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滅野豬的戰斗一直進行到傍晚,活捉了一百多頭野豬,射殺了也有許多。
郝思文帶兵回火槍兵營了,公孫勝則回水軍軍營。
傍晚回來時候,公孫勝見港口里多了兩艘蛟龍戰艦,看旗幟就是第六艦隊的。來到中軍的時許貫忠正和晁熊議事呢,見公孫勝來了許貫忠起身見禮,許貫忠道:“有一年多沒見軍師了,還是這么仙風道骨。”
公孫勝笑道:“許艦隊長此來恐怕是帶著命令的吧。”
許貫忠道:“軍師神機妙算,的確是帶著命令來的,命令郝思文火槍兵營暫住濟州島,同時還給軍師寫了封信。”
公孫勝打開一看,字跡粗狂,是晁蓋寫來的,說朝廷局勢變化厲害,晁尚書斗不過高俅等人,高俅通過朝廷調高廉任濟州知府,高廉從高唐帶兵三千南下,據說其中有五百妖兵,為了穩定軍心所以請公孫勝盡快回去。
公孫勝道:“此地已經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什么時候啟程都行。”
許貫忠道:“郝思文部調兵新濟州島并不著急,讓他們等候商船去濟州,咱們明日一早就啟程回山東如何。”
公孫勝道:“正合我意。”
許貫忠這一趟就帶了兩艘戰艦,一路之上開足了馬力趕奔日照港口,路途遙遠,也是走了七八天的時間才到。然后快馬趕奔回到了鄆城。
鄆城大兵營,晁蓋、朱武、楊志等人親到營門口迎接三軍師。
晁蓋道:“千里迢迢的讓軍師趕奔過來辛苦了。”
公孫勝道:“貧道早年就奔波習慣了,這一路雖然遠,但是都在坐船,并不辛苦,現在局勢如何了。”
晁蓋道:“局勢還穩得住,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走了,軍師且休息片刻咱們再去中軍說話。”
當即公孫勝回房間洗漱休息,一個小時后就來到了中軍。
原來在八月初的時候朝廷派來了一個由戶部組成的考察組,雖然晁蓋很不歡迎這些人,但是不得已還得讓他們來考察。考察組考察什么呢,天王米的產量、水稻的產量和稻田養魚。不考察還沒事,一考場就來麻煩了,說你們濟州糧食畝產量都達千斤了,糧稅還是按照原來的三十斤一畝繳納不合適了,現在要一畝交稅一百斤。
晁蓋當時就火了,這群廟堂之上閑的蛋疼的高官,看不得老百姓過幾天安生日子,糧食產量高了就要多交稅,這是什么道理?當即晁蓋對這群人的取消了接待,他們吃要吃自己的,住也要掏錢,感覺到無趣就回東京開封了,道了開封受到冷遇的這群戶部管理就上下串掇,說晁蓋目無朝廷,濟州富得流油了,家家戶戶糧食年入萬斤,牲口遍地,就是步愿意為朝廷分憂,不愿意多交稅款,實在是可惡至極。
高俅也在旁邊煽風點火,早朝之上皇帝聽后很是惱火,當即決定要制裁濟州府,調高唐知府高廉任濟州知府。因為田虎起兵朝廷要派兵圍剿,所需要的糧草甚多,所以戶部和兵部就把魔爪伸向了富裕的濟州。
高廉來濟州當知府,這可是冒著很大風險的,在高俅的協調之下高廉不僅僅把從高唐編練的三千士兵一起帶來,還調了一員大將,將門之后叫做雙鞭將呼延灼,帶領三千重騎兵協助高廉。高俅為了籠絡呼延灼還特地送了他一匹好馬,叫做踢雪烏騅。這馬和晁蓋的寶馬烏云踏雪類似,都是神駿的黑馬長著四個白色的蹄子,體力好,耐力強,爆發力強,非常的勇猛。
晁蓋把事情一說,公孫勝感覺到事情也很棘手,這事情很難處理,高俅這一步走得厲害,把皇帝籠絡住了,你反對他高俅就是反對皇帝,反對朝廷。
公孫勝問:“如今高廉大軍到什么地方了?”
