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別嚇我,這地底墓室怎么可能有人。”江曉月說道,但馬上就被薛晨捂住嘴巴。想想在一個黑暗的地底密室,而且還是個墓室,突然聽到別的響動,還真的挺嚇人的。
只見一根繩子從權明他們剛才跳下來的那個洞垂下來,一個身穿粗麻與獸皮縫制衣服的少年,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抓住繩子滑了下來。
原來那人是巴石,話說巴石進入陵墓后,沿著權明他們走過的路線,路上的阻礙都被權明他們解開了,便徑直來這墓室之中。不過巴石雖然奇怪這墓室里的通暢無阻,但想想也許是祖先風后故意為之,讓后人方便進入。
巴石看到那口石棺,立刻跪下,磕了三個頭,“先祖風后在上,后人巴石受族長指引,前來拜謁先祖。”
然后巴石站起來,看著墓室的里的各種寶物。“我離開部落,出門得有些東西防身,先祖,我取些您留下的東西,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完,巴石來到武器那一排架子面前,取了一把赤紅色的劍,一張銀白色的弓,還有一面龜甲盾牌。
裝備好這些,巴石剛要回頭看看別的東西,突然發現墻角一雙眼睛盯著他。
“啊!”巴石大驚失色,在這墓室里看到一雙眼睛,沒被嚇死,就算他膽子夠大了。巴石后退幾步,雙手執劍指著墻角。
“誰!滾出來。”
權明無奈的走了出來,巴石看到權明在地上的影子,松了口氣,還好不是鬼。在他看來,權明一定是盜墓的。
權明:“兄弟,冷靜下,我不是鬼。”
巴石:“廢話,我知道,你偷了什么東西給我拿出來。”
權明立馬不干了,“唉,你這人怎么說話了,把我當盜墓的了,我就是在這附近隨便轉轉,尋找獵物,誰知在一棵大樹前突然被一道光芒給帶到這里,在這找出口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突然聽到響動還以為是什么會鬼怪呢。”
“瞎扯,我族先祖的墓室,你一個外人進來,不是盜墓是什么,東西交出來,趕快滾蛋。”
“唉,看來我這說謊的功夫還是不到家,是不是不夠生動。”說著權明喊到,“行了,你倆也別躲了,出來吧。”
巴石應聲看去,薛晨和江曉月從箱子后面走出來。巴石愣了,這什么情況,如今這盜墓就這么猖狂,還組團了?
“快把偷的東西交出來。”巴石說道。
權明說:“兄弟,你這底氣十足啊,咱們三個人,你一個人,難不成還想把我們留下。”
“哼,我就不信沒我指引你們還能走出這墓室。”
“嗯。好像是,這墓室從甬道到這里,好像是沒發現出口,進來是通過光幕結界的,不可能在原路返回了。”薛晨說道,“這個,這位兄弟,咱們有話好說,我們真的不是來盜墓的,你看上面那么多財寶,我們都沒動,僅僅是敬仰風后的大名,來此拜謁而已。”
“你撒謊比他還假。”巴石說道。
“那么多廢話干嘛,直接把他抓起來,不怕找不到出口。”江曉月的火辣脾氣上來了,受不了權明和薛晨的那一套。直接拿著兩把月刃就沖上去。這姑娘,以后誰要是取了,日子也不好過。
巴石也不虛,把弓背在身后,右手劍,左手盾,儼然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跟江曉月斗了起來。
江曉月隨然修為不怎么樣,但她身手敏捷,手持兩把月刃短刀,宛如一個暗影刺客,兩把短刀在她手中揮舞,不停的攻擊巴石,但巴石反映也很快,僅僅用劍就格擋了江曉月的攻擊,宛如一座堅固的堡壘,江曉月的攻擊完全不能碰到他。
突然,江曉月的月刃被擋開的瞬間,巴石左手的盾一擊撞在江曉月背部,巴石力氣也不小,直接將江曉月撞飛。
薛晨和權明立刻出手,上前接住她,但薛晨出手快些,抱住江曉月,權明一看,聳聳肩,英雄救美的機會,給薛晨搶了。
江曉月從薛晨懷抱中跳下,又要上去逞能,卻被薛晨攔住了。“我來。”
薛晨雙手抱球,一個水球慢慢在他雙手只之間凝練,雙手一推,無數的水滴化作劍刃飛向巴石,巴石用劍格擋,但他的劍與水滴相碰時,他才發現那小小的水滴居然擁有那么大的力量,每滴水與劍刃相碰都振的他手臂發麻。
“原來他是練的水元素力,這估計也有四階了吧。凝練的水滴是分強勁。”權明暗道,這薛晨也就十七歲的樣子,四階元力的水平也已經很不簡單了,這薛晨和江曉月的來頭絕對不小。不過他心里想的是這些,可嘴上說的卻不一樣。
