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視覺欺騙[求收藏,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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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文所提的這個問題,早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便已經(jīng)為人所熟知了,而他這番話,也很顯然便是從《列子.湯問》中孔子見兩小兒辯日那段中演化而來的。在那篇文章中,列子用兩個小孩子各執(zhí)已見認為太陽與人的距離遠近各不相同,一個認為早上的太陽看著大,中午看著小,自然是早上離人近,中午離人遠了。另一個則認為早上太陽剛出時人不覺得怎么熱,可到了中午就會覺得炎熱非常,說明是中午離人更近一些。兩個小孩子為此爭執(zhí)不休,正好碰到了路過此地的孔子,便向他請教。結果以孔老夫子之才,也無法決斷兩人誰對誰錯。列子的本意是以這種無人能決的題目來說明孔夫子那種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求知態(tài)度。對于此命題的本身,也并未給出自己的見解,說明他與孔老夫子一樣,認為這個題目已經(jīng)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
列子沒有解決這個問題,而這道題目隨著他的著作一代又一代的流傳了下來。人們對這一段話的普遍認識都停留在對孔夫子偉大的人格認知層面,對于這個問題的本身,沒人去深究。一來這個議題的確出了人們的知識范圍,二來連孔老夫子和列子這樣的圣賢之士都束手無策,哪里輪得到這些后生晚輩去琢磨,即使偶爾真的想琢磨這個的,也怕被大家的唾沫星子淹死。這年頭,前人的經(jīng)驗那就是比圣旨還要偉大的存在,你一個小小后生,有什么能耐就敢挑戰(zhàn)圣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今天,耶律文居然將這道題目扯了出來向高文舉難,很顯然,正反兩種爭執(zhí)的論點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無論高文舉選擇哪一個,他都可以用另外一個論點來攻擊他,在日心學說尚未傳入中國之際,這個涉及到天文知識的命題實在是個無解的難題。從這一點上來講,耶律文已經(jīng)將高文舉放到了一個必敗的尷尬境地,無論你挑哪一個,都不可能完全的將所有人說服。這就注定了高文舉要輸了這一題目。而這一道,還只不過是他的第一題,可想而知,后面的兩道題目有多變態(tài)了。
耶律文這話一出口,整個紫宸殿中齊刷刷的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換了平時,這種沒有結果的辯論,大伙都愛看,可今天,這事往小的說涉及到長公主的終生幸福,往大了說,影響了兩國的國體。若是高文舉就這么乖乖投降認輸,多少會將一直以來以天朝上邦自居的大宋君臣臉上無光,可要是他硬著頭皮去辯論,顯然前方只是一條死路,無論他如何掙扎,都只能是多增加一點笑料和談資罷了。很顯然,上自趙恒,下到夏州來使張浦,沒有一個人看好高文舉,大伙這時候的想法都一樣,眼前這只是第一題,體面的認輸或者還能好看些,切莫作那無謂的徒勞之舉。
高文舉很快就明白了這些蹊蹺之處,不過以他的見識,這種題目自然難不倒他。可眼前比較困難的是,你如何能去說服這些人,說地球是繞著太陽轉(zhuǎn)的,咱們大伙看到的太陽東出西落其實是因為地球自己在轉(zhuǎn)的緣故。至于說到太陽與人之間的距離嘛,自然是中午的時候近,早間的時候短了,雖然這些距離的差距可以忽略到不計的程度,可那也確是事實。他要真的這么說,估計光是白眼都能把他瞪化了,人家連唾沫都懶的給他吐,太費勁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就此認錯,也不是高文舉的風格。稍稍想了想,他很平淡的答道:“自然是午間近,早間遠了。這是基本常識,何需質(zhì)疑”他也沒說錯,在后世來講,這的確是常識。
他這話一出口,眾人無不搖頭嘆息,到底還是年輕啊,這么輕易就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可大伙多少要顧忌著面子問題,只好拿不住的拿眼神去示意他,好教他趕緊認輸算了,省的回頭被人堵到死路上難堪。
果然,耶律文眼中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得意,淡淡一笑道:“高兄如何敢如此肯定?”
高文舉點頭道:“正如耶律兄方才所言,日初出滄滄涼涼,及至過午炎熱難擋,近者熱而遠者涼,豈不為常理乎?”
