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明站起來看著這些人。子問看見權明立刻興奮起來,剛想說些什么,卻被權明搶先一步。
“喲!小子,你不是要抓我嗎?怎么自己先被抓了?!睓嗝鞴室庹f,“看樣子你們是自己人掐起來了,甚好,甚好?!比缓笸低到o子問使了個眼色。
子問立馬會意,故意大聲對身后的士兵說:“就是他,他就是那偷東西的。你們聽見他剛才說的了,月神戒在他手上?!?
“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我們讓你吃點苦頭在押回去?!蹦莻€身穿皮甲的人說,看上去他是這群人的隊長。
“就憑你們?!睓嗝饕荒槻恍肌?
“上!”那個像是這群士兵隊長的人下令道。其他人也立刻拿起武器,將權明團團圍住。
權明飛起一腳,將最近的一個踹飛,搶了他的長矛,指著眾人說:“來吧,像你們這些兵渣渣,我一個能打十個。哎,怎么你們有十一個呢?這可有點麻煩了?!?
子問見權明這么囂張,為權明捏了把汗,“師兄啊,現在還有心思說大話。哎,不對,十一個渣渣?怎么把我也算進去了?!?
“狂妄的小子,老子一個就給你打趴下。”其中一個身材矮胖的士兵說著從腰見抽出一把刀來,向權明砍去。
權明右手持長矛斜向上方一掃,打在那胖子的手腕上,胖子手上吃痛,手一送,刀被打落。權明又是橫向一掃,直接抽在那胖子臉上,將他打翻在地。
“第一個?!睓嗝饔瞄L矛指著那胖士兵,對眾人說道。
“一起上。”那身穿皮甲的隊長說。
其他士兵也拿起武器,接連攻向權明。權明用長矛一邊抵擋一邊后退。只剩子問一人站在那里。子問知道權明再給自己逃跑的機會,只要自己走了,權明一人就算不敵,逃跑也絕對沒問題。可自己現在被捆著,跑也跑不快,子問掙扎了幾下沒法掙開。便向那些士兵喊道:“哎!你們別光顧著打啊,事情都弄清楚了,他才是偷戒指的人,你們快給我解開?!?
沒人理他。
只見權明獨自迎戰眾人,他雖然實力不弱,但這些人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其中還有幾人也達到了一二階。那隊長雖然還未出手,但身為隊長實力應該最強,權明雖然自信單打獨斗這里沒人能勝過他,但也無法勝過這些人的聯手。不過就算打不過,跑還是跑的掉的?,F在他就想子問趕快離開。
再說子問,在一旁扯著嗓子叫了半天,也沒見有人來給他解開繩子。卻也沒想著逃跑,反而在那看著權明和眾人打斗。
但他我不傻,蹲下來在一塊石頭上憑著感覺不停的磨著捆住雙手的繩子,只要解開了捆綁,立馬就跑,他也相信以權明的實力脫身絕對沒問題。
卻說月城客棧里。松云等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沒見子問和權明回來,心里也有點擔心。便出門去找他們。
松云先是來到月神殿前,之間月神殿已經被完全封鎖,被圍的里三圈外三圈。松云混在人群中,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原來昨夜月神戒被盜,月城令立馬慌了。這種寶物帝都想要都沒給,現在還給弄丟了,他這月城令的位子怕是不太穩當了。何況這盜匪第一次沒得手,給留字說月圓之夜還會再來,結果在月圓前一晚給盜了,這傳出去的話,人們還不得說他就是個十足的傻子。
這會兒,月城令也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帶著一大群人來找線索并立馬封鎖了月城,不給任何人進出。若是能找回的話,興許還有救。
“唉!要是早給帝都送過去,哪還有那么多事,這回要是找回來了,無論別人怎么說,都給帝都送去。這燙手山芋要不得。”月城令看著月神像下空空的盒子嘆氣道。但他也清楚,找回來估計也是沒戲了。
松云問了別人,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后猜權明子問應該是追盜匪去了,想著這里離北門最近,他們應該是往北門去了,松云便向北門走去。
剛離開人群,松云便感到不對,仿佛身后有人跟著他一樣。松云知道自己如今不能表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被人認出來自己和權明都有危險。便急忙向城外走去?!俺隽顺?,到人少的地方,不管是誰,只要來著不善就直接給他滅了?!彼稍瓢迪?,以他的實力,整個帝界他忌憚的,也就那么幾個。
到了北門,北門也已經完全封鎖。但松云顯然不是這一座城墻能夠阻擋的,一道青光閃過,松云便消失在城門前。
城外樹林中,松云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不見一人的樹林,說:“跟了那么久,有什么事還是出來說吧。”
“哈哈哈,一年不見,莫兄還是那么警覺?!币粋€穿著相當華麗富貴的中年人從樹后走出來,站在松云面前,之見他身著白色絲綢的麒麟紋長衫,腰系金絲紋飾的腰帶。身披一件紅色披風,頭上的束發金簪更是耀眼。這一身的打扮這能用奢侈來形容。而對面粗布葛衣的松云在他面前就像一個乞丐。
“李爾!”松云大吃一驚,“怎么是你,當初星帝逼宮,你不是被殺了嗎?”
