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剛伸到半空中……
但最終還是收回了腳步,打開了南崢嶸病房的門……
這樣的機會不多,自己若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浪費了?
病房裡充滿了鮮花的香氣,應該是白琳琳買來的,白色的百合花……放在他的牀頭。
自己這兩天沒過來,但是他看上去過得還很好。
她看著他安詳的睡臉,莫名就覺得有些生氣,但是也不好對生病的人動手動腳的……
她看了看四周,最後在一旁的櫃子上找到了一個之前唐糖落在這的繪畫筆……
眸光一亮,她拿著那哥繪畫筆回到南崢嶸的牀前,冷冷一笑。
“南崢嶸,你也有今天!”
病牀上的某人呼吸平穩,睡得正熟,對某些人的所作所爲好像絲毫不覺……
她小心翼翼的完成了自己的鉅作,然後將那支繪畫筆丟進了垃圾桶。
心情舒暢了,也知道考慮其他的事情,現在白琳琳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過來,現在的她,並不想碰見白琳琳。
該走了……
她站起身子,看著南崢嶸那蒼白纖瘦的臉,心頭好像有貓的爪子在撓一樣。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彷彿在傾訴著什麼一般……
輕輕說了一句話。
說完,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慕晚離開了病房之後,睡夢之中的南崢嶸,雙眸微睜。
剛剛唐慕晚在他臉上做的一切,他都知曉,但仍在裝睡……
他眸光微斂,卻沒有叫護士來幫他洗去臉上的污漬,而是坐在那靜靜的發呆。
剛剛……她離開之前,在他身邊輕輕說的那句話……言猶在耳……
不停地……迴盪著……重複著……
“難道你又要對我食言一次嗎?你這個大騙子,如果這次你再犯錯,我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南崢嶸,再見了。”
他不喜歡聽到再見兩個字。
因爲這兩個字,好像預言了分離。
他們每一次分離,他都刻骨銘心。
他臉色如常,拳頭卻不動聲色的攥緊。
再見……嗎?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腿,眸光深邃,晦暗莫名。
——————————————
南崢嶸和白琳琳舉行的宴會是在一個星期之後。
慕晚本來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不過,馮飛在那次的事情之後,就經常往她這邊跑,還經常帶給她一些很詳細的消息。
比如……今天南先生摔倒了啊?
今天南先生沒有吃午餐啊……
今天南先生很不開心啊……
諸如此類的信息。
她每次都只是靜靜的聽完,不發表任何言論,馮飛一臉你這個女人好無情的表情看她,她也不爲所動。
然而,在一個星期之前,馮飛忽然過來告訴了她這個消息。
說完,還臉色凝重的加了一句。
“唐小姐,我總覺得那個白琳琳有貓膩……這個宴會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你說她會不會心懷不軌?”
她抿了口茶,笑了笑,“她那麼喜歡你們的南先生,就算心懷不軌,也不會傷害你們的南先生你怕什麼?”
馮飛愣了一下,似是想要反駁,但是響了好一會也沒想出一個好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