耶律文點點頭:“誠如高兄所言。然則日初出大如車蓋,及日中則如盤盂,遠者小而近者亦是常理,豈如高兄之斷言?”神情語態(tài)中的得意溢于言表。
趙恒以下的大宋君臣無不懊惱非凡,想不到他們戰(zhàn)無不勝的狀元郎居然這么輕易就掉入這小子的圈套中去了,這么一來,就算辯上三天三夜估計也分不出個結果來。出不了結果,如何能當做是他解答了人家的題目?沖動啊,太沖動了到底是娃娃年輕啊要不怎么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呢
高文舉的反應讓所有人的大吃一驚,他根本沒理會那些關注自己的人拋來的眼神示意,淡淡一笑道:“很簡單,耶律兄覺得日初出大而日中小乃是用眼睛看來的,而日初涼而日中熱乃是憑身體的感覺得來的。感覺不會騙人,而眼睛卻往往會產(chǎn)生錯覺,使人誤會。這種大小不同的感覺不過是一種誤解而已,并非真實存在的。”這話當然也是真的了。不過這年頭可沒人信這一套。他這話一出口,諸多原本還覺得他或者另有后招的那些人也沮喪了,甚至覺得這個高鵬頗有浪得虛名之感。想來前次參倒李相公之事,多半還是僥幸取勝,他的真實本領也不過如此。有的人甚至已經(jīng)將頭埋了下去不再看他,深覺得與此人同殿稱臣真是讓人羞愧。
耶律文抽著嘴,強忍著笑意接著問道:“古人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高兄居然另有高見,讓小弟不得不道一聲佩服。只是高兄僅憑著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眼睛會有錯覺便想蒙混過關,未免太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了?哦,高兄眼里會有錯覺,或許根本看不到這滿殿諸位大人也說不定呢。哈哈。”說到最后,譏諷之意毫不掩飾,甚至都連笑意也遮擋不住,顧不上當著大宋君臣的面失禮,居然笑出了聲。可見他眼中的高文舉現(xiàn)在有多滑稽了。
高文舉淡淡一笑道:“在下敢如此說,自然有能證明此說法的辦法。若是耶律兄覺得自己的眼睛絕不會出錯,便請跟著在下做個試驗,驗證一番。若是事實證明耶律兄的眼睛的確不會出錯,以后的題目也不必再比了,在下情愿認輸”
耶律文兩眼一亮,輕輕一擊掌道:“好就讓小王見識見識,高兄是如何讓小王的眼睛出現(xiàn)錯覺的。也好開開眼界”中氣十足,只因他已認定了高文舉現(xiàn)在正在做徒勞的掙扎,連那么重的話也說了出來肯定是試圖用激將法引自己入局,好,就給他個機會,也好當著所有人的面堂堂正正的將他踩在腳下
在所有人毫不看好的氣氛中,高文舉請示了趙恒,借了兩面屏風,躲在后面搗鼓了起來。這時候,場中所有人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話題無非是高鵬打算怎么糊弄過去,還是這小子根本就是在垂死掙扎甚至是要放棄比斗了如何如何,雖然也有一部分老成持重的官員并未露出自己的想法,可從他們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其實他們心里也已經(jīng)泄了氣。總之,看好他的人并不多。但并不代表沒有,至少張浦現(xiàn)在心里就一直在打鼓,他覺得這家伙肯定會有什么后招,否則不會那么神情自若。對于早前在外間的那一幕,張浦可以說是記憶深刻,在他的印象中,似這種完全無試游戲規(guī)則的家伙,無論做出什么事來都不意外。
也沒花多少功夫,高文舉就指揮著幾個小黃門將兩副屏風扯到了大殿中央,將分別掛著兩副白紙的那一面展現(xiàn)在君臣和耶律文面前。眾人疑惑的望去,卻見那兩張白紙上各副著無數(shù)的圓圈,兩副圖格局一樣,都是中央一個圈圈,然后繞著這個圓圈又排列了一圈的圓圈。所不同的是,左邊那一副圖中,外圍那些圓圈極少,大約只有中央那個圓的三分之一大小。而右邊那副圖中,外圍的那些圓則大過中央那個圓圈兩倍左右。兩副圖擺在一起,大家很明顯的能看出來,左邊中央那只圓要比右邊中央那只圓大出許多來。
這時候,高文舉微笑著問耶律文道:“請問耶律兄,這兩副圖中央的那個圓,哪個大?哪個小?”
耶律文左看右看,琢磨了半天也不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詭計,便很肯定的指著左邊那副圖道:“左邊的大難道這便是高兄所謂的錯覺嗎?”
高文舉點頭道:“耶律兄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的臉色平靜,也看不出喜怒來,搞的耶律文還真的有些忐忑,再一想,認定了這是高文舉在故弄玄虛,便又重重的點了點頭,加重了語氣一指左邊那副圖:“我肯定這只大”
殿中官員無不搖頭嘆息,這叫什么玩意呀弄這個東西就能糊弄人嗎?看,被人家戳穿了?這回看你小子如何收場
高文舉示意了一下,兩個小黃門便伸手將貼在中央的那個圓取了下來,原來那些圓圈是畫在紙上沿邊際裁了下來的。緊接著,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兩個小黃門將手中的那兩個圈并在了一起,不可思議的事情生了,那兩個圓,居然一樣大所有的人,全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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