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這個教主,我真的是有點不明白。同是管事兒的,你看看人家金此曦,再看看他。金此曦那個猛人,要不是有人幫我我就直接被她幹翻了,那實力出去滅上一個特種連問題不大。而這個貨,真的是讓人報仇都不過癮。
我記得他的手下,那個最不成器的神師,身上還有兩條大蛇作爲傍身手段呢,而這老傢伙卻什麼都沒有,甚至體質都不比普通人強多少,在我捏碎他第八塊骨頭的時候,他就雙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不過這個老東西的身體裡顯然也是有命魂蟲存在的,而且似乎還不止一條,那些因爲被我捏碎了骨頭而變得有些怪異的肢體部分居然在緩慢的恢復著,說實話,對我來說,這是個最好不過的結果,因爲我的復仇行爲可以多持續(xù)一些時間,而對於老東西來說,恐怕就是生不如死吧。
如果不是馮坤不停的求救,我是不會停止收拾這個老東西的。人軀詭心那種玩意兒,本來就比較難纏,雖然我有讓歸蝶去幫他,但是僅以歸蝶自身的力量而言,就連斬殺普通的人軀詭心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更別提這種金屬強化版的了。
馮坤手中的噴火器倒是能對它造成一些傷害,不過這個傢伙特別的耐燒,身上就好像有一層耐火塗層一樣,噴火器對它造成的傷害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小。
“馮連長,你不想活捉它了?”我捏斷了老東西的鎖骨和肩胛骨,再次讓他疼暈了過去,這才亦步亦趨的走到馮坤那邊。
“想,爲什麼不想,但是我捉不住啊!”隔著防毒面具,我都能看出馮坤的臉有多黑。
“捉不住就滅了好了。”我聳了聳肩,這一路上,我都沒有真正動用那條火龍,就是打算到最後給大boss來個狠的,誰想到這個boss如此的外強中乾,就便宜了這隻人軀詭心好了。
眼睜睜的看著“未來軍事領域的希望”化作了一灘鐵水,馮坤站在那裡不停的扼腕嘆息。唉,身爲一個普通人,他只知道這東西可用,卻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可怕啊。一旦大面積的爆發(fā)開了,那就是全球性的災難。
這裡的事情,也算是了了吧,我走回心仁教主的身邊隨腳又踹斷了他幾根骨頭,把他從昏迷中喚醒,然後抓住他一隻腳踝,把他拖到了甬道口那裡。回頭看看這間石室,說實話,我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之前失蹤的一共有五個孩子,艾可楠是一個,蛇嘴裡的是一個,通道地上只剩衣服的是一個,被做成人軀詭心的是一個,那麼,還差一個孩子,去哪裡了?這石室的四周牆下,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屍體,但願那最後一個孩子的屍體就在其中吧,我讓馮坤用噴火器把那些腐敗的屍體都燒了,自己用蠻力開始疏通那個被我炸塌的通道口。
歸蝶在幫我疏通通道口的時候,眼神一直在往通道里面瞟,一副很緊張的樣子,我問她怎麼了,她卻說不出,只是說自己感覺很害怕。
終於,在身上的血色霧氣消散之前,我成功的在通道口上挖出了一個能容一個人爬行的缺口,馮坤也把那些堆放著的屍體變成了鐵水和焦炭。不過我們倆的呼吸都開始有些困難了。山洞裡的空氣本來就流通不暢,雖然我們的防毒面具可以製氧,但是製氧能力終究是有限的。是該出去的時候了。
就在我倒拖著老東西鑽進甬道的時候,耳中突然聽到一聲“轟隆”的爆炸聲,然後腳下的山體就是一陣輕顫,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老東西也許是啓動了傳說中的自毀裝置什麼的,可是等了片刻,卻沒發(fā)現有什麼異常的,只是通道那邊行屍們的喊叫聲顯得更加狂暴了而已。
“糟糕了。”馮坤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後一拳砸在了洞壁上。
“怎麼了馮連長,你知道剛剛的爆炸是怎麼回事?”我原本還想把老東西弄醒審問一下的,聽到馮坤這麼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狀況,肯定是外面的那羣瓜娃子遇到了什麼事情,把洞口給炸了,咱們現在被堵在這個山洞裡了。”馮坤一副沮喪的樣子,可是他的話卻讓我安下了心來。
如果只是洞口被封堵了的話,那對我來說還不算是什麼問題,在村正的面前,所有的巖石都和豆腐差不多,只要花點時間,就能挖出去,唯一讓我在意的,是他們爲什麼要炸爛洞口。按理說我們一路過來,危險基本都給排除掉了,並沒有什麼特別讓人在意的東西了,難道炸塌了洞口,只是爲了讓馮坤死在這裡,外面的人好頂替他的位置?不太可能,就算有權力鬥爭,也不至於做的這麼明顯吧。
