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時間過半,王姐見葉星煙遲遲沒有動靜,與此同時桌上的其他小生都很有顏色的開始攀各位大佬,甚至有人直接將房卡往大導的口袋裡一塞,大導們好像看不見這些動作,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喝酒談天,主動示好的呢,則開始有意無意談到大導手中的劇本。
這可把王姐愁壞了,尤其是在三番兩次的明示暗示下,葉星煙仍然是毫無動靜,這不禁讓她有些來火。
藉著補妝的藉口,王姐帶著假笑將葉星煙推出包間。
出了包間,王姐轉過身,對著她冷冷一笑,考慮到這裡不宜談話,她拉著葉星煙的手腕強硬一拽,葉星煙一個趔趄。
兩雙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清脆作響。
來到衛生間,王姐留葉星煙一個人在門口,斯條慢理地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洗了把手,又隨意地抽出紙巾擦乾,等她慢吞吞地做完這一切,才一個一個地“啪啪”打開所有小隔間的門,看裡面是否有人。
看著王姐檢查完畢後,葉星煙被一把拉進了洗手間,大門在她的身後被一把關上。
王姐單手把她一把摁倒牆壁上,咬牙切齒地說:“我知道你清高,不願妥協,但是今天,你必須拿下李導的戲,不管你用什麼手段,記住,你還欠公司幾千萬,如果不能繼續爲公司創造價值,還還不了錢,公司一定不會放過你,身敗名裂和大好‘錢’途,你自己好好衡量吧!”
王姐用她空著的那隻手拍了拍葉星煙的臉蛋,留下輕蔑的一笑,搖曳身姿地扭著離開了衛生間。
葉星煙雙手撐著洗手檯的大理石臺面,無力地垂下頭,烏亮順滑的黑絲從她的肩頸垂了下來,露出天鵝般修長白晢脖頸。
她看向整面的鏡子,裡面的女人烏眸紅脣,眉眼嫵媚,只是此時卻面無表情。她想扯一個笑,卻發現根本笑不起來。
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葉星煙衝進身後的一間隔間,雙膝跪了下來,衝擊到冰涼的大理石地磚,可是此刻的她也顧不到膝蓋的那點疼痛,只憑藉著本能將胃裡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嘔出來。
胃部的痙攣使她痛苦地皺起了眉頭,撐著牆板的手用力地扒著、微微顫抖。
等到胃裡再也嘔不出來了,葉星煙慣性般地乾嘔了兩聲,酒精已經上頭,麻痹了雙腦,她撐著牆邊裝紙的箱子,緩緩地站了起來,削瘦的雙腿踩在細跟高跟鞋上,顫顫巍巍的,差一點又體力不支滑下去。
來到洗手池邊,用僅剩的一點意識洗了手,漱了嘴。
搖搖晃晃地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宋簡安見過奶奶,發小們消息靈通地得知了他回國的消息,立刻上手機轟炸他。
“行啊,你這小子,三年不見了,回來了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怎麼樣,兄弟,今晚出來聚一聚,兄弟們爲你除除塵。”
“簡安,今晚就定在得月園,晚8點不見不散”
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他的那幫兄弟就幫他把晚上的行程安排的妥妥當當。
晚8點,宋簡安準時到達得月園。
一進包廂,他的那幫兄弟就紛紛起鬨,幾杯酒下肚,包廂內的氣氛又熱鬧起來,三年不見的那點微妙的隔閡瞬間消散地無影無蹤。
不知誰先提起女人這個話題,有人自然而然地開始調侃宋簡安:“m國那麼開放,你小子豔福不淺吧”
還未待宋簡安回答,一位兄弟喝了點酒上頭,口無遮攔地說道:“宋簡安,你不會還對那位大姐姐念念不忘吧。”
沈安河還要繼續說話,旁邊的顧錚就用力地擰了一下他的大腿,“你幹嘛······”他自己好像也突然驚醒了,後面的話生生嚥了下去,掃視周圍一圈人的臉色,酒意瞬間下去了一大半,心裡瘋狂地扇自己的巴掌。
“我是說,m國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吧,你回國了肯定要對她們念念不忘,哈哈哈哈”沈安河瘋狂地給自己找臺階下,試圖用笑聲遮掩自己剛剛不著調的話,周圍的小夥伴也不想好兄弟剛回來就傷懷,也紛紛替他打哈哈。
氣氛再次活躍過來。
這個不能提起的話題終於看似簡單地揭過去了。
其實他們這羣人也不是特別清楚宋簡安突然出國的決定,但是結合他那段時間的經歷,以及他出國前夕反常的舉動,大概猜到了是和葉大小姐有關,尤其是葉氏又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更不敢再在他面前提起這些傷心事。
宋簡安哪裡不知道他們想說的是什麼,也知道他們是顧及他的心情才停止這個話題。但是過去的也已經過去了,他不想再過多糾纏了,也不想兄弟們每次和他說話的時候都小心翼翼,顧這顧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