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靳老大不答應這個婚事不成?小弟我來的時候可是已經打聽清楚了,令愛並沒有許配給什麼人,靳老大如此推脫,難道就一點也不買我們當家的面子嗎?再說了,要是令愛嫁給我們李當家之後,那咱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嗎?這麼大的海,你們老虎嶼的船還那裡不能去呢?”白耗子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接著又拋出了一個誘餌出來。
靳老虎顯然還沒有準備馬上和對方撕破臉皮,而是陪著笑臉說到:“白兄弟言重了,李當家的面子老兄我怎麼幹不給你,只是白兄弟有所不知,小女大小卻是和我一個故友的兒子有了婚約,要不當初我也不會因爲那個保正逼親下海乾了這個,只是這個事情時間很早,即便我們島子上的人知道的也很少,李當家誤會自然是難免的,還望白兄弟回去能給老兄美言幾句,實在抱歉呀!”
“哼!既然靳當家這麼說那就是明擺著要駁我們李當家的面子了,什麼狗屁婚約,你女兒今年已經十七了吧!爲什麼到現在還不給她完婚呢?難不成靳當家的還想要你這個女兒給你養老送終不成?你也不想想,當初你下海的時候,要不是我們李當家通融,你能佔住這個島子養尊處優嗎?”這個白耗子還真是囂張的很,什麼難聽他撿什麼說。
聽到他這麼說,靳老虎等人面色都是一變,靳老虎的額頭青筋也蹦起了老高,還不等靳老虎說話,那個焦猛早就按乃不住了,指著白耗子便罵了起來:“姓白的,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你們那個姓李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一個半死老頭了,憑什麼要娶我們大小姐?我告訴你,要想娶我們大小姐,你先問問我這把刀答應不答應!”話音未落焦猛便嗆的一聲拔出了大刀。
看到焦猛拔刀,白耗子身後的兩個大漢也都拔出了腰刀,大廳裡面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雖然靳老虎和焦猛脾氣不好,但錢老本卻是個聰明人,一看架勢不好,趕緊起來打圓場:“慢點慢點!我說各位先消消氣,都是下海混飯吃的,咱們犯不著自己先打起來,焦猛!先把刀放下來再說!”他伸手按住了要衝過去的焦猛,不讓他動手,一邊猛給靳老虎打眼色。
靳老虎強按下胸中的怒火,臉上對白耗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堪的笑容,然後唬著臉對焦猛喝道:“你這是幹什麼?把刀收起來先,你先下去,我和白兄弟談事情,哪裡輪到你說話了?給我下去!”
焦猛還想辯解,但看到靳老虎對他使了一個眼色,最終還是氣哼哼的收起了大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白耗子他們也收起了刀,看來這架暫時是打不成了,不過白耗子也起身說到:“既然靳當家的不答應這個親事,那我也留在這裡沒有什麼意思了,小弟告辭!”說著便作態要走。
要是這個白耗子一走的話,那這個事情的結果肯定是李通的船隊立即便會殺上門來,這樣的情況錢老本可是知道的,於是趕緊上前拉住了白耗子:“白兄弟好不容易來一趟,哪兒能說走就走呢?我看這樣,你們稍微在這裡坐一下,我們再商量一下,再商量一下!呵呵!”說完對靳老虎使了一個眼色。
靳老虎強壓怒火,對白耗子抱拳說到:“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即便我答應了,也要問問我女兒的意思,各位稍坐,待我去問問我女兒的意思再給白兄弟答覆好了!”
其實白耗子也不是想馬上走,當初李通讓他來的時候,就交待過,讓他無論如何要辦成這個事情,他要是一走的話,那回去肯定要挨李通的整治,於是便假惺惺的客氣了一下,又坐了下來。
錢老本坐下陪白耗子喝茶,靳老虎對一旁的徐毅使了一個眼色,徐毅跟著靳老虎來到了後廳,靳老虎一掌拍在八仙桌上,實木做的八仙桌立即被拍的四分五裂,嚇了徐毅一跳,心想這個未來老丈人還真有些功夫。
“這個混蛋姓李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上次來咱們島上的時候,這個混蛋看到迎春便色迷迷的,果真還沒有過去幾個月,他便把主意打到了迎春身上,不殺了這個王八蛋我就跟他一個姓!”靳老虎恨聲到。
“當家的息怒,剛纔我看了這個白耗子也不想立即和咱們翻臉,要不現在他也已經走了,既然翻臉是遲早的事情,咱們不如先下手爲強!”徐毅在一旁說到。
聽徐毅這麼說,靳老虎反倒冷靜了下來,嘆了口氣到:“話是這麼說,這次白耗子帶了四十多個人過來,真是要動起手來,咱們這些人能打的不多,還真佔不了什麼便宜,即便是拿下他們,咱們也損失不小,我以前雖然說過要找他們晦氣,但他們畢竟人多勢衆,我擔心到了海上,咱們也不見得就能全部吃掉他們呀!當初我只想著帶著迎春下海,落一個逍遙自在,沒有想到在海上還是要受這等鳥氣!”
徐毅想了想,接著說到:“既然不想受這鳥氣,那咱就不受這鳥氣好了,只要到了海上,我就有辦法對付他們的船,只要咱們拿下姓白的這艘船,他們也就剩下了五艘船了,咱們二對五,不見得就輸給他們!”
一聽徐毅這麼說,靳老虎的眼睛便亮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徐毅的胳膊急切的問道:“你有辦法能對付他們的大船嗎?可咱們滿打滿算也就是這百十來人,即便你的弩炮再厲害,最後還是要靠手上的刀解決呀!”
徐毅胸有成竹的對靳老虎笑道:“當家的放心,我說有辦法就有辦法,絕對不用兄弟們拼命,只是目前咱們要想辦法把姓白的他們留下來纔是,否則就還真不好說了!”
看徐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靳老虎咬了咬牙,猛的以跺腳道:“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我現在就去招呼弟兄們幹他孃的!”說著就想走出去。
看靳老虎性急的樣子,徐毅趕緊拉住了他:“當家的莫急,要是真是動手的話,那我想咱們兄弟們肯定死傷也不會少,依我看您不如先答應了他們的親事,反正現在時間也晚了,不如留他們喝酒如何?只是不知道當家的這裡有沒有蒙汗藥呢?”他想起水滸傳裡面有不少強人就喜歡用這個東西陰人,估計宋代這個蒙汗藥也算是普及的一種殺人越貨的東西吧!
靳老虎瞪大眼睛看著徐毅,半晌才說到:“好小子!有你的,夠狠!幹咱們這行的,誰能沒有點這個東西呢?不過我聽說這個白耗子向來機警,也算是老江湖了,恐怕不會輕易上當的!”
徐毅笑道:“那關鍵還是要看這藥怎麼個下法了!嘿嘿!”
一老一少兩個人對視一陣後,都發出了奸笑聲,靳老虎拍著徐毅的肩膀說到:“小子,這下我把迎春交給你也就放心了!”
徐毅不禁一愣,一臉尷尬的訕笑到:“敢情當家的都知道了呀!”
靳老虎一副得意的模樣笑道:“你們還真當我是瞎子呀!要不我怎麼會把焦猛派出去這麼長時間呢?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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