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有言,開車不能分心。即便是擁有飛行執(zhí)照的人也!
在拍林的繁華城區(qū),駕駛一輛桶車以匆碼速度前行的羅根,竟然失措地掛倒了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小青年,頓時引來一大羣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zhòng)一一幸運的是,車重僅有勸多公斤的桶車並不像四號坦克那樣所到之處殘臂斷腿。羅根及時剎住了車,青年也只是擦傷了膝蓋。出於對軍人的格外尊敬,青年和圍觀羣衆(zhòng)都沒有爲(wèi)難這兩個穿著空軍制服的年輕軍官:前者甚至拒絕了羅根主動支付的醫(yī)藥費和自行車修理費。羣衆(zhòng)們也在驚動附近執(zhí)勤的警察之前就自行散去了。
“呼,”鬱悶!”羅根擦了把汗。正準(zhǔn)備灰溜溜地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去,卻發(fā)現(xiàn)這場事故的“罪魁禍?zhǔn)住闭驹诹俗约好媲啊o柦?jīng)戰(zhàn)火洗禮並且一貫以剛毅沉穩(wěn)形象示人的羅根,差點兒就跳了起來。
“將軍閣下,您還好吧!”穿著漂亮洋裝的“小女僕”歪著腦袋,臉上的笑容中竟帶著幾絲得意的成分。考慮到這個時代的化妝與整形技術(sh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純天然,如此近的距離,細緻的皮膚與精緻的五官依然那樣的耐看,以歐州人最普遍的外形特徵而言那可是相當(dāng)難得的!
“是你啊!呃,,還好,還好!”羅根很是尷尬地伸出手將軍帽的帽檐往上推了推,以免被對方認爲(wèi)是刻意隱藏身份一一發(fā)生交通事故的剎那,他確實有抱這樣的想法。
“您剛纔是在看我?小女僕”手裡拎著一款相當(dāng)精緻的白色皮包,說著說著,纖細的雙手連同皮包都藏到了屁股後頭,昂著腦袋,以女性特有的姿態(tài)“拷問。著可憐的作戰(zhàn)部長。
羅根窘極了,勉強回答說:“只是正好看到你在對面,所以”
“我就知道!小女僕。笑了,得意非常,然後問:“您這是去哪?執(zhí)行軍務(wù)麼?”
羅根本來想找藉口的,忽然覺得自己堂堂一個空軍少將,豈會淪落到需要編造謊言來搪塞這樣一個小妮子,頓了頓,說道:“只是出來透透氣!”
“哦?那我可以上車嗎?小女僕穿著洋裝的她用“小公主”來形容或許更加貼切,指著桶車的後車門問。
羅根愣了一下,自從穿越到這個時代以來,如此熱情主動的小妞兒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你要去哪?”
“也許,,您願意帶我一起去透透氣,然後請我共享晚餐?”
“小女僕”甜美地問道,而這種巧克力糖的滋味,與稚嫩如青蘋果的綺麗、羞澀如水蜜桃的多琳、奔放如芒果的露西又是截然不同的。
由於小部分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zhòng)還在關(guān)注著事態(tài)的進一步發(fā)展,羅根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決定:替這位從“灰姑娘”變身成爲(wèi)“小公主”的年輕女士拉開車門!
穿著洋裝的“小女僕”朝羅根微微一笑,然後姿態(tài)輕盈地坐進後座,絲襪下的纖細美腿又一次對男人的眼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羅根上車之後,駕駛座位置上的奧古斯特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這位不請自來的“乘客”嘴角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
“您好,弗裡克小姐!我是羅根將軍的副官奧古斯特!”
“您好,奧古斯特先生”。後座上的可人兒禮貌地迴應(yīng)道。
“將軍,我們現(xiàn)在去哪?”奧古斯特轉(zhuǎn)頭看著羅根。
“弗裡克小姐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羅根透過後視鏡看著“女僕”奧古斯特剛剛的稱呼,加上聖誕晚宴上米爾西的那番話,他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位就是德國內(nèi)政部長威廉弗裡克的小孫女了。雖說在獨裁體制下的德國,內(nèi)政部長不過是從屬於元首意志的實際執(zhí)行者。但他終究保留了內(nèi)閣成員的身份,算不上皇親國戚,列入名門望族還是綽綽有餘的!
“因斯布魯克,行嗎?卜女僕”調(diào)皮地笑了。
因斯布集克是阿爾卑斯山谷中一座極其美麗的城鎮(zhèn)。出生於奧地利的阿道夫希特勒在執(zhí)政之後還曾前往那裡遊覽度假。只不過,這座奧地利小城距離拍林足有4。公里!
