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金烏出,神州哭
沙武之境,最為神圣境地之一,武當圣域中。自其封山已有多月,茫茫云海,此地的夕陽還有很高,霞光普照的云海,五彩繽紛。滾動的云團仿若千層五彩浪淘滾滾蕩蕩。
武當圣域如今大部分的弟子都處于戒備狀態,除了出尋五靈之器的弟子以外,大部分都集中在了五靈法陣不遠之處。
沖虛閣之中,常無名以及常無道等一干長老人物嚴陣以待,雖然五靈法陣已經運行正常,但如果有不軌之人闖入,很可能破壞法陣的平衡。為了以策萬全,各大長老以及高層弟子皆是張開最大限度的感知范圍的能力和設備。
五靈法陣可以維持天地靈氣百天,當下已過大半期限,卻沒有任何一方傳來神器的下落。
正在眾人嚴守之時,常無名與常無道最先張開雙眼,似有感應一般:“火之靈器軒轅現世了。”
其他人同樣露出了希望之色。
“希望前去尋找的弟子能夠安全護送回來。”常無名一捋胡須道。
“為了以防萬一,至清你前往接應,同時傳信仙佛寺方面,以策萬全。”常無道進而言道。
“弟子謹遵道喻。”至清道士便是先前引葉不凡進武當的那名道士。言語過后便飛身離開了沖虛閣,出現在了云海之上,身影幾閃,便沒有了蹤跡。
“軒轅出則其他四器也將很快受到牽引現世,各位同修傳達吾等最高旨意,務必加緊搜尋其他四器,現在我們亦不可放松,關鍵的時刻剛要開始。”常無名對眾位長老言道。
“謹遵掌門道喻。”眾位道長皆精神一提,隨著五靈器的出世,必將引起一番波折,他們為了維持和保護五靈法陣暫不能出手,齊聲道,“愿天道有常,常與善人。”
所謂軒轅便是上古帝劍軒轅劍,觀至清飛離的方向,乃是北方。此時的北方也包括藏劍山莊方向。
藏劍山莊劍冢之內,失去了金黃圣光包裹的劍碑變的如普通劍碑一樣,甚至還比不上周圍的劍碑,周圍劍碑多少還有名字或注解,此劍碑卻只有一個奇特圖案。
“你確定你太爺爺所說的便是這把劍,或者說金烏劍。”葉不凡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次確認。
“太爺爺只是說有把重要的劍,藏在沒有名字的劍碑中,至于是不是金烏,我完全是按圖興起的名字。”姚玉琴回道。
“無論它是不是金烏劍,劍碑沒有刻字,我們稱它金烏,它便是金烏了,這……”葉不凡忽然變得凝重了,“你還記得紫軒帶來的金言嗎?”
“記得,”姚玉琴經葉不凡提示,重復道,“九州風云變,天地降神兵。金烏玉宮動玄黃……,莫非金烏便指的是它?”姚玉琴說到此處,不由得一驚。
“沒錯,神兵天降,此處藏劍并非你們藏劍山莊所為,那么便印證了它們的出處,難保它們之中沒有從天而降的可能。”葉不凡似有所預感一般。
“金烏玉宮動玄黃,這,怎么辦?”姚玉琴一時沒有了主意,本來是想送給葉不凡一把神兵,沒想到卻牽連至此,“會不會湊巧?”姚玉琴說著多少沒了底氣。
“無論如何?此劍關系甚大,絕不可因為我們一時之念造成天地動蕩。”葉不凡不打算取金烏,“從方才它擊退劍之怨靈,很有可能它的存在是為了壓制劍之怨靈,如果冒然取走,恐怕后果難料”。
“嗯,”中原剛去一劫,不宜多生事端,姚玉琴同意葉不凡的觀點。
此時夕陽已落地平線下,雙月漸漸顯露,此時的雙月皆是月牙之狀,仿若雙生。
就在葉不凡與姚玉琴轉身欲要離開之際,劍冢地底突然發出一道金黃之光。
“太陽?!”姚玉琴回頭觀視,一個火紅的圓球自方才劍碑之下冉冉升起,整個劍冢谷底,猶如白晝,仿若太陽縮影自地底升起一般。
