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月命綠蘿吹熄了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半天終于進入了夢鄉。
半夜里忽然覺得有些冷意,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就看到仿佛床前坐著一個人影,頓時覺得睡意全無,剛要開口大叫,柔軟的唇卻被一只打手捂住了。
“是我。”蕭天玦輕聲說道。
程婉月點點頭,示意他把手拿開。等蕭天玦放下手之后,程婉月一臉怒氣的望著他問道:“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
程婉月沒有留丫鬟值夜的習慣,如今想來倒覺得有些后悔,若是這會兒綠蘿和碧月這兩個丫頭在,她也不必如此心慌了。
“你下午派人去打探我的喜好,我躺在床上想了好久怕你覺得不夠細致,特意跑過來讓你問。”蕭天玦難得的露出一臉邪笑,跟白日里那個一本正經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程婉月‘噌’的一下坐起身,察覺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于是將被子嚴嚴實實的裹在自己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派人去王府查探你的消息?下午那些消息是你那人故意泄漏出去的?”
蕭天玦斜倚在大床上,一只手支著腦袋仰起頭看她,月白色的月光透著窗子照射進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程婉月白皙的肌膚泛著瑩亮的光芒。
“不錯,若不是我故意讓侍衛透漏出去的消息,你以為王府是你家后花園嗎?什么人都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蕭天玦之所以會這樣毫不顧忌的大改形象,無非是在來之前已經將樹上的兩個人點了昏xue,如今整個錦繡閣能聽見自己說話的只有程婉月一人。
程婉月氣的鼓著兩頰,問道:“你這樣做究竟是有何用意?”
蕭天玦一雙深幽的眸子緊盯著程婉月,嘴角忽然扯出一抹難掩的笑容,“當然是想讓你幫我治病了。”
提起醫病,程婉月就更加來氣了,“你當我程婉月說給人看病就給人看病的呢?說治病的是你,甩袖子奪門而去的也是你。我偏不給你看病了呢。”
蕭天玦哦了一聲,突然揚起聲調問道:“即使有銀子也不給看?”
“不看。”程婉月偏過頭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蕭天玦點點頭,支起身子將一張冷峻的容顏湊到程婉月的面前,近在咫尺。仿佛程婉月一側頭就能碰到他涼薄而性感的唇。
程婉月的呼吸變得有些不順暢,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
蕭天玦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問她,“即使我能求皇上給你退婚,你也不幫我看病?”
程婉月身子明顯一僵,瞪大雙眼怔了半晌剛回過頭,“你說什….”
話還沒說完卻不巧的柔軟的唇瓣碰到了他的唇,冰冰涼涼的感覺讓程婉月覺得腦海中出現了一瞬間的轟鳴。
蕭天玦也將身子退了回來,呆坐在床上不再言語。房間里忽然再次陷入寂靜。只聽得窗外偶爾的幾聲青蛙叫聲。
過了許久,蕭天玦突然站起身向著窗邊走去,邊走邊說道:“你好好考慮吧,如果考慮好了叫人去王府告訴我一聲。”說著便躍窗戶而離開。
程婉月呆坐在床上,直到身上傳來一絲絲的涼意,才走下床將窗戶關上,又為自己倒了杯茶水,才算緩解了自己那顆狂跳不止的心。
可是,這一晚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終將是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