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閑云還在為那三件損壞的神器嘆息時,卻聽見傳來虛云真人的聲音:“由于本次斗仙大會金丹期比試的參賽人數(shù)過多,為減短比賽的時間,需要進行一次氣勢靈壓的測試,只有通過氣勢靈壓測試的三十二位金丹期修真者,方能進入下一輪比試,現(xiàn)在,請所有的參賽選手站入場中。”
蕭閑云輕輕的環(huán)抱了柳紅紅一下,大步的走入場中。
柳紅紅不舍的看著蕭閑云的背影,眼里帶著深深擔憂。
比試的場地十分的大,站下一千人還顯得很寬松,場上的人大多都是面上帶著緊張的表情,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卻是自信滿滿的,不把這氣勢靈壓測試當一回事,想來這些不是實力強勁的高手,就是些自負之人,都自信自己一定能通過這一輪氣勢靈壓測試,成為那三十二名幸運者之中的一名的。
蕭閑云看了一下參加比試的人,竟然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兩個熟人,原來劉家的劉玉飛劉玉翔兄弟也報名參加了這次比試。
劉家兄弟也同時看到蕭閑云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滿臉的驚喜,也不顧氣勢靈壓測試就要開始了,幾步走到蕭閑云的身邊。
劉玉飛用力拍了拍蕭閑云的肩,笑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聽人說,前兩天的易寶大會上,有人拿及其珍貴的靈草來換錢,那人想必就是你了,對吧?”
蕭閑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尷尬的笑道:“沒辦法,得多賺點錢養(yǎng)老婆嘛,老婆多,花銷自然也就大,沒辦法的啦。”
劉玉翔笑道:“攢老婆本?你的那幾株靈草至少賣了好幾億吧,別說養(yǎng)幾個老婆,就是養(yǎng)一整條村的人都夠了吧,莫非你嫌老婆少,還想多找?guī)讉€不成?”
劉玉飛臉上帶著壞壞的笑,說道:“那是自然,蕭兄弟長得英俊瀟灑,一表人才,又是身懷絕技,身上的奇珍異寶也數(shù)不勝數(shù),哪家姑娘看了不心動?不多帶幾個回家豈不是浪費資源了?再說了,除了老婆本,不是還要準備將來滿屋子孩子的奶粉錢么,因此蕭兄弟要多賺點錢也是情有可原的。”
蕭閑云被這劉家兄弟倆一唱一和的給整的臉都紅了,只得吶吶的說道:“哪里哪里,家里面那幾個醋缸子我都應付不過來了,哪里還敢再給家里的飯桌添筷子。”說到這里,蕭閑云忽然記起,這劉家兄弟不是只有靈寂期的修為么,怎么也參加這金丹期比試,于是便分出靈力探查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劉家兄弟體內已經結成了金丹,于是便喜道:“我剛認識你們的時候,你們才只有靈寂期,想不到才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你們便已經結成金丹了,恭喜啊。”
劉玉飛擺擺手感概的說道:“這還不是托了蕭兄弟你的福么,你讓族長將我們收為內室弟子后,我們便多了許多修煉的時間,再加上又得了家族中的更高級的修練功法,這才在不久前結成金丹,不然的話,只怕再過十年,我們兄弟倆也未必能結成金丹。”
劉玉翔笑著說道:“是啊,我們這次能參加昆侖引仙大會這樣的修真界的盛會,還真是多虧了蕭兄弟,若不是蕭兄弟讓族長收我們?yōu)閮仁业茏樱慌挛覀冞B昆侖派的山門都不能進呢。不過我們實力微弱,參加這次的比試也是家族里前輩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多一些對戰(zhàn)的經驗,不過只怕我們是連這次測試都過不了,這一千多人中只能有三十二人通過,這場上金丹后期的都比比皆是,我們兄弟倆只不過剛到金丹前期而已,哪有我們說話的份。”
“嗯,不過蕭兄弟修為高深,想來一定能奪得這比試的第一的,這次家族里帶我們來的是你的一位熟人哦,他對你可是贊不絕口的啊。”劉玉飛剛才才發(fā)現(xiàn),原來蕭閑云已經是金丹后期的修為了,想起剛看見他的時候,他也才不過是金丹前期的修為而已,可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他便從金丹前期提升到金丹后期了,這修煉的速度真是比坐火箭還快啊。
