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什么來的蘇陽錦看著月琴那張怨恨的臉就直接問:“娘,大姐什么時候回來?”
這話問出聲,蘇棋錦也立刻看向月琴,畢竟在蘇棋錦和蘇陽錦的心里,他們的那個大姐還是很有主意的,至少還有一點(diǎn),非常奪得父親的喜愛。
看著這姐弟兩人的樣子,月琴怎么會不知道他們肚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好無奈的說了一句:“明日就該到家了!”
“二姐,等大姐回來了,我們好好計劃一下!”
“嗯!”
蘇陽錦和蘇棋錦的臉上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般,直接露出了笑容,當(dāng)然月琴也露出了笑容,畢竟她的大女兒可有著嫡女的風(fēng)范。
果不其然,第二日,午時還沒有到就聽到了丞相府上下來來回回走動的聲音。
原本蘇舞錦只想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靜的過這一整天,不過看來總是會有人不讓她好過的,只好喚來小黎詢問情況,畢竟綠繞已經(jīng)受傷了,所以如今在蘇舞錦跟前伺候的是小黎。
“小黎,怎么回事?”
“回稟小姐,是大小姐回來了!”
小黎恭敬的回答道,然后就退下去了,蘇舞錦看了一眼小黎,也是個乖巧的丫頭,而且非常的有眼力見,至少對于蘇舞錦而言,她非常的需要這種丫頭。
不過聽到小黎的回答,原來是蘇畫錦回來,那個嘴里說著是給她祈福的女人?
蘇舞錦在腦袋里思索著關(guān)于蘇畫錦的樣子和為人,卻發(fā)現(xiàn)好像全府上下的人都非常的喜歡這位大小姐啊。
而且據(jù)說蘇畫錦可是一名大才女,可謂是實(shí)至名歸的大才女,前世的時候,蘇畫錦的一副賞荷圖好像還奪得當(dāng)今的夸贊。
不過嘛……
想到自己的小聰明,蘇舞錦突然就笑了,喚了小黎進(jìn)來給自己換衣,她自是要去看看她這位八面玲瓏的大姐姐了。
小黎做事非常的仔細(xì),給蘇舞錦挑了一件并不是很出色的淡藍(lán)色的錦緞,上面的白色小花非常襯這件服飾,尤其是左領(lǐng)口加了個紐扣,非常的有意思,不過整體而言,并不會失了身份卻也不會太過于出挑。
蘇舞錦很滿意小黎的眼光,當(dāng)然梳妝這種事情也是小黎做的,不過小黎這次卻給蘇舞錦梳了一個少女發(fā)髻,只是稍微的挽起一些,后面的青絲全部散開,宛若一壺瀑布一般。
不過在給蘇舞錦梳頭的時候,小黎卻在蘇舞錦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小姐,請小心大小姐!”
蘇舞錦雖然很奇怪為什么小黎這么說,但是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畢竟就算小黎不說她也是會小心的,畢竟對于月琴一家人,蘇舞錦可真不會當(dāng)成是什么善茬。
不過等蘇舞錦正打算去看望她的那位姐姐的時候,蘇畫錦便直接帶著人走進(jìn)她的院子了。
此時的蘇畫錦穿著粉色的錦緞,衣裳的花紋極為新奇,不過襯托著她非常的好看,而她耳垂上掛著的珍珠耳墜象征著她非常的尊貴。
蘇舞錦自是要趕緊上前作揖的,只不過蘇畫錦的動作明顯比蘇舞錦快了很多。
“四妹妹!”
“大姐姐!”
兩人相互拉著手都半蹲了下去,臉上都掛著得宜的笑容,宛若兩人真的如同親姐妹一般。
“四妹妹今日打扮的如此的清麗是要出門嗎?”
蘇畫錦拉著蘇舞錦直接入了她的房間,然后坐在凳子上,伸手倒起了茶水來,就好像這個院子是她自己的院子一般,不過因?yàn)樗齽幼髯匀唬箾]有怎么引起蘇舞錦的反感。
“哪里啊,我這不是剛知道大姐姐回來,正想去前廳拜見大姐姐,誰知大姐姐竟自己到我這落魄院子了。”
“這看來我竟然來早了,真是過錯過錯……”
“哪的話啊,大姐姐愿意來我這里,自是好的,妹妹就怕大姐姐不愿意來呢!”
蘇畫錦一直拉著蘇舞錦說著貼心話,像是之前突然昏倒了嚇壞了家里人之類的,而且她也是嚇壞了才立刻去寺廟中替她祈福。
蘇舞錦哪兒能承受蘇畫錦這一頂頂大帽子,不過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所以也只是一味的說著抱歉,讓她們擔(dān)心之類的話。
“對了,四妹妹,聽姨娘說,前段時間我那不爭氣的妹妹和弟弟頂撞了你,還望你看著我的面子上寬恕他們,姐姐我特地給大伙都求了平安符,還望四妹妹……”
“大姐姐哪兒的話啊,棋錦和陽錦是你的妹妹弟弟的,難道就不是我的姐姐弟弟嗎?我哪兒會去計較這些事情,大姐姐寬心便是,至于這平安符,每每自是收著的,還請大姐姐不要與我有結(jié)締才好。”
“四妹妹說的極是!”
兩人又拉著說了好些個體己話才分開,直到蘇畫錦離開后,蘇舞錦才扶著額頭,果然這個蘇畫錦真是非常的難對付。
說的話,明面上的聽來都非常的正常,而且非常的暖心,但是細(xì)細(xì)的一想,蘇舞錦才發(fā)現(xiàn),這蘇畫錦是來替的妹妹和弟弟訴苦的,或者說警告的會比較合適。
果然,因?yàn)檫@個嫡女的身份,讓蘇舞錦此時真的是有些尷尬了,而小黎見著蘇舞錦扶額的動作便上前開始給蘇舞錦按著太陽穴的地方。
“小黎,你對大小姐是如何看的?”
蘇舞錦可沒有忘記小黎故意提醒自己小心蘇畫錦的事情,如今問問她的意見也許對于自己的分析也是有利的。
“小黎不敢多加揣測,但是小黎以為像大小姐這種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之人最為可怕,因?yàn)樗桨l(fā)的好,讓人越發(fā)的放心,實(shí)際上才是中了她的圈套。”
“你為何有這樣的看法?”
按道理來說,小黎只是剛剛?cè)肓烁难绢^,如何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看清楚蘇畫錦這人呢?如果說,蘇畫錦不是月姨娘生的,說不定她蘇舞錦都會選擇相信蘇畫錦的。
只不過,只能說她投錯了胎!
“小姐,奴婢說了,你可不要怪罪奴婢!”
“你放心吧,你說吧,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