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御站在花園入口處,望著正在那里做著太極的遲仲伯,沒有移動腳步。
傭人看到站在門口的遲御,忙恭敬地低頭叫道:“少爺……”
遲仲伯卻依然沒有停下動作,仍舊做著他的太極。
遲御對著傭人點了下頭,走向遲仲伯,站在他邊上也跟著他一起做起來:“爺爺,您這太極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他戲謔得笑著,也跟著遲仲伯一板一眼的做。
遲仲伯并沒有理會他,慢條斯理地做到最后一個動作,接過一邊傭人遞過來的毛巾,擦了下。
“今天什么日子,你回來得這樣早?”遲仲伯仍然沒有看向遲御,只是淡淡問道。
“那不是想您老人家了嗎?”他嘻嘻笑著,依然沒個正經。
“想我?哼……你有時間來想我嗎?”遲仲伯不買他的帳,冷哼出聲。傭人接過他的毛巾,然后替他披上外套。
“爺爺您傷我的心了,雖然我不是常回來看您,可是您知道我是一直都記掛您的……”
“行了,少貧嘴了,來書房……”遲仲伯瞪了他眼,轉身就朝別墅走去,轉身時嘴里又哼出句,“沒事搞個大花臉,你還真是嫌!”
遲御站在那里,臉上仍然帶著笑,伸手摸了下自己臉上的傷,只是沒有很快就跟上步伐,他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
偶是遲布偶分割線
書房里,管家替遲仲伯熱好了牛奶,原本每天做完晨練后,遲仲伯就會去餐廳用餐,只是今天,少爺回來的早,似乎是有事要談,于是就熱好牛奶拿入書房。
遲御隨后走入,大喇喇地坐入沙發。
“遲御,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嗎?”遲仲伯抬眼望向坐在那里的孫子,凌厲的眼眸透著一股威嚴,聲音更是異常的冷冽。
“爺爺……您指哪方面?”他裝糊涂,嘻嘻笑著。
遲仲伯忽地一揚手,一沓的照片一下子紛紛落下來,灑得整個書房都是。
遲御只是瞟了下這些照片,爺爺有哪些本事,他還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他所做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有些事他可能自己還不知道,可是遲仲伯卻已經知道了。
“我說過……只是玩玩嘛……”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沒有一點點心虛的表現。
遲仲伯盯著他,冷硬的聲音也響起:“我也說過,她并不是你玩的對象……你在外怎么玩,和誰玩,我都不會管,但是她不行……”
遲仲伯的話明顯帶著威脅,絲毫沒有退讓。
遲御只是挑眉看了下他:“爺爺,您就不能認為……我是在幫你嗎?”
遲仲伯聽到他話,倒真的十分驚訝,他所做的一切,他自認為做得很隱密,可是卻不知道何時,成天在他面前嘻嘻哈哈沒個正經樣的孫子,居然也變得如此深沉了?
“幫我?幫我什么?御兒,你只要管好公司就行……”遲仲伯的口氣忽然軟了下來,垂眼不去看遲御。
“公司的運行,爺爺不滿意嗎?”遲御很是坦然的望著他。
遲仲伯知道現在的東承,在全球也算是數一數二,遲御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卻有著一顆機敏的頭腦,總是能抓住第一步的商業信息,從而將東承打向國際。
他不能不說,東承發展的如此迅速,是他也料不到的。
“御兒,你只要管好公司,別的什么……你都不要管……”遲仲伯嘆了口氣,口氣里充滿著無奈。
“爺爺你就不能……放下嗎?”
“放下?”遲御的話像是一下子刺中了遲仲伯,他雙目圓瞪,盯著面前的人,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所有的人都可以跟他說這句話,可是他是他的孫子,他怎么能這樣說。
“遲御,難道你忘了你母親這五年是怎么過來的?難道你忘了你以前那些快樂的日子?是誰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難得你都忘了嗎?”遲仲伯朝著他大吼,過于激動的表情讓他一下子咳嗽起來。
書房的門一下子開了,遲敏探進了腦袋,也在看到遲仲伯咳嗽時,慌忙奔向他:“爺爺?您怎么了?您沒事吧?”
遲敏一邊幫遲仲伯拍著背,一邊望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遲御:“遲御你怎么回事啊?你又惹什么事了?讓爺爺這么生氣?”看到他的臉上的傷,她怔了下,隨即又看到扔在地上的照片,她又瞪大眼,“遲御你現在變壞了啊,不僅沾花惹草,又跟人打架?你優雅的形象去哪了?”
遲敏對著遲御發飆著,后者只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岑憶嶺也可能聽到了書房里的動靜,走了進來:“怎么了?”她望向坐在大班椅內的遲仲伯,又發覺坐在門邊沙發上的遲御,然后也看到了那些地上散亂的照片。
只是怔了下,隨即笑著對遲仲伯說道:“該吃早餐了,敏敏,扶爺爺下來……”
“爺爺走,我們吃早餐去……”遲敏扶著遲仲伯下去,遲仲伯在走到門邊上時,瞟了眼仍然坐在那里的遲御。
“下次,不要再讓我聽到這種話……”說完,他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