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它所有人的眼神,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在乎美人兒師傅你的態度。你只需要告訴我一句話,你的心里面,是否有我宗禪就夠了。”
凌羅碧粉臉霎時間變得通紅,嬌軀一陣猛抖,五指發麻,顫聲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就算我心中有你的位置。可是我是你的師傅,年紀比你大上五歲之多。世人的眼光那一關,我們暫且可以放到一邊不管。可是你想過以后的事情么。三分鐘的熱度,又或者說是一時間的玩笑心理,加上那愛與情分不清楚的感覺。讓你走上了這么一條選擇以我凌羅碧為妻子的道路。等你功成名就那一天,那他真的不會后悔么。”
“鏘!”
宗禪撥出霸刀,橫在了自己的勃子上。
“美人兒師傅,我宗禪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不錯,平時我甚至可以說是橫行無忌,放縱自己,言行不檢點,喜歡開人家的玩笑,和被人家開玩笑。可是真正遇到講規矩的時候,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跨越過雷池半步的,到現在,仍舊是處子之身。
對感情更是熱烈而執著。又有哪個年輕人可以做到像我這樣,在被你冷冰冰地拒絕過一次后,仍舊還像烈火一般地愛著你呢。我宗禪自問對美人兒師傅你的愛,是經得起天地考驗的。如果你不相信,今天我橫刀死在這里。以證明我對你的真心。的確是至死不渝的。”
“夠了。”
她以異乎尋常,顯得有點憂心的腔調冷冷地道:“那飛燕那丫頭怎么辦。你與人家,可是好在前頭的。我知此事說出,必然會多少傷及到你。可是我卻必須得說,因為我凌羅碧除了對你有感覺之外,愛有多深,恨就有多厚。”
宗禪頭皮一陣發麻,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自己賞自己一巴掌。
茫然地搖搖頭,“美人兒師傅。我與飛燕那一段,早就已經吃成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況且她現在有義父李書文照顧。相信不久,即會遇到她所喜歡的如意郎君的。作為普通的朋友,我會恭喜她,但我與她之間的關系,僅止于此而已。請你相信我。”
凌羅碧那傾國傾城的玉容,終于變得平靜了一點,從容地道:“你向師尊要求與我聯姻可以,只要你肯答應我一個條件,凌羅碧此生就是你的人了。”
宗禪回了一口,抑制住了心中的狂喜,“美人兒師傅,你說。”
凌羅碧淡淡地道:“換名改姓,投入我無極門中來。”
宗禪頓時蹬蹬蹬一連倒退三步,差一點沒有一跤坐倒。
霸刀頓在地上,支持著全身的重量,氣喘吁吁地道:“為何,為何你要如此絕情。明明知道這是沒有可能的,投入無極門下。就等于斬斷了我所有將來。美人兒師傅,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
凌羅碧冷冰冰失聲笑道:“呵呵,你終于嘗試到江山與美人二選一的痛苦了吧。”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師姐,這里發生什么事情?噫,宗禪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凌羅素和凌紫衣兩位嬌俏可人的美女刺客,此時聞聲立即向館驛后院行來,入眼處,發覺原來是師姐和久未謀面的掛名師侄兒在那兒說話。
不過她們見到宗禪的情緒似乎很激動的樣子,而師姐則一副冷冰冰沒有任何表情的模樣,好奇之心頓時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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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羅素道:“宗禪,你對師姐做了什么。”
凌紫衣也質問道:“好個壞家伙,這樣弄傷心你師傅。該當何罪。”
宗禪返過身去,雙眼射出熱烈的眼神,“兩位師姨見證,我對美人兒師傅的愛,蒼天可鑒,此生不渝。”
凌羅素和凌紫衣頓時傻眼。
“師姐,這是不是真的。”凌羅素搖晃著師姐凌羅碧的玉臂,想問個清楚明白。
凌紫衣指了指宗禪,再指了指師姐,突然咯咯地嬌聲笑了起來。
