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nèi)齻€不用回去了。”走廊里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誰?出來!”徐志飛的反應(yīng)很強烈。
這時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林原君,是我。”前田麗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緊隨著她的是林木森。
“你們不能進(jìn)入那片禁地。”林木森用命令的口吻說。
“你們是什么人?”徐志飛顯得有點激動,“我們干什么不用你們來管。”
“麗子,為什么要阻止我們進(jìn)去?”我問。
前田麗子說:“因為進(jìn)去的人都會死,我不希望再有人在那片樹林里發(fā)生意外。”
“可是,如果不進(jìn)去,就永遠(yuǎn)沒辦法知道答案。”我說。
“有很多途徑可以去調(diào)查,不是非要進(jìn)入那片禁地,那樣不但找不到答案,還會讓你們斷送自己的性命。”林木森冷冷地說。
“林原君,今天你還答應(yīng)過我共渡難關(guān),一起尋找答案。放棄吧,不要想著進(jìn)入那個地方,至少現(xiàn)在我們沒有足夠的把握。”前田麗子說。
徐志飛說:“前田麗子,你就是那個什么降靈會的會長吧,你以為那個破協(xié)會是什么東西?你們有什么權(quán)利干涉我們?別在這兒危言聳聽,八成你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那圍墻后面吧!”
“你要是想死,隨便,我們只是不想看到悲劇重演。”林木森冷冷地說。
“好,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說著,徐志飛邁開步子朝辦公樓大門走去。
“徐志飛!”我叫道。
徐志飛沒有回答,連頭也沒有回,只給我們打了個OK的手勢。當(dāng)他走到前田麗子和林木森身邊時,突然停下來,“兄弟,我現(xiàn)在就過去,有種你就別跟著我。”說完又邁開步子。
“不能讓他去。”前田麗子對林木森說。
“麗子,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他自己要送死,又何必多管?”林木森說。
前田麗子瞥了他一眼,“這是命令。”
林木森似乎很懼怕前田麗子,聽到這句話,立刻轉(zhuǎn)身朝徐志飛喊:“給我回來!”
徐志飛慢慢轉(zhuǎn)過身,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你不是不再干涉嗎?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居然做了一個女人的傀儡。”
林木森似乎被擊中了要害,朝著林木森大罵:“你他媽的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徐志飛慢慢地說:“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做了一個女人的傀儡,真他——媽——丟臉。”
林木森鐵青著臉,二句不說,揮著拳頭朝徐志飛跑去,兩人很快扭成一團(tuán)。
“別打了,住手!”我朝他們倆喊道,又和林渡雨朝他們跑去。前田麗子似乎對毆斗毫不關(guān)心,站著一動不動,連看也不看。
我和林渡雨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兩人拉開。
“算了,徐志飛,麗子也是為我們好,我們還是回宿舍吧。”我說。
林渡雨說:“算了,以后再說吧,你受了傷,我們先回去。”
徐志飛沒有說話,他的鼻子流著血。
我轉(zhuǎn)身對前田麗子說:“對不起,我先告辭了。有事我會聯(lián)系你。”說完和林渡雨一起攙著徐志飛走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我剛吃完飯,林渡雨就跑來告訴我,有幾個警察找我。我知道是那個陳一銘又來了,心里非常不愉快,可又不能不去見他。
來到宿舍門口,只見外面圍了一群人。我走進(jìn)去,陳一銘和另外幾個警察正坐在我們宿舍里。
“林原,有點事需要你跟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陳一銘一臉嚴(yán)肅。我無奈地跟著他們走出了宿舍。
除了徐志飛、林渡雨和趙軍外,其他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然后我聽到一片議論聲: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聽說被個女瘋子刺了一刀。”
“女瘋子為什么刺他?”
“你不知道?聽說那天晚上他和兩個女生在團(tuán)委辦公室,他被刺了一刀,一個女的瘋了,一個女的嚇暈了,天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難不成是……”
“有可能……”
“膽子還真夠大,居然在辦公室里也敢……”
“現(xiàn)在這年頭什么事沒有?你沒看報紙嗎?××大學(xué)的一個女生晚自習(xí)回來被同校的一個小子拖到樹林里強奸了。”
“現(xiàn)在這社會,亂著哪……”
聽著這些話,我頭腦中一片空白,機(jī)械地跟著幾個警察坐上了警車。
坐在審訊室里,我感到極端的不自在,最主要是無法忍受這個叫陳一銘的警察對我的懷疑,但是正如很多事情你雖然不能忍受卻又必須忍受一樣,我不得不接受他的審問。
陳一銘拿個筆記本在審訊桌前坐下來,從警服的兜里掏出一支鋼筆,開始問話:
“林原,我們請你來也沒別的什么意思,就是想找你了解一下那天發(fā)生的具體情況。”
我瞥了他一眼,把頭轉(zhuǎn)向天花板,冷冷地說:“了解情況?了解情況需要下拘傳令嗎?”
陳一銘笑了笑,“呵呵,是沒有這個必要,不過上次我去找你的時候,你不太配合,所以只好采取這種方式了。”
我依然望著天花板,翹起了凳子,“你是在懷疑我對那兩個女生有所不軌吧,所以一個才會刺了我一剪刀。”
陳一銘笑道:“當(dāng)時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然只有你們?nèi)齻€人知道,不過靈敏已經(jīng)瘋了,問她當(dāng)然問不出什么。胡曉莉還處在暈迷狀態(tài)下,當(dāng)然也不會說話,所以肯定只有問你了,你又不肯說,那么按照常理,我們也只能這么進(jìn)行推理了。”
我不屑一顧地回了句:“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