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短身管與長身管混雜的德軍坦京縱隊隆隆地駛?cè)豚復拥奈靼嘌莱鞘欣麅?nèi)阿一德拉康賽普西翁時。偌大的直布羅陀要塞死一般的沉寂。兩架藍綠色塗裝的臥一兇戰(zhàn)鬥機低空掠過,這一次。它們竟沒有遭到防空火力的反擊!
戰(zhàn)鬥就這樣結束了嗎?
不論是隔灣相望的德國和西班牙軍官們,還是計劃投入進攻的德軍官兵,心中無不充滿了這樣的疑問,被譽爲“地中海大門”的直布羅陀。終究還是無法抵擋威力驚人的重型武器攻擊麼?
換了一副固定在支架上的高倍望遠鏡,羅根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海灣對岸所發(fā)生的各種細節(jié):
詭異的景象只帶給德軍前線指揮官幾秒鐘的遲疑,或許連幾秒都沒有。按照的先演練多次的進攻戰(zhàn)術。負責戰(zhàn)場作業(yè)的德軍工兵們首先越過了寬不到如米的英西邊界,他們小心謹慎地利用排雷器探查出英軍在機場北部雷場中的殘餘地雷。然後利用特製的雷管將其一一引爆。等到通路打開了,二十多輛三號、四號坦克以較爲疏散的隊形緩緩越過邊界,緊隨其後的是四輪裝甲戰(zhàn)鬥車和半履帶式裝甲運兵車。
當?shù)萝姽舨筷犨M入東西走向的英軍機場主跑道時,幾發(fā)水平射來的炮彈呼嘯著落入坦克羣,兩輛德軍的四號坦克瞬時中彈起火。緊接著,龐大的巖石巨怪被喚醒了!那些隱藏在山坳和山腳的英軍火力點開始接連不斷地進行阻攔射擊,榴彈炮、反坦克炮還有一些從軍艦上拆卸下來的火炮很快編織成了一張密集的火力網(wǎng),暴露在開闊機場區(qū)域的德軍裝甲部隊有些措手不及。坦克接二連三地中彈起火甚至發(fā)生劇烈爆炸,裝甲車更是忙不迭地倒車後在這種情況下。各種口徑的坦克炮和車載迫擊炮根本很難找到並摧毀那些利用地形構築的英軍堡壘!戰(zhàn)鬥持續(xù)了還不到一刻鐘,德軍第一批進攻部隊就丟下二十多輛坦克與裝甲車殘骸車回到機場北端。
目睹直布羅陀要塞強悍的陸上防禦。羅根聽聞身邊一片驚歎聲,德軍將領們正以前所未有的謹慎評估起這場攻堅戰(zhàn)的難度和代價,尤其是時間跨度方面。“在嚴密隔絕的情況下,能否短時間內(nèi)耗盡英軍的淡水儲備?”曼斯坦因向一名西班牙將領詢問。
“我們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關閉了供水管道,但英國人不但有充足的儲備。還能夠利用蒸熘設備製造淡水。每天,,也許幾噸,也許幾十噸,這很難說!”白鬍子的西班牙老將軍並不樂觀地回答說,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在告訴德國人:想要打開地中海的大門,可不是德國元首認爲的那樣簡單!
“爲什麼不把你們的“俾斯麥,們來呢?”一名有著明眸大眼和性感小脣胡的西班牙上校笑著問。
德國將領們無人回答這個問題,數(shù)秒之後,海灣對面突然傳來兩聲非常震耳的轟響。手是。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那邊去了。
“是卡爾向炮,沏毫米口徑的大傢伙,除了射程偏短。威力方面可不比任何一艘戰(zhàn)列艦的主炮差!”德國陸軍的炮兵專家埃裡希怕恩貝克將軍十分自豪地對西班牙同行說,緊接著,他轉(zhuǎn)頭看著自己左手邊的德國海軍少將海因裡希漢克,“我並無詆譭“俾斯麥。之意”。
漢克有些尷尬地點點頭,德國海軍並非沒有考慮過將“俾斯麥。號弄來對件直布羅陀要塞,且不說這位海軍大佬纔剛參加了北大西洋海戰(zhàn)而無法排出“檔期”就算真的開過來,萬一在直布羅陀海峽中被英國佬的水雷或者潛艇幹上一下,那可真是虧大發(fā)了!
炮聲未散,更加劇烈的兩聲爆炸竟有種地動山搖之感!只見深褐色的直布羅陀山偏北位置的山腰上騰起了兩根偌大的煙柱,整個要塞頓時只剩下隆隆的迴響聲!
這“卡爾”使用的是彈長萬米的重型混凝土穿甲彈,重2口噸,內(nèi)裝四千克高爆炸藥。專門用來對付極其堅固的堡壘,測試中曾直接貫穿萬米厚的鋼筋混凝土!更令人稱絕的是,這種光炮身和炮架就重達飛噸的超級回炮安裝在一個由十一個負重輪的巨大底盤上,並且能夠以最高舊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在公路上行進伺候起來自然要比沒鐵軌不行的列車炮方便得多!
巨型向炮的參戰(zhàn)令德軍將領們重新抖擻精神,不過這兩門年前才入役的攻堅利器直到十分鐘後才進行第二輪炮擊。爲了適應戰(zhàn)場需要。德國陸軍甚至給它們配備了由四號坦克底盤改裝的彈藥輸送由千炮彈討千沉重,且每次發(fā)射後都要將擡託的火水平才能裝填,發(fā)射速度並不比一般的列車炮快多少!
