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四不像轉(zhuǎn)世金光現(xiàn)六眼開禹王重生遲
郭安見此物甚是古怪,不由得奇聲問道:“咦?這是什么東西?看樣子既像是那六塊玉符的組合體,又像是龍九子中的霸下。”
陳欒平半開玩笑道:“四哥所言差矣,那霸下乃是龍首龜身,背馱石碑。你再看看這個卻是虎軀龜背,馱的也不是石碑,而是圓頂方柱。再說也沒聽說過哪個霸下還生有翅膀啊?”
郭安微微一笑道:“誒~話也不能這么說,據(jù)我所知,那龍生九子之說,乃是源于漢代,而此物卻是出自上古時期,兩者相差足有數(shù)千年之久,或許人們就是以此物為原型,創(chuàng)造出來的霸下,也說不定呢?”
陳欒平道:“嗯~聽你這么一說,倒也挺有道理。反正這東西也沒有什么正式的名稱,不如就依你所言,姑且稱其為霸下吧。”
郭安一本正經(jīng)道:“那也太過牽強(qiáng)了,不過我看它身如白虎,背似玄武,再加上龍棘雀翼,四象神獸各有所現(xiàn),又都似是而非,倒不如就叫它四不像吧。”
陳欒平撫掌贊道:“好啊~這個名兒起的好。數(shù)千年來對它的稱呼可以說是不計其數(shù),什么臥地虎啊,擔(dān)山龜啊,煙囪棺啊,磨盤碾啊,六眼狻猊啊,幽目鬼火啊,什么樣的名兒都有,卻沒有一個合適的。
相比之下,哪個也不如四哥您起的這個名兒,不但叫著順口,而且形意具備,確是非常不錯。”
郭安不好意思道:“六弟,你太過獎了。我要是知道有那么多前輩,都曾給它起過名兒,就不敢在此獻(xiàn)丑了。對了~聽你剛才提到什么六眼狻猊和幽目鬼火,這六眼和幽目所指的就是它身上的這六顆寶石吧?這到底是些什么東西?可比寶石的光芒要強(qiáng)烈多了?怎么還能一閃一閃的啊?”
就在虎首雙目正中,龜背前端,雙翼根部,以及方柱和月輪之上,各有一顆葡萄大小白色寶石。雖然此時火光明亮,卻也掩不住它們散發(fā)出來的耀眼光芒。
陳欒平道:“據(jù)歷代先人研究分析,整個禹陵就是一個能量收集裝置,由通天柱尖的軒轅劍收集雷電之能,經(jīng)金屬鑄造的塔身導(dǎo)入地下。通天柱底與禹陵之間設(shè)有特殊構(gòu)造,可將電能匯入四根膠管,然后輸送到圓臺最后注入給四不像。
你說的這些寶石,原本都是黑色的。當(dāng)電能積蓄到一定程度,就變成了半黑半白的太極圖,然后黑色越來越少,直到完全便白后,就開始閃爍起來,越來越快,直到現(xiàn)在~~”話未說完,就見那六道光芒已然停止了閃爍,與此同時,方柱頂上的月輪的擺動速度,也開始逐漸緩慢了下來。
陳欒平說話時,眼睛也在看著四不像,立時發(fā)現(xiàn)了這一情況,不禁大喜道:“完成了,六眼終于重開了,禹王即將再現(xiàn)了~~”
郭安只聽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道:“怎么了?六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六眼重開,禹王再現(xiàn),禹王在哪里?他不是都已經(jīng)死了三千多年了嗎?”
陳欒平興高采烈道:“這便是我們五鎮(zhèn)傳人,世世代代守護(hù)的禹王之密!六眼重開,禹王再現(xiàn)!不錯,禹王雖然已死多年,但在他臨終之前,曾經(jīng)有言在先,只要四不像上面的這六顆寶石,全部變?yōu)槌A恋陌咨涂梢栽佻F(xiàn)人間了!”
