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堂的挑戰(zhàn)賽即將開始,能夠參加挑戰(zhàn)賽的人已經(jīng)都定下來了,并且每個人的出身都經(jīng)過了很嚴格的調(diào)查,目的是為了避免細作混進君子堂。
包括東方玉在內(nèi),一共有十五個東方城的年輕高手要參加挑戰(zhàn)賽,爭取進入君子堂的機會。而在挑戰(zhàn)賽開始之前,每個人要挑戰(zhàn)的對象都定下來并進行了公布,十五個人中,竟然有八個都選擇了挑戰(zhàn)如今排在君子堂末位的東方珩,這八個人里面,還包括東方玉。
“老三,你讓你唯一的孫子去挑戰(zhàn)你唯一的徒弟,看來你很不待見你這個徒弟啊!”東方杰似笑非笑地說,“你是打算讓你孫子把你徒弟趕出君子堂?話說你那徒弟還是老夫送進君子堂的,本以為你會感激老夫呢!”
很多人得知東方玉要挑戰(zhàn)的人是東方珩的時候,都有些意外,因為這并不合理。東方木就一個徒弟和一個孫子,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東方木肯定是希望他的徒弟和孫子都能夠進入君子堂,成為東方城的核心弟子。可東方木明顯不是這么打算的,聯(lián)想到先前東方珩進入君子堂是被東方杰安排進去的,眾人都覺得事實很明顯,東方木根本不喜歡東方珩這個徒弟,或者說東方木無法容忍他的徒弟超越他的孫子,為了讓東方玉上位,竟然要拉東方珩這個已經(jīng)進入君子堂的徒弟當墊腳石!
雖然東方城的長老們個性不同,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但東方木這明顯是連臉面都不打算要了,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也不在意他唯一的徒弟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一心只想讓自己的孫子出頭。這種做法,也算是長老隊伍里面的獨一份兒了,被人詬病是必然的,他的人品也**裸地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對于東方杰的冷嘲熱諷,東方木面無表情,不為所動。他的確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也不需要別人的理解。他希望東方玉出頭,是因為東方玉是他唯一的孫子,東方玉會聽他的話。而他的徒弟墨青,事實上從來沒有真的對他恭敬過,他們之間的師徒情分少得可憐,他一開始就在算計墨青,沒想讓墨青有好下場,而墨青也曾經(jīng)試圖殺了他,所以他們師徒之間已經(jīng)不存在是否撕破臉這個問題了,因為早就撕破了。
“東方玉那個賤人竟然要挑戰(zhàn)某人啊!”冷肅輕嗤了一聲,“這不是找死嘛!”
靳辰看到了神色平靜的東方木,以及自信滿滿的東方玉,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靳辰相信,東方木一定很想讓東方玉進入君子堂,所以對于這場關(guān)鍵的比試,他們祖孫倆一定會認真對待。東方木應(yīng)該很清楚東方玉的實力根本不如墨青,東方玉自己也應(yīng)該知道,但他們在有其他選擇的時候,偏偏選了墨青,這說明了什么?如果不是東方玉的實力得到了很大提升的話,那么就是他們打算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了。
這種眾目睽睽之下的比試,觀戰(zhàn)的人大多都是高手,所以想用陰招極其容易被發(fā)現(xiàn),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時候,東方玉的實力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
想到這里,靳辰看向了這會兒站在比武臺下面的墨青。墨青似有所感,轉(zhuǎn)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又很快分開,靳辰知道,她能想到的事情,墨青也一定能想到。
靳辰并不是很擔(dān)心,因為她對墨青有信心,她相信,不管東方玉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讓實力在短時間之內(nèi)得到了提升,墨青都有辦法應(yīng)付。東方木或許自認為了解墨青的實力,實則不然。墨青如今的武功,并不都是源自東方木,譬如凌云步,還有墨青自創(chuàng)的一些功法,都是沒有在東方木面前展露過的底牌。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東方玉挑戰(zhàn)東方珩的比試,竟然被安排在了挑戰(zhàn)賽的第一場。
在挑戰(zhàn)賽開始之前,各個家族的都已經(jīng)知道,要挑戰(zhàn)的人是東方家三長老唯一的孫子,而被挑戰(zhàn)的人是東方家三長老唯一的徒弟。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組合,卻更讓觀眾感興趣。大家都想看看,東方木的孫子,對上東方木的徒弟,究竟會是什么結(jié)果。
比試即將開始,東方玉走到了墨青身旁,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今天,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敗你,讓你跪地求饒!”
