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冷啓明陰邪一笑從身上掏出一枚精雕細琢的似火紅玉:“今日願賭服輸!不過~”說著隨著扔向東方瑾的玉佩一股煙霧也隨之而來,煙霧中越來越遠的聲音十分得意:“我們定會再見,後會有期!”
何盛名以爲冷啓明扔來的是暗器便率先擋在了東方瑾的身前接住了那枚紅玉。
其餘兩名侍衛剛要飛身上前去追,東方瑾揮揮手:“罷了,窮寇莫追,來日方長!”
丁雲從屋裡走了出來,身後兩名侍衛壓著被五花大綁的老闆娘和店小二走在後面。
“少爺,這兩個傢伙如何處置?”丁雲拱手問道。
東方瑾瞧了瞧害怕的直打顫的店小二又看了看依舊嬌態百媚的老闆娘:“這家黑店也是時候關門大吉了!送他們去見官吧!”
“是!”丁雲躬身退下。
老闆娘朝東方瑾嬌媚一笑繼而扭著水蛇腰不反抗不哭鬧的跟著丁雲走了。
倒是那蠻二牛哭喪著臉,若不是被東方瑾的氣場給震住,他定要跪下去喊著好漢饒命之類的話。
丁雲走過葉萱的身旁時刻意停頓了一會,這眼神似乎在警告葉萱:王爺就交給你了,你給我老實點莫要生出什麼事端纔是!
葉萱嘟嘟嘴無奈的聳聳肩,然後若無其事的朝東方瑾咧嘴微笑,似乎只有丁雲看得懂:我說過我們都是爲王爺好,你放心便是!
葉萱和東方瑾重回屋內。暖和的爐火映照的葉萱雪白的臉頰,有些發紅又有些發白。
“萱兒,你到底是如何練的這般本能,只是輕輕一口便嚐出飯菜裡被下了藥?”東方瑾吃驚的瞧著葉萱,今晚若不是葉萱,他們許不會注意到這家店的的確確是家黑店。
葉萱想了想繼而癡癡發笑:“你問我?其實我也不曾知道原來我竟有這方面的天賦。”說道這裡葉萱倒有些懊惱了:當初讀大學爲什麼不選擇從醫啊?果真瞧不見自己長處看不見自己天賦的人註定要走許多彎路啊!
葉萱說完並未聽見東方瑾的迴應,回神之時瞧見東方瑾正以一種深思熟慮的目光瞧著她。
葉萱只好尷尬一笑:“你還記得明美嗎?其實我的輕功,我的通曉藥理都是明美交於我的。”說著葉萱嘆了一口氣:“誒。說道她也不知她過的如何!”
東方瑾知道葉萱這幾年的苦,他懊惱自己剛纔爲何非要窺測她的內心,他生氣的想揍自己,他上前習慣性的擁抱著葉萱:“傻瓜,她定會過的很好!”
“你說棋兒能平安回到我身邊嗎?”
“能!”
“那我能找到哥哥和弟弟嗎?”
“我雖不知他們如今是生是死,但只要是活著,我向你保證,我定會讓你們兄妹、姐弟團圓的!”
“我們~”葉萱頓了頓,她不知道該不該懷疑。她不知道該不該如此不自信,如今的時局,他們實在是太弱了。
還不等葉萱把話說完。東方瑾搶先回答:“我們定會贏。只要我們兩在一起,我們便定會戰勝一切!”
“我~們~會贏嗎?”葉萱盯著東方瑾堅毅的雙眼。
東方瑾淡淡一笑將她摟得更緊了:“會!一定會!”
葉萱安心的靠在他廣闊的胸懷裡,呼吸著屬於他獨特的香味:他說,我們定會贏,我相信他,我就不該有懷疑。孤注一擲的相信!
“寨主,他們竟然並未追來,不知這幾個人是什麼來頭居然個個武功都這麼高強!”刀劍生氣的咒罵著。
冷啓明微瞇著眼睛,他緩緩扯下自己的黑麪紗,一張俊朗有型。剛毅卻又不屬於他身份的可愛臉龐出現在月光中。
“他!我倒是見過他!”冷啓明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的臉在如此寒冷的夜色中顯得異常詭異陰森。
“寨主您見過?”刀劍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佩服他的見多識廣。
冷啓明看了看刀劍並未回答他而是轉移話題的問道:“水娘與二牛如何了?”
刀劍聽到這。臉上倒泛起了笑意:“他們二人定不會有事,有兄弟藏在暗處瞧見,那帶頭的少爺吩咐下人送他們二人見官去了,只是~”
冷啓明冷冽的揮揮手示意刀劍不用再說下去:“既然無事你便帶著兄弟們回山上去!”
“是!”刀劍躬身,一閃身便消失在黑夜,只是不到幾秒,不遠處便傳來一聲哨子,然後便是樹林中悉悉索索的聲音,儘管你留神瞧只怕也只能瞧見一閃而過的黑影罷了!
