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與鬼謀‘皮’
“那一天，我第一次感到在強者面前的無力感和失心失志。”酆都城外的那團黑氣烏團自語道，聲音依舊沙啞，但卻能感覺到他靈魂深處仍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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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半魂（此處的說法也與修煉界的魂煉不同），這一震，鬼葉不凡只感覺天旋地轉。
‘呃——’，鬼態葉不凡雙手抱頭，彷欲頭殼破裂一般，口吐鬼息，似要一息不濟，便會魂散一般。
而就在鬼葉不凡就要崩潰邊際，謝必安兩人收斂了鬼能：‘感覺如何？’
‘感覺我又要死一次了’鬼葉不凡并沒有表現太多仇意，他自己明白，他太弱了。
‘再死那可是要萬劫不復了。’范無救道，‘說出你擁有的籌碼，你將獲得生機，否則你將會再次感受一下由里而外的另一種死法’。
‘呃---，’鬼葉不凡長出一口鬼氣，平復心魂，‘不知道一個堪比秦廣王的信息能換得你們多少？’
‘哼，我們對秦廣王沒興趣，堪比更不值得一提’，范無救不屑道。
‘我是謙虛啊，你們沒有聽得出來嗎？’鬼葉不凡突然漲了膽色。
‘哼，我們耐心有限，速速講出，要我們兩只帝鬼和你打啞謎，你不感覺太可笑了嗎？’謝必安顯然不耐，但更對鬼葉不凡所知信息好奇了。
‘浪費你們的時間，我當真不敢呢，不過你們也應該先釋出點誠意才對啊’，鬼葉不凡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確實他有一個很有分量的消息。
‘剛才告訴你的夠多了。’范無救道。
‘確實很多，但你們自己也明白，那些都是大路邊的信息，而且你們講的，都是免費告知，怎么能算數呢。’鬼葉不凡當然不會這么快道出自己的籌碼，他不能保證面前的兩名帝鬼會真的守信。信鬼去吧，這可是人間名言。
‘小子，夠滑頭的，顯然你猜出我們不能隨便殺新鬼，但那只是一般情況，就算我們真正殺只新鬼，秦廣王也說不出什么，也好，那就再施舍你點消息也未嘗不可，若你耍滑，滅了你對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謝必安不屑道。
‘那就從鬼能等級繼續講，為什么說鬼界的實力遠遠超出現在的人界，那是因為，脫胎之境的人勉強可以對的上鬼界的一名鬼羅，是不是相差太多呢？另外鬼羅也是鬼界之鬼能夠到達陽間即人間的最低實力要求。’范無救見謝必安允許了，便開講了。期間鬼葉不凡連連點頭。
‘你一定很想知道閻王這種最頂尖的鬼界實力與帝鬼有什么區別？其實可以這樣講，閻王是最強的帝鬼，但又不同于帝鬼，他不在九星帝鬼的范疇，如果非得講閻王的實力如何形容，倒有個很簡單的比喻。
鬼界相比人界，其最大的區別就是，鬼界所存在的鬼能總值是一個定值，不增不減。修煉鬼所吸收的鬼能即是一種競爭，當然這種競爭只有到達了帝鬼的領域才會體現出來。
而閻王的實力便是獨自擁有了十分之一的鬼界鬼能，鬼界的鬼何其多，他一個便獨占了如此數目。’
‘啊？竟然如此強大，會不會有其他帝鬼進階到閻王的領域呢？’鬼葉不凡思索了下問道。
‘問的好，答案是，會。所以這便是更殘酷的一個事實’范無救解釋道，‘如你所想，兩個閻王只能存其一，同時這也是兩個閻王其中一個能力提升到更高領域的契機。’
‘契機？’鬼葉不凡不解，應該兩敗俱傷才對啊。
范無救：‘鬼界鬼能的限定使得大后期的修煉極其緩慢，就好比我們不知道幾千年了，我們才提高了一星實力，到了閻王那一步，基本上可以認為是停止了，所以閻王便開始培養下一代閻王’。
‘培養下一代閻王，那不是給自己樹敵嗎？’鬼葉不凡越聽越糊涂了。