墨青面無表情地看了東方玉一眼,聲音冷漠地說:“幻想是病,你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曾經(jīng)他們一度是朋友,不過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東方玉作為東方木的孫子,他跟東方木走得越近,受到東方木的影響就越深,他早已經(jīng)不是墨青最初認識的那個人了,而他們也早已經(jīng)撕破臉了,不需要再虛情假意佯裝友好。
聽到墨青的話,東方玉心中覺得很憤怒又很羞辱,因為總是這樣,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他都感覺自己低墨青一等,他內(nèi)心里潛藏的嫉妒和不甘或許從他們認識最初就產(chǎn)生了,只是后來才爆發(fā)出來。
東方玉看著墨青冷笑:“不久之后,我等著你求我!”話落就飛身上了比武臺。
墨青感覺今天的東方玉跟以往又有所不同,似乎已經(jīng)得到了什么倚仗,認為自己勝券在握一樣。不過墨青并不擔(dān)心接下來的比試,東方玉從來都沒有超越過墨青,這次墨青也不打算讓例外產(chǎn)生。
東方玉和墨青兩人分別在比武臺兩端相對而立,東方玉的劍已經(jīng)出鞘,墨青還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動。
東方城的大管事老董高聲宣布:“挑戰(zhàn)賽第一場,東方玉對東方珩,開始!”
老董話音未落,一聲女子的冷呵由遠及近:“住手!”
眾人紛紛轉(zhuǎn)頭去看,就看到東方城的圣女東方云沁飛身而來,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附近,而聲音正是她發(fā)出的。
東方烈微微愣了一下,老董一抬手,原本已經(jīng)動了的東方玉,又收劍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東方云沁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到了東方烈身邊,站在了全場視野最佳,最能宣示她的身份和地位的一個位置。
東方烈看著東方云沁有些不解地問:“沁兒,你這是做什么?”
東方云沁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大部分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她說了一句話:“我不允許東方玉參加今天的挑戰(zhàn)賽!”
東方木神色一僵,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冷眼看著東方云沁,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
東方烈微微一笑說:“沁兒,不要胡鬧,為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三長老,讓東方玉參加挑戰(zhàn)賽。”
“父親,我沒有胡鬧。”東方云沁神色淡淡地說,“東方玉不過是我的一個奴才,以他那樣低劣的資質(zhì)和實力,只配給我抬轎子,參加君子堂的挑戰(zhàn)賽不過是丟人現(xiàn)眼而已,我看就不必了!”
“圣女殿下,這件事城主大人已經(jīng)親口應(yīng)允了老夫,圣女殿下這是要忤逆城主大人的意思嗎?”東方木開口冷冷地說。
東方云沁看著東方木輕哼了一聲:“三長老不必挑撥離間,作為東方城的圣女,我奉勸三長老一句,孫子是個草包廢物不要緊,非要讓他出來丟人現(xiàn)眼,那就是三長老的不對了!”
