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口,楚雲(yún)昭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不見,森然回眸,“東陵瑾,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玄月是他的妻,誰人不知,東陵瑾這畜牲,真有臉說這話!如果不是玄月要他沉住氣,好進行他們接下來的計劃,他豈容東陵瑾如此污辱玄月!
“本宮……”
“雲(yún)昭,別說了,”百里霜同樣氣惱莫名,但她顯然比東陵瑾沉得住氣,居然還能笑得出來,“殿下只是跟玄月說幾句話,又沒別的,你何必如此緊張?走吧,我陪你去花園走走,殿下,要照顧好玄月,知道嗎?”
說罷還向東陵瑾使了個眼色,其意不言自明。
東陵瑾那叫一個驚喜莫名,之前百里霜從來不允他碰別的女人,把他管制得還不如普通人家的男人,他們夫妻之間也一直是劍拔弩張,沒想到現(xiàn)如今她竟轉(zhuǎn)了性,主動成全他和玄月,這大恩大德,太無以爲(wèi)報了吧?“那是!那是!”
看來,今日好事可成,總算解了他在那方面的窘迫,只要他重振雄風(fēng),看誰還敢嘲笑他、看不起他!
“太子妃不覺得如此太不合禮儀嗎?”看時機差不多,玄月也不想再跟他們耗下去,臉容一冷,沉聲道,“太子妃既然是殿下的正妃,就該提醒殿下修身養(yǎng)性,潔身自好,臣女已經(jīng)是雲(yún)昭的妻子,太子妃卻要放任臣女與殿下獨處一室,這成何體統(tǒng)!”
百里霜一愣,咬牙暗罵,司寇玄月,你個狐媚子,明明就是你勾引東陵瑾,讓他爲(wèi)你神魂顛倒,失去一切,你還有臉說這話,不嫌諷刺嗎!“司寇玄月,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爲(wèi)我……”
“太子妃怎樣?”玄月向前兩步,與百里霜僅幾步之遙,卻忽地一揮衣袖,指向東陵瑾,有白色粉末從她袖中散落,但並無人注意就是了,“殿下叫臣女,說有要事相商,既然太子妃也在,臣女也正好避嫌,事無不可對人言,殿下就直說了,太子妃也好做個見證,否則若有什麼事,臣女不是百口莫辯?”
東陵瑾急了,身體上越來越痛,他快要忍不住了!“玄月,我真的有話要對你說,你、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走!”說罷又要衝過來搶人,急得冷汗都流下來。
“不必了!”玄月冷著臉後退一步,神情森寒,“既然殿下不肯說,那恕臣女不奉陪,免得被人說三道四!雲(yún)昭,咱們走吧。”
“好。”楚雲(yún)昭知道她已做完該做之事,也不多問,與她牽手離去。
“你、你們……”東陵瑾氣的臉色發(fā)青,擡腳就追,“司寇玄月,你給我回來!你、你敢走試試?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
“夠了!”百里霜輕蔑地冷笑,“人都走了,你還大呼小叫地做什麼?你也是個沒出息的,連個女人都制不住,還有臉叫?”
東陵瑾本就一肚子火,
再被她這一罵,哪裡還按捺得住,霍然回身,怒道,“百里霜,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沒聽到嗎?”百里霜閒閒地拍了下衣服,根本不把他的怒氣看在眼裡,“我說你就是個沒出息的貨,不對嗎?”
你……東陵瑾憤怒地衝過去,揚高了左手就要打。
可不知道爲(wèi)何,有熟悉的香味兒鑽進鼻子裡,他呆了呆,眼前的百里霜似乎瞬間化身爲(wèi)玄月,讓他一陣心搖神晃,分不清誰是誰了。
“怎麼,你還敢打我?”百里霜霍然站起來,叉腰立眉,“你敢動我一下試試,看姑姑會不會放過你!”
反了他了,竟然敢跟自己動手,他還當(dāng)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哪,用不了幾天,他就什麼都不是了,得意什麼!
