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是真有點擔心,不知道這布包裡會是什麼東西。雖說鍾師傅不會害他,可不要忘了,在不久前,就是這位鍾師傅差點掐死王峰。雖說這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被那些髒東西控制了,可又有誰說得清,送給王峰這個包布包時候的鐘師傅就是正常的?
算了,愛咋地咋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王峰可不相信鍾師傅會送給自己有危險的東西,就算送,他應該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親自取來。尤其是鍾靈看到王峰拿著這個灰布包裹時臉上神‘色’有些詫異,有些古怪,有些不捨,正是這種不捨堅定了王峰的想法。
想通這點,王峰再不猶豫,兩手前伸,向著兩邊一扯,系在一起的包袱就被拆開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灰‘色’布包裡面的是一層白‘色’的布包。王峰眉頭一挑,再次打開白‘色’布包,裡面竟然是一層黑‘色’布包。
王峰與嚴成面面相覷,這裡面到底有多少包袱啊,這是要幹嘛啊?裡面有什麼東西值得這麼去保護?
王峰手下動作加快,扯開了黑‘色’布包,他原以爲裡面應該還會有一層包袱,可打開後卻發現裡面是一塊尺許長的…王峰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件東西。
那東西的顏‘色’是一種發黑的深褐‘色’,外形像是一隻匕首,只不過匕身不是扁平的,而是一種菱形扭曲的錐刺,對,就是錐刺,要是仔細一看,這東西到真的像是一柄大號的錐刺而不是匕首。
在這柄錐刺上面,還纏繞著許多小指粗細的根狀物,若是咋一看還以爲是由許多樹根扭曲纏繞後行成的工藝品。而在這件工藝品上最奇特的地方就在於,在它的整個身體上,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刻畫,上面有許多紅‘色’的小點。王峰湊近仔細觀瞧,那些紅‘色’小點似乎是一個個的微型符號。要問那些符號究竟刻的是什麼,王峰就不知道了,那些符號實在太小了,小的讓人看不清楚。
“什麼啊,這麼難看?”王峰手中把玩著那深‘色’錐刺,這東西入手冰涼,‘摸’上去有一種金屬質感,可是用力一捏,還能感覺到些許彈力,這麼看來更像是一塊木頭。就這麼一塊非金非木的古怪物什讓王峰皺起了眉頭。
“嘶!!!”
忽然一陣‘抽’氣聲響起,王峰詫異地擡頭,看到嚴成臉‘色’有些難看地盯著那隻古怪錐刺。
“成子,你怎麼了?這東西你認識?”王峰揮了揮手中的褐‘色’錐刺,看樣子大有將那東西拋向嚴成的意思。
“不……不……不認識,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這東西?”嚴成看上去有些慌張,兩隻手連連擺動,身子還向後退去。
“你妹的,你還想瞞著我?看你這副德行,打死我都不相信你不認識這東西。快說,這到底是什麼?”說著,王峰擡手就要將這錐刺拋向嚴成。
“別,別扔過來,我說,我說還不成麼。”嚴成臉‘色’更難看,呲牙咧嘴地叫了起來。
“那你說吧!”王峰詫異非常,看嚴成那樣子怎麼好像很怕這東西?低頭看了那錐刺一眼,王峰不覺得這東西有什麼特殊的啊!
“我說不認識可沒有撒謊,我是真的不認識。別,你別扔,我還沒說完呢,你聽我說啊。我就是覺得這東西有點噁心……”
“噁心?哪噁心了?”王峰捏著錐刺左看右看怎麼看都沒看出這東西到底哪裡噁心了啊?
“你看上面那些紅‘色’的東西像不像是乾涸的血跡?還有你看上面那扭曲的一條條的東西,我怎麼感覺……感覺好像是人的肌‘肉’啊,怎麼說呢?難道……難道你不覺得這東西像……像一隻風乾了的人手?只不過是用某種方法,將幹化的手臂扭成了這種樣子,所以我說啊,一看見這東西,我就感覺有點噁心。”說完,似乎爲了提高自己的可信度,嚴成還乾嘔兩聲,使勁吞嚥兩口口水說。
“啊?”
經嚴成這麼一說,王峰再次看向那詭異錐刺時也感覺心裡‘毛’‘毛’的,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握著錐刺的那隻手總感覺麻麻的、油油的,好像從那褐‘色’錐刺裡流出了一種看不見的液體。
這麼一想,王峰真感覺從心眼裡泛著噁心,他趕緊將那錐刺丟回布包中,三下五除二地將布包從新包好,然後後怕地拍了拍‘胸’口。不拍還好,這一拍啊那種噁心的感覺又一次升起。
“我去了,這東西不能真是人的手骨吧!”強忍著反胃的感覺,王峰試探著問。
“這個……這個誰知道了,反正,我啊,那個是一看見那玩意就噁心,你,我告訴你啊,以後你別在我面前拿出來。”
“切,不管是不是,經你這麼一說,我哪還敢啊?”王峰撇撇嘴。
“你說這玩意是鍾師傅送你的?他送你這個幹嗎?他沒說這東西有什麼用?”
“我也不知道啊,我離開時鐘師傅非得讓我拿上的。其他的他都沒說,所以我也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是幹嘛的,更別說有什麼用了。”王峰搖頭苦笑,心想鍾師傅你送我一截人手乾屍幹嘛啊?這東西還能有啥作用?這麼想著的時候王峰又想到另一個問題,鍾師傅是在哪得到這截人手的?難道……
不論那東西是什麼,王峰此刻已經坐實了那錐刺是人手風乾後扭曲而成的,一旦這麼想,他心底就升起一股說不出的膩歪感覺。
但下一刻,王峰忽然大叫一聲“我明白了”!
嚴成嚇了一跳,差點從‘牀’上掉下去,見王峰一臉震驚,嚴成奇怪地問道:
“王峰,你他媽瘋啦?瞎叫喚什麼?什麼明白了?你明白什麼了?你明白那個鍾師傅爲啥送你人手骨頭啦?”
“呸,滾蛋,沒工夫和你扯淡。跟這東西沒關係,我想我知道唐丹去哪了。”
“啊?什麼?你怎麼知道的?”嚴成一臉驚訝,看向王峰的目光裡帶著一種奇怪神‘色’。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突然想起來剛纔鍾師傅和我說的一句話,剛纔都怨那個鍾靈忽然進來打斷了,不然的話,我早就該想到去哪找唐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