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之後,撲向我的那些紅眼男女紛紛被我打倒在地,唉,可惜了,那裡面不乏一些顏值頗高的女神級美女啊。啥?帥氣的男的?誰有空去看……
整個酒吧裡,充滿了驚叫聲和痛苦的呻吟聲,血腥的味道刺激的我身上那些紅色霧氣不停的蒸騰。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出來就遇到這麼勁爆的事情。
那些紅眼的傢伙攻擊慾望實在是非常的強烈,往往被我打斷了腿之後,還要拼命爬過來攻擊,就好像喪屍一樣。不過這種貨有一多半都讓被他們擋了路的同伴給解決了。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酒吧裡的局勢,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滿是濃烈血腥味的空氣,走向了門口容雪兒那裡。“容雪兒,這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成了這麼個樣子?世界末日還是怎麼了?”
一腳踢開一個咬著我鞋子的紅眼人,拽了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坐在了容雪兒他們的卡座旁邊。
外面的街道上,也響起了各種各樣的尖叫聲,應(yīng)該是有一部分紅眼的傢伙砸破玻璃幕牆以後就直接衝出去了吧。這麼強的攻擊性,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衝到街上維持治安的意思。
一路走過來,我也累得很了,而且在下面繞了半天路,那股面對大蛇的緊張感過去之後,被鐵棍反彈到身上的地方就開始作痛,不知道骨頭裂了沒有,反正這傷是絕對輕不了。外面亂成那種樣子,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警察來維持秩序了吧,沒必要每件事都讓我自己來做,那樣真的要累死了。
“沈總,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比菅﹥旱哪樕椎臐B人,顯然是被剛剛的事情給嚇壞了,另外那兩名員工則只是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顯然剛剛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夠驚心動魄了,不過比起已經(jīng)躺在地上再不會喘氣的兩位同事,他們也算是相當(dāng)幸運了。
“不用謝我,就算你不喊我救你,那些瘋子也不會放著我不管的,沒準(zhǔn)他們原本的目標(biāo)就是我呢?”我苦笑了一下,“有煙麼?給我來一根。”
容雪兒從一個桌上拿起一包沒有被鮮血濺到的煙,抽出一根遞給我,然後非常恭敬的給我點上?!吧蚩?,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唄,等警察來處理這個爛攤子。”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一個淡藍(lán)色的菸圈,有點想不通。
剛剛那羣發(fā)狂的人,力氣很大,攻擊盲目而不要命,就好像是一羣狂化後的野蠻人戰(zhàn)士,那一張張漂亮的臉蛋全都扭曲了??墒菭?wèi)什麼,爲(wèi)什麼是這裡而不是下面?那些傢伙在攻擊的時候明顯是不分?jǐn)澄业?,只有我那時候表現(xiàn)的太過強力才讓他們有了集體攻擊我的行爲(wèi)。
那麼,他們這種狂化是爲(wèi)了什麼呢?集體滅口麼?狂化這東西,一定是早就有人在他們身體裡做了手腳,可能就是之前女僕少女說的那種。如果只是爲(wèi)了滅口的話,那直接讓他們在下面狂化不就好了?
女僕少女說這裡的常駐管理員就只有阿紅一個,教主今天明顯不在,那麼,通知這些招待逃走的就只可能是之前那個疑似穿著藍(lán)黑色警服的人了。那個人敵我不明。她既然能帶走那些蛇,想伏殺我們的話,在樓梯那裡佈置蛇什麼的是最好的了,然而她並沒有,一路什麼機(jī)關(guān)都沒有。
發(fā)狂,下面沒事,但是上來就發(fā)狂了,莫非……引起這些人狂化的並不是那個穿藍(lán)黑色警服的人,而是上面的什麼人麼?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即便是如我想的這般,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上面的那個人,如果存在的話,在我沒出來之前,而那些招待們已經(jīng)狂化了的時候就應(yīng)該逃走了吧。畢竟,誰也不會願意留在這麼一個殺戮的現(xiàn)場。
“沈總,需要我明天就和獵頭公司那邊聯(lián)繫,緊急招募一批人員進(jìn)來麼?”看到我嘆氣,也許容雪兒以爲(wèi)我是在爲(wèi)這滿地的死者而嘆息吧,她站到我身邊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獵頭公司?幹嘛?”我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容雪兒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我們的老闆對這些員工都只是有印象而完全不認(rèn)識啊。還好,我比較放得開,不然,估計沈總你連我都可能記不住吧。”她說著,伸手在地上點指著,“財務(wù)部的副經(jīng)理,人事部的HR,市場部的經(jīng)理,還有一些我也說不上具體職位的,我們這部機(jī)器,掉了不少齒輪啊?!?
