天剛一亮,徐毅便找到了李慕天,李慕天一臉憂色的對他說到:“這個事情恐怕比較麻煩,這個福運賭坊的老板叫金九,是揚(yáng)州出了名的惡棍,平時沒有幾個人敢惹他,算是揚(yáng)州手眼通天的一個人物,我托人也給官府里面的人遞話了,里面?zhèn)鱽硐⒄f葛雷這次受罪不輕,那個金九放言要整死葛兄弟,還說要讓你的船場開不下去!”
徐毅一陣揪心,葛雷看來是在牢里面受苦了,現(xiàn)在看來葛雷是沒有說出他們的身份,于是問李慕天道:“那還請你趕緊運動一下,先不要讓葛雷受苦再說,還有你可知道,這個金九后臺是誰嗎?要不他也不敢在揚(yáng)州地頭上如此猖狂!”
李慕天點頭:“說的不錯,我還擔(dān)心你一怒之下去把他們賭給掃平了呢,現(xiàn)在看來我這個擔(dān)心是多余的了,這個金九我打聽過了,此人其實也沒有什么親戚在官府里面當(dāng)官,只是這個家伙善于迎逢拍馬,而且因為他的錢來的容易,逢年過節(jié)都要給當(dāng)?shù)匾恍┕賳T打點,所以他的事情一般這些人都是睜只眼閉只眼,他才敢在揚(yáng)州如此猖狂,不過此人敢這么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很少和大戶作對,一般的小戶人家惹不起他,這次看上你的船場,就是因為他看到你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外地人,想要在你身上狠狠的詐上一筆!倒不是他看上了你的船場了!”
徐毅聽過之后心里面便有了底,對李慕天說到:“煩勞李兄給我準(zhǔn)備一份厚禮,我也去官府打點一下去,這次我還真要和這個家伙走一下明路斗斗法。看看他這個地頭蛇能不能壓住我!”
“哦?徐兄這么冒然上門去找那些當(dāng)官的恐怕有些不妥吧!要不我托人先給你引薦一下再說也好!”李慕天趕緊勸他到。怕他把銀子打了水漂。
“呵呵!無妨,這次我過來剛好在海上碰到了揚(yáng)州新任的通判大人,他地船遇上大風(fēng)出事了,他是坐地我的船來的揚(yáng)州赴任,好歹我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這個面子我想他會給我的!”徐毅笑著解釋到。
李慕天聞聽大喜過望,沒有想到徐毅這個人無論到了哪兒都有貴人相助,看來他不但是人聰明。膽子大,這命也算是不錯,這么大的海上揚(yáng)州信任的通判大人的船出事都能讓他碰上,這命還不是一般地好呢!于是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呀!我還擔(dān)心我找的朋友壓制不住這個金九呢。現(xiàn)在看來徐兄結(jié)識了這個通判大人。這次這個金九算是倒霉了。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你準(zhǔn)備禮物去,我陪你一起去好了!這個禮品算我出的!”李慕天是個精明人,這么好攀上一個通判大人的腿,對他李家以后在揚(yáng)州的生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這么好地一個機(jī)會他是不會放過地。何況這個羅大人剛到揚(yáng)州。以后想要抱住他地大腿的人肯定是多了去了,等到了送禮的成群圍在他府邸的時候。再送禮過去恐怕人家就不會再把他往眼里夾了,這個時候去送禮可是事半功倍的時候。
羅大人昨天剛到這里,揚(yáng)州同僚少不得要大排酒宴款待他一番,喝到了半夜不說,還又在妓院里面給他安排了兩個漂亮姑娘陪他,所以他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從那溫柔鄉(xiāng)中爬了起來,正在洗漱的時候,手下人便前來通稟,說江北船場的徐公子前來求見。
這個羅大人心中暗想,這個徐毅還真是客氣,昨天下船已經(jīng)送了他不少好東西了,今天一早就又來看望自己,看來這個徐毅還真是知道事情怎么辦地!于是趕緊穿上便服之后,對手下人說有請徐毅。
徐毅帶著李慕天進(jìn)入院子之后,看到院子中四處都在整理之中,畢竟他羅大人剛到這里,這個府邸也是剛剛接手地,需要重新整理一下,知道今天前來送禮也正是時候,他們還沒有走到客廳的時候,便看到那個羅大人迎了出來。
“在下見過羅大人,羅大人還沒有安置好,我便來打擾,還請大人多多包涵呀!這是我揚(yáng)州最好地朋友李慕天李公子,他聽說了我認(rèn)識羅大人,便也和我一同前來了!”
