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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雙方動手之後,我拍了拍地雷:“想不想再爽點?想爽就跟我學(xué)。”
我摸起來一塊石頭,瞅準(zhǔn)機(jī)會往一個叫喚得最歡的少爺嘴裡打了過去,“啪嚓”一下把他的門牙打掉了兩顆。
“陸少……”他身邊的保鏢差點兒嚇哭了:“陸少受傷了!給我打,往死裡打!”
雙方一開始還算剋制,光是動手並沒動傢伙。等我那一石頭下去,陸少手底下的保鏢立刻掄起棍子衝了上去,當(dāng)場把他們對面那個少爺?shù)哪X袋給開了瓢。這一下,雙方纔徹底打出真火,有些人乾脆連槍都拔出來了。
地雷這下懵了:“兄弟,你玩大了吧?場面要控制不住了。”
我不以爲(wèi)然的擺手道:“那就讓他們使勁打!”
我能淡定,沈旭卻不能。他一看那邊要出人命了,馬上就想跳出去阻止。他腳步剛動,我伸手一下點了他的穴道:“你的人還沒來呢,你急什麼?”
“砰——”
不知道是誰開了槍,槍聲一響,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我看見一直站在遠(yuǎn)處袖手旁觀的幾個人裡走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那人信步閒庭的走到人羣中間站了下來,面朝我的方向淡然說道:“黃龍項家的人,難道只會用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把戲麼?”
人家擺明了是衝著我來的,我總不能認(rèn)慫不露頭,乾脆倒揹著雙手走了出來:“這位老先生真是好涵養(yǎng)。下次,我也帶一撥人到你家祖墳上嘮嘮嗑,看老先生會不會出來給我倒杯茶水。”
老頭輕蔑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哈哈笑道:“項家果然是後繼無人了,項鎮(zhèn)南的傳人除了會偷換概念,大概也沒有別的什麼本事。”
我剛纔那話的確是有幾分耍無賴的意思,老頭指責(zé)我的手段下作,我卻把話題給轉(zhuǎn)移到了墳地鬧事兒上,本來是想佔個上風(fēng),卻被對方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我正想開口反駁,老頭身後又走出來一個年輕人:“師叔,我早就說過了,項家不可能有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物,你還偏要看看項開的成色。他要真是術(shù)道俊傑,能幹出給仇人賣命的下做事兒麼?”
“你找死!”他那一句話一下引爆我心裡淤積的火氣,我現(xiàn)在除了想要殺他,沒有其他的想法。
對方卻嘻嘻笑道:“怎麼惱羞成怒啦?有本事,你過來啊!”
“找死!”我剛要動手,地雷和酒舞就一左一右的按住了我的胳膊。我怕自己的先天真氣傷到他們兩個,本來已經(jīng)快要爆出體外的真氣,又被強(qiáng)行按了回去。
對面那個老頭看向我時,瞳孔不由得猛然一縮,臉上跟著涌起了幾分忌憚的神色。那個年輕人卻哈哈笑道:“怎麼了?借坡下驢啊?別人家輕輕一攔,你就順勢蔫了,有本事你過來啊!”
我輕輕甩開酒舞的胳膊:“小子,我不管你是誰,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項家人。還有……”
我反身一指在場的人:“你們都給
我聽好,誰要是再敢踏進(jìn)我家祖墳半步,我就剁了他的腿!現(xiàn)在,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
“小子,我勸你最好別太囂張!”又有人站了出來:“術(shù)道上講究的就是有商有量,像你這麼張狂的人,通常活不長!”
“誰先死還不一定呢!”我冷笑之間,也不管別人什麼反應(yīng),轉(zhuǎn)身往山下走了過去。
剛纔一再擠兌我的那個小子又在我身後喊道:“什麼是項家人,我已經(jīng)見識了,不就是碰見事兒就縮蛋的孬種麼?”
我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快步走回了家裡。地雷跟我進(jìn)門之後,看我一直都不說話,趕緊找了個杯子給我倒了杯酒:“兄弟,消消火。剛纔你不動手的是對的,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那些人裡至少有三四個不好惹的人物,扎堆動手肯定吃虧。等天黑了,我跟你一塊兒去做了那小子。”
“你少說兩句。”酒舞搖頭道:“項開今天扔石頭就是想試試那些人的成色。沒想到,他們請來的術(shù)道中人一個都沒動手,他自己還差點被對方探出了虛實。”
我擡頭道:“你認(rèn)識那老頭?”
