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后墨天宇的咳嗽聲安顏很不厚道的悄悄揚起嘴角,心情甚好的加快腳步。
在走上階梯要往左邊拐彎時,突然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閃到她面前,安顏因為心情好,加上覺得這里重兵把守不會有危險,所以警惕性不是很高,來不及止住腳步直接撞到那人結實寬厚的胸膛上。
反應過來之后安顏急忙警惕的向后退,可她沒注意身后是臺階,腳下一滑,身體猛地向后仰,眼看著就要摔下臺階,被她撞到的人修長的手臂一伸,勾住她的腰把她往回一帶,她重新裝入那讓人心安的結實胸膛,低魅的帶著些許的責備在頭頂響起:“走路時別想東想西,要是摔傻了看你怎么辦。”
這一身標志性的打扮,正是墨千瑞!
“反正有你養,傻了就傻了唄。”安顏吊起眼睛向上看了一眼,揚起嘴角輕聲呢喃。
三天沒見她也挺懷念墨千瑞的懷抱的,也不急著退開,素白的小臉在他胸前蹭了蹭,口中輕聲抱怨道:“而且我要是真摔傻了也是你害的,誰讓你突然蹦出來嚇我的。”
“你還有理了?如果你不是在走路的時候想別的男人的事,怎么會沒發現我在這里?你平時的警惕性可是不弱的。”墨千瑞用力點了點安顏的額頭,語氣有些悶。
雖然知道安顏想的不是好事,但看著她因別的男人分心他還是忍不住生氣,尤其是那個男人先前還對她說了那么討打的話,盡管他知道假意居多,但就是不高興。
尤其是聽到他們護送禮物時,心里更是像撒了調味盤似的五味雜談。
木發簪嗎?等回去后他一定把那個東西毀了!
以前的事盡管再生氣他也管不著,但以后安顏用的東西只能是他送的。
安顏貼著墨千瑞胸膛的臉又動了動,寬狂結實的胸膛就像一面結實的墻壘立在她面前為她遮風擋雨,不喜歡依靠別人的她也敢到格外的安心。
溫熱的體溫和強力的心跳聲讓她知道這個人不僅能為她遮風擋雨,還能給她溫暖,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一向不喜歡解釋的她,為了不讓他誤會她和墨天宇之間有什么,也緩緩開口想告訴他之前和墨天宇交談的內容。
可還沒等她開口,墨千瑞的氣息突然變得有些紊亂,伸手按住她的腦袋,聲音變得有些干啞低聲警告道:“別亂動,你再敢亂引誘我,小心我現在就要你負起責任。”
“你也太容易被引誘了吧?”安顏嘴角抽了抽,很是無語的說道。只是臉動了幾下就成引誘了,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了。
“誰讓那個人是你。”墨千瑞語氣有些無奈,低聲在她耳邊道:“現在你和我說話、看著我,我都覺得是在引誘我。”
三天不見,他實在是想她想得緊,所以才會聽到夢姬的通報后等不及她過去自己跑來迎接她了,卻不想讓他趕上了一場好戲。
想著剛才偷聽到她說的話,她的樣子更讓他心動。
熾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安顏心里有絲異樣的感覺,臉頰突然開始升溫,沒好氣的推開墨千瑞,“你是在逼我不看你,不和你說話。”
“不,我喜歡被你引誘。”墨千瑞捏了捏安顏紅彤彤的臉,發出愉悅的悶笑聲。雖然被引誘得內火亂燒很難受,但若是安顏不理他他心里更難受。
“油嘴滑舌。”安顏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從兩人攤開之后墨千瑞變得越來越沒節操了,總喜歡說一些讓她臉紅心臊的話,偏偏她聽了心里還十分愉悅,她覺得自己也越來越沒節操了。
不想和墨千瑞再在這里閑扯,她怕再說下去自己都沒臉見人了,瞪完他之后還不算,還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然后才輕哼一聲拉著他往前走。
好在周圍的侍衛都很“懂事”,即使安顏和墨千瑞兩個不合規矩的在那摟摟抱抱當眾**,侍衛們即使看見了也當做沒看見,雖然他們的舉動有所欠妥,但在此之前已經傳出更加不妥的話,所以在別人身上不妥的事到他們身上就容易接受得多了。
而且這些人都是墨千瑞安排的,作為一個合格的手下,就應該秉承著自家上司做什么都是對的的心理。
墨千瑞反握住安顏的柔荑,想起剛才偷聽到安顏和墨天宇的對話,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個愉悅的微笑,語氣輕快的說道:“剛才你可真狠心,把八弟都氣吐血了。”真是過癮。
“你都聽見了?”安顏心中訝異,剛才她撞見墨千瑞的位置離她和墨天宇談話的位置可不近,他們說得又不大聲,墨千瑞居然能聽見他們說話,他是長了順風耳不成?