“噗!”東方杰忍不住笑噴了,怕引起東方烈的不滿,又趕緊低著頭捂著嘴,憋笑憋得很辛苦。
眾人都心思各異,因為沒想到挑戰(zhàn)賽即將開始的時候,又突生變故。東方城這個一向特立獨行不喜歡跟外人打交道的圣女,還是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做出這種驕橫跋扈的事情,怎么聽都有些不講道理,因為東方玉作為東方木的孫子,的確有資格參加挑戰(zhàn)賽,而這件事也是經(jīng)過東方烈首肯的,東方云沁卻橫加干涉,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請城主大人定奪!”東方木垂眸掩去眼底的暗涌,開口對東方烈說。
“沁兒,你先回去。”東方烈看著東方云沁說。
“父親,妹妹是東方城的圣女,何必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東方玉,讓妹妹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不來臺呢?”一直神色慵懶地坐在一旁的東方云天開口說,“妹妹從小就喜歡坐轎子,她既然相中了東方玉做她的轎夫,這是東方玉的榮幸,想必三長老深明大義,不會介意的。”
東方木儼然已經(jīng)被東方云天和東方云沁這對兄妹氣得七竅升天了,因為這簡直就是在當眾打他的臉!作為東方城的三長老,東方木唯一的孫子,不僅不能直接進入君子堂,如今就連參加挑戰(zhàn)賽,憑借實力進入君子堂,都被東方云沁橫加干涉!而東方云天作為圣子,非但不勸阻東方云沁,竟然說東方玉給東方云沁抬轎子是他的榮幸!
其他家族的人看戲看得倒是都很開心,覺得這比起比武來要有意思多了,能夠看到東方家族的人內(nèi)斗,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冷肅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氣得一臉豬肝色的東方木,嘿嘿一笑問靳辰:“你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靳辰唇角微勾:“有點爽。”靳辰突然覺得她都有點喜歡東方云沁了,這個蠻不講理驕橫跋扈的圣女,靳辰很欣賞,無他,只是因為倒霉的人是東方木和東方玉祖孫倆。
其實原本靳辰考慮過,東方木會不會一回到東方城就得到重用,這樣會對墨青的處境不利。不過上天還是開眼的,東方木這個老賤人在迷霧森林那邊的時候,一副天下唯他獨尊的樣子,到了這邊,明明是回家,卻成為了一個被排擠被冷落并且被恥笑的掛名長老。
看著東方木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靳辰確實覺得很爽,而靳辰確信的一點是,不管東方玉通過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提升了實力,打算打敗墨青進入君子堂,他都絕對沒有機會了,甚至就連出手的機會都要被剝奪了。
這會兒不光東方木要瘋了,還站在比武臺上的東方玉也快要瘋了,心中滿是憤怒、不甘、恥辱、難堪……那些嘲諷的目光落在東方玉身上,仿佛都在說“你就是做奴才的命”……
東方烈面臨一個選擇,要么依了東方云沁,剝奪東方玉參加挑戰(zhàn)賽的資格,讓東方玉去給東方云沁抬轎子;要么就堅持讓東方玉參加挑戰(zhàn)賽,駁了東方云沁的面子。
最終在眾目睽睽之下,東方烈神色有些無奈地看著東方云沁說了一句:“真是拿你沒辦法。”
很多人都有些愕然,因為東方烈明顯是選擇了答應(yīng)東方云沁無理的要求,這難免會讓人覺得東方烈是非不分,太過嬌慣女兒,卻一點兒都不體恤長老。
而有些人心中跟明鏡兒似的,其實對此都不意外。東方城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就是因為東方烈這個城主強勢霸道的作風(fēng)。作為東方城的掌權(quán)者,東方烈在面對屬下的時候,行事風(fēng)格從來都不是講理和公平,而是絕對的掌控和權(quán)力。
東方烈是在通過這件事告訴所有人,他就是東方城的王,他有權(quán)力決定東方城每個人的生死,他的女兒要東方玉抬轎子,不管東方玉實力如何,都不可能進入君子堂,就是這么簡單。
東方木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也冷到了極點。他已經(jīng)無法再壓抑自己的怒氣了,看著東方烈一臉憤慨地說:“城主大人這樣做,就不怕我們寒心嗎?”
“老三你說你自己,別瞎帶我們啊!我們都覺得城主大人的決策很英明!”東方杰這個時候絕對不會錯過落井下石的機會,而他一開口,就讓東方木的處境更加難堪了,因為沒有其他長老再說話,似乎所有人都認同東方杰的話,**裸地表明了要跟東方木劃清界限。
“啊!”比武臺上的東方玉,這會兒已經(jīng)怒極攻心,突然大吼了一聲,拔劍就朝著墨青殺了過去,“我要殺了你!”
