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被葉萱的這個比喻弄得有些啞口無言,許久才一臉玩味灑脫的躬身說道:“三皇嫂,若你因爲今日之事對皇弟心存芥蒂,皇弟也不奢求三皇嫂諒解,只是三皇嫂若是真心愛三皇兄就該顧及他的顏面,皇弟想三皇嫂如此聰慧應該能明白皇弟的意思吧!”
葉萱冷哼一聲死死的盯著他:“這就不用勞煩四皇弟你來費心了!以後這萱伊苑還請四皇弟少來,以免被旁人誤會了去,只怕我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東方朔再一次面對葉萱無話可說,她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似乎他的每一句話都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一般的窘迫。
“你們先退下!”東方朔裝作沒有聽到葉萱剛纔的氣話朝棋兒和畫兒揮了揮手。
葉萱卻打斷他的話:“四皇弟~人言可畏,若是有什麼事儘管直說何必屏退這萱伊苑的宮女,我可不想落得個朝三暮四不甘寂寞的罪名,到時候只怕壞了你和三皇子的情誼,我就是死一萬次死一千次也不夠死的!”
棋兒和畫兒識相的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相對於四皇子的吩咐,她們肯定會選擇自己的主子葉萱!
“呵呵~”東方朔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棋兒和畫兒只好尷尬一笑打開扇子故作輕鬆的扇了起來:“三皇嫂真是厲害!皇弟還從未遇見讓皇弟啞口無言的女子,呵呵,難怪會讓三皇兄頭痛欲裂,也罷,若是三皇嫂今日不願見著皇弟,皇弟改日再來!”
“慢走!不送!”葉萱咬牙切齒的說道。
東方朔無奈的笑了笑走出了萱伊苑。
棋兒和畫兒這才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棋兒擔憂的說道:“皇子妃,聽說這四皇子和三皇子感情甚好,若是得罪了他,只怕~”
“怕?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死在這宮裡!”葉萱餘怒未消的冷哼一聲。
棋兒和畫兒立馬又跪了下去,畫兒哽咽著拉著葉萱的裙角:“皇子妃,這宮裡還有皇后娘娘爲您撐腰,加上二公主和您又是姐妹情深,怎能說死不死的晦氣話!”
葉萱將棋兒和畫兒從地上扶起來嗔怪而俏皮的說道:“知道啦!我纔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打敗!”
次日葉萱還是精神飽滿的一大早的就去了上書房,怎麼說傷也好了,昨日那一摔對現(xiàn)在的葉萱算是小兒科了,葉萱發(fā)現(xiàn)人是沒有極限的,人也是被逼出來的,他神秘的可以自我修復,就像受了傷,第一次千瘡百孔後,第二次面對一小小的傷口,已經(jīng)不算什麼了。
許久不見賈真,葉萱再一次見到他時,他依舊是那麼慈祥和藹。
葉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並沒有因爲自己的長久不來而積滿塵埃,反而是乾淨的一塵不染,她在心裡想著:看來這上書房不管來多少人走多少人,就像大學的教室,總會有專程的人來清理垃圾。
“萱姐姐~你的手怎麼了?”東方穎拿起葉萱的右手,看著它被包紮著一層薄薄的白布,看樣子是受傷了。
東方躍聞聲轉(zhuǎn)頭朝葉萱看去,看到她那纖細的手上纏著的白紗布時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的愧疚和低聲暗罵了一句:三皇兄下手真狠,好歹她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怎能活生生的將她從馬車上拉扯下去。
“呵呵沒事,昨日回宮的時候遇見了一隻野狗,被它嚇得摔了一跤,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大礙了!”葉萱微微一笑揚了揚自己的手指靈活的轉(zhuǎn)了轉(zhuǎn)。
“野狗?!”東方穎吃驚的張大嘴巴:“這宮裡還有野狗?!”
葉萱揚揚眉看向一邊一直低頭不語有些反常的東方躍:“可不是嗎,七皇弟也看到了,他還爲了幫我出口惡氣追著那隻野狗直跑呢,不過可惜的是那野狗太厲害了,一會就不見了!”
“啊~?”東方穎吃驚的看向身體明顯有些僵硬的東方躍:“七皇兄,你不是吧!一條野狗罷了,你理會他做什麼!”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啊,今日我又開開心心的來上書房啦!”葉萱俏皮的搶在東方躍想要張嘴說話的前面:“好了,不提它了~”
“哦~”東方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只是在心裡替葉萱狠狠的埋怨了那條野狗一番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東方瑾看看有些侷促不安的東方躍又看看一臉無所謂的葉萱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七弟和葉萱發(fā)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葉萱和東方穎有說有笑的離開上書房後,東方明滿臉壞笑的看著東方躍拍拍他的肩膀冷靜而沉著的說道:“七弟~你還爲三皇嫂追野狗啊!這事倒是挺新鮮的,不過倒像是你會幹出的事兒~”
“六哥,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纔沒那閒工夫追什麼野狗,都是那丫頭胡說八道的!”東方躍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那丫頭看來真是瘋了,誰要是問起她手上的傷怎麼來的她都會毫不臉紅的說是野狗把她嚇來摔傷的!其實只有我才知道,她是被三皇兄死死的從我的馬車上拽下來摔倒地上擦傷的!”說完便忙捂住了嘴巴瞪著眼睛後悔了,他知道自己說漏嘴了。
“三皇兄弄的?”東方明一臉吃驚的看向東方躍:“而且這事還與你有關(guān)?!”
東方躍無辜的點點頭看了看一邊默不作聲一臉淡然的東方瑾緩緩的說道:“昨日我剛從宮外回來剛巧就遇到也從宮外回來的那丫頭,本來是想好玩送她一程,哪裡知道三皇兄會親自去宮門前接她,見到她在我馬車上,三皇兄便鐵青著臉把她從我的馬車上拽了下去......我看樣子就想過去幫忙順便解釋一下,只是四皇兄攔著我不讓我去幫忙還示意讓我先走,那丫頭也不願意我?guī)退忉屖颤N,我想也是清者自清嘛,就沒管那麼多離開了,後來發(fā)生了什麼我就不知曉了,只是沒想到摔的那麼嚴重,昨日看她眉頭也不皺一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以爲她沒事,沒想到今日裹著布條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