不過很快安顏就想通了,習內力之人眼力、耳力都比尋常人好,她看了墨千瑞拿給她的幾本修習內力的功法的書上有寫,內功強大到一定程度,可內力外放勘測一定距離所發生的事,在內力所覆蓋的范圍之內,那個范圍內的人的動作以及說的話都能一清二楚。
當然了,對于內力窺探的事有些人是能察覺的,但如果兩人相差懸殊,窺探的人只要不太囂張別人是不會發現了。
剛才墨天宇顯然是沒發現被人偷窺了,否則給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和她說那番話了。
安顏在心里又一次默默的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習內功,然后才沒好氣瞥了一眼墨千瑞,本來是氣他既然聽到了也不出去幫她解圍,害她被墨天宇惡心的,但轉念一想突然笑道:“那等他下次再找上我的時候,他說什么我就答應什么,免得被人說狠心。”
“我就喜歡你對別人狠心,看到你對別人狠心我就開心。”墨千瑞輕笑道。
剛才在偷聽的時候他的心里十分忐忑,不得不承認,安顏和墨天宇之間的事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大忌諱,盡管安顏說過她對墨天宇已經沒有情了,但他卻忍不住猜測那或許是敷衍他的說辭,他想知道他不在場的情況下,她對墨天宇會是什么態度,所以才躲著沒出去。
當安顏說出讓墨天宇去向父皇請旨,要和墨天宇一起死去當鬼鴛鴦時,那些話仿佛化成無數把鋒利的利刃,一遍遍凌遲著他的心,讓他苦不堪言,差點亂了氣息暴露蹤跡。
直到后來安顏說出那通話,他才知道前面那些只不過是安顏逗墨天宇的而已,她知道墨天宇找上她的目的,也了解以他的性格斷然不會按照她說的做,所以才故意這么說讓他難堪。
安顏對墨天宇的狠心,讓他確定她對墨天宇是真的沒有余情了,而她當著墨天宇的面夸贊他并且承認喜歡上他倒是他的意外之喜。
墨千瑞臉上的笑加深了幾分,想不到他在安顏眼里這么完美!
棋局擺設的位置是在寺院后方的露天大佛前方的一個圓形的大理石桌上,那尊大佛大得相當離譜,以安顏的目測,起碼有五六層樓那么高,看起來就像一座小山。
“這座佛像原本是一座山,但又和后面的山隔著一段距離,想鏟平也不容易,所以當年在建立這家寺院時就有人提議把那座山雕刻成一尊佛像。”安顏心里剛生氣想法,墨千瑞就已經出言解釋。
“雕刻佛像比移平簡單?”雕刻可是技術活,尤其是雕刻這么大的一尊,移平的話只管放開手的砸就成了,居然說鏟平不容易才雕刻成佛像的,安顏表示她的智商有些不夠用。
安顏知道古代建什么都是請專人看風水選址的,所以也沒說“既然有山當著何不換一個地方”那種白癡話。
墨千瑞聳聳肩,沒說話,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他也不清楚那時的人是怎么想的,不過留下這尊大佛倒是一個不錯的景觀。
安顏也沒再多問,跟著墨千瑞一齊向著大佛前方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這個院落可以容納上千人,故而那獲得資格的三百人加上其他國家派來的一百來號人,還有四周的侍衛一起,看起來也不算擁擠。
根據安排,要先讓海選出來的人先去解,然后才輪到其他國家拍出來的人手。
那三百個海選出來的人已經排好隊開始了,而其他國家派來的人則都在距離棋盤五十米開外站著圍觀,并沒有因為他們身份特殊而設立坐席供他們休息。
在安顏和墨千瑞向里面走來時,就看到排隊的人不斷的向前移,然后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人從另一條通道上離開,有些還是被侍衛抬著走的,安顏只當那是沒解開受的打擊太重,心里承受不了暈了過去。
原本安顏還擔心三百人一次全叫來會讓后面的人等很久,一天保不準一百個都下不去,她學過幾天棋,也看過別人下,下一盤棋少說也要小半個小時。可看著這隊伍前移的速度,她覺得不用半天這些人就能全部輪完。
“那個棋局……真的這么難嗎?”安顏心中驚訝,忍不住出聲問道,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卻平均不到一分鐘離開一個,那棋局未免也太變態了吧?
安顏有些擔憂了,按照這種發展,真的有人能解開那個棋局嗎?要是沒人解開,她想搶也沒東西搶啊。
墨千瑞認真的點頭,嚴肅的道:“很難,而且很奇怪!”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觀棋圈旁,安顏正想問怪在哪里,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聲打斷了,安顏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棋盤前正在解棋的人的身體突然向后飛起,直接飛出圈子外,然后直接砸到地上……
其余人全部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安顏卻驚訝得無以復加,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剛才并沒有人動那個人吧?他是怎么飛出去的?
發愣見,又一個人上前,接著隔不久又是一聲尖叫,那人也如同前一