東方云沁眼神一冷,看了英姑一眼:“去把本圣女的奴才帶過來!”
英姑飛身而起,朝著比武臺而去。而不過片刻之間,狀似瘋狂的東方玉已經(jīng)跟墨青過了幾招。
墨青明顯感覺到東方玉的內(nèi)力強橫了很多,但東方玉自己顯然還沒有適應(yīng)這一點,并且這會兒東方玉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對于墨青來說,足以應(yīng)付。
在東方玉一劍還沒砍到墨青身上的時候,一根紅色的繩索精準地套上了他的脖子,然后猛然收緊!下一刻,東方玉臉色發(fā)紫地被英姑提在了手中。
東方烈的夫人已經(jīng)不在世了,而鮮少有人知道,東方云沁身邊這位永遠冷著臉的英姑,事實上是東方城的第一女高手。而英姑手中的這跟繩索,就是她的武器,名喚奪命索。
“住手!”看臺上的東方木大吼了一聲,就要沖過去救東方玉,而東方杰十分適時地攔住了東方木,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老三,城主大人已經(jīng)決定了,你孫子死不了,你再鬧下去,對你們都沒有好處。”
“父親,我先回去了。”東方云沁話落,就從眾人面前飛身而起,像是一只白蝶,翩然遠去。
而英姑就那樣提著被她勒著脖子的東方玉,跟著東方云沁走了。
東方木被兩位長老按著坐了回去,臉色難看得要死。東方烈卻若無其事地哈哈大笑了兩聲說:“一點家事,讓各位貴客見笑了,比試繼續(xù)。”
第一場比試沒有進行,而第二場比試,是另外一個人挑戰(zhàn)墨青。
墨青并沒有用凌云步,也沒有表現(xiàn)得比對手武功高出很多,中規(guī)中矩沉著冷靜地取得了勝利,給眾人留下的印象是,這個君子堂排在末位的弟子,雖然實力不是很突出,但是心態(tài)很穩(wěn)定。
第三場比試,還是墨青接受挑戰(zhàn),以他勝利結(jié)束。
第四場,第五場……這已經(jīng)明顯不是巧合了,老董根本沒有給墨青任何休息的時間,把所有挑戰(zhàn)他的人都排在了一起,墨青面對的是車輪戰(zhàn)。
那些一開始覺得墨青實力不是很出色,只是心態(tài)很出眾的人,慢慢地眼神都變了。因為墨青面對的對手可沒有一個是草包廢物,墨青表現(xiàn)出的是遇強則更強,對上每一個不同招數(shù)和風(fēng)格的對手都游刃有余,并且連續(xù)戰(zhàn)斗數(shù)場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實力,這只能說明一點,他的實力被低估了。
這并不是墨青想要的結(jié)果,事實上老董最開始也沒有把所有挑戰(zhàn)墨青的人排在一起,因為這樣并不公平,是在第二場打過之后,東方云天讓人過去給老董傳了話,才導(dǎo)致墨青連續(xù)面對了七場車輪戰(zhàn)。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七個本以為挑戰(zhàn)君子堂排位最末的弟子把握很大的年輕高手,最終都敗了。他們都發(fā)現(xiàn)他們看走眼了,觀戰(zhàn)的人也都覺得看走眼了,而他們都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墨青排位最末,只是因為他是空降君子堂的最后一個弟子,并不是因為他實力最差。
而東方云天故意這樣安排,目的其實很簡單,他想看看,墨青究竟有什么實力,能夠入了邢絕的眼。作為東方城未來的掌權(quán)者,邢絕將會成為東方云天的左膀右臂,所以東方云天會關(guān)注墨青,只是因為邢絕而已。在東方云天眼中,墨青身上并沒有打著東方木徒弟的標簽,或許最開始的時候有,但是被東方木親自揭下來了,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東方木根本不在意墨青這個徒弟。
“某人真的好厲害啊!”冷肅聲音幽幽地說,他發(fā)現(xiàn)以前墨青揍他的時候,留了很多手,根本沒盡全力。雖然冷肅已經(jīng)開始修煉冷星心法了,但這會兒卻覺得自己對上墨青依舊贏不了。
