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沉默不語,只等著他們一行全都不是好東西的三人黑吃黑。
哪知魔帝卻冒著重創(chuàng)發(fā)作的危險,哈哈大笑一聲道:“本帝的魔息。劇毒無比。你們誰想吸,只管上來一試就是。放心,吸完之后,花個五六十年時間,應該可以消化得了的。”
這一拒一迎的語氣,頓時若得黃鐘宇和鷹獅統(tǒng)領兩人進退不得。魔帝趁著對方在疑惑作出選擇之前,加快調息,一絲絲魔息,已經由被刀魂擊潰的狀態(tài)里慢慢地向丹田聚集。
只要再有半杯熱茶的功夫,他就不用受制于面前的兩個高手了。
“喂,魔帝,就算吸不了你的魔息。能殺死你,也是大功一件。受死吧。”
黃鐘宇一掌已經印了過去,鷹獅統(tǒng)領卻攔下了他。
“鷹獅兄,你干什么。”
“黃兄,慢下手。看他們兩人的傷勢。我們何不先把兩人捆成粽子,再慢慢想辦法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呢。要知道鎮(zhèn)天泉下,可全都是寶器。還有鎮(zhèn)天眼魔天眼兩樣唾手可得的曠世奇珍。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做事情得一步步來,穩(wěn)穩(wěn)當當才是事兒,你說對不。”
黃鐘宇一拍助他斬殺過無數高手的散手劍,一臉的傲然又爬上面容,“怕什么。老子還有劍呢,還怕兩只病貓反噬不成。”
魔帝突然冷笑一聲,“鷹獅統(tǒng)領,你放開他,只管讓他來試試。到時候,所有的好處自然都歸你了。”
“別聽他的,兩位,魔帝此刻正在運功恢復魔息。一旦恢復到一定程度,死的可就不是他,而是你們了。”
黃鐘宇和鷹獅統(tǒng)領兩人,立即患上了選擇綜合癥。不知道應該如何拿主意好。
魔帝不屑地輕呸一聲,閉眼細言道:“如果你們寧肯相信這個已經奪了兩座城池,而且繼續(xù)與魔宗和魔域作對的小子的話,也不相信老夫的話,那就只管來試試吧。老夫保證不會殺死你們。”
黃鐘宇早已經頭頂冒汗,不要看他平時狂妄無極,但真正遇到有能力制服他的頂級魔宗人物,還是能生出強大的感應的,那是一種面對死亡生存考驗時候的驚懼,是與生具來的本能。
此刻他已經再三猶豫,終于咬牙下定了決心般,收回望向宗禪的目光。他剛才在選擇到底先殺宗禪好,還是先殺魔帝好。
兩相比較之下,終于選擇了后者。
魔帝到底是一代大宗師,受傷恢復的本事,比宗禪肯定要強多了。
先滅強的再滅弱的,剩下那個,就不成問題了。
打定主意后,他立即壞笑一聲,咬牙切齒道:“魔帝,本座雖然與你沒有仇怨。但你幾次以魔功自恃,壞我好事。今次也是上天開眼,天要讓你死,人又奈何。希望你死后,千萬不要變成厲鬼來找我。”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散手劍離魔帝已經不足半米遠。哪知突然之間,從魔帝的胸前吊著的一塊發(fā)光體中射出一束光柱,晃得黃鐘宇和鷹獅統(tǒng)領兩人大駭不止,紛紛下意識地揮手擋格。
哪知就這片晌的耽誤,魔帝已經恢復部分魔息。體內正反陰陽兩股力量極度暴發(fā),借助對方視野受阻的瞬間,以變態(tài)的輕身功法幻影無極飄飛到了魔幻泡影般的避水層去,消失在了冰泉之上的廣闊的水域里,再也沒有蹤影。
“散手狂劍,本帝定要拆了你的骨頭。還有鷹獅統(tǒng)領,你居然不看在魔域與我魔宗合作的面子上向老夫下手。老夫一定會有所奉還的。”
黃鐘宇和鷹獅統(tǒng)領嚇了一跳,魔帝臨走前拋下來的這句話,可以說已經喻示著他們兩人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唉,還有他呢。”
黃鐘宇在震驚之余,立即碰了一下同樣震驚的鷹獅統(tǒng)領。
兩人立即暴戾起來,要將因魔帝而帶來的恐懼,全都發(fā)泄到宗禪的身上去。
宗禪則依舊站在鎮(zhèn)天門前,一動不動,似乎一具塑像般端莊。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眨一下,施施然已經進入到某種狀態(tài)之中。
“你給老子起來。”
黃鐘宇飛起就是一腳,哪知這一腳明明鎖定了宗禪。本可以輕輕松松踢到對方的,但宗禪的身體像一尊冰面上的滑塊般溜了開去,立即惹得兩人殺機大起。
“鷹獅兄,你還不動手。”
“可是,鎮(zhèn)天眼和魔天眼的秘密,我們還沒有掌握呢。這樣就殺了這小子,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黃鐘宇一怔,“說得也是。那就先拿下他再說。與其對付一個全副武裝,能量充溢的高手。還不如先將這小子五花大綁起來,到時候要他叫爺爺,也隨心所欲了。”
兩人發(fā)出一聲壞笑,一把散手狂劍,一把鬼爪手,立即分左右,向宗禪撲至。
此刻宗禪的《無極神魂》仙力,也已經從游離的狀態(tài)中緩緩地恢復。開始聚集到仙脈經輪中去。
剛才他對面危險,妄動了一下經輪,本可以點亮一顆的仙脈命魂,卻突然暗淡下去,惹得他無名火起。
但此刻他已經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心叫一聲不妙,莫非自己有運氣逃過魔帝田豐林的制裁,卻始終要死在這鎮(zhèn)天泉下不可。
整個人酥軟無力,情況似乎對他十分的不妙。
在萬般無奈之下,宗禪將唯一的一點護體真勁從身體的其它部件,轉移到了胸前的要害處。
“蓬!”“蓬!”