只是他不知,若不是蕭閑云那淡青色的金丹有古怪,他早已晉級元嬰期了,若是讓他知道的話,只怕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心里肯定會說,難道這家伙真是連吃飯睡覺都能提升修為的么。
劉玉飛吹捧蕭閑云一定能在這次比試中獲得第一,蕭閑云倒也沒禮節(jié)性的說些哪里哪里之類的沒營養(yǎng)的話,倒不是他太自傲,不謙虛,而是這次比試他無論如何都要贏了那道玄的,道玄的實力很強,如果中間沒有對上他的話,肯定是要在最后與他短兵相接的,那蕭閑云便是一定要贏了他,才能讓柳紅紅留在自己的身邊。
蕭閑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沒說話,這時,虛云真人的聲音再次傳來:“測試準備開始,在我開始釋放氣勢的靈壓之后,必須要站著承受靈壓,若是支撐不住倒下便算輸了,而最后能站著的三十二個人方能進入下一輪比試。”
于是蕭閑云和六家兄弟也不再說話,靜下心,運起靈力護住身體。
虛云真人見場上眾人都做好了準備,便喝道:“起。”
瞬間便有一股磅礴的氣勢忽然升起,籠罩在場內的一千余人之上。
虛云真人的氣勢控制得十分精妙,那股磅礴的氣勢均勻的分布在場內的一千余人之上,場外站著圍觀的人卻感覺不到一絲靈壓,而場內的參賽者卻覺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沉,修為低一點的甚至連手指都抬不起了。
可是對于大乘期修為的虛云真人來說,釋放以及控制這樣的氣勢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若是他愿意,他可以瞬間將氣勢提至巔峰,那樣恐怖的氣勢可以將場內的一千余名金丹期修真者全部壓成一灘肉漿。
然而虛云真人當然不會那樣做,他一開始所釋放的氣勢靈壓只是靈寂期修為的修真者所能承受的極限,即便是金丹前期修為的修真者也可以勉強承受得住。
但是這氣勢靈壓測試顯然不會這樣簡單,虛云真人將氣勢一點一點的提升,而場上的眾人也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在漸漸增加。
虛云真人所釋放的氣勢越來越強,而場上眾人身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已經開始有人快要支撐不住了,頭上冒出大粒大粒的汗來,可是他們還是苦苦支持著,畢竟誰也不想第一個倒下,那可是很丟人的。
可是最終還是有人支撐不住了,比試開始一炷香的時間后,一位金丹前期修為的修真者“哇”的吐了口血,軟倒在地上。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因為其實不少人都只是抱著試試的心理來參加這比試的,他們中有些是剛晉級金丹期不久的,有些是修煉功法實在差勁的,能支撐到現(xiàn)在,已經是超越他們本身的極限的了,只是誰都不想做那第一個倒下的人而已,現(xiàn)在既然已經有人做了那墊底的,于是便都松了口氣,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一時間,場上便呼啦啦的倒下了數(shù)百人,“撲撲”倒地的聲音不絕于耳,而這些大多都是只有金丹前期修為的人。
虛云真人所發(fā)出的氣勢只是針對場上站著的人的,他們一旦倒下,身上的壓力便全都消失,因此倒也任那些人倒在地上或者打坐調息。
而場上站著的人仍然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在不斷的增加,就像是在往駱駝的背上丟稻草一樣,一根一根的加,雖然每次加的都不多,但是不斷的加,總有一根稻草會將這駱駝壓倒的。
又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劉玉飛劉玉翔兄弟倆也都吐了口血,倒在地上。
劉家兄弟倆才剛結成金丹不久,也才剛剛將修為穩(wěn)定在金丹前期而已,在這場內的人中,算是修為很低的了,可是他們卻硬是支撐到了現(xiàn)在,只能說他們的意志力過人了。
劉家兄弟倒在地上,歇息了一會,回復了些氣力,這才支撐起來準備打坐調息。
劉玉飛和劉玉翔看這場上至少還有三百余人站著,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得到對方眼里的懊惱。他們兩兄弟都是對劉家極為忠心的,眼看自己還落后于三百多人之后,覺得自己給劉家丟臉了,便都是很是自責,再多撐一會不就好了么?