靳辰唇角微勾:“那是自然。”對于墨青本想保持低調(diào),卻被迫成為了這場挑戰(zhàn)賽上面最亮眼的一個,靳辰表示很淡定。經(jīng)過今天,墨青很可能會引起東方烈和東方云天的注意,不管是重視還是猜忌,墨青都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
其實東方木討厭墨青,并且對墨青很不善這件事,對于墨青在東方城的處境是很有利的。君不見這會兒東方杰正在哈哈大笑著說,當初是他安排墨青進君子堂的,他的眼光真是好極了。固然東方杰的目的是為了刺激本就氣得快要發(fā)狂的東方木,但可以預(yù)見的是,排斥東方木的人,應(yīng)該都不會找墨青的麻煩,因為墨青過得越好,就會讓東方木越難受,這是包括東方杰在內(nèi)的不少人喜聞樂見的事情。
“哈哈!珩兄弟好樣的!”邢絕看到墨青神色如常地從比武臺上下來,笑著握拳捶了一下墨青的肩膀說,“就知道你一定是深藏不露!”邢絕知道,墨青今天并沒有展露出他的全部實力,譬如墨青那速度詭異的步法,其實在戰(zhàn)斗中能夠出奇制勝。不過邢絕當然不會跟別人說這些,墨青想要保持低調(diào),這也是邢絕欣賞墨青的一點。
墨青接下來不需要再面對挑戰(zhàn)了,也不會被逐出君子堂,他神色平靜地在邢絕身旁坐了下來,對于時不時投注到他身上的視線視而不見,目光不著痕跡地在西門家族所在的位置上面掃視了一圈。
沒有看到秦驍,墨青心中微冷。雖然東方玉只跟墨青過了幾招,但足以讓墨青發(fā)現(xiàn)東方玉的不對勁。東方玉的內(nèi)力突然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并且有些不穩(wěn)定,這內(nèi)力是怎么來的,很值得懷疑。
這會兒本該在場的秦驍卻始終未出現(xiàn),讓墨青突然想到了一種很詭異的可能,那就是東方玉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奪了秦驍?shù)膬?nèi)力!他們修煉的功法都同出一脈,只有這樣,東方玉奪了秦驍?shù)膬?nèi)力才不會跟他自己的內(nèi)力犯沖。
墨青又想到了他和秦驍都從東方木那里得到的有問題的天玄心法,沒有見過真正天玄心法的墨青,尚未想到那本有問題的天玄心法會導(dǎo)致什么樣的后果。墨青從未修煉過,但秦驍卻是修煉過的,雖然后來在墨青的提醒之下終止了修煉,但他有可能已經(jīng)中了東方木的圈套……
想到這里,墨青開口對邢絕說:“邢大哥,我身體有點不適,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邢絕愣了一下,因為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墨青的臉色有什么不對勁。不過這會兒確實也沒墨青什么事情了,雖然君子堂的弟子都在這里,不過邢絕覺得墨青先走也沒有什么大不了,邢業(yè)問起的話他會幫墨青說話的。
于是邢絕微微點頭說:“那你便回去吧。”
“多謝。”墨青點頭,然后默默地站起來,離開了比武場地。
這會兒比武臺上正有一場很精彩的比試,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住了,并沒有什么人關(guān)注到原本坐在比武臺下方的墨青。
東方云天無意中看到了墨青悄悄離開,他眼眸微閃,跟東方烈說了一句話,然后也低調(diào)地離開了。
一直關(guān)注著墨青的靳辰發(fā)現(xiàn)墨青突然走了,感覺有些不對勁。不過靳辰來到東方城之后并沒有跟秦驍聯(lián)系過,這會兒也沒想起秦驍來,所以不知道墨青為何突然離開。
“東方云天似乎追著某人走了。”冷肅小聲對靳辰說。冷肅也不知道墨青要做什么,不過不管墨青要做什么,這會兒都已經(jīng)被東方云天盯上了,希望不會招來什么麻煩。
靳辰微微蹙眉,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跟過去看看的時候,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坐在不遠處的南宮離正在對著她眨眼睛。
南宮離趁著沒有人注意,對著靳辰打了個手勢:臭丫頭,為師去看看那個臭小子!