‘你太天真，鬼界的殘酷是你難以想象的。一旦有新的帝鬼產生，閻王便會在他身上種下不同的閻王印，第一個目的，便是讓他們成為閻王的戰力，就好比我們。’范無救眼神中有種莫名的情愫。
‘有第一便有第二，第二個呢？’，鬼葉不凡問道，不過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設想，只是這個想法太恐怖了。
‘另外一個目的，便是為提升他自己的實力種下一個種子，等某個帝鬼到達了相當領域，也就是可以稱作閻王的時候，此時便是果實成熟的時刻。’范無救接著回答道，那莫名的情愫是無奈，同時也是恐懼、悲涼。
‘啊，！’雖然鬼葉不凡有了心理準備，但仍然驚訝得叫出聲來，‘吞噬？’
‘沒錯，相互吞噬，在鬼界是修煉途徑中的常態。由于原先的閻王早種下了伏筆，便成單方面的吞噬了。不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吞噬不能越級進行，否則將會受到其他修煉者的征伐，當然低級越級吞噬高級是不受限制的，但這怎么可能呢？’范無救講到最后不由得搖了搖頭。
‘哎呀呀，太殘酷了，還是人間安全些。’鬼葉不凡平撫心緒道。
‘人間？人間才是最恐怖的，人是把鬼藏在皮囊里的魔鬼。’范無救白了一眼鬼葉不凡。
‘那也比鬼界好，起碼可以死的溫柔些’。
‘那你趕快去轉輪境，飲孟婆湯轉生去吧。’范無救道。
‘還真有這些東西？我以為是人們杜撰的呢?’
‘很久以前，酆都城便是人鬼交流的所在，當然不是杜撰了。’謝必安岔開話道，‘我們釋出的誠意夠多了。’
‘嗯，既然兩位大哥如此慷慨，我也不能吝嗇’鬼葉不凡攀交情道，‘我所說的價值就是你們言語中的閻王身上的一件東西。’
‘閻王身上的東西？閻王失蹤很久很久了，你這半魂會有閻王的東西，少開玩笑了，不要以為抬出閻王你就能蒙混過去。’謝必安絕對不相信一個半魂的新鬼會知道閻王的事情。
‘確實是我有，確切講是我人間的尸體有，而且這件東西是你們所說的秦廣王比不了的一皮一毛。’鬼葉不凡神神秘秘道。
‘閻王面皮？’黑白無常幾乎一口氣同時呼出。
‘然也，我的尸體上就有一塊閻王面皮。’鬼葉不凡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謝必安連叫兩聲不可能，可見這個消息對他是何等震撼，‘你講得閻王面皮，八成是人類的玩具。’
‘人類的玩具能和人的形體結合的與真正的皮膚一樣嗎？而且不改變原有輪廓，只稍稍改變了點面容。’鬼葉不凡繼續道。
‘怎么可能？’謝必安一向謹慎，但這些卻都是閻王面皮的特性之一，但他還是不相信，‘除此之外上面還有什么特征？’
‘有一道玄黑雷紋和一片金鱗。’
‘被動了手腳的魅’，鬼葉不凡剛講完，黑白無常便驚訝的同時道出了閻王面皮的名字。
這些話同時讓鬼葉不凡一驚，兩鬼所說的和常無名說的如出一轍。
‘快說，在哪里？’范無救急了。
‘在人間。’鬼葉不凡被范無救如此一急還真懵了，難道他們也想要。
‘人間哪個地方？’謝必安也急了。
‘別急，不急這一時，我還有很多問題呢？’鬼葉不凡抓住了兩人的心思。
‘信不信，我拍死你。’范無救當真急了。
‘信，’鬼葉不凡卻異常淡定，‘但你們不會。’
‘老弟，別激動，不急一時’，謝必安一改口吻，‘葉兄弟，有什么問題快問。’
‘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們要閻王面皮干什么？’鬼葉不凡很在意兩鬼情緒的前后轉變。
此一問，黑白無常竟然同時鎮住了，兩鬼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奇奇奇，與鬼謀‘皮’到底又會引出何等驚人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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