原來這身著華貴李爾和松云以前同是上任帝王陽帝的手下,松云原名叫莫云松,號稱“青鋒”。而這李爾綽號“白刃”,他和松云本是陽帝的左右手。準確的說他們是星帝和陽帝父親權耀輝耀帝的手下,后陽帝即位就成了陽帝的得力干將。再后來星帝殺了陽帝,松云帶著陽帝之子——權帝軍,也就是權明逃跑,而李爾則是在那一夜被星帝抓住,松云以為他應該已經死了,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
李爾哈哈大笑,“老哥言重了,兄弟心中掛念哥哥,怎敢先行離去。況且兄弟我前半生積攢的財富還沒花完,又怎么舍得死呢?!边@李爾看上去也只有四十多歲,可實際上他只比松云小上兩歲而已,難以想象這個中年人樣的李爾已經七十歲了。
“這么說來,你應該是降了那星帝了?!彼稍蒲壑泻庖婚W,“你這次應該是奉星帝之名來殺我的吧?!?
“唉,兄長怎么這么說呢。我與兄長情同手足,又怎么會刀劍相向?!?
“也是,你有幾斤幾兩,我又不是不知道,憑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彼稍评淅涞卣f道。松云已經是六階巔峰的實力,整個帝界能超越他達到七階的人屈指可數,而這李爾雖然有著六階中級的實力,在帝海界也是為數不多的高手,但和松云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李爾無奈地搖搖頭,“兄長知道我不是來為難你的就好,我只是聽說月城出土了月神的寶物,前來瞻仰而已,你也知道兄弟我的這點愛好,就是喜歡珍稀之物?!?
松云冷哼道:“那么想必你投降星帝也是為了什么錢財寶物吧。”
“哈哈哈,莫兄,別人說你忠,我看你是愚?!崩顮柡鋈淮笮Γ斑@天下無論是星帝為主還是陽帝為主,不都是他權氏的天下,當年陽帝逼死耀帝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不依舊擁權陽為帝,如今權星為帝,都是權氏的血脈,這帝位在他們手里不斷易主,為何我等要做那陪葬品。不過你作為太子太傅想必是無法拋棄太子投降星帝,但我不一樣,我不過是帝王的一個普通臣子,你忠于陽帝,忠于權帝軍太子,我只忠于帝界,忠于整個權氏。”
“隨你怎么說,我沒心思和你爭個是非對錯,看你如今這樣富貴,想必星帝給了你不少好處,你追求你的富貴,我追求我的忠義?!彼稍普f道。
“我又不是那種鉆錢眼的人,不過星帝也確實給了我很多,不知道兄長可知道摩月鏡?!崩顮枂柕馈?
“摩月鏡?西海摩月鏡!”松云驚問道。
“是啊,東海弄日珠,西海摩月鏡。這具有日月之輝的寶物,如今我行走帝海,就是為了尋找這摩月鏡,星帝答應,若我找到了摩月鏡,他就將弄日珠送給我。我本以為月城出土了月神戒會給我找摩月鏡帶來一些線索,可昨夜見了月神戒才知這月神戒不過是一千年前月神的東西,而這弄日珠,摩月鏡則是在五神定鼎之前便已經存在。唉,天物難尋啊?!崩顮枃@息道。
“你說你昨夜見過月神戒?”松云問:“那么月神戒昨夜被盜,你知道些什么?!?
“昨夜那月神戒被一小女娃給拿走了,太子和一個小男孩在那蹲了她半天,然后追出城去了,一直追到了渭河河畔?!崩顮栒f。
“那你為什么不抓了少主前去請功。”松云問。
李爾回道:“星帝早就不再追殺太子了,我又何必為難太子,再說我要是抓了他去見星帝,反而會觸怒星帝,他如今最不想見的就是他這侄子了。他只說,我們若是遇到他,直接殺了便是,不用帶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