靳辰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多謝臭老頭。
南宮離突然要走,南宮家的人完全見怪不怪,也沒有人問他要去哪里。
靳辰看著南宮離離開,心中在想希望今天不要發(fā)生什么狀況外的事情。
卻說墨青,離開了比武場地之后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暗中盯著他。他神色如常,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方向,繼續(xù)朝著西門家所住的院子而去了。
西門家的院子這會兒看不到什么人,墨青進去之后,把每個房間都打開找了找,沒有發(fā)現(xiàn)秦驍?shù)挠白印K业搅饲仳斔〉姆块g,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
秦驍不見了,不可能是自己離開的,而墨青不認為西門家的人會暗中除掉秦驍,因為秦驍畢竟是西門擎的弟子,還是西門城的城主西門巍主動向東方烈提起要讓秦驍回歸西門家,以秦驍?shù)男愿瘢豢赡茏鍪裁磳ψ约翰焕氖虑椋桥鏖T家的人。
所以秦驍失蹤這件事就很不對勁了,墨青之前只是猜測,如今卻覺得他應(yīng)該猜到了事實。東方木抓了秦驍,然后用不知什么手段,讓東方玉奪走了秦驍?shù)囊簧韮?nèi)力。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東方玉突然增強的內(nèi)力從何而來,也才能解釋秦驍為何突然不見了。
雖然墨青一直以來并沒有跟秦驍走得很近,他們一度立場不同,但是他們一同被東方木帶到了東方城,他們的關(guān)系也跟從前不一樣了。在這里,墨青不是魏國的王爺,秦驍也不是雪狼國的王爺,他們只是正陽門被帶到這邊來的一對師兄弟,他們的立場事實上已經(jīng)一致了。
墨青并不希望秦驍出事,而現(xiàn)在的一切都表明,秦驍很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墨青覺得如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秦驍被東方玉奪走內(nèi)力之后會變成一個廢人,而以東方木的性格,應(yīng)該會斬草除根,不留秦驍?shù)男悦?
雖然覺得秦驍很可能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但墨青還是決定再找找,因為他總覺得秦驍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死了。
墨青從秦驍?shù)姆块g出來,就看到東方云天站在院中,神色冷然地看著他:“東方珩,你在這里做什么?”
墨青神色淡淡地說:“一直沒有看到西門靖,所以過來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東方云天眼眸微閃:“你是專門過來找西門靖的?”這讓東方云天有些意外,因為西門靖對東方云天來說只是個名字,沒有給東方云天留下任何印象。東方云天知道西門靖之前曾經(jīng)在東方云沁那里當過侍衛(wèi),前幾天才回歸了西門家,一直都沒有什么存在感。
墨青微微點頭:“是。”
“你跟東方木關(guān)系那么差,竟然跟西門靖關(guān)系很好嗎?”東方云天覺得從迷霧森林那邊歸來的正陽門弟子,關(guān)系似乎有些復(fù)雜。
“原本算不上很好,只是他的師父死了,我的師父要算計我們兩個,所以我們就成了朋友。”墨青神色淡淡地說。
東方云天唇角微勾:“原來你知道東方木要算計你們。”
墨青說:“如果不多個心眼,我這會兒已經(jīng)死了。”
“今天的比試,你沒有盡全力。”東方云天看著墨青十分肯定地說,“既然都在這里,也沒有別人打擾,不如就跟我打一場吧!”