朱武道:“高廉大軍剛出了高唐,預計三五天后就到達了,吳軍師和糜勝駐扎濟州城呢。其他騎兵、步兵、水軍都已經嚴陣以待了。”
公孫勝道:“這六千人馬好破,只是擔心破了之后從此和朝廷敵對,對咱們濟州發展不利,咱們需要想一個萬全之計,紀要把高廉趕走,還不能和朝廷失了和氣才行。”
當即晁蓋把吳用也請了回來,一幫人商議了一天的時間,決定施行關門打狗的策略,先放進來再說。
八月的氣候雖然已經立秋了,但是秋老虎的威力還是很大的,高廉做在馬上也是汗流浹背,身旁武將十幾員,其中一人最為醒目,身高八尺有余,騎著匹大黑馬,得勝鉤上掛著一對雙鞭,這人正是開國名將的孫子叫做呼延灼。
呼延灼還有兩個好兄弟,叫做韓濤和彭玘,呼延灼帶來了三千騎兵,其中有他壓箱子底的一千鐵甲連環馬。兵強馬壯就是底氣,呼延灼在高廉面前絲毫不感覺低人一頭。
高廉抬頭看看大太陽,道:“呼延將軍,上午天氣還有些熱,本官體諒重甲騎兵太熱,不如前方河邊休息一下吧。”
呼延灼暗道是你熱了吧,不過不管怎么說高廉這人對呼延灼還是很好的,呼延灼抱拳道:“多謝知府大人體恤士卒。”
當即全軍命走到前面河灘水草茂盛的地方休息,秋老虎的確熱,步兵們紛紛洗洗手臉,騎兵們則要先給戰馬飲水了才能休息。
高廉是會享受的人,士兵們很快在樹蔭下架起了涼亭,高廉請呼延灼在涼亭下同坐。
高廉道:“濟州雖然表面上是朝廷的濟州,但是實際上已經被濟州團練晁蓋所控制,因為他本家叔父是吏部尚書,故而朝廷也不好公開處理,這才讓本官來濟州任知府,以控制晁蓋勢力的膨脹。”
呼延灼道:“我就一武將,對這些事情不甚了解,只聽軍令,既然朝廷安排我做高大人手下做事,有什么事情盡管下令就是,本將定當聽從。”
高廉道:“這就好,這晁蓋飛揚跋扈,是該收拾他的時候了。”
高廉手下諸將領紛紛道:“一定捉得晁蓋。”
大軍行進,數天后到達濟州城,只見濟州城外商人人來人往的,非常的繁華,城門口只有五六個衙役執勤。
高廉看罷七竅生煙,冷臉道:“如何此等不知禮數,本官前來上任,竟然沒人來迎接。”
呼延灼道:“可能是城中沒得到通知吧。”
高廉軍師道:“定然是那晁蓋傳下話來不讓迎接的。”
其實這可冤枉晁蓋了,一直以來濟州府的規矩,迎接人只能迎接到府門口,像這種迎接到城門的時候的確很少,城中的各級官吏都在忙活。
正說著呢,城門里跑來了一隊衙役,有一百多號人,一個個穿著嶄新的衣服,為首一人穿著緝捕使的衣服,不是別人,正是何濤何觀察。
何濤疾走幾步,撩衣服跪倒,道:“下官何濤迎接來遲,還請恕罪。”
高廉道:“原來是何觀察,快快請起。”
高廉雙手虛扶,把何濤扶了起來。客套了兩句,高廉也就不怎么愛搭理了。
隊伍太過龐大,不可能全部進城,當即安排呼延灼去帶領本部騎兵,去濟州城外的兵營看看是不是有地方駐扎。
何濤從袖子里掏出了東西,道:“這是下官給高大人準備的一點點禮物。”
高廉拿過去一看,是張銀票,白銀五千兩。這可是個不小的數目,作為見面禮這誠意是足夠了。
高廉道:“何觀察好好表現,本官看好你。”
何濤說:“下官帶路,請高大人去府衙吧。”
高廉問:“為何府衙中其他官吏不來迎接本府。”
何濤欲言又止,道:“下官不敢說。”
“但說無妨。”
“濟州府各衙官吏的宗旨是為百姓辦事,迎接上官最多到門口,自然不會出城迎接。”何濤說。
高廉冷哼道:“好一規矩,分明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那你為何來迎接本官。”
何濤笑道:“因為在下官眼里高大人比百姓重要。”
“你的選擇是對的,你手下還有多少衙役?”高廉問。
何濤道:“下官手下只有三百捕快。”
高廉眉頭一皺:“一個府的總捕頭,緣何如此少的捕快?”
“大人有所不知,雖然下官名為總捕頭,實際上由晁蓋的親信李云把持,下官的這三百捕快基本上是沒事情做的。”
高廉眼見是沒人出來迎接了,正準備進城呢,沒想到還真有捧場,出來了二三十號的大戶人家,都是些土豪,穿著光鮮的綢緞,拿著禮單迎接高廉,高廉讓師爺照單全收,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被晁蓋打壓過的藥店老板、醫館老板、私塾老板、糧行老板。話說這幾個行業為什么那么恨晁蓋呢,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就比如這低價醫療、低價藥材來說雖然廣大百姓非常的歡迎,但是藥店和一些私人醫館可不樂意了。藥品價格低廉,不能哄抬藥價,不能出售假藥,不能糊弄老百姓了,他們的收入一下減少了許多,所以對晁蓋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