不過她在無極門三大女刺客之中,頭腦最為冷靜,也最有戰略眼光。金正林派她前來協助師姐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務,幾乎從未失手過。
不過她對于宗禪喜歡大師姐一事,之前有所耳聞,卻只當作一般的笑料,一瞥而過罷了。今日見到宗禪當著她們的面,向凌羅碧當面表白,到此才知道此事有多么的嚴重。
“宗禪你住嘴,到這里等著吧。大師姐,二師姐,你二人跟我進來。”
凌羅素好奇道:“紫衣,你想干什么。”
凌紫衣也懶得解釋,直接拿出一道令牌,“師尊將此物交與我。但凡遇到對高句古國利害關系問題而不能立決者。由我代為裁決。師姐,宗禪所提此事,說小可小,說大可大。現在師妹認為此事,已經上升到了動轍影響到高句古國未來的高度。我現在以師尊之令命令你進來與我共商對策。”
宗禪啞然失笑,被凌羅素狠狠地在手臂上捏了一記,輕聲在他耳邊教訓道:“你個小色鬼,居然打主意打到自己美人兒師傅身上來。真有你的。”
宗禪摸摸腦袋,笑道:“師姨,你聽我解釋嘛。我對美人兒師傅的感情,可是經得起考驗的。”
“好了,等我們消息吧。”
在凌羅素和凌紫衣兩人的推搡下,終于把凌羅碧帶到房間里。
房間門一關上,兩窗也并擾了來。
宗禪只可從左進的窗子里,看到燭火照耀下的三道風姿綽綽的身影,正在里面交頭接耳,商議著什么。
等了大約小半個時晨,門終于在宗禪望眼欲穿的等待之下,焦急地打開了。
“噫,美人兒師姨,我美人兒師傅呢。”
凌羅素淡淡地道:“宗禪,你可以走了。”
宗禪如受雷殛,“什么意思,美人兒師姨。”
凌羅素不耐煩地道:“此事我和你紫衣師姨已經代為作主。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得立即陪我等乘船起行。回高句古國當面向師尊他老人家提起此事。有道是,有心不怕道遠,重心不重形。只要你保足誠心,到了高句古國,好客的高句古國人,是絕對不會讓你空手而歸的。”
宗禪尷尬地道:“既然答應下來。美人兒師傅,為什么不親自來說與我知曉。”
“臭小子,還嫌便宜占得不夠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
院落里立即響起一陣討饒的聲音,充滿了歡快的味道。
經過幾天的顛簸,巨艦從中部神州城出發,經由一道風高浪急的海灣,再轉北上,最終直抵高句古國王城。
高句古國王城風物,與神唐國許多地方都十分的神似。無論熱鬧程度,還是建筑的宏偉程度,都頗為類似神唐國。
但街上男女老少的穿著打扮,以及攤販里銷售的奇異的商品,則許多是宗禪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宗禪本是好奇心特別重的人,但此時心情全在會見金正林的事情上。哪有精力來欣賞五華天寶的異國皇都。
宗禪引衛士引進,終于見到了自己向往已久的無極大宗師金正林。
此時金正林正立定在一座后院弄堂的收藏室內。
收藏室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名家繪畫,兵器收藏,玉石玩物,應有盡有,簡直看花了人的眼。
一道雄渾而不含有任何表情的聲音響起,“這里的東西,只要是你相中的,隨便挑三樣,你拿回去吧。”
宗禪渾身巨震,轉頭向那人瞧去。
金正林的臉,是一張輪廓英俊而沒有任何瑕疵的面容。特別是雄粗的眉毛之下,左右兩邊各鑲一對碧綠色的寶石般神光炯炯的眼睛。略帶削弱的面額兩邊,各有一道魄色的頭發垂下來,身披寬衣大袍,被服后邊印了一個佑大的太極魚印,從身后看來,一眼就能見到此人淵亭岳峙般的風采,讓人崇拜不已。
他雖然兩鬢添霜,卻沒有任何的老態,一身的寬袍大袖,貴氣逼人。
這種貴氣,與暴發戶的那一種貴氣,是完全兩重天不一樣的感受。
配合上他那雙充滿了智慧的冷峻眼神,讓人望而生畏,似乎旁人任何的心思,只要經過他的雙眼,就再也無所遁形。
宗禪沒有直接回應對方的挑遞,而是恭恭敬敬地垂立著行禮道:“老師尊在上,受弟子宗禪一拜。”
“蓬!”
一道無形的力量,將宗禪托起。
“什么意思?無極門什么時候收你入門墻的?本宗怎么不知道。”
既然金正林已經開口問起,宗禪本來想信口開河,但再一深想。在如此人物面前,說話太不嚴肅,最終會惹火上身,哈哈一笑,舉頭平視對方,輕輕地道:“您的首徒凌羅碧,已經收我和我的兄弟令子杰作徒弟了。她又是您的徒弟,按照輩分,宗禪當然應該拜見老師尊了。”
金正林吹瞪上眼,兩道白眉一橫,緩緩搖搖頭道:“不可,不行,不許也。”
房間里的空氣立即變得火熱起來。
宗禪感覺到在這大冷天里,手心都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