“馮連長,問問外面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爲什麼沒向你彙報就把洞口炸了。”我們的防毒面具裡都有內置的通訊器的,按理說有什麼事情,外面也應該先向馮坤彙報纔對。沒有彙報,直接炸洞口。這玩意兒還真是耐人尋味。
“我,唉,也許炸洞口就是因爲這個苦逼的通訊器吧。”馮坤發(fā)出了一聲苦笑,“剛剛你打我的時候,把我的通訊器給打壞了,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和外面聯繫。”
無語,這事兒還真是蛋疼,不過……不能怪我啊,誰讓你小子那麼欠揍的。非要瞄著這些可以當做生化武器的東西……話說我的那個在之前山洞口躲避爆炸的時候就摔壞了。
“主人……我,我感覺很不好,能不能先,先讓我躲一躲……”歸蝶突然打著哆嗦靠在我身邊,一副嬌弱無力的樣子,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歸蝶跟著我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向來都是殺伐果斷,從不會像一般女人那樣怕這怕那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吼——”吼叫聲,從甬道那一頭傳了過來,把手電晃過去,我驚愕的發(fā)現,有一個渾身破爛,兩眼無神的男人站在那裡,正在搖搖晃晃的朝我們走過來。那不就是之前那個石室的行屍麼?可是行屍是怎麼出來的?我明明記得在我們過來的路上並沒有破壞掉任何一個籠子啊。
“我來!”歸蝶害怕行屍的事情,馮坤也知道,看到行屍過來的,立刻舉著噴槍站在了我們身前,扣下了扳機。可是蛋疼的事情再次出現了,馮坤扣下扳機以後,他的噴火器裡卻沒有半個火星噴出來。
“糟了,剛纔燒屍體的時候把燃料給用完了。”抱怨的同時,馮坤從背後摘下燃料罐,掄起來就砸向了行屍的腦袋,“砰”的一聲,行屍頓時被馮坤砸倒在地,燃燒瓶的底部乾脆就陷進了行屍的頭顱中。
“刺刺”,幾聲輕微的漏氣聲從行屍的腦袋那裡傳了過來,我連忙從馮坤手裡拿過了燃料罐舉起來查看了一下,只見燃料罐的罐底,沾滿行屍腦漿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好幾個小窟窿,輕微的漏氣聲就是從那些小窟窿裡傳出來的。
再仔細看一下,我發(fā)現那些小孔裡,似乎都鑽著行屍身上的那種蛆蟲,只不過這些蛆蟲的個頭比再行屍體外活動的那些足足要大一倍。
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外面那些行屍既不是實驗素材,也不是用來看門的,而是用來培育這種蟲子。一種能夠吞噬金屬的蟲子。
這條通道里原本那些金屬色的人軀詭心的蟲子,應該就是通過這些吃金屬的蟲子調理出來的,這也就是爲什麼那時候蟲子們對我和馮坤本身不敢興趣而是對我們手中的金屬武器感興趣。而歸蝶的恐懼感,也就可以解釋了,即便她再是什麼名刀之類的,其本身還是金屬做成的,面對專門吃金屬的蟲子,不害怕纔怪。 -~?++
“看出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兒了麼?”馮坤問道。
“恩,自作孽啊,沒辦法。”我苦笑了一聲,行屍們被關在鐵籠子裡,然而鐵籠子卻完全沒有事兒,應該是和這種蟲子的特性有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蟲子是一種寄生性的蟲子,只要宿主沒有死亡,就會乖乖的寄居在宿主的體內,即便有些小蟲子會在體外出現,也不會脫離宿主。
然而宿主死了之後,不知道是爲了攝取營養(yǎng)還是什麼,它們就會開始吞噬金屬,於是,外面的那些鐵籠子……
唉,早知道會這樣,當時就不手賤的去殺那兩隻行屍了,我這是何苦呢。
“歸蝶,回來吧。”我在腰間輕輕拍了兩下,歸蝶如蒙大赦一般變回原型插在了我的腰間,而此時,第二具行屍已經出現在了甬道的那一頭。
“走,殺出去。”此時已經沒有了火龍,不然燒一把多好。我拖著老東西當先走向那具行屍,馮坤則從腰間抽出手槍隨時準備側應。
“砰”我的攻擊方式絕對出乎行屍的意料,估計就連馮坤也沒想過我會用這樣的攻擊方式——我們需要感謝命魂蟲,因爲這種噁心東西的存在,我們的心仁教主雖然不怎麼能打,但是,卻特別的抗揍,做做人肉武器,還是勉強可以勝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