在羅根很窘地作出回答之前。“小女僕”笑著替他解了圍:“還是下次吧!今天將軍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在相對不熟的女士面前,羅根自然要保持“國家英雄”的姿態(tài),而若是由他那顆善良說謊的心臟來回答這個問題。答案恐怕是“天體海灘腳州一
“那好。我們就到腓特烈皇帝博物館去吧!最近有一個特別的展出喔!”在決定方向的時候,“小女僕”倒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彷彿早就想好了似地。
開車之前,奧古斯特突然指著街口斜對面的皮衣店說:“噢。那好像是科洛希克小姐和達裡小姐!她們是在找您嗎?弗裡克小姐?”
只看了一眼,女僕”忙不迭地小聲說:“快開車!快開車!”
透過後視鏡,羅根注意到汽車駛過街口的時候,她正透過車窗朝留在原地的同伴吐舌頭、做鬼臉,表情雖期良奇怪,看著卻很是可愛。
“咳!部長先生最近還好吧?”車已遠離了“肇事現(xiàn)場”。羅根客套地問道。
“小女僕”一臉的興奮還沒完全消散,白哲的臉龐紅撲撲的,眼睛巴眨巴眨:“您指的哪方面?身體還是工作?”
“兩方面!當(dāng)然!”羅根答道,等對方坐正了,透過後視鏡就只能夠看到脖子以上,深褐色的頭髮恰到好處地卷著,襯托出皮膚的白哲稚嫩。“身體還好,工作也還好,就是最近太忙,都快沒時間陪我散步了!本來答應(yīng)我前天去博物館的。又因爲(wèi)工作而取消!哼!正搞不懂,爲(wèi)什麼有些人天天無所事事,有些人卻要忙得死去活來!小女僕”有些不滿地嘟著嘴巴,在她眼中,或許什麼國家大事跟自己沒什麼關(guān)係吧!
誰天天無所事事呢?羅根覺得這句話本身就是個笑話。不過話說回來,德國的內(nèi)閣官員們也確實是忙,而且一切工作都得圍繞著阿道夫希特勒的戰(zhàn)爭軌道。
“你剛剛說是腓特烈皇帝博物館?在那裡展出的是”。波蘭和法再王室的藏品?”
“沒錯!您也還沒去過吧?女僕”輕揚地說。
“嗯”。羅根這時候也想起來了,半月之前的一場晚宴上,將領(lǐng)們曾經(jīng)談?wù)撨^這個“名不副實”的展著戰(zhàn)爭的進行,各個被佔領(lǐng)國的財富自然也成了德軍戰(zhàn)利品的正部分,但真正的有價值的文物並沒有上繳國庫,而是被獨裁者和納粹高層瓜分。據(jù)說赫爾曼,戈林死後,他的遺孀獲得了鉅額數(shù)字的遺產(chǎn),光光從波蘭、北歐和法國搜刮來的文物就令人咋舌,還有德國各地的龐大莊園,以至於人們私下裡將戈林的第二任妻子、演員出身的艾米稱爲(wèi)“最幸運、最富有的寡婦”!
不僅如此,若是拋開引年至,臼,年兼任波蘭國王的沙皇們,真正的波蘭王室還要追溯到遙遠的心世紀;至於法國,最後一任皇帝拿破崙三世和他的王權(quán)在普法戰(zhàn)爭中淪爲(wèi)歷史,因此所謂的王室藏品,大多是從波蘭和法國民間掠奪而來的。反倒是像盧浮字、大英帝國博物館那樣舉世聞名的官方收藏機構(gòu),早早就將他們的藏品轉(zhuǎn)移和疏散了,所以當(dāng)?shù)聡勘鴤冞M入恢宏的盧浮宮並發(fā)現(xiàn)那裡的。萬件藏品已經(jīng)一件都不剩的時候,他們的驚訝和心理落差真是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和國防軍的高級將領(lǐng)們一樣,羅根無法直接分享這些令人羨慕的戰(zhàn)利品。不過,庫藏日漸豐富的小鬍子元首,往往會選擇在將領(lǐng)們生日或者獲得晉升、嘉獎的場合贈送一些“私人物品”。羅根在度過自己刀歲生日的時候。就獲得了一件鑲嵌有寶石的法國已首。看起來就是價值相當(dāng)不菲的!
“外國的王室都有什麼樣的收藏呢?真是很期待呀!小女僕”一臉天真洋溢地說。然後,她問羅根:“大英博物館裡的藏品,也統(tǒng)統(tǒng)被英國人運走了麼?”
“嗯,一件不剩!”羅根不假思索地答道。
“唉,我本以爲(wèi)可以親眼看看那神秘的羅賽塔石呢!小女僕”的表情豐富極了,這麼會兒功夫。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蓄滿了失望,年輕男性們無不是我見猶憐。
“人們認爲(wèi)它是解開一切未知之謎的鑰匙,可是關(guān)於歷史的種種謎團,解開之後可能就變得十分乏味了!”羅根笑了起來,這羅賽塔石是一塊名世紀在埃及出土的玄武巖石碑,上面刻了古埃及象形文字、僧侶書寫字體和希臘文字,因而被看作是大英帝國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在羅根那個時代,埃及政府可是一直致力於向英國索回這件貴重文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