“這是?!”葉不凡同樣大驚,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金烏,太陽之子也,竄出的地底太陽很有可能便是金烏。
火球升入高空,靈光一閃消失了蹤影,卻多了一把周身金黃之劍,劍柄紋理正是浴火神鳥圖案,柄端一顆珍珠大小的太陽形狀,暗應方才景象。
“金烏劍!”葉不凡與姚玉琴同口而出,他們雖不欲取劍,但劍卻因他們命名而破空而出。
隨著金烏破封,整個劍冢頓時鬼聲震蕩,陰風肅殺,“吼”,“啊,”,“噢”……一陣陣詭怪咆哮,悲苦嘶鳴之聲震蕩整個谷底,仿若萬千兇魔也要破土而生一般,失去了金烏劍的圣器壓制,它們開始變得躁動起來,頓時整個谷底變得影影綽綽,仿若鬼影攢動。
“罪過啊,金烏現世雖非我愿,但卻因我起,我必為之周旋。”葉不凡滿腹歉疚,他的一時之言卻引起劍冢如此之變,如果兇魔出世,他便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金烏劍似乎聽到了葉不凡的肺腑歉意,周身金光一閃,劍冢兇怖的聲音和影像便隨之消弭,仿若未有發生一般。
緊接著金烏金光一閃而逝,其上光彩變的比起出世瞬間黯淡了許多,好像方才鎮壓邪孽之光消耗了它過多能量一般,而且也不能維持其空中劍形,直直墜落而下。
葉不凡連忙伸手接過了金烏。
“金烏似乎有靈,不過好像失去了原本的靈力。”姚玉琴猜想道。
“嗯,可能剛才金光一閃的緣故。”葉不凡似有所感,握住劍柄的手仿若抓住了一個人冰涼的手臂一般,“他可能累了。”一道輕語讓姚玉琴一愣。
“現在怎么辦?”姚玉琴問道。
“帶它回去再說,問下東方前輩,或許他有線索。”葉不凡收起金烏,和姚玉琴一起離開了劍冢。
劍冢雖然變得平靜,但地面不時游動的黑色影綽,似乎包藏了下一波暴動的禍端。百里之外,
“胡翁,今天的紅月好像長胖了。”夜色下趕路的胡鹿早等人正在加緊步伐,同行的還有其他一些行人。
“哪有,”胡鹿早仰頭高空,拍了下根號爾的腦門,“那是因為旁邊的月亮變小了,它才顯得大了。”
“為什么?”根號爾不解,他明明感到紅月看得比以前大了。
“這是因為參照物的不同,你以后要多讀些書,要不然,我不知道哪天就被你把臉丟光了。”胡鹿早一副慚愧的模樣。
然而,真的是參照的不同嗎?
就在此時,一陣陣噪雜的怪吼,一群野獸闖入了人群,攔住了眾人,細看,竟然是牛、羊、豬、狗等家畜,只是它們的體型大了太多,獠牙利爪更加突出。
“哎呦喂,妖化的怪獸,大家快跑!”胡鹿早見狀轉身欲要后退。然其身后卻是另一番恐怖。
“血,血……”陣陣嘶鳴,原本的行人竟然也變的面目可憎,一時間妖化的家畜和行人,團團圍住了胡鹿早和根號爾。
恐怖恐怖,妖化的家畜先不談,為什么剛剛還算正常的行人突然變成了半妖?胡鹿早和根號爾能否逃出生天呢?
慘劇并非此處,神州大地難以盡數的妖化現象開始加劇,“啊”,“血……”,“吼”,彌漫的血腥和痛哭呼叫的人群越來越多,點連成線,線匯成面,一時間,仿若整個神州都在哭泣一般。
為何血月的影響會突然加劇?
此時西南蜀山之頂,數道金光一閃而逝,飛向不同方向,緊接著一道更為明亮的閃光劃破了黑晝:“妖魔猖獗,天地泣腸,紫薇無光,道阻且長。”蒼勁輝宏的言語伴隨劃空金光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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