正當他們懊惱的時候,卻聽見蕭閑云的聲音。
“你們兩個就不要自責了,你們才不過是金丹前期的修為,卻能比許多金丹中期的人倒的還要晚,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劉家兄弟聞言一看周圍,果然發(fā)現(xiàn)場上站著的已經全是金丹中期以及金丹后期修為的人了,而地上也早就倒下了許多金丹中期修為的人,而他們兩個卻是最后倒下的金丹前期修為的人,這已經讓場外圍觀的人很是佩服了,他們非但沒有給劉家丟臉,還讓在場外站著的劉家的幾位前輩覺得臉上很是有光。
劉家兄弟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卻又愣住了,驚訝地望向蕭閑云。
而這時,已經有許多人都在望著蕭閑云了,無論是場上的還是場外的,不管是站著的還是坐著的躺著的。
天啊,這家伙剛才竟然在說話,許多人在心中叫道。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壓力,即便是金丹后期修為的人,也要將全部的氣力用來抵抗,哪里還有多余的氣力說話,再說了,一張口,這體內的真氣不就泄了么?
可蕭閑云剛才竟然就說話了,而且還不是“啊”“哦”“咦”之類的短語,而是很長的一句話,而且整句話下來,竟然順溜的很,沒有絲毫的停頓,流暢的跟平時說話沒什么區(qū)別。
再看蕭閑云,卻發(fā)現(xiàn)他一臉的輕松,沒有憋紅了臉,也沒有蒼白著臉,還是白里透紅的,氣色好的很,就跟是在吹海風一般。
大家都幾乎要懷疑是虛云真人放水了,場內的大部分金丹后期的人臉上都是憋得通紅或是蒼白無血的了,可他竟然面不改色,甚至還能說話。
但是虛云真人卻是修真界有名的公正的,絕對不會徇私的。再說了,這蕭閑云一身的休閑裝,又是板寸頭,無論怎么看,跟那身穿寬大道袍,梳著古裝發(fā)髻的虛云真人都不像有任何的關系,又哪來的徇私一說。
許多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精神崩潰,于是乎場上呼啦啦的又倒下了一大片。開玩笑,人家能撐到這時候都面不改色的,談笑風生,而自己卻已經是筋疲力盡的了,臉憋得比便秘還紅,光是看這個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跟人家差了老大一截了,還怎么跟人比啊,早點倒下早點輕松算了。
而此時場上便只剩下位數(shù)一百左右的人了,全部都是金丹后期修為的,氣勢靈壓的測試到此時,金丹前期和金丹中期修為的人已經全部敗退,剩下的便是金丹后期之間的戰(zhàn)斗了。
而此時,場上的壓力已經到了很恐怖的程度了,沒有一個人的身上有汗的,因為汗水才剛剛透出毛孔,便被那巨大的壓力給壓得汽化了。
可是老實說,蕭閑云還真沒感覺到多大的壓力,他體內的金丹急速的旋轉著,散出一股強大的靈力來,使得蕭閑云體內的靈壓與體外的靈壓完全平衡,這樣一來,蕭閑云竟然沒覺得有多難受,甚至還覺得就像泡在水里面一樣,愜意得很啊,別說是說兩句話,就是唱首歌都沒問題。
你別說,蕭閑云現(xiàn)在還真想扯開嗓子唱首歌呢,擊劍歡歌,那是何等的暢快啊。只是蕭閑云會的都是些流行的通俗歌曲,而這周圍大多都是些穿著道袍的人,在這場合下唱流行通俗歌曲難免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因此蕭閑云只能放棄,心下打算回去要找?guī)资坠糯枨鷣韺W學,做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的五好修真者。
正在釋放氣勢的虛云真人也發(fā)現(xiàn)了蕭閑云這里的怪狀,他的氣勢籠罩了這場內的每一寸地方,他可以感覺到這場內每一個人,甚至連他們的每一次心跳,都逃不過虛云真人的神識。
可是虛云真人偏偏就感受不到蕭閑云,他的眼睛明明可以看到蕭閑云的人就站在那里,可是他的神識卻完全感覺不到蕭閑云,仿佛蕭閑云已經融入了空氣中一般。
虛云真人認出了,這個人便是那天跟自己師傅枯木真人在一起的年輕男子。
可是虛云真人卻是出了名的公正之人,雖然知道蕭閑云與自己的師傅關系不淺,卻是半點沒有徇私,氣勢仍舊均勻的分布在場內的每一寸角落,可是氣勢增加的速度卻猛的快了一倍。
這樣一來,場上便又有數(shù)十人倒下。
本來這壓力是等量的增加的,場上的不少人也都快接近油盡燈枯的了,只是還苦苦的支撐著,希望有人比自己更不濟,比自己先倒下,可是這壓力增加的速度忽然一下子加快了一倍,便有許多人支撐不住了。