哦,天吶,這還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死了這麼多公司的管理層麼?雖然都只是中層管理,但是依舊會造成一些麻煩吧。算了,不琢磨這些了,琢磨了也沒用,死了就是死了,我也不可能讓他們再站起來,繼續(xù)爲(wèi)我工作,容雪兒說的對,聯(lián)繫獵頭公司吧。
猛地,我扭頭看向了容雪兒和那兩名男員工,“你們之前有沒有看到有一個穿藍(lán)黑色警服的人從廁所那邊出來?”
“穿警服的人?我當(dāng)時坐在最裡面,什麼都沒看到,直到酒吧亂了我才發(fā)覺?!比菅﹥郝牭轿业膯栐?,聳了聳肩。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後那兩個男人,兩個男人也是滿臉疑惑的樣子,眼珠朝上翻著,似乎在記憶中檢索著是否有這樣的人出現(xiàn)過。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頭髮好像還挺長的……”思索了許久,一個男員工終於給了我一個答案。
“很好,你有沒有看清楚她的臉?”看到了麼?那就好,到時候我就可以把這個傢伙挖出來了,圖像加上頭髮,也算是雙保險了吧。
二十分鐘之後,鍾三鎮(zhèn)終於帶著人從酒吧外面衝了進(jìn)來,唉,這個速度,真的是黃瓜菜都涼了。
說實話,酒吧裡滿地的鮮血、屍體,還有半死不活的人,對剛剛脫離險境的容雪兒三人來說,這種情況能給他們一種異樣的心安,畢竟試圖傷害他們的傢伙現(xiàn)在都動不了了。而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種赤裸裸的刺激了。幾個跟在鍾三鎮(zhèn)後面進(jìn)來的小警察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頭去外面吐了。唉,還是需要歷練啊。
“沈哥,這,這都啥啊?咋弄得這麼慘?跟屍體派對似的……”鍾三鎮(zhèn)半張著嘴巴走到我身邊,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啊?!睙o奈的聳了聳肩,“鍾兄弟,最近江東市的那些靈異案件就託付給你了,哥們兒現(xiàn)在是自顧不暇啊。那啥,你們帶救護(hù)車來沒有?”
鍾三鎮(zhèn)還沒有回答,就見兩個白大褂擡著擔(dān)架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到這裡的情況,先是乾嘔了幾下,然後才把擔(dān)架放到離門口比較近而且顯然沒有死的一個護(hù)士服美女身邊。準(zhǔn)備把她擡上去。
“小……”護(hù)士服,這可不是酒吧的特色服務(wù),也不是來泡吧的,而是從下面跑上來的女招待。我那句“小心”才說了一半,那位一點都不客氣的女招待就把一個白大褂的手指用自己的牙齒給好好的招待了一番。
“鍾兄弟,你不用管我了,找一個兄弟帶這位先生回去做一下畫像,有個從裡面跑出來的傢伙,我需要知道他的長相?!蔽抑噶酥改敲吹骄说膯T工?!斑€有,這裡的好多人眼睛發(fā)紅,好像都狂化了一樣,怎麼處理,估計你比我在行,哥們兒就不攙和了。我也差不多該去醫(yī)院報到了?!?
說完這話,我想站起來,卻感覺右面的大腿根,還有右邊的鎖骨都傳來了一陣劇痛,撐起一半的身子又重重的摔回了椅子上。
“沈總,你沒事吧!”容雪兒急忙湊到我身邊扶住我的身子,然後輕輕掀開我的衣領(lǐng),只見被砸中的地方此時已經(jīng)鼓出了一道肉坎兒,顯然裡面的組織傷情很嚴(yán)重。
“沒事……沒事纔怪呢……”剛纔還沒覺得,現(xiàn)在,傷口真是疼的我直吸冷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停的冒出來,“你去廁所那邊,有個寫著員工專用的門,敲敲門,把裡邊的人都喊出來,告訴他們不用躲著了?!?
“哦……”容雪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這裡已經(jīng)是在門口附近了,通往廁所那邊的路上全都是鮮血,不過既然我開口了,她就算咬著牙,也得去把我吩咐的事情辦了。
容雪兒剛剛走了一半的路程,我就聽到廁所那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響聲,好像是廁所門被撞開的聲音,還沒等我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女人就從廁所入口那裡慘叫著倒飛了出來,“啪嘰”一聲跌進(jìn)了地上那堆人體和鮮血組成的大雜燴中。
不過這傢伙的反應(yīng)還是挺快的,跌進(jìn)去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扭頭就朝門口這邊跑。那張臉我看的很清楚,正是頂著任芳娜面孔的張道一!張道一也看到了坐在這裡的我,狂吼了一聲:“老闆,男朋友來了,快跑!”
男朋友?我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緊接著我就懂了——一條包著頭巾穿著衣服足有女孩兒腰肢那麼粗的巨蟒從廁所的方向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