冷啓明望著黑夜邪邪一笑:瑾瑜王!東!方!瑾!我倒真是小瞧你了,還以爲你的鬥志早已被東方凌抹平榨乾,還以爲你真迷上了東方凌爲你送來的絕色美人,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只需等著瞧好戲咯!
第二日一早丁雲便快馬加鞭的回到了客棧,如今這客棧只怕等東方瑾他們一行人一走便人去樓空了!
“如何?”東方瑾問。
丁雲恭敬的答:“微臣已將那二人送往最近的官府,剛一送到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東方瑾淡淡一笑:“倒是辛苦丁校尉了!”
“微臣~”丁雲剛要下跪。
東方瑾忙上前扶住他:“事不宜遲,等丁校尉用完早飯我們便啓程吧!”
“諾~”
整理一番衆人便再一次啓程,葉萱坐在馬車裡,她不捨的撩開簾子朝那客棧回望而去:“這麼大的一間客棧就這樣被扔掉是不是可惜了?”
東方瑾好笑的看著嘟嘴惋惜的葉萱:“怎麼?你捨不得?”
葉萱拼命點頭:“當然,若不是因著這裡的老闆心懷不軌,這家客棧可真是遠行人投宿的好去處,再說了,那麼大那麼好的房子,總不能就這麼荒廢了吧!”
“呵呵,我就知道!”東方瑾說著從懷裡掏出兩張發黃的紙:“你瞧瞧這是什麼!”
葉萱好奇的拿過紙張:“這~”
“呵呵,我也需要經營一下商業嘛,怎麼樣,你有興趣嗎?”
“額~很有!但暫時還不行,不過~不過你可以請人先來看著,既可以防止那老闆娘捲土重來,又能使那個賊王沒了依靠!”葉萱欣喜的描繪著自己的想法。
東方瑾得意的揚揚眉:“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回答,你放心便是,我已命人前去那裡繼續經營客棧,若是哪日你想去了,我便隨時都等候著帶你去!吶,房契,地契都交於你!”
葉萱睜大眼睛:“都給我?”
“嗯哼!”
突然葉萱撲哧一笑:貴族就是貴族,難怪人家常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
“你笑什麼?”東方瑾不解的看著葉萱。
葉萱笑的更歡了。
“我問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不許再笑了!”
“哈哈哈哈”
馬車外幾名隨從莫名其妙的聽著馬車內一路狂笑的葉萱,其實葉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再笑個啥,不過很多人應該都有這樣的經驗吧,莫名其妙的就想笑,莫名其妙的就停不下來,別人越是好奇便越激發自己想笑的*,到最後就算是笑出眼淚也解釋不清自己到底在笑個什麼東西!
何盛名用他那敏銳的洞察力似乎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什麼初露端倪!畫兒是個女人,此次出門王爺只帶了他們幾位大男人!可就畫兒是個女人?王爺爲何會帶著身爲女人的畫兒,若說這畫兒是王爺的寵妾,縱觀王爺後宮,就靜妃與王妃二人,靜妃他見過,王妃他雖未目睹其真容,可那弱不禁風的身子,出入宮門都頭戴面紗,聽聞長相很醜,這麼說畫兒並不是王爺的寵妾,還有一點便是若畫兒真是王爺的寵妾,王爺又爲何讓畫兒這女兒身騎在馬背上和他們這些大男人一般凍在這冰天雪地裡?
王爺坐在車裡,卻帶著一個絕美,額,他一想到絕美二字要按在葉炫這麼一個小男人的頭上,他便覺著一陣反胃。
突然何盛名似乎想到了什麼:既然畫兒可女扮男裝,那麼~坐在馬車內與王爺關係親密的葉炫也是~?
何盛名被這突然的想法給震驚了:難怪他是如此難掩美貌,難怪就算是女扮男裝穿著平常也吸引著常人的目光,難怪~王爺如此想保護這個~
他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後面兩個字:這個女人!
何盛名看了看一邊面無表情的畫兒:難道~她便是王妃,她便是傳聞中那個毀容癡傻的王妃?
何盛名來不及多想什麼,此時東方瑾已從馬車鑽了出來,只見東方瑾淡淡卻又不乏溫柔的朝畫兒點了點頭,畫兒因著東方瑾的出來下意識的朝這邊看來,剛巧瞧見東方瑾示意她下馬進馬車,換他來騎馬。
馬車頓時停了下來。
“王~爺~”畫兒站在東方瑾身前。
“你進去吧,她昨夜並未睡好,你好生照看著她莫要將她吵醒了!”東方瑾淡淡朝畫兒吩咐著,他並未刻意壓低聲音所以不遠處坐在馬背上的何盛名聽得一清二楚。
“諾~”畫兒像個男人一般拱手遵命。
車伕當然也聽的一清二楚,所以東方瑾剛一上馬,車伕並未像平時一般大聲吆喝,只是壓低聲音用馬鞭朝前方的馬匹輕輕拍打了一下,這樣做便是爲了不吵醒葉萱,不惹怒東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