酒舞點頭道:“你在林家?guī)值舻哪莻€老傢伙,並不是什麼無門無派的野路子。他是紫陽派的三大長老排名第二的袁正雄。今天來的這個人,是大長老袁世雄。一直撩撥你的那個年輕人叫袁濤,在小字輩裡也算得上一號人物。”
“今天他一再撩撥你,就是要逼你動手。還好你忍住了,要不然肯定會吃虧。”酒舞鄭重道:“剛纔你們鬥嘴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有不少人在不動聲色的佔據(jù)方位,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聯(lián)手了。要不是他們在墳地鬧事,你佔了理兒,說不定,就能找個什麼理由對你羣起圍攻。這幾天,還是先躲躲吧。”
地雷也接口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們下來的時候,他們都沒走,如果現(xiàn)在把項開家裡的墳地給平了,他想躲也躲不住了。”
“嘿嘿……”我冷笑了一聲道:“我家墳地都被林子西給挖得差不多了,再挖也就是黃土。他們還能再打口井出來麼?只要他們不碰我爹的墳,怎麼都能忍住,等我佈置好了,就是反擊的時候。”
地雷詫異道:“你爹的墳,沒在墳地裡?”
“沒在。”我解釋道:“按照項家的規(guī)矩,沒到四十就走了的人,算是夭亡,不能進(jìn)祖墳。加上我爹是橫死,就更不能進(jìn)了。我爹的墳在祖墳外面。”
“先不談這些,等我先做點安排。”我一頭鑽進(jìn)屋裡忙活著做符籙,後山上卻忽然炸起了幾道火光。
地雷剛想趴到後窗上看個究竟,就聽轟隆一聲巨響之後,我家屋後的玻璃全在聲浪的衝擊下炸了個粉碎。地雷掛著一頭玻璃碴子退了回來:“這幫孫子在炸山,麻痹的,太他麼缺德了!老子找他們?nèi)ィ ?
“等等!”酒舞對著我房門敲了兩下:“項開,你在屋裡等會兒,外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酒舞說完就直接找上了
沈旭:“沈旭,人家現(xiàn)在欺負(fù)到家門口了,你怎麼說?”
沈旭爲(wèi)難道:“這件事兒,我可以派人過去勸勸,但是實在是不方便直接插手……”
“放屁!”酒舞一點兒沒給沈旭面子:“不讓項開報仇的是你們,逼他保護(hù)對頭是你們,你們甚至連錢都沒給項開一分。現(xiàn)在人家欺負(fù)到項開頭上了,你們說不便插手?”
“這個……”沈旭搓著手道:“酒舞,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的難處,六處畢竟不是什麼強(qiáng)勢部門,做事兒總得顧忌影響……”
“顧忌影響?”酒舞冷笑道:“讓整個術(shù)道都知道六處是欺軟怕硬、狼心狗肺,影響就好?你們乾脆改名叫小人處算了。”
“酒舞,你別太過分!”沈旭的副手當(dāng)場翻臉道:“什麼叫六處小人?六處對項開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他進(jìn)了監(jiān)獄,是不是我們六處出面撈的人?他在林家殺了人,是不是我們六處出面給擦的屁股?他自己不知道進(jìn)退,不知道死活,非要到處樹敵,我們六處還有義務(wù)給他當(dāng)保姆麼?”
酒舞被氣得胸口起伏:“好!說得好!我原先還以爲(wèi)六處就是膽小怕事,現(xiàn)在看來,就是一羣混蛋!”
“舞妹子,你也別生氣!”地雷開口了:“現(xiàn)在這年頭,好人少,壞人少,就他麼不要臉的人多。”
“你說什麼?”副手頓時拍案而起。
地雷嘿嘿笑道:“我說什麼不行?你能啃我根毛去?”
那個副手正要發(fā)作,一直沒說話的沈旭忽然喊道:“夠了!”
沈旭鄭重道:“酒舞,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看不起我,但是我得對六處負(fù)責(zé),不管什麼事兒,我都要站在六處的角度上考慮。希望你能理解!”
“好!你不管我管!”酒舞正要轉(zhuǎn)身往外走,卻看見有人堵在了大門口上,爲(wèi)首的就是袁濤。
袁濤倒揹著雙手,信步閒庭的走了進(jìn)來:“我們不小心在山上撿了點東西,覺得可能是項家的,特意給你們送過來了。”
袁濤揮手之間,跟在後面的人就把一塊墓碑給擡進(jìn)了院子,咣噹一下扔在了地上。袁濤指著墓碑道:“這上面寫的好像是什麼……項平西……不好意思,剛纔墓碑上沾了泥,沒太看清楚,有人往上面撒了泡尿衝了衝,纔看明白。這是項家的東西吧?”
酒舞頓時火冒三丈,伸手一下把身後的兵器盒子摘了下來:“你找死!”
袁濤像是沒看見抽出兵器的酒舞,扯著脖子往我這邊喊道:“我說,項開,這是你們項家的東西麼?你要是不回答,我可拿回去墊糞坑了。”
跟在袁濤後面的一大羣人頓時起鬨道:“對,拿回去填糞坑!”
“姓項的人,只配填糞坑!”
“姓項的,慫了吧?別在屋裡裝孫子。趕緊出來啊!前幾天不是挺能耐的麼?這會兒怎麼了?”
我坐在屋裡淡淡說了一句:“那不是我家的東西。酒舞替我送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