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皇甫晟和其他一些妖族,回到蕭府,水藍(lán)玥再顧不上其他,抓起安殤的手,擔(dān)憂的問道:“安殤,你何時擁有支配四神獸力量的?你怎么會是妖皇?那個魔妖呢?”
水藍(lán)玥曾經(jīng)與那個魔妖戰(zhàn)斗過,自是知道他是不死之身。
做為水家的驅(qū)妖師,支配四神獸的力量代表什么,她再清楚不過。
她不是震撼蕭安殤力量的強(qiáng)大,而是心疼她究竟要經(jīng)歷什么,才能如此強(qiáng)大。
蕭安殤看懂了水藍(lán)玥眼里的心疼,心中有絲暖意,她淺淺的一笑,說道:“我一直學(xué)習(xí)水家的咒術(shù),半妖力量覺醒時,就通了支配四神獸的力量,只是那時候他們還不能化為人形。魔妖被我殺了,后我就成了妖皇。”
蕭安殤盡可能輕松的說著,可其中過程的艱辛,蕭家的幾位如何不知?
回想過往,如果不是蕭安殤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她怎么如此懂他們的感受?
他們?yōu)榘矚懶奶?,卻也知,現(xiàn)在緬懷這些沒什么意義。
蕭裴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安殤,你之前與陛下說的那個人是誰?”
蕭安殤也不知道要如何與蕭裴解釋,那人是誰,轉(zhuǎn)頭問水藍(lán)玥,道:“媽媽,你可知道水蕪陵?”
聽到這個名字,水藍(lán)玥覺得很是耳熟,猛然想起,在她小時候,一次她偷跑水家的宗祠去玩,翻閱族譜的時候,就看到過這個名字。
水蕪陵,是水家的第一代族長,神之淚,就是她留下的。
“你怎么想起問她?”
水蕪陵對于水家來說,是傳奇,對于那個世界來說,更是傳奇。
所以,他們對她無比尊敬。
因?yàn)樽鹁?,他們都是稱她為水家第一代族長,不敢直呼名諱,為此,即便是水家的人也很少有知道她的名諱的。
水藍(lán)玥若不是當(dāng)初無意看了族譜,她也不會知道。
這第一代族長,蕭安殤是知道的,做為那個世界長大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聽到水藍(lán)玥的介紹,蕭安殤心中有種說不清的感覺,道:“皇甫伯伯與我說的人,就是水蕪陵。她是...神族,我們水家,是神族的后裔?!?
所以,他們的體質(zhì)才會是特殊的,才會融合其他種族的靈力。
“我想回去查清楚?!?
......
...
夜棋坐在水家的道場邊,算著蕭安殤離開的時間。
四百一十七天。
原來才一年零幾個月啊,為什么他覺得她離開了很久?
自從蕭安殤離開,夜棋可以說是天天都要來這道場坐上一段時間。
因?yàn)?,蕭安殤以前就是在這修行的。
坐在這,夜棋仿佛能看到蕭安殤的身影。
水天對夜棋那副模樣,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都懶得吐槽他。
霍娉婷這時候走了過來,對他們笑道:“走了,下一個任務(wù)來了。”
這一年的時間,他們也成長了不少,尤其是夜棋。
以前都是蕭安殤主打,現(xiàn)在蕭安殤不見了,夜棋則是擔(dān)任起主打的角色。
他收起那副自哀自憐的樣子,瀟灑一笑,帶頭走去。
只是,他來到大門口的時候,他停住了,表情很是呆愣。
是不是他太思念蕭安殤了?為什么他覺得眼前那人,與蕭安殤那般相像?
不止是夜棋,就連水天與霍娉婷也愣住了。
蕭安殤看著呆了發(fā)小,這些日子黯然的心情也消散不少,挑眉,勾起嘴角笑道:“怎么?我回來不歡迎?”
水天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炸呼呼的就向著蕭安殤撲了過來,可有個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回來啦?!?
夜棋的語氣很是云淡風(fēng)輕,可動作卻一點(diǎn)也不云淡風(fēng)輕。
他緊緊抱著蕭安殤,仿佛要把她揉進(jìn)骨子里。
“阿棋,你松一松,喘不過氣了?!?
聽到蕭安殤的話,夜棋才不舍的松了手,水天則在旁說道:“安殤,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阿棋都快變文藝小青年了,整天在那多愁善感的?!?
蕭安殤微微笑笑,側(cè)了側(cè)身,對身后的幾位介紹道:“這是水天,是大舅的兒子,他們,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夜棋、霍娉婷。阿天,去告訴外公,說我媽媽他們回來了。”
水天和夜棋這才發(fā)現(xiàn)蕭安殤身后的那幾只大妖怪,然后,水天再次炸呼呼的跑了回去,霍娉婷則是捂臉,表示喜歡這么個熊孩子,她壓力很大。
這次,他們一家六口都回來了。
神之淚飽含神奇的力量,可以讓他們在兩個世界穿梭,但卻不能傳送這么多。
那么問題來了,他們是怎么回來的呢?
