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道長,有什么事兒么?”一開機(jī)就接到電話,這事兒不知道應(yīng)該用巧來形容還是用奇葩來形容了,不過直覺告訴我,這個時候李道長打電話過來,絕對沒有什么好事。
“小沈啊,你身體怎么樣了?我聽說,你和高亭都傷得很嚴(yán)重,就連鎮(zhèn)守三祖堂的帝胄姬蒼月都受傷了,想必你們那邊的事情挺不好搞的吧。”李道長這幾句話說的,總是讓我有一種詞不達(dá)意的感覺。
“還好吧,總算是活過來了,沒死在病床上,就是萬幸了,李道長,hN那邊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我不知道李老頭這是打算干什么,但是直接告訴我沒好事。
“進(jìn)展啊,暫時還沒有,就小夏那邊算是進(jìn)展吧,不過,小夏好像出了點(diǎn)事,之前他去安陰市那邊找旱魃,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已經(jīng)跟我們失去聯(lián)系了足足有三天了。說實(shí)在的,小夏是我們這邊難得的人才,但凡有點(diǎn)可能,我就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兒。”李道長嘆了一口氣。
“你是說小夏可能出事兒了?”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李道長似乎有點(diǎn)不會做人啊,我這還在Icu里躺著呢,夏天翔出事兒了,就算我們兄弟的感情不錯吧,你也應(yīng)該派你們自己的人去解決吧,打電話找我這算是幾個意思?
“是這樣的,小夏最后一次和我們聯(lián)系,是在安陰市西郊大約十三公里處的兔湖村,雖然安陰市屬于我們hN省,但是那個地方,我剛剛碰頭的時候才聽茅坑那老家伙說,那地方跟你有些牽絆,不知道,小沈你,能不能去一趟……”越說到后面,李道長的底氣越是不足。
“西郊十三公里的兔湖村?”這個村子我從來都沒有去過,但是這個西郊十三公里,卻是讓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上次老古帶我和瞎子、靜兒去探天王墓,而天王墓的位置就是在安陰市西郊十二公里的地方,這個村子距離古墓只有一公里,那小夏發(fā)現(xiàn)的旱魃會不會就是墓穴里的?
“對,小夏怎么說也跟你兄弟一場,我希望小沈你能念在兄弟之情上,出手救小夏一次。我也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可是,如果真的是那座墓出的事兒,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還有誰能解決得了。”
嚴(yán)格的來說,進(jìn)天王墓尋找天王律令的事情,并不算是特別行動組方面的行動,我只是在事后對毛大師做了一下匯報(bào),對于毛大師來說,這也就是我追求本源路上的一個小插曲,他也沒往心里去,更沒有進(jìn)行什么通報(bào),因此,夏天翔并不了解那里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進(jìn)了天王墓,那就真是兇多吉少了。
“我試試吧,這副身體,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得動,我也不想小夏死,不過,那也得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啊。”長嘆了一聲,這個世界,就是這么讓人蛋疼。李道長之前送了一顆百魂丹給我,幫小詩增加了實(shí)力,這份人情,總是要還一下的。既然這樣,去,就去一趟好了。
其實(shí)有時候我也在懷疑,我上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武悼天王,而是蚯蚓妖怪之類的存在,恢復(fù)能力莫名其妙的強(qiáng),即便是受了這么重的傷,在Icu躺了足足六天之后,我的身體也開始明顯的恢復(fù)了起來。至少相對于還要插著管子躺在病床上的高亭和田信繁,我有人攙扶的話,還是勉強(qiáng)可以行走的。
小夏也算是我兄弟,要是在別的地方,我可能會因?yàn)樯眢w的因素而不管,恰恰是在安陰這個地方,我要是不管,就真的說不過去了。“歸蝶,扶我起來。”
“沈浩,你打算去?”看到我讓歸蝶扶我起身,一旁的白冰立刻就不淡定了。“我不同意,我這就給毛大師打電話,讓他跟李道長說,這事兒讓別人去解決,我們不管!”白冰的態(tài)度倒是非常的堅(jiān)決,說著話,就伸手來搶我手上的手機(jī)。
我沒和她搶,只是很聽話的把那部腎六交給了她。“我說媳婦啊,你看我好不容易才有這么幾個手下,現(xiàn)在一個個都躺了,要是小夏掛在那座墓里了,那可就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砍死一家人了。”
“呸!誰是你媳婦!反正我說不準(zhǔn)去就不準(zhǔn)去!”嘴上這么說著,白冰的臉蛋卻是略微有些發(fā)紅了,“媳婦”這個詞匯對她來說,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你現(xiàn)在自己連路都走不好,還去什么去,去送死么!?真的要有人死的話,死一個也就夠了!”