“草民李慕天參見羅大人,小民聽徐公子說起羅大人剛到這里,正好徐兄也要來這里,在下便冒昧和徐兄一起前來,多有叨擾了,這是我們?yōu)榱_大人備的一點薄禮,還請大人笑納!”說著讓他的仆人們把準(zhǔn)備好的厚禮抬了進(jìn)來。
羅通判一看人家是來送禮的,雖然多少也有些冒昧,但有徐毅帶著,也就沒有什么了,于是笑道:“哪里哪里!我羅明也是喜歡交友之人,既然你是徐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羅明的朋友,只是這么厚的禮物,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里面請!”說著便把徐毅和李慕天讓到了廳中。
坐定之后,羅明笑道:“其實這次我能安然前來揚(yáng)州赴任,還是借了徐公子的光了,要不是徐公子伸手相助,恐怕我現(xiàn)在還在荒島上看天呢!本該我好好答謝一下徐公子才是,可倒是讓你們先來我這里看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呀!”
徐毅和李慕天客套了一番,又說了一陣揚(yáng)州的風(fēng)土人情之類的事情,聊的倒也十分投機(jī)。
羅通判也是個明白人,他剛到這里,徐毅和李慕天便來送了一份這么厚的禮物,肯定是有事求他幫忙的,于是最終還是將話題扯到了這個上面:“我剛到揚(yáng)州,官衙那邊還沒有去過,只是昨天到了之后,和這里的同僚見了一面,剛剛認(rèn)識一下,不知你們今日前來有什么事情沒有,要是我羅明能幫忙的話,你們只管說話好了!”
見羅通判也是明白人,徐毅也就不客氣了,于是抱拳對羅明說到:“其實在下還真是有事情想要請羅大人幫忙,羅大人也知道,我也是剛在揚(yáng)州落腳時間不長,這里到處都是人生地不熟的,官府里面只認(rèn)識大人一個人,所以才會這么早便找到了大人門上,就是想請大人給我做主才是!”
羅通判點頭道:“嗯!這個我知道,你能來找我也是看得起我羅明,肯定也是沒有辦法了,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說,只要是我能幫忙的一定給你幫忙就是了!”
既然羅通判這么說了,徐毅也就不再客氣,將昨天回來之后船場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羅通判說了一遍,最后說到:“本來我也不想惹事,可那金九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而我說的也都是實情,絕無半點虛假之言,我那手下現(xiàn)在還在大牢之中關(guān)著,聽說被打得著實不輕,還請大人給在下做主!”
李慕天也趕緊在旁邊敲邊鼓說到:“徐兄說的句句是實,這個事情在下也能作證,在下在揚(yáng)州呆過一些時日,知道的比徐兄多一些,這個金九平日里便在揚(yáng)州橫行霸道,做過不少惡事,只是他在這里認(rèn)識人多一些,才會如此驕橫,其實也沒有什么很深的后臺,還請大人多多幫忙才是!”他特意說了這個金九的背景,好讓這個羅通判知道,即使得罪了這個金九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省得他再擔(dān)心得罪了官府里面的人,不肯給徐毅幫忙。
羅通判聽完之后,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怒哼一聲道:“這個金九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沒有想到我剛來這里便碰上了這種事情,整治地方安寧也本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說的都是實情,這個事情我一定會給你們做主的!”
“大人放心,徐毅敢拿性命擔(dān)保,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我那兄弟在牢中被屈打成招,這個事情恐怕就不好辦了,還請大人給想想辦法才是!”徐毅接著說到,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還是不要讓葛雷在牢里面再受罪再說,否則他一旦撐不住的話,說出了不該說的東西出來,那他的船場就不要再想做下去了!
這個羅通判低頭想了一下之后,招呼手下的人進(jìn)來,對他吩咐到:“你現(xiàn)在立即去官衙大牢里面,找到那里的牢頭對他說,就說是我說了,任何人不得擅自對徐公子的手下濫施私刑,如果再有人敢輕易動他的話,我就要拿他們試問!”
這個接令的手下認(rèn)識徐毅,也剛收過徐毅的好處,于是立即說到:“大人放心,我這就去大牢,在下親自在大牢里面盯著,絕對不能讓徐公子的手下再受半點委屈就是了!”
徐毅趕緊謝過這個人,此人點頭說了聲放心之后,便急急的出門去按著羅通判的囑咐趕往了大牢。
既然這個事情已經(jīng)解決,徐毅和李慕天也就不再多耽擱了,又和羅通判商量了一下之后,羅通判答應(yīng)明天他便到官衙里面親自過問此事,讓徐毅先把那個縱火的西門畔送到官府里面報案,交給官府收押再說,又親筆為徐毅寫了一個條子蓋上他的私印,讓他送西門畔的時候交給接手的人,料那接手的人也不敢輕易再做手腳,徐毅這才謝過了羅明之后,和李慕天離開了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