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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今年開春之后,契丹就在邊境一帶屯了二十萬大軍,搞的大宋全國上下都緊張了好一陣子,都覺得契丹這回又要南侵了,少不得又是一場大戰。誰知道左等右等,過了幾個月卻等來了契丹使者通知他們將國號“遼”又改回了契丹這么個莫名其妙的外交消息。而隨后的事態發展也讓大家摸不著頭腦,契丹大軍駐在原地紋絲不動,只是派出了外交使臣與大宋聯絡,搞的好像真的要和大宋搞友好睦鄰居關系,大家和平共處一樣。換了個國名,送上了國書,但并不代表著大宋就可以把這么個整日虎視眈眈的鄰居當成可以信賴的朋友了,那二十萬大軍可不是擺在那里讓你欣賞的,為了及時應對,宋軍也做了相應的調整,而且還是下了大本錢,絕對的重視。
僅以臨時成立的鎮、定、高陽關行營戰區為例。便布置下了步、騎混雜總兵力達到了十萬人的大陣。以原延州路都部署傅潛為都部署,總領北面戰事。以宿將張昭遠為其副手,宦官秦翰監軍,田紹斌、石普、楊瓊三位能力出眾的將領聽其調用。其次東面和西面都有相應部署。可讓人納悶的是,契丹這二十萬大軍駐扎在邊境一帶居然出奇的老實,甚至連往日的常備項目打草谷也不見出現了。如此反常的情況更是讓宋軍上下揪心不已,但人家不來打,你總不能主動去約戰吧,要知道現在的宋軍早已非太宗北伐前的那種境界可比了,雖然人數較之前多了一番還不止,但戰斗力卻連之前的一半都趕不上。以昔日那種戰斗力,太宗陛下御駕親征尚且兩次折戟,何況現在這些少爺兵?
就這么著兩軍一直遙搖相望,卻出奇的平靜。眼看著今年就要過去了,天氣又這么冷,而韓平這時候居然拋出了如此令人震驚的消息來,怎么能不讓人意外,這個意外甚至遠遠超過了當日契丹二十萬大軍駐扎在邊境本身之舉給人帶來的感覺。
高文舉見他一臉鄭重不似作偽,追問道:“你如何能肯定,他們一定會進攻遂城?為何又肯定會是臘八當日?”
韓平苦笑道:“其實這早就是既定之策了,我們此次出使汴梁,目的便是趁機與夏州約定一同起兵,如今夏州那邊沒能談成,估計此次南下終將無果。但二十萬大軍云集于此,所耗非小,他們肯定會尋個法子找些補償的。”
高文舉不解的看了一眼楊延昭,后者露出一個很苦澀的笑容道:“遂城雖小,卻是大軍糧草輜重屯集之所,契丹人,這是摸準了咱們的脈絡啊。不過我很奇怪的是,遂城所處并非最前沿,東有傅大帥十萬大軍枕戈待旦,西有代州信安軍據天險以逸待勞,遂城雖小,但城高墻厚,也是易守難攻之地,他們為何會選這里呢?”
韓平平靜的看著他道:“若是換了你來統兵,你會選遂城下手嗎?”
楊延昭搖搖頭:“遂城雖小,卻是絕地之形。若是輸了,便是契丹這等國力,也得大傷元氣,此消彼漲之下,保不齊兩國之間的關系就要掉個個,變成我攻彼守了呢。以蕭太后的英明,她不會想不到此節關竅。豈會由得大軍如此胡鬧?太冒險了,只要遂城撐過三五天,東西兩面都會有大軍前來策應,到時候豈不被包了餃子?若真到了那步田地,十萬大軍全軍覆沒也不是沒可能。我不相信契丹人會如此冒進,這是在拿十萬大軍的性命在賭博嘛”
只這一個稱蕭太后英明的說法,就讓高文舉對楊延昭又多了一層佩服,果然是傳說級的人物,對敵方的人也絲毫不吝惜贊美之辭,由此可見,他并不像這個時代的普通人那樣,只是一味的貶低對手,而是真正的研究對方,并且很客觀的正視對方實力的。只有這樣的將領,才稱得上合格的將領,才不會因為個人的好惡而得出錯誤的判斷,這是極為難得的。
韓平很明顯對楊延昭的反應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很平靜的接著問道:“若是遂城撐不過三五天呢?又或者,東西兩面的大軍都來不及策應或者不敢出兵呢?”
楊延昭稍一思索,猛然抬起頭來:“你是說,他們會同時向東西兩方出兵,但最終的目的,卻是遂城?”