場上的百來個人一下子便少了一半,只剩下不到五十人苦苦支撐著,大多都受了內傷。
而蕭閑云也是受了點內傷,因為一直感受不到半點壓力,因此蕭閑云有些大意,早就將護身的靈力撤下,而此時體外的壓力增加的速度猛地提升了一倍,他體內的金丹反應不及,使得體內的壓力在那一瞬間低于體外的壓力,而在那一瞬間里,蕭閑云便完全暴露在體外的壓力之下,全身的血管紛紛爆裂,鮮血從毛孔擠出體外,又被巨大的壓力汽化,形成一片血霧籠罩在蕭閑云的周圍。
其實這還是蕭閑云命大,若不是他的肉身在煉神谷中接受那顆綠珠子的重塑的時候,被強化了不少,沒有靈力護身的他已被這恐怖的壓力給壓成肉漿了,哪里只會被壓得爆血管而已。
站在場外一直眼也不眨的關注著場內的蕭閑云的柳紅紅自然也看出蕭閑云此時的不妙狀況,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幾乎想要沖入場中了,卻被旁邊的幾位師姐拉住了,柳紅紅這才記得此時場上已經布置了結界,自己是進不去的,于是只得在場外焦急的望著蕭閑云,眼里盡是擔憂。
幸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蕭閑云體內的金丹及時反應,也將體內的壓力對應增加,使得蕭閑云體內的靈壓與體外的壓力再次相等,這才使得蕭閑云身上的壓力消失,而他強悍的恢復能力也瞬間便將全身爆裂的血管修復完好。
蕭閑云連經脈爆裂那樣的痛苦都經受過了,這血管爆裂又算得上什么,再說了,肉身上的傷害對于具有強悍的恢復能力的蕭閑云來說,是算不得什么的,因此蕭閑云倒也沒受多大的傷,只是失了些血,臉色有些蒼白而已。
氣勢靈壓的測試到了現(xiàn)在,已經是到了最后的關鍵時刻了,只要再倒下十幾個人,這測試便結束了。
能支撐到現(xiàn)在仍然能不倒下的,無一不是各門各派的后輩中的佼佼者,其中大部分都是昆侖派、青蓮宗、蜀山劍宗這樣的大門派的弟子,那些小門派小家族的也有幾個,卻也是闖出了些名氣的,可場上卻有兩個人,在這之前眾人是從來沒見過,更沒聽說過的。
一個自然是蕭閑云,而另一個,便是道玄。
道玄在這氣勢靈壓測試中的表現(xiàn)也不俗,在這強大的壓力之下,竟然也是面不改色,即便虛云真人猛地增加靈壓上升速度,他也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而已,可能是因為他的修為雖然降至金丹期,可肉身強度仍然保持在分神期的緣故。
而此時,道玄看著仍然站著的蕭閑云,眼里瞬間閃過一絲驚訝,卻轉眼又變成輕蔑,他是驚訝蕭閑云竟然能挺到現(xiàn)在,而且看樣子比很多人都輕松,不可不說是奇才。可是在他眼里,蕭閑云便是再有才,也是絕對會敗在他的手里的,他看了一眼在場外的柳紅紅,卻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蕭閑云,無視了場內的其他人,更無視了自己,道玄心中火大,望向蕭閑云,眼內盡是殺意。
虛云真人的神識能察覺到這場內除了蕭閑云之外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絲殺氣,卻發(fā)現(xiàn)是道玄所發(fā)出的,而他的對象,卻是蕭閑云。
虛云真人皺起眉頭,別人不知道這道玄的真實身份,可他卻是知道的,道玄背后的勢力,便是昆侖派也不敢小視的。
可虛云真人記得,這道玄應該是分神期的修為,怎么卻來參加這金丹期的比試,虛云真人一探,卻又發(fā)現(xiàn)這道玄果然已經是只有金丹期的修為了。
幾天的時間,這道玄怎么就從分神期的修為降到金丹期了?而且他似乎對那個前幾天跟自己師傅枯木真人混在一起的小子起了殺心,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虛云真人也不知道蕭閑云到底是什么身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跟自己師傅枯木真人似乎很談得來,以師傅的性格來看,如果這小子受到了什么傷害,自己的師傅肯定會大發(fā)雷霆的,兩邊都不好得罪啊,這可怎么辦才好。
虛云真人嘆了口氣,心下決定,兩不相幫,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就讓他們自己解決便是了,自己只能在一邊小心看著,保住他們的性命,只要留得命在,什么都好說,若是沒了性命,那便不好說了,無論是哪一邊丟了性命,他都不好交待。