“那個,你沒事吧,剛才看他那一下子還挺重的。”權明問江曉月。
“沒事,不用你管。”江曉月說道。
權明也是無語,他就好心一問,這姑娘怎么跟刺猬似的,誰碰扎誰。權明也不在問,走到墻角的箱子上坐下來,還拍拍旁邊的箱子,對江曉月說:“來,坐下來看。”江曉月直接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再說那巴石快堅持不住了,便用盾牌格擋,但那面盾牌只有胸口那么大,畢竟只是一塊龜甲制成的。
然而,薛晨的水滴接觸到那面龜甲時,沒有任何撞擊,直接沒入那龜甲之中,而那龜甲,也瞬間變大,變成一面巨大的的盾,將巴石整個人都擋住。
“千年玄龜甲!”權明叫道,這種東西,他以前也是在皇宮中見過的,不過也整個皇宮也只有一面這樣的龜甲。
“那是什么?”江曉月問道。
“千年玄龜甲。玄龜是一種及其有靈性的龜,它們的壽命據說能達到千年甚至幾千年。這種龜的體型隨著時間越長越大,千年的龜據說能有舟船大小,而傳說在帝界東邊的無盡滄海,里面就有萬年的玄龜,那龜身體巨大猶如島嶼,它們待在海底,數十年才露出水面一次。”
“那這么大的龜,它的甲殼怎么會這么小?”江曉月又問。
“據說是因為玄龜各自壽命不同,有的能活千年,有的只能百年,而這種龜在生命走到盡頭的一段時間,身體會快速的縮小,直到和它們出生時的那般大小。等它們死后,這龜甲留下來,平常也就這么大。但這千年玄龜甲,能對元素力免疫,五行不侵,受到元力后便會變大,因此這種玄龜甲所做的盾牌,防御力強大,并且輕便容易攜帶,平時很小,需要時只要催動元力,就能控制大小。”
“這么好的寶貝,那我得搶過來。”江曉月立馬又動了歪心思。
再說薛晨,也沒見過那玄龜盾,便收手,兩道水柱自手臂盤旋,延伸至手心,化作兩條水龍,在空中盤繞。
“水元素化龍,這可不簡單了。”權明在一旁看的饒有興趣。利用元力幻化出一些事物來進行攻擊,這是各種元力的人都會的東西,但一般幻化的東西都是些無生命的事物,如最簡單的風元力的風刃,但若要幻化有生命的事物就很難,好比是召喚了一只野獸來進行攻擊,而化龍則是最難,這是種非常難的絕學,元力四階是必須的標準。權明做不到,因為他不僅懂光元力,還懂雷,風,火這三種元素力,學得雜,自然不精,但他卻有著獨自的絕學,光之幻龍魂。這也是他那純粹的光元力才獨有的。
再說薛晨那兩條水龍圍繞這巴石和他糾纏,巴石揮劍欲斬斷水龍,但那水龍又如何斬斷,猶如抽刀斷水,徒勞無功。而那玄龜盾卻是無法吸納那水龍。它雖然免疫元素力,但無法吸收水龍那么強的元素力。
巴石眼見自己破不了這水龍,索性提劍沖上去攻擊薛晨,薛晨也不傻,總不能空手入白刃吧,忙凝出兩支凝水劍,與巴石纏斗。
薛晨也是精于劍法,而巴石平時打獵用的是弓箭長矛,跟本不會用劍,但無奈他用的是真劍,薛晨不過是凝水之劍。兩條水龍也不時攻擊巴石,但卻被巴石盡數躲開。倆人斗的旗鼓相當,薛晨也是酣暢淋漓,在他看來,巴石一直沒使用任何元力,竟與他不相上下,遇到這么個對手,一直被譽為家族中天才的他也感到十分興奮。
“這人挺厲害啊,跟表哥打這么久。”江曉月說道。
權明看了看點頭說,“恩,功夫很不錯,雖然劍法凌亂,但都快速有力,招招致命,要是我,手中沒兵器,只是元素力凝出的劍,估計撐不了那么久,而且,你發現沒,到現在他都沒有顯露自己的修為。”
“對,他不用元力,只憑借格斗搏擊這些基本功就能和表哥打個平手,難道他很厲害,可他若有后手,又何必如此糾纏。”江曉月不解,對手如今面對的是他們三個,如果當真厲害,理應盡快解決薛晨,才能放手對付他們。
再說薛晨,也感到奇快,心里不在想糾纏,在他眼中,這巴石雖然不凡,但與自己相比還是差了很多。劍刃亂舞,巴石一劍刺空,薛晨右腳前邁,凝水劍消失,一掌打在巴石胸口,他本可以下殺手刺死巴石,但他與巴石無任何怨仇,自然不會殺他。
巴石受力后退了好幾步,撞在風后的石棺上。手上戴著族長給他的戒指碰到石棺,發出藍色的光,而此時,那石棺蓋盡然緩緩向后打開,從棺內發出同樣藍色的光。
四人驚訝的看著那緩緩打開的棺材。江曉月忙躲到權明身身后:“不會詐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