韓平點點頭:“二十萬大軍一齊出擊,又要讓邊軍前后左右互相策應,如果不提前約好時間,可是不太好協調。至于為何是臘八,就要問楊將軍你自己了。”
高文舉納悶了,他感覺自己的思路明顯有些跟不上趟,又望了一眼楊延昭,希望他能為自己解惑。
果然,楊延昭臉色頓時變的難看了起來:“難怪你能如此肯定,原來我們的底細都已被摸清了。”
看到高文舉還是有些迷糊,連忙補充道:“上個月底,有一批糧草輜重和軍餉才剛剛送入了遂城大倉,這些東西的交接要到臘八才能有結果。各軍前來領取的也得等到過了初十,也是為了與年底發餉攢到一起圖個吉利。這也是軍中慣例,只是今年各處所駐兵馬較往年多了好幾倍,物資自然也相應的多了幾倍。”
高文舉明白了,這也就是說,臘八這幾天,遂城的大倉里是物資最多的時候,難怪人家要對這里下手了。連韓平這樣的人都知道的這么詳細,可以肯定,這個消息**不離十了。那么,眼下最關鍵的就是向東西兩方的大軍做軍情通報,并請求出兵協助才是。可僅僅憑著一個契丹國的逃犯這么紅嘴白牙的一陣白活就隨意調動兵馬,是不是有些太過兒戲了?可要是不通知,人家一打過來,憑著楊延昭手頭僅有的這五千人,能撐得住嗎?再說契丹人如果真的打過來,人家以騎兵為主,又是攻城方,完全掌握著主動權,到時候就算兩邊聞訊趕來,還來得及嗎?
韓平將這個重磅炸彈般的消息扔給楊延昭之后,便不再言語了,楊延昭再問了幾個細節問題,確認了他的消息應該沒錯便匆匆離去了。他也很明白,韓平費了這么大的心思把高文舉找來,絕對不會只是要當著他的面透露出這么一道軍情這么簡單,肯定還會有他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事情要說。至于說到契丹來打劫遂城的消息,恐怕也是這家伙為了表示對自己父子的救命之情做的一點回報之舉吧。這種情況下,自己當然還得是回避一下的好。
楊延昭離去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靠著墻壁坐在床上的韓平和坐在床對面那張椅子上的高文舉四目相望,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兩人對看了好一陣子,韓平突然一個骨魯滾下了床鋪,直挺挺的跪在高文舉面前,一個響頭砰的磕在地上,那一聲響聽得高文舉直抽冷氣:“你這是何意?”
韓平沉聲道:“韓平出身卑微,今被契丹皇族王室污以叛國之罪,恐終生再無洗白之日,然平一生光明磊落俯仰無愧,忠君愛國之心天日可表無端受此污蔑,實難心甘此仇若不能報,有何面目茍活于世?然當此兩國對峙之際,欲報此仇談何容易平碌碌半生,閱人甚多,唯大人之風采氣節為平所折服。伏念若圖復仇雪恨,非大人不可圖之。今平冒昧自薦為門下走狗,惟愿大人念平所受之磨難,憐念則個,只要雪了此仇此恨。平今生作牛作馬為大人所驅,來世結草銜環再報大人恩德”
肉麻啊~饒是高文舉這等臉皮厚到一定造詣的人,聽了這番話也覺得有些面皮發燙。高文舉很明白,韓平對他的認識最深刻的就是在禁宮中的那次會面,而那次見面中,他從頭到尾幾乎都沒表現出什么正人君子的行為,用直白一點的話說,簡直就是無賴的手段,尤其是在候宣的時候那番表現,更是稱得上低俗。可現在到了韓平嘴里,就成了風采氣節折服他人無數的英姿……這家伙不去搞傳銷真是虧了。不過他也很快就明白了韓平的意思,這家伙被耶律文那種小人暗算了,而根據他的認識,這個世界上,能對付得了耶律文這種小人的,似乎就只有自己這種無良人士了,事實上自己在這方面也有經驗。這也就難怪他非見到自己不可了,說明他對其他人都沒什么信心,同時也說明他對耶律文此人的認識很深刻,起碼知道他的能力絕非一般人可比。
高文舉并未第一時間就扶他起來,對于這么一個因為受了憋屈就要背叛自己國家的人,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托底的,但捫心自問,換了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又當如何呢?思考了半天,他終于找到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正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漢人視契丹人如此,契丹人眼中之漢人亦是如此。在契丹那些貴族印象中,恐怕漢人也與他們不是一條心,那么想殺自然隨手殺了便是。這種情況下,難道還要讓人去對這么個野蠻的異族統治者效忠嗎?而且這家伙貌似了解不少契丹人的底細似的,收到身邊應該沒什么壞處。再說人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來投奔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復仇而他不過一介書生,所謀所劃,只要在自己掌握之中,他還翻不了天。既然這樣,就不妨收下他再作計較。
嘆息了一聲,高文舉輕聲道:“你起來吧,你既已報信給了楊將軍,也算是投效有功,只要我們撐過了這場劫難,我向你保證,只要有我一口干的,就絕不讓你喝稀的”響鼓不用重槌,聰明人也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只要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自然知道要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了,否則也不配在自己手上混飯,更別提借機報仇了。
韓平聞言鄭重的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方才起身,這便是認主的姿態了。這番儀式之后,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正式的成為主仆關系了。
這位曾經的契丹高層精英在認主之后為新主子透露的第一條消息就差點讓高文舉掉了下巴:契丹軍方的最高統帥,南院大王耶律休哥,那個被宋國上下深為忌憚的將軍,曾經俘虜了楊延昭他老爹楊業的牛叉人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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