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停頓了下喝了杯茶,繼續說道;“沈憐兒半年前訂了兩間房,一間是她自己住的,一間是何玉蘭住的!不過,兩人是提前兩天到的客棧,彼此往來之間并無沖突,何玉蘭的行蹤也很簡單清晰,并沒有刻意之處?”
“啊?難不成她們半年前就認識?”林夏困惑了?案子怎么越往下越讓人感到費解?
“笨蛋,沒聽辰說,兩人是半路意外結識?”司空灝一句話罵醒了腦子迷糊的林夏。
云辰再一次確定;“對!我向沈家的護衛清楚得出了結論,何玉蘭和沈憐兒的確是半路相識!”
林夏;“沈家的護衛沒有告訴你,她們是怎么結識的嗎?”
云辰(*^__^*) ;“這個我自然問了!說是,沈憐兒那日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于是就騎馬狂奔,不小心將趕路的柯玉蘭撞倒,兩人就這么結識了!”
林夏→_→。
司空灝與楚楓面容沉靜的對視一眼,楚楓說道;“我在宮里左右查證,能夠確定沈憐兒死前那一晚,她身邊的丫鬟出過宮!沈憐兒與何玉蘭在房間獨處使,她的丫鬟悄然出了院子,半個時辰后才回來!”
“我從幾名守衛那兒得知,那名丫鬟自稱主子讓她出去買點女兒家用的東西,守衛們只瞧見她手里裹著一個黑色布袋裝的東西,并不知道她買了什么?我將沈憐兒婢女的畫像拿給守衛門指認,只有她居住的院落侍衛認出了畫像,的確是沈憐兒身邊的丫鬟!其它的人紛紛表示出宮的不是畫像上的婢女!”說話的是楚楓。
司空灝眸光突然劃過一道精亮之色,他推斷似得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名婢女扮成了沈憐兒的婢女成功的出了院落,之后拿下了人皮面具,用另一幅面容走出了宮。”
林夏不明白了;“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因為她不想給自己留下證據?她認為除了居住院落的侍衛見過她,其他的侍衛應該沒有見過她?所以她用婢女的面孔成功的走出了院落,又用另外一幅面孔出現在其他侍衛面前,她以為這樣就沒人能發現她?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是她最大的失誤!”司空灝將條理清楚的擬定出來!
云辰打了個響指,橫插一嘴;“再告訴你們大家一個驚爆的消息!據客棧掌柜的和小二透漏,他們隱約記得何玉蘭進客棧時帶著一名婢女,但是他們只見過那名婢女兩次,進宮的前天晌午,有一位小姑娘去進了客棧,二話沒說直接上樓進了柯玉蘭的房間,第三日柯玉蘭只帶著那名小姑娘出了客棧,之前的那名婢女不知了去向,要不是我拿著畫像向他們仔細詢問,掌柜的和店小二都忘記了那名丫鬟的存在!”
楚楓哼道;“何玉蘭的身份看似簡單,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云辰哈哈笑道;“我又專門將何玉蘭身邊的婢女畫了副畫像,去客棧求證,掌柜的和店小二一口咬定,就是那名上樓直接進了她房間的小姑娘!后來,我又專門對這名小姑娘展開了調查,通過府臺大人的協助,很快就查出,這名姑娘不過是城內流竄的孤女罷了,問題是,柯玉蘭最開始帶進客棧的婢女,究竟去了哪兒?”
司空灝臉上升起一抹諷刺的笑意,瞧著云辰語帶譏諷道;“你的智商怎么也下降了呢?我剛才提及的易容婢女,你聽哪兒去了?”
“你是說?”云辰驚詫的目瞪口呆,腦海里做出一副聯想的畫面。
林夏秀氣的眉頭糾結在一起;“你是說,柯玉蘭最開始的婢女洋裝成了沈憐兒身邊的婢女,又買了名孤女回來做丫鬟?但是,沈憐兒難道沒有發覺異常嗎?她們可是一同進客棧的?”
云辰贊同林夏的話語點點首,補充;“那名孤女是她進宮的前一天半晌午去的客棧,沈憐兒見了難道不會關心的問一下嗎?柯玉蘭身邊的婢女無緣不見,她難道沒有發覺嗎?”
司空灝道;“難道,柯玉蘭不會編個謊言搪塞沈憐兒嗎?她們倆不過半路相識幾日而已,沈憐兒和柯玉蘭還沒熟到對彼此了如指掌的地步,柯玉蘭隨便編個謊言,沈憐兒便會相信!”
楚楓眉眼傳笑,語氣流露出一抹喜悅之色;“眼前的畫面已經非常清楚,是柯玉蘭聯手自個的丫鬟,事先殘害了沈憐兒身邊的婢女,又將自個的丫鬟易容成了沈憐兒身邊的婢女,臨時買了個孤女作為自個的婢女,帶進宮中,兇手,就是柯玉蘭與她的婢女!”
“師父?她們殺人的動機是什么?雖然我們查獲的線索將兇手指向她?可是我們還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她就是兇手?”林夏相信楚楓的推敲,現實是殘酷的,沒有證據還是不成立。
“云小子!我和你一同去刑部,單獨審審那名孤女,咱們就從幼小的下手!連恐帶嚇,不信從她嘴里撬不出證據!”楚楓一副勢在必得的宏偉氣勢,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師父?柯玉蘭的身份不需要再查嗎?我總覺她是不是故意隱瞞了身份?沈憐兒如此待她?她為什么要謀害沈憐兒?她們之間到底存在什么問題?”林夏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楚楓沒心思在這種小事兒上浪費時間;“她不是有個什么狗屁兄長?你帶著柯玉蘭的畫像,像他兄長了解了解?他自個的妹子,他作為兄長的比較了解!”
“我?有沒有搞錯?我適合嗎?”林夏想起沈宴那張臭氣熏天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楚楓聳聳肩;“刑部必須得我去,我得旁敲側打的從孤女那兒查證出蠱蟲的下落!再者,只有我能察覺出蠱蟲的存在,我的位置,功勞,無人能取代!”
“那就讓云辰去,反正我不去!”林夏才不想無趣的去看沈宴的白眼,她能幫忙給那個高傲狂的妹子破案已經很大度了好白。
“隨便!”楚楓眼神輕飄飄的掃了眼云辰,留下這兩個字,便朝刑部奔去。
云辰倒是無所謂,去刑部也是辦案,去見沈宴也是辦案。
司空灝還是偏私自家的小女人,對云辰說道;“你帶上柯玉蘭的畫像去見沈宴,我去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