“月……玄月……”東陵瑾的眼神已經(jīng)變的迷離,臉頰更是緋紅,笑容曖昧,忽然單手一把抱住百里霜,沒頭沒臉地親下去,“快……快……”
“東陵瑾,你、你做什麼!”百里霜嚇了一跳,本能地掙扎,“你、你瘋了嗎!”他不是不願意親近自己嗎,不是對著她沒有那種衝動嗎,現(xiàn)在看起來,怎麼像八輩子沒有碰過自己一樣,那麼……
“東陵瑾,你、你看清楚,我、我是……唔……”
東陵瑾不由分說狠狠攫住她的紅脣,用力親吻,足以讓她感到刺痛,卻又另有一種讓她興奮的刺激……
東陵瑾狂吻過她一陣,覺得不過癮,身體每一部分都在瘋狂叫囂,急切地想要宣泄,他一把拉起百里霜,連拖帶拽地進了內(nèi)室,“快,快……”
百里霜因他急切的樣子而得意莫名,成親這些年,她還沒見過東陵瑾對自己如此渴望過,這般時候,她也顧不上去考慮爲(wèi)什麼會是這樣。
紗帳落下來,遮住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體,門外侍候著侍女侍衛(wèi),臉紅心跳地聽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曖昧聲響,躲都躲不掉。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屋裡的聲響始終沒有停止,侍衛(wèi)侍女們都驚訝莫名:太子殿下的病好了嗎?他不是不能人道嗎,怎麼現(xiàn)在這麼……勇猛,一連幾個時辰都沒有停下,簡直太神了!
而屋的百里霜,早已被東陵瑾折騰得痛苦不堪!這個、這個禽獸,之前不行的時候,碰都不碰她,可現(xiàn)在居然變這麼神勇,都多長時間了!
而且,看他那雙目圓睜,渾身是勁的樣子,恐怕折騰一個晚上,也不成問題,可她卻已經(jīng)受不住,再這樣下去,她非死了不可!
“你走開!”百里霜痛苦地皺眉,趁著東陵瑾一個閃神,猛地一把推開他,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拔腳就跑。
“別走……”東陵瑾哈哈大笑,這種痛快淋漓的感覺,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體會過了!追到門口,他
一把拉住百里霜,“再來,再來……”
再來你個鬼!
百里霜又羞又怒,更是驚懼莫名,終於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一腳將他踹開,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侍候在外的侍女念夏乍見此情景,大吃一驚,趕緊上前相扶,“太子妃……”
“攔住殿下!”百里霜著實讓東陵瑾折騰得慘了,路都走不穩(wěn),大聲吩咐一句,頭也不回地往後面跑。
“?。俊蹦钕囊汇?,“奴婢……??!”一句話沒說完,陡然被人攔腰抱住,她嚇得失聲尖叫,一陣亂打,“放開!放開!”
“美人兒,來,來!”東陵瑾單手抱緊她,拖著就往屋裡走,放聲大笑。
“放開奴婢!太子殿下,不要這樣!”念夏幾曾見過東陵瑾這般瘋狂的模樣,嚇得臉都綠了,拼命掙扎,“放手!救命啊,救命啊……”
衆(zhòng)人彼此對視一眼,誰敢上前阻攔!
東陵瑾到底將念夏拖進房,連門都顧不上關(guān),就將她壓到牀上,好一番折騰。
念夏一開始還大聲哭,後來是痛苦地喊叫,再後來是無力的呻吟,慢慢的,就一點聲息都沒有了。
不大會兒,東陵瑾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地出來,嘶聲叫,“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一干宮女面面相覷,跟著紛紛尖叫,四散逃命。
太子殿下瘋了,瘋了??!
於是,這一天下來,東宮之內(nèi)一片大亂,有數(shù)名宮女被東陵瑾折騰到只剩半條命,好不悽慘……
將軍府裡,玄月閒閒地坐著喝茶,看一看窗外的夜色,低語道,“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楚雲(yún)昭大步進來,從後環(huán)住她的肩,頗有些不懷好意地一笑,“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玄月臉上一熱,但並沒有掙扎,而是擡手撫上他的手,“別鬧,我的意思是說,東陵瑾那畜牲,差不多也該享受過了,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不用說,東陵瑾突然從無能變這麼神勇,當(dāng)然是她今日去東宮時,暗中將解藥放在了百里霜身上的結(jié)果。
這樣一來,旁人誰都不會想到,事情會跟她有關(guān)係,而且先前那藥的藥效一旦解除,反作用就會成倍反撲,東陵瑾會亢奮到無以復(fù)加,極盡享受,但享受過之後麼,呵呵,就有他受的了。
“玄月,你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楚雲(yún)昭雖未親見東陵瑾此刻的樣子,但知道玄月不會讓他好過,讚歎一句,“對付起人來,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讓人防不勝防?!?
玄月擡眸,斜了他一眼,故意道,“怎麼,怕了?”
“我怕什麼,”楚雲(yún)昭下巴一擡,傲然道,“你又不會拿這些招來對付我,有何可怕?!焙螞r東陵瑾本就該死,如今留他一條命,還算是便宜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