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士師徒看見進來一位姑娘,說了兩句話,歐陽老爺子一跤栽倒了。急忙過來扶起老爺子,發現老爺子已經死翹翹了。
張道士急問那姑娘:“你認識他嗎?老人家已經死了!”
女孩子笑道:“他是歐陽犯賤的爺爺,一肚子的壞水。我只是聽人說,這老頭子只要碰見人,就要吹他孫子多好、多好,把別人的孫子當狗看待。人家說,只要在他面前說一句他外孫子的好話,這老頭當時就得死。我才碰見他,就哄他說他外孫子當村支書了,沒想到真個死了!”
張道士聽說這老頭子是歐陽犯賤的爺爺,你忙叫寶瓶去蘭光寺找歐陽犯賤。
沒過多久,王明元和歐陽犯賤奔了進來。
王明元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哥啊大哥!兄弟本想與大哥一起稱霸宇宙,殺盡所有人類,把宇宙變成你我的豬圈。沒想到天妒英才,大哥雄魂飛散,我折一臂,痛不欲生!哇~!”
王明元只顧大哭大鬧,要張道士給歐陽無德償命。
歐陽犯賤勸道:“師父,節哀順變!張道士師徒與我交手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我恨不得殺了他們,但我相信他們不是害人之人。第二呢,老爺子我早盼著他死呢。非是徒弟無情,我這老爺子到處惹是生非,鬧得天怒人怨。死了倒是一件好事。”
“徒弟啊!你這些話雖然說得有理,但我是真的舍不得他啊!我活了六十多年,才碰上這樣一位性格、手段與我一模一樣的哥哥。自古英雄惜英雄啊!你還年輕,你不懂!我想把他送到駐地,克隆出來如何?”
歐陽犯賤嚇了一跳,急忙跪下磕頭。
“師父,徒兒求你大慈大悲,千萬不要克隆啊!害別人事小,害我家里事大啊!只要師父答應,以后徒兒一定努力學壞,以報答師父的恩情!”
王明元想了想,點點頭,說道:“那算了吧!”
張道士急命寶瓶、寶爐、杜紫藤、曹妮偉***歐陽犯賤抬尸體回去。
寶瓶四個抬著歐陽老爺子的尸體出去了。
那女孩子向張道士笑道:“請問肖玉燕在不在這里?我認識她,想和她說說話。”
張道士笑道:“在屋里呢,才被老頭子打哭了,不知道好了沒有。”
肖玉燕早就不哭了,她有孕在身,因為聽見歐陽無德死了,所以不敢出來,怕見著死人心里害怕對孩子不吉利。后來聽見寶瓶幾個把歐陽無德搬出去了,又聽見女孩子問她,便走了出來。
“你是誰啊!你怎么認識我?”
女孩子笑道:“怎么不認識?我是你原州二小的小學同學,我叫郝翩翩啊!”
“額!”肖玉燕真的認不出來,但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在院里站著。
“哦,想起來了,翩翩快進來坐吧。”
肖玉燕請郝翩翩來到客廳坐了,遲泊天捧上茶來。
那老虎跟在遲泊天后面,一見到郝翩翩,忽然低吼一聲,把郝翩翩嚇得直發抖。
遲泊天打了老虎一下,說道:“姑娘別害怕,這老虎不咬人。”
遲泊天想要帶老虎出門,那老虎卻趴在肖玉燕腳下,死活不肯走。
遲泊天心道:“這老虎是我打服了的,我又真心養它,它必然把我當成生死之交。它既然不肯走,肯定有原因。讓我老遲也跟著它看個究竟!”
遲泊天拿了盤子,也不管老虎,大步出去了。
郝翩翩見老虎趴在肖玉燕腳底下,眼珠滴流轉圈。
“燕子,你說咱倆都多少年沒見了啊!我后來轉學到外地讀書,心里一直都惦記著你。我這次是特地回來看你的。”
郝翩翩說著,擦了擦眼淚。
肖玉燕見她這個樣子,忙說道:“你哭啥啊,這不是見著了嗎?我本來還想睡會覺呢,不睡了,咱倆好好聊聊。”
“這里有什么好聊的!不是老道就是道童,到處都是檀香味,這種檀香不知道環保不環保,如果不環保,聞多了傷身體呢。尤其是對孕婦,傷害很大的!”