部署在前線的德軍炮兵觀測點。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將前期觀察到的英軍火力點情報傳遞到了就近部署的榴彈炮和加農(nóng)炮陣地。這和刃毫米口徑的陸軍常規(guī)火炮雖然不足以貫穿厚實的混凝土甚至裝甲工事,但考慮到直布羅陀要塞多如牛毛的型堡壘,需要確保一場勝利的德軍統(tǒng)帥部依然先知先覺地調(diào)遣了四個重炮兵團前來,並預先準備了充足的炮彈一考慮到往返運輸?shù)姆彪s。統(tǒng)帥部決定在戰(zhàn)鬥結束後將多餘的炮彈連同其中兩個重炮團送到隆美爾的非州軍團去!
跟隨者兩門“卡爾。向炮的攻擊步伐,德軍炮羣開始了長達兩個小時的猛烈轟擊。炮擊場面固然壯觀,但時間一長難免出現(xiàn)審美疲乏。百無聊賴之下,一部分西班牙軍官甚至在堡壘中開了牌局,並且極爲考究地喝起了下午茶。羅根入鄉(xiāng)隨俗地參與進來,並且爽快地輸給了精於此道的西班牙將領幾百帝國馬克一隨著德軍橫掃西歐、入侵不列顛,他們的貨幣流通性也大大增強了。不僅是西班牙,據(jù)說在巴爾幹和北非,帝國馬克的堅挺性已經(jīng)超過了英傍,至於意大利里拉就更不用提了!
兩個小時之後,連同“卡爾”在內(nèi)的德軍炮羣向英軍要塞傾瀉了2口萬發(fā)炮彈,火山灰瀰漫的場面又一次出現(xiàn)在原本相當美麗的直布羅陀,炮火似乎還擊中了一座英軍燃料庫,以至於要塞南側(cè)燃起的大火經(jīng)久不息,但在炮擊停止後才隱約見到有英軍官兵出來滅火。這個時候,德軍地面部隊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fā)起了真正的猛攻!
隸屬於德軍第和第3裝甲師的百餘輛三號、四號坦克以及三型突擊炮。宛如一條奔騰向海的黑色河流漫過了直布羅陀與西班牙大陸之間的平坦區(qū)域。勇敢的德國裝甲兵們完全無懼於來自英軍要塞的猛烈火力。任憑炮彈不斷落在周圍併發(fā)生猛烈爆炸,每一輛坦克和裝甲車都在以近乎衝刺的速度向前推進。帶著刺耳的摩擦聲,鋼製履帶飛快地轉(zhuǎn)動著,氣勢磅礴地揚起陣陣塵土。調(diào)整戰(zhàn)術之後,這些坦克在穿過機場跑道前依然埋頭推進,而短短兩千多米的距離對於跑出三四十公里時速的裝甲戰(zhàn)車而言只是幾分鐘的事情!
眼看著山腳機庫、堡壘甚至是隧道口近在眼前了,衝在最前面的一隊德軍坦克才停了下來,它們稍稍調(diào)整炮口便朝著各自發(fā)現(xiàn)的目標開火一區(qū)區(qū):四百米的距離對於雙方火炮,不亞於步兵之間的刺刀格鬥。白刃戰(zhàn)很快顯現(xiàn)出了其殘酷與慘烈,原本還在噴塗火舌的英軍火力點遭到近距離直射,爆裂的掩體中血肉模糊、槍炮扭曲;採用焊接技術製造的德軍坦克看著威武,遭到大口徑穿甲彈貫穿便會瞬間成爲埋葬坦克手們的鐵棺材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被打爆的英軍炮壘和遭到摧毀的德軍坦克數(shù)量均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
正是這令人壓抑的幾分鐘,安裝有火焰噴射器的二號坦克和運載德軍步兵的裝甲車迅速越過了機場空曠地帶,前者直衝到距離英軍堡壘只有數(shù)十米處,一根根刺眼的火龍毫不留情地噴向依託山勢構造的掩體。而許多德國步兵剛剛離開裝甲車就被飛射而來的子彈甚至是大口徑機關炮彈放倒,就地射擊根本無助於延長他們的戰(zhàn)爭生涯,躲在坦克和裝甲車後面亦可能在幾秒之後淪爲殉葬品,捲入這個殘酷的角鬥場。最明智的辦法恐怕就是跟著同伴們向前衝。一旦進入對方大部分槍炮的射擊死角,練有素的德軍步兵們很快利用各種爆破工具炸開英軍堡壘和用鋼製大門封死的隧道口,然後沿著狹窄幽暗的通道向要塞內(nèi)部挺進!
“進去了!進去了”。
來自西班牙將領的興奮聲音不免引人遐想,對於奮戰(zhàn)在第一線的德軍官兵們來說,堡壘內(nèi)部的危險性並不比外面圍繞迷宮似的隆道所展開的爭奪沒準還要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但地中海的大門已經(jīng)確確實實露出了縫隙,神奇的聖光從中灑出。洗禮著每一個來到這裡的“朝聖者。”
對於羅根而言,值得高興的事情還在於這是傘兵教導師第團組建後參加的第一場戰(zhàn)鬥,跟在國防軍步兵後面雖然沒有多少硬仗可以打,但戰(zhàn)場的薰陶對於剛剛離開軍校的年輕軍官們快速成長是非常有益的。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