郭安滿面狐疑,不敢相信道:“這怎么可能呢?”
陳欒平道:“這些都是《守陵錄》上所記載的,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不過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只需在此靜觀其變,就能夠一見分曉了。”
連著將近一整天的時間,他們不但水米未進(jìn),而且連番征戰(zhàn),疲于奔命,一直未曾得歇。之前大敵當(dāng)前倒還不覺什么。現(xiàn)在略漸舒緩,便感到口干舌燥,饑腸轆轆,全身上下又酸又軟,困乏難當(dāng)。但事到如今,正是關(guān)鍵時刻,生怕稍一疏忽,便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奇遇。于是只得咬緊牙關(guān),強(qiáng)打精神在此等待。
但他們一直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也不見有任何動靜。郭安忍不住問道:“我說六弟,這事兒到底靠不靠譜啊?禹王到底什么時候能夠現(xiàn)身啊?我們總這么干等著也不是辦法啊?”
陳欒平也不再顯得那么信心十足了,愁眉苦臉道:“誰知道怎么回事啊?禹王遺詔中可是寫的清清楚楚,說是待到六眼重開金身再現(xiàn),覓得有緣之人傳道授法,飛升入境,卻并沒有提到要等多長時間啊?”
郭安搖頭苦笑道:“唉~還說什么金身再現(xiàn),他的金身現(xiàn)在哪兒呢?”
陳欒平道:“他的金身?就在那方柱里啊。”
郭安微微一愣道“哦?難道說禹王的尸體就在那圓頂方柱里面嗎?”
陳欒平點(diǎn)頭道:“對啊,據(jù)說禹王自知大限將至,便提前進(jìn)到柱中坐化,數(shù)千年來誰都未曾動過,他的尸身自然還在里面。”
郭安又問道:“既然方柱之形與玉琮符相同,那它豈不也是上下貫通的嗎?”
陳欒平道:“不錯!”
郭安聽后,立時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我這就爬上去看個究竟。”
陳欒平趕忙將他攔住道:“四哥,沒有用的,你沒看到那些從方柱里冒出來的霧氣嗎?自從禹王坐化其中,便出現(xiàn)了這些霧氣,不休不止,不消不散。
也曾有人上去查看,但有此霧相護(hù),五行俱滅,六感全消,誰也無法將其堪破。所以你上去也沒用,即看不見,也摸不著,還是算了吧,不要白費(fèi)力氣了。”
郭安不信還想上前一試。正在這時四不像身上忽然金光大盛,而且愈演愈烈。剎那間便將重生堂籠罩其中。但覺光芒刺眼,他本能的想要回避,卻發(fā)現(xiàn)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全身僵硬,絲毫動彈不得。
旁邊陳欒平亦是如此,同樣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但他們卻看的清楚。只見方柱之中,忽然冒出了一顆人頭。要知道那方柱約有一人多高,磨盤粗細(xì),而這顆人頭卻是齊肩露出柱外。倘若此人是站在龜背上面,那其身材就非常高大了。
只見他雙目緊閉,面無表情,仿若死人一般。直到金光漸褪,四不像身上的那六顆寶石已然白色盡消,轉(zhuǎn)為剔透如冰之色。
此人這才睜開雙目,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就聽他輕喝一聲道:“咄”,一對刀翼四分五裂,月輪方柱騰空而起,將他的整個身形顯露出來。接著龜背盤旋升起,托著他飛離虎軀,落在郭,陳二人面前。
郭安到底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猛然發(fā)現(xiàn)身體失去控制,確是有點(diǎn)驚慌失措,但很快便又冷靜了下來,開始定睛打量此人,只見他“身材魁梧壯如山,滿面虬須似龍髯;一頭亂發(fā)散披肩,半截短衣袒胸前;赤足虛踏八仙步,醉眼笑看迷離景;曾因治水功名就,如今渡人誤遲延。”不言而喻,此人正是當(dāng)年那位因治水之功,而千古流芳的大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