肖玉燕聽了這話,心里擔心瀟湘,急忙說道:“幸虧你提醒。咱倆出去聊吧!去我家好了!”
郝翩翩笑了笑,幫著肖玉燕拿著幾件衣服,兩人一起出門。
那老虎不緊不慢,跟在兩人后面。
肖玉燕停下來,老虎也停下來,肖玉燕走,老虎也走。
肖玉燕笑道:“這個老虎也太皮了吧!我早上就騎了一會兒,倒把我記住了。”
肖玉燕打手勢趕老虎走,那老虎前爪撐起,屁股坐地,歪著頭只管盯著郝翩翩看。
走了約有二里地,到了蘭光寺,那老虎仍不緊不慢地跟著。
郝翩翩心想:“這老虎太可惡了,我或許已被它識破了。如不此時下手,豈不坐失良機!”
好妖怪!立時現出原形,原來是一只女首兔身的妖怪,伸出爪子,就要抓肖玉燕。
這妖怪,乃是刑天大帝手下的訛獸。
昨晚大戰原州,年獸被捉,魑魅魍魎被李闖刺死。
刑天大帝等了一夜不見回報,已然知道任務失敗,一籌莫展。
窮奇見刑天煩惱,獻計道:“大帝不必煩惱!我有一計,保管把那受胎的女子手到擒來。”
刑天急問何計。
窮奇笑道:“玄外西南荒訛獸,人面能言,常欺人,言東而西,言惡而善。今可先派訛獸前去查明情況,騙那女子出來將其擒獲。我亦前去助力,訛獸若然有失,我正好突出奇兵。這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兵法謂之曰:調虎離山、渾水摸魚!”
刑天大喜,急命窮奇差遣訛獸前去探聽。
那訛獸得令,即飛到原州城。
訛獸變成一位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正碰上原州三公子之一的卜志秀。兩人溫柔半晌,訛獸已把所有的情況都探清楚了。
訛獸急忙回來告訴窮奇。
窮奇急命訛獸先去沖天觀,騙肖玉燕出來將其抓住,自己卻遠遠地跟在后面。他心里的算盤:如果訛獸的騙術被識破,打斗起來。他聽見吵嚷聲,也可乘機出來將肖玉燕抓住。
訛獸來到沖天觀,正碰上歐陽無德在觀里胡鬧。卜志秀把他們三個人的事,還有家庭情況早都詳詳細細告訴了訛獸。
訛獸恐怕歐陽無德胡鬧,耽誤了自己的正事。因此一言把歐陽無德氣死,又騙肖玉燕出來。
訛獸現出原形,伸手就要抓肖玉燕,卻感覺雙手突然像被人抓住了似得,停在半空不能動彈。
原來遲泊天見老虎舉動異樣,這小子護娘心切,就猜到郝翩翩不是好人。于是使出隱身法,悄悄跟在師娘身邊保護。
遲泊天見訛獸現出原形,伸手來抓師娘,早把訛獸的雙手擒住了。
“師娘!快騎上老虎走,這女的是個妖怪。”
肖玉燕見郝翩翩變成妖怪,嚇得臉都變色了。突然間訛獸雙手定住不能動彈,再聽見遲泊天叫她快走,知道是遲泊天在弄法術救她。
那老虎也聰明的很,幾步躥了過來,讓肖玉燕騎了上去。
那老虎一聲怒吼,幾下子躥回沖天觀里去了。
遲泊天見師娘騎著老虎走了,立刻顯出真身,抓著訛獸的手罵道:“畜生!你是什么妖怪,敢來騙我丈母娘!嘗嘗爺爺的霹靂拳吧!”
遲泊天一把推開訛獸,雙拳冒電,向訛獸打來。
訛獸就地一滾,躲開了。“忽”地一聲,架起狂風就逃。
遲泊天也急忙架風追趕。
遲泊天近來修為大進,不一時趕上訛獸,看準訛獸就是一拳。
訛獸正逃著,猛地中了一拳,被遲泊天一拳電得渾身冒煙,墜到地上死了。
遲泊天檢查了一下,見訛獸已被自己電死了,心里還是不服氣。
“我師娘多好的一個人,我師妹湘湘長得多乖呢!狗養的憑什么害她!我老遲不把他的老窩搗了,我就不是湘湘的師哥了!”
好一個呆子,主意拿定,一路尋到常羊山,要大鬧常羊山,搗刑天的爐灶。
謹以此書獻給我的湘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