兩記重擊,一擊左邊,一擊右邊,宗禪哎呦慘叫一聲,頓時拋向旁邊的巨大石獅。
“啵!”也不知道他的身體觸碰到了什么機括,巨大的鎮(zhèn)天門居然咣咣地抖動起來。
黃鐘宇和鷹獅統(tǒng)領這兩個瘋狂的家伙,立即忘記了眼前的殺戮,紛紛看神跡一般看著高達百米的遠古時代的鐵門緩緩開啟的神奇一幕。
“我的天啊,這是什么節(jié)奏。”
“天啊,發(fā)財了。我看鎮(zhèn)天眼和魔天眼一定就是藏在里面。這一幕原本只會在夢里面出現,沒有想到卻是真的!!”
兩人那一副色鬼見到美女的吞噬欲望的神態(tài),惹得宗禪不屑一笑。
當兩人反應過來時,宗禪已經爬起身來,跟蹌著率先進入到了鎮(zhèn)天門里面去。
卟嗵!宗禪腳下一沉,居然掉進了一間無底洞里,周圍全是積流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接著身體沿著滑動的積流物滾了下去,等他頭腦著地的時候,轟的一聲,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感覺。
黃鐘宇和鷹獅統(tǒng)領兩個混蛋嚇壞了,正想狂奔入鎮(zhèn)天門內時。兩道高達百米,寬達四五十米的大門,居然敏捷無比地閉合起來,發(fā)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咣當聲。
一投巨大的氣流涌現出來,兩人被氣流一波轟到了遠離門口的幾十米開外的地方,拋了個狗吃屎,氣得捶胸頓足,大罵不止。
“都怪你,不早一點解決了宗禪這個小子。”
鷹獅統(tǒng)領憤憤地道:“姓黃的,你還不照樣在打著這小子的主意?別它娘的裝好人了,我告訴你。這小子進入到鎮(zhèn)天門內,你我什么好處也撈不到。從這里出去,還得防止魔帝的追殺。”
黃鐘宇罵罵咧咧道:“就算被魔帝追殺,也好過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天然地牢里。噫,剛才那小子意外地觸動了什么機關,居然將千年未啟的鎮(zhèn)天門給打開了。”
鷹獅統(tǒng)領聽他這么一嘮叨,立即來了興趣。兩個混蛋走到石獅面前,左看右查,右看左察,也沒有發(fā)現什么。石獅依舊威猛如初,身上零件應該在哪兒,它就在哪兒,根本沒有破綻,惹得兩人摳鼻撓耳,不停幻想。
“哎呦,黃兄,你有沒有覺得全身發(fā)冰。”
“是啊,奇怪,好像這里的空氣,突然之間冷了起來一樣。這是為何啊。”
正前方突然又傳出了一陣咣咣的聲響,接著一個油頭鬼面的泥人,從鎮(zhèn)天門里被一股白色霧氣像吹落葉一樣吹了出來。
那股白色的霧氣相當的鬼異,所到之處一切皆被霜凍,并且立即碎成塊狀,不用看都知道,周遭的一切都已經被這股厲害的霜凍之氣給毀掉了。
黃鐘宇和鷹獅統(tǒng)領兩人幸好閃身得快,否則也會化成冰棍,瞬間倒斃。
兩人大叫僥幸之時,黃鐘宇望著地下的那一具人形白霜道:“這,這不會是宗禪那小子吧。”
“嗯,應該就是他了。可惜可惜,這小子一身的仙力加勁氣,都還沒有被我們吸干呢,就這樣死掉了,可惜。”
鷹獅統(tǒng)領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想像,還特意上前踢了一腳已經變成冰人的宗禪。
“咣!”
“哎喲。”
這一聲慘叫不打緊,黃鐘宇立即像見到了瘟疫一般飄飛開去,心中暗叫僥幸,只見宗禪的冰凍狀態(tài)因鷹獅統(tǒng)領的那一腳而徹底地改變,這股極陰極寒的力量,在接觸到對方的妖氣之時,居然生出了強大的吸摳之力,鷹獅統(tǒng)領沒有辦法撥開左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上的妖氣,一點點從腳尖化入到這團半人不鬼的魍魎里去。
慘叫聲終于止住,鷹獅統(tǒng)領鬼臉發(fā)黑,眼圈處凹陷得有如妖氣全都被吸干了般,轟然倒在地上,一雙鬼爪作收縮狀,鬼狀相當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