是蕭安殤動用妖皇之力,打開了空間大門,這是她那天使用妖皇之力時,感悟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在那個世界,她的力量無形中在猛長。
就好像在這個世界,她半妖力量覺醒時,她能支配的四方神獸的力量,還只是動物形態(tài),到了那個世界,四方神獸的力量已經(jīng)能化為人形,隱隱還有能完全擁有實(shí)體的趨勢。
感悟出自己能隨意打開空間大門時,她不是沒想過去魔族的世界找皇甫緋玦,但她找不到“路”。
而來這的“路”,她是知道的。
妖族禁地里的那個法陣,就是那路的大門,她只有打開大門,才能找到路。
她回來,就是來拿大門的鑰匙的。
或許是這一年的磨練,也或許是找到了水藍(lán)玥,蕭安殤覺得回來很自然,念安念殤有些好奇,水藍(lán)玥則是緊張。
她十七年沒回家了。
蕭裴知道她的心情,伸手握住她,表示,自己在。
水藍(lán)玥看著蕭裴,心中滿是暖意。
聽到水天的吼叫,水爺爺還有水爸爸以及水媽媽都出來了,看到十七年不見的女兒,水爺爺頓時老淚縱橫。
水媽媽不用說,就連水藍(lán)玥也哭成淚人。
水爸爸偷偷的抹了抹眼淚,對上眾人時,卻是一副嚴(yán)肅,儼然是一副傲嬌的模樣。
看著一家和樂融融的模樣,蕭安殤的心里覺得很難受。
如果,緋玦在,那多好。
看著水藍(lán)玥在給他們介紹蕭裴,念安念殤他們,蕭安殤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臉色雖有些喜意,但更多是平靜的,夜棋覺得,蕭安殤變了。
他也不知道她哪里變了。
大概,是氣勢吧。
比一年前,此時的她更像一個皇者了。
一陣感人肺腑的見面之后,水媽媽提議,今晚舉辦個家庭晚會,慶祝他們的到來。
可蕭安殤卻拒絕:“我還有事,明天吧?!?
這可是蕭安殤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拒絕水媽媽,水媽媽不由玻璃心了。
“安殤有親媽媽了,就不要媽媽了,
媽媽好難過?!?
見此,蕭安殤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只是,她真的等不了。
蕭家的幾位,都是知道蕭安殤所想的。
水藍(lán)玥拉了拉水媽媽,笑道:“安殤,你去忙吧,我們?nèi)?zhǔn)備就好,難得見一次,鬧鬧也好?!?
蕭安殤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耽擱,對水爺爺開門見山的說道:“外公,我想查關(guān)于第一代族長的所有事?!?
水爺爺聽到那個稱謂,再加上蕭安殤嚴(yán)肅的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道:“嗯,宗祠都有記載,我?guī)闳?。?
看著蕭安殤跟著水爺爺離開,水媽媽收起之前的傷心欲絕,關(guān)切的問道:“安殤為什么要查第一代族長?。俊?
“哎,這事,說來話長,我們先進(jìn)屋再說?!?
水藍(lán)玥說著,就拉著水媽媽進(jìn)了屋,其他的也跟了上去。
蕭念殤則是對還在發(fā)呆的夜棋說道:“不用擔(dān)心,安殤,她只是有些著急想知道一些事而已。”
夜棋收回心神,對蕭念殤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澀:“從小,我只見她對和某個人有關(guān)事這般上心,想來,這次也是因?yàn)樗??能跟我說說,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看到夜棋這樣的表情,蕭念殤就知道,他與自己有一樣的命運(yùn)。
喜歡蕭安殤,但注定不得。
只是,夜棋比他幸運(yùn)。
夜棋可以說出口,可以不用遮掩自己的愛意。
而他,只能埋藏在心里,誰也不能說。
“他,是讓你輸了,也心甘情愿的存在?!?
夜棋聞言,對那位更是好奇,同時,很好奇安殤的這位弟弟,看他的眼神,不由打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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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安殤跟著水爺爺來到宗祠,先祭拜下列祖列宗,后才進(jìn)檔案室。
水爺爺從一個角落,拿出一個古樸的長盒子遞給蕭安殤。
“關(guān)于第一代族長所有信息,都在這個盒子里。這里面的東西,只有歷代族長才能觀看,那是因?yàn)檫@盒子上有封印,需要運(yùn)用四神獸的靈力解開,你自然也能打開。只是安殤,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想查她的資料嗎?”
水爺爺是個很開明的人,在他看來,擁有四神獸之力的蕭安殤,已經(jīng)是水家的族長了,哪怕她不一定繼承族長之位。
只是,他很關(guān)心自己這個從小懂事的讓他心疼的外孫女。
“我想知道,兩千年前最后那場神魔大戰(zhàn)的真相,我想喚醒體內(nèi)的神血?!?
蕭安殤平靜的說著,只是眼睛不免有些濕潤。
因?yàn)樗疇敔數(shù)年P(guān)心。
因?yàn)榛矢p玦。
水爺爺在聽到蕭安殤的話時,哪怕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被驚到了:“安殤,你是怎么知道水家是神族的后裔的?”
“我在那個世界找到了關(guān)于水家第一代族長,也就是水蕪陵的信息?!?
這說起來,又是很長的故事了。
水爺爺自然是知道水蕪陵的名諱的,他很想說,是不是巧合?
但這也太巧合了,所以不會是巧合。
水爺爺沒再追問。
他知道,安殤此時也很亂,她也有很想知道的事。
“我先走了,你看著啊。不要太急了,沒什么事是過不去的?!?
水爺爺拍了拍蕭安殤的肩,出去了。
蕭安殤是個懂事的孩子,她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