“安啦,去別的地方可能是送死,但是去那里就沒什么事兒啦,在天王墓那里,咱們就是大爺,還怕有人敢跟咱扎刺么?沒事的。”我一邊安慰著白冰,一邊在歸蝶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
“你想都別想,從現(xiàn)在開始,我和林逸二十四小時看著你!你要是敢給我溜出去,我就拉著林逸找個十幾二十層的高樓一起跳下去,上次十八樓林逸沒死了,這次我們一起找個高的,就不信摔不死了!”顯然,白冰同志對本帥哥想要出去的想法是抱著極度的憤慨啊。
其實(shí),我想出去一趟,除了救夏天翔以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白冰。我雖然還是很愿意相信白冰的,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弄明白。如果讓她一直守在我身邊,也就少了一個揪出真相的機(jī)會,現(xiàn)在錢瀟雪已經(jīng)在暗處觀察這些可能接觸到搜索軟件的人了,相信以她的本事,很快就會有線索。另外,劉語熙也一定不會閑著。
“白冰,真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有事兒的。”看著白冰拿出了手銬試圖把我拷在床上,我還真是有些怵頭。
“廢物,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想救人?你不拖累別人,那都應(yīng)該念阿彌陀佛了。”門口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女人聲音,緊接著一個穿著火紅色風(fēng)衣的美女走進(jìn)了Icu病房,正是火語。
“哎喲,美女,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不好意思,你老公跑出去給我買早點(diǎn)去了。”說起來我還奇怪呢,你看我們住院的這幾個,我是有白冰和林逸看護(hù),田信繁那里是沒有親人,高亭大哥身邊也有個中年美女守著,唯獨(dú)死胖子沒人管。
要說火語那冷冰冰的樣子啊,都是偽裝,實(shí)際上,她就是那種外冷內(nèi)熱的類型,要說她男人住院了她不來看,那我還真不太相信。
“他死不了,我是來找你的。”火語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難道說是因?yàn)楦绲挠⒖t灑玉樹臨風(fēng),在這個時候,她打算毅然決然的棄暗投明,拋棄死胖子,跟我混了?還真是想瞎了我這雙鈦合金狗眼啊、
“火語,你來找他有什么事兒?”白冰現(xiàn)在似乎很敏感,微微的把身子橫在了我和火語的中間。
“也沒什么事兒,就是尋找夏天翔那件事,李道長除了找了他以外,還通過毛大師找了我。現(xiàn)在hN省那邊的情況實(shí)在是很緊急,屬于非常情況,如果不出手幫忙的話,那麻煩就真的太大了。不得己,必須要去一趟不可了。”說罷,火語走到我的床邊,從腰間的小包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我。“給你。”
“這是什么?”我疑惑的接過小瓷瓶,拔開瓶塞,一股暖洋洋的香氣立刻從瓶口冒了出來,吸到鼻子里,頓時就覺得渾身上下都是那么的舒坦。我把瓶口傾斜,往出倒了倒,一顆火紅色的藥丸從瓶子里滾了出來,落到了我的手心上,一陣暖意立刻沿著手臂流進(jìn)了我的身體之重。
“涅盤丹。趕緊吃了,好上路。”火語沒有做太多的解釋,語氣也依舊冰冷,不過從她微微抽搐的嘴角我還是能看出來拿出這顆丹藥,也是讓她頗為肉疼的。
“哦。”涅盤丹,這名字聽起來就是好東西啊。我把那顆丹藥扔進(jìn)嘴里,還沒等我往下咽,那顆丹藥就化作了一股熱流,順著我的嗓子眼一路滑進(jìn)了我的肚子里。那股熱流溫暖而不熾烈,從食道、胃一直擴(kuò)散到四肢百骸,整個身子都暖洋洋的讓人覺得非常的舒服。
不過舒服只是片刻的,緊接著,那股暖流流過的傷口都開始發(fā)出一種異樣的麻癢感,就是那種傷口愈合時的麻癢感,讓人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抓撓。當(dāng)然,這個時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抓的,除非想讓傷口惡化。
“白小姐,麻煩你出去給他弄一身衣服來,這次的任務(wù),我會一直和他在一起,他的安全,你不用擔(dān)心。涅盤丹是療傷圣藥,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火語的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
“這……”白冰沉吟了許久,最后才咬了咬牙,“你保證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保證。”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好。我相信你。”在火語的保證下,我家的女警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跺了跺腳,扭頭離開了Iuc。
火語則是在白冰離開之后湊到我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你們被人監(jiān)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