東方云天關(guān)注到墨青,只是不希望君子堂混入居心叵測的人,不希望邢絕身邊出現(xiàn)來歷不明的人,而墨青除了東方木的徒弟這個身份之外,其他的來歷,的確是個謎。
東方云天打算試探一下,看看墨青的真正實力。墨青的表現(xiàn)可以說是他本性低調(diào)無爭,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刻意避免引起注意,暗地里在謀劃什么。東方云天不希望是后者。
墨青并不想跟東方云天打,但顯然東方云天并沒有給墨青留選擇的余地。
就在東方云天腳步微動,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又有個人從天而降,站在了東方云天和墨青中間。
“臭小子,你跑那么快干嘛?師叔有事要問你!”南宮離沒管東方云天,一見到墨青就沒好氣地說。
墨青神色淡淡地問:“南宮師叔要問什么事情?”
東方云天感覺南宮離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了,但一切似乎又很合理,因為南宮離就是這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格,而事實上南宮離的確是墨青的師叔。
“走走走!跟老夫去個地方,老夫再跟你說!”南宮離話音未落就伸手要來抓墨青。
墨青沒動,東方云天卻腳步微動,擋在了南宮離面前,看著南宮離說:“南宮前輩,有什么事不如直說,我也很有興趣。”
南宮離皺眉看著東方云天:“這跟你沒關(guān)系!”
“東方珩現(xiàn)在是東方城君子堂的人,他的一切,都跟晚輩有關(guān)系。”東方云天神色認真地說。東方云天在南宮離面前絕對算是客氣的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南宮離是南宮桃花的師父。
“哼!東方木那個老賤人,除了坑徒弟之外也不會做什么了!”南宮離氣哼哼地說,“老夫打算帶著東方珩回南宮家,誰都別攔著!”
東方云天眼眸微閃:“南宮前輩,這件事似乎有點不妥。”
“沒什么不妥!”南宮離冷哼了一聲說,“東方木是怎么對這個臭小子的大家都知道,你們東方家的人也不用這么假惺惺的,想用人又亂猜忌,真是小家子氣!只要東方珩愿意跟老夫去南宮家,老夫就有辦法帶他走,你們誰都別想攔著!東方珩是正陽門這一代最好的苗子,老夫可不想看到他毀在你們手里!”
“南宮前輩難道不認為,您自己的徒兒才是正陽門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嗎?”東方云天神色莫名地看著南宮離問。南宮離過來找東方珩,竟然是打算帶著東方珩脫離東方城,加入南宮家族。東方云天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雖然東方木不被東方家族接納,但東方珩資質(zhì)極為出色,東方家可以不要這個弟子,但是別家也休想搶。
“哼!”南宮離十分不滿地說,“老夫的乖徒兒自然是最出色的,不過老夫的乖徒兒沒有學(xué)正陽門的功法,所以老夫從來都不當她是正陽門的人!”
“南宮前輩,如果你要帶東方珩走,也不是不可能。”東方云天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看著南宮離說。
“有什么話就直說!”南宮離瞪著東方云天說。
“只要南宮前輩告訴晚輩,令徒現(xiàn)在何處,晚輩可以讓南宮前輩帶走東方家的弟子。”東方云天看著南宮離說。東方云天總覺得南宮離說他不知道南宮桃花在哪里是在說謊,只是南宮離不愿意告訴他而已。東方云天覺得,如果能找到那個姑娘的話,他可以讓東方珩離開。
結(jié)果東方云天話音剛落,南宮離就氣得吹胡子瞪眼地說:“臭小子你把老夫當什么了?想打老夫乖徒兒的主意,告訴你,沒門兒!”
南宮離話落,提起墨青就跑。東方云天沒有去追,神色莫名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宮離帶著墨青并沒有離開城主府,到了南宮家的院子,他把墨青甩開,氣哼哼地說:“臭小子,東方家那個小混蛋在打臭丫頭的主意,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墨青并沒有在意南宮離說什么,他神色平靜地看著南宮離問:“師叔,你是不是知道東方木給我的那本天玄心法有什么問題?”
“你練了?”南宮離神色微變。
墨青微微搖頭:“我沒有,但是秦驍練了。”剛剛墨青突然想到要去哪里找秦驍了,因為某個對秦驍另眼相看的圣女,今天的行為明顯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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