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謠言起
這一日上午,琬姐兒在怡蘭軒上完了課,又額外跟著陳先生討論了一會兒字,出了怡蘭軒的大門的時候就比平時晚了點(diǎn),正房估計(jì)都快要擺飯了。
琬姐兒帶著煙兒往棲云閣走,正走到一處假山的時候,卻聽到有幾個小丫鬟正在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似乎正說到精彩處,一個個眉飛色舞的。
“你們說,三爺和表姑娘的事情是真的嗎?”琬姐兒看時間不早了,本來有點(diǎn)匆忙的腳步在聽到自家的大哥的名字的時候聽了下來,又對煙兒悄悄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煙兒本來在聽到小丫鬟偷偷說三爺?shù)臅r候,正要準(zhǔn)備出去阻止的,但是一看自家姑娘的手勢,也就跟著姑娘悄悄地走到了假山的另一邊比較隱蔽的地方,看她們究竟都在議論些什么。
“我聽說,表姑娘可是親手繡了一個荷包給三爺,如果不是真的話,三爺怎么會收表姑娘的荷包呢?”另一個稍微大一些的丫鬟說道。
“可是,聽說三爺可是在二老爺外放的廣州訂了親的,怎么還會要表姑娘的荷包呢?”又一個清清脆脆的聲音帶點(diǎn)疑惑的說道。
“這有什么不肯能的。你看大爺,還不是照樣訂了親的,但是我聽說大爺除了彩衣外,又收了老夫人送的一個叫香玉的,聽說這香玉比起彩衣來還要受寵。可見呀,這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再說了,表姑娘生得也是花容月貌的,三爺哪里會拒絕。”又一個穿著藍(lán)色衣服的丫鬟道。
“可是,表姑娘看起來不是這樣的人吶,再說了,表姑娘也是定了親的,聽說明年開了春就要成親了,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呢?”那個清清脆脆的聲音又小小地質(zhì)疑道。
“怎么不是真的,我聽琴姨娘院子里守門的婆子說,她可是親眼看到表姑娘貼身的丫鬟把荷包送給了三爺。”那個穿藍(lán)色衣服的丫鬟又說道。
“對啊,三爺和表姑娘兩個看起來就很相配,簡直就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那個看起來稍微大一點(diǎn)的丫鬟說道。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三爺怎么不和表姑娘定親,反而和外面的姑娘定了親呢?”那個聲音清清脆脆地丫鬟又說道。
那個穿藍(lán)衣服的丫鬟,看了看四周,朝另外的那些小丫鬟示意了一下,她們就又把頭湊近了幾分,這才又聽到那個藍(lán)色衣服的丫鬟說:“聽說,和三爺定親的那個姑娘是家里的嫡長女,父親又是廣州府的將軍,二老爺二夫人還不趕緊定下。要知道,將軍,那可是比咱們侯爺、二老爺?shù)墓俾氝€要大。”
琬姐兒不禁暗道,這些人,連安姐姐和她的父親都說上了。要知道,姚毅升上正三品的廣州府參將可就是前不久的事情,自己還是才從安姐姐寫得信里才知道的,這些人居然現(xiàn)在就利用上了,真是太可惡了。
“要說啊,這結(jié)親講究的是什么?可不就是講究個門當(dāng)戶對不。”藍(lán)色衣服的丫鬟接著說道,“二老爺雖然現(xiàn)在只是正四品的官職,但是以后說不定還會往上升,而且三爺大家都看到了,現(xiàn)在就有了功名,以后這前程肯定是差不了的。”
“這倒也是煉神最新章節(jié)。”眾丫鬟見藍(lán)色衣服說得頭頭是道,不由得紛紛點(diǎn)頭表示贊同。
“可是,表姑娘呢?雖然說得好聽的,是侯府的外孫女,但是等到那一天,老夫人不在了,可就沒…”藍(lán)色衣服的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但是她話里的意思卻是表露無遺,等老夫人去世了,陳淑蘭就沒有靠山了。“你們說說,如果是你,你是和那將軍的女兒定親還是和表姑娘定親?”
“自然是和將軍的女兒定親,這都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誰不會選啊。”那個稍微大一些的丫鬟急忙說道。
“瞧瞧,這不就結(jié)了。縱然表姑娘和三爺情投意合又怎么樣,難道還能比得過三爺?shù)那俺獭!彼{(lán)色衣服的丫鬟撇撇嘴說道。
“春杏姐姐,你懂得可真多。”那個聲音清清脆脆地丫鬟羨慕道。
春杏更加得意。
那些個丫鬟對春杏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少不得又是一番奉承。春杏姐姐在萍姨娘院子里有臉就罷了,竟然連這些事情都了解得這么清楚。
琬姐兒聽到這里,也覺得心里堵得荒,就帶著煙兒快步地往棲云閣走。
這都是些什么破事呀,怎么就被編排成這樣子了。
琬姐兒到正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父親和兩個哥哥居然這時候都在正房,心中一頓,他們肯定也是知道了謠言的事情,要不然這會兒應(yīng)該在外院的。
朱氏見琬姐兒進(jìn)來了,也沒問她今兒怎么回來晚了,就讓云秋帶著人擺了午飯。
一家人沉默地吃了飯,云秋等人又撤下了幾乎沒怎么動的飯菜,上了茶水,就讓小丫鬟們都出去了,只自己和習(xí)秋、沈嬤嬤親自在里面伺候著。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老奴當(dāng)初沒有處理干凈,不該任由著把那兩個丫鬟帶回京來。”沈嬤嬤見小丫鬟們都出去了,就要跪下請罪。
朱氏見沈嬤嬤這樣,忙親自上前扶著沈嬤嬤就要跪下的身體,說道:“這件事情怎么能夠怪嬤嬤你呢?我們誰也沒有想到三年前的事情了,她們還要翻出來說三道四的。再說了,誰知道那個叫翠錦的居然這么能沉得住氣,這事本來就是…當(dāng)初做得不道德。”朱氏本來想說的是老夫人和陳蘇氏做得不地道,但是礙著蘇文瀚的面還是改了口。
蘇文瀚也連忙說道:“嬤嬤也別自責(zé)了。母親年紀(jì)大了,大姐居然也糊涂了,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們還是想想怎么善后吧。”沈嬤嬤是妻子的奶嬤嬤,對自己夫妻可謂盡心盡力,特別是外放的那些年,可幫了自己和妻子不少忙。
沈嬤嬤見蘇文瀚也這樣說了,也就沒有再要跪下了。
“母親,我剛剛散學(xué)從怡蘭軒回來的時候,還聽到了有丫鬟在嚼舌根,而且看著很明目張膽。”琬姐兒直直的說道。
現(xiàn)在內(nèi)院是宋氏在管著,嚼舌根嚼得這么明目張膽,可見她們壓根就不怎么怕給別人聽見,仿佛聽見了就聽見了,沒有什么事情一樣。這說明什么?說明這是經(jīng)過宋氏默許的。
宋氏在老侯爺去世的前兩年還比較收斂,是不是地拉攏一下剩下的三房,借此來表現(xiàn)威遠(yuǎn)侯府的團(tuán)結(jié)和自己的賢惠。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又恢復(fù)了以前的做派,開始在府里立威起來。
朱氏聽了琬姐兒的話,說道:“這事,我和你父親有數(shù),你們就不要參和了,還是該干什么干什么,只是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出院門,免得別人再說什么閑話。”
琬姐兒和蘇宜璟、蘇宜瑜見朱氏說得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笑著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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