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無意,司空灝沒去刑部,而是留在了王府。
林夏大眼非常不解的盯著從容不迫的司空灝;“你不是去刑部?怎么去書房?”
沒錯,司空灝的腳步朝著書房走去;“刑部有前輩在就可,柯玉蘭的身份沒有查明之前,前輩不會捅破案件!”
“可是?師父單獨傳孤女審問?柯玉蘭就不會起疑嗎?”林夏小女人的心思總是比較細膩。
司空灝沉吟片刻,道;“無妨,審問本就是反反復(fù)復(fù)提問,選手們目前都關(guān)在刑部大牢,做賊心虛,她肯定也保存僥幸心理,只要沒有判明真兇,她過的每一天都疑神疑鬼!”
“王爺,吳家小姐求見!”司空灝的屁股剛剛坐在紅木麒麟椅上,門外便傳來侍衛(wèi)的通報聲。
司空灝雙目不經(jīng)意的輕輕蹙了蹙;“傳!”
林夏坐在司空灝一旁,司空灝的書桌寬敞,林夏完全可以在一旁跟他一起進行辦公,當(dāng)然,她寫的是關(guān)于她研發(fā)的東西!
司空灝的書桌前方五米,有一道山河刺繡屏風(fēng),林夏對刺繡沒多少認知見解,卻是十分喜歡這道繡工宏偉滂沱的山河刺繡!
雖是一道顏色淡漠的刺繡,那屏風(fēng)上款款流動的江水,偉岸而立的山疊,翠綠起立的松樹,被刺繡者用絲線勾列出一副,傲骨如生的靈活勁兒!那一針一線穿引出來的絲路,飽含力道,雄心,與愛國的熱切,讓人瞧著那副繡屏,就仿佛置身于江河畔上的高山頂上,俯首望去,將江河的壯觀一覽無遺。
“你這副江河繡屏哪兒弄來的?一定花了不少錢吧?”林夏傻傻的觀賞眼前的美景,沒心沒肺的問道!
司空灝抬首瞧向五米之遙的屏風(fēng),再瞧瞧一臉陶醉的林夏,得意的笑道;“是我親手繡的,你信嗎?”
林夏果斷的搖搖頭,表示非常不信。
司空灝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就知道她不會相信,不等他多說,吳媛媛已經(jīng)立身在屏風(fēng)后面。
“臣女,參見王爺!”吳媛媛乃女官,見了司空灝要行官禮。
司空灝面對吳媛媛時,臉上的笑容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千年冰山之裝;“你見本王所謂何事?”說出的話語也是冷的驚人。
吳媛媛面對司空灝時,一股壓迫感與恐懼感沒由來的襲遍了她全身每個毛孔,這與司空宇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用了幾秒鐘的時間開了個小差,明明是同母同父的親兄弟,兩位皇子之間的性格差異,怎么就差的這么詭異?
“四王爺貿(mào)然離開,宮里參賽的選手又出了事端,現(xiàn)在下賭的市民們紛紛表示反抗,要求退回賭銀,臣不敢輕易拿主意,還請王爺指教?”
吳媛媛去了四王府,也沒能打探出司空宇的下落,情急之下,她只能來找與司空宇素來交好的大皇子。
司空灝本就冰冷的臉色添加了一層霜;“此事你找三王爺便是,本王不參與選香,不插手此事!”
“可是?”
吳媛媛還想說什么,被司空灝冷若九尺寒冰的目光與語氣打斷;“本王的話,你沒聽懂嗎?”
吳媛媛心肝一個發(fā)抖,對著司空灝叩首還才起身,人家從進門一直跪倒現(xiàn)在呢,司空灝這廝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
林夏在一旁看的仔細,聽的明白;“人家是不是欠了你八百萬啊?瞧你剛才那副千年寒冰之色?嚇的她都沒敢正眼瞧你一下!”
“呦?你這意思是怪我對她太過冷淡?看來下回我是不是得把人家抱進懷里說事兒?”司空灝面對林夏時,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
“滾!愛怎么著怎么著,我才懶得管呢?!绷窒慕o了司空灝一記白眼,不要臉的男人,就不能說他點兒好的。
司空灝不再打趣林夏!反倒是林夏忍不住嘆息;“不知道司空宇有沒有追到金艷艷?”
“追不到他就不會回來!你擔(dān)什么心?”司空灝拿筆不知道在宣紙上寫著什么。
林夏埋怨的憋著冷血的他;“我不過是關(guān)心一說嘛,他可是你親弟弟!”
司空灝沒理她,這個根本就不用她提醒好吧。
林夏自討沒趣的哼了聲,也拿起筆開始計算兒童鈣劑的化學(xué),藥物成分比量。
“我回來了!”云辰半個時辰左右就回來了,回來時搞的驚天動地的。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林夏抬首看了看云辰,又低首看了看自己擬的模式,她還沒成功將藥物的分量計算好呢。
云辰雙手撐在司空灝的書桌前面,臉帶嬉笑的左右瞧了瞧夫妻二人,將在沈宴那里得到的情報與二人快速的講訴一遍。
畫面回到沈宴與云辰攀談。
沈宴;“半年前我在xx客棧訂了兩間包房,是打算我妹妹進宮比賽時,我們來住的!那時候我打算親自送他進宮比賽,所以提前訂了兩間房!不巧,剛好我妹妹要來大武時,我爹分給了我一件活,我爹便讓家衛(wèi)護送我妹妹來大武,選香比賽的第二日我才趕來大武,前去觀看選香比賽!”
云辰將柯玉蘭的畫卷拿出來給沈宴指認;“這名女子,你妹妹生前可與她交好?沈家家衛(wèi)說,她乃是你妹妹半路結(jié)識的朋友?!?
沈宴搖頭;“我妹妹在沈府一心學(xué)習(xí)香技,身邊的幾個朋友我也都認識,她?我沒見過?”
云辰收起畫卷,沈宴問;“她是謀害我妹妹的兇手嗎?”
云辰風(fēng)輕云淡的回了句;“還有待查證!”
“我妹妹性情耿直,沒什么心思,平時里說話也是口無遮攔,想什么就說什么?許是被這名女子給設(shè)計了!”沈宴平日里對這個傻乎乎的妹妹總是兇巴巴,如今說起這些,眼眶都微微發(fā)紅了!
云辰一臉平靜的瞧著他,道;“這名女子叫柯玉蘭,身份簡單,檔案里填寫,她乃是孤女,從小跟娘親相依為伴學(xué)習(xí)調(diào)香,五年前她娘親死了,她便給大戶人家調(diào)香討生活,她四海為家!沒有固定居所,我們難以查證更詳細的情況!”
“不過,令我不解的是,一名靠著調(diào)香討生活的孤女?能買的起丫鬟?據(jù)我調(diào)查她前后可有兩名丫鬟服從!”云辰故意將這個疑點在沈宴面前說起!
沈宴聰明,明白云辰有話要講;“大人有何見解?”
云辰輕哼一笑,雙手環(huán)臂道;“當(dāng)初你定的兩間房,一件你妹妹住,還有一間你妹妹給了她住!你妹妹帶著婢女同行,那么婢女住哪兒?與柯玉蘭同住一屋嗎?現(xiàn)在你妹妹已經(jīng)無法為我們作證?由于那幾日外來的參賽選香選手太多,客棧里人員爆滿,小二也沒閑工夫留意這個問題,我們無從對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