道玄背后的勢力不好交待,而自己的師傅枯木真人更是不好交待,至少在尊師重道的虛云真人眼中,自己的師傅是最大的,哪怕枯木真人要他上吊自殺,他也不會改成跳樓自殺。
而在虛云真人思考的這一段時間,又倒下了十來個人,此時場上便只剩下三十余人了,只要再倒下幾個,這首輪測試便可以結束了。
這對別人來說猶如泰山壓頂般的巨大壓力對蕭閑云來說卻是猶如無形,直到場上剩下三十三人站著,他還是安然無恙的站著,只是他卻記得剛才吃的虧,便分出一道靈力來護住身體,而且小心的控制著體內的靈壓,生怕體外的壓力會一下子轉變。
場上只剩下三十三個人了,只要再倒下一個,這測試便結束了,可是現(xiàn)在卻是最關鍵的時候,都已經堅持了這么久了,誰愿功虧一簣?余下的這三十三人,全部都是修為強悍,意志堅定的人,雖然都已經是筋疲力盡,卻是誰也不愿先倒下。
而虛云真人也不敢再一下子加大壓力,說好了有三十二人進下一輪比試的,若是這一下子壓力變動,又有十來個人倒下,只剩十幾個人站著,這可怎么算啊?于是虛云真人只能一點一點的加大壓力,一根稻草一根稻草的加,就看誰是最先被壓倒的那匹駱駝。
站在場外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場上靜得就是連根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柳紅紅氣也不敢大聲的喘,生怕蕭閑云會支撐不住先倒下,可是看蕭閑云卻是輕松的很,還在對自己笑呢,心里也是放心不少。
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終于落下,終于有人承受不住了,軟癱了下來。
虛云真人將氣勢停了一下,然后開始緩緩收回,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若是一下子將氣勢全部收回,那些人身邊的壓力忽然間完全消失的話,他們會爆體而亡的。
進入下一輪比試的三十二人的名單已經出來了,場上還站著的人便一下子全都倒在地上了,當然也有兩個人例外,這兩個人便是蕭閑云和道玄。
蕭閑云興奮的扶起已經打坐調息了許久,早已恢復體力的劉家兄弟,替他們拍去身上的浮塵。
此時場上的結界也已經撤去,柳紅紅一下子蹦進場中,抱住了蕭閑云,卻也不說話,只是眼眶紅紅的,讓人心疼。
蕭閑云拍了拍柳紅紅的玉背,示意自己沒事,讓她放心。
劉家兄弟見到這溫馨的一幕,自然也識趣的沒去打擾他們,只是見這又是一個他們沒有見過的美女,對蕭閑云這塊美女磁石的艷福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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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美好的時光總是有壞人來打擾的,而道玄便客串了這壞人的角色。
道玄走了過來,見蕭閑云與柳紅紅抱在一起,心里很是不舒服,便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很不錯嘛,沒想到你這小子也是深藏不露的啊,我會讓人安排好的,我們會在最后才對上,如果你前面的比賽都能贏了的話,我會等著和你最后一戰(zhàn)的,只是希望你不要中看不中用,還沒到最后,便輸給了別人。不過也許,你應該選擇提前出局,因為那樣,你至少還能完好無損的走出這昆侖山。”說著又笑著對柳紅紅說道:“青蓉,你一定會是我的女人。”說完便囂張地大笑離去。
道玄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蕭閑云跟他對上的話,他是絕對會下狠手的。
蕭閑云和柳紅紅的好心情全被道玄給破壞了,劉玉飛皺著眉頭看著道玄的背影道:“這人是誰啊,怎么如此囂張,要不要我請求族長派人來替你教訓教訓他?”
蕭閑云只是搖了搖頭,卻默不出聲,他也不知道這道玄的身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道玄背后的勢力絕對不是他蕭閑云現(xiàn)在能夠惹得起的,也不是劉家能惹得起的。
虛云真人一直注意著這邊,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他自然看在眼里,大概了解了蕭閑云與道玄之間發(fā)起沖突的原因,便是柳紅紅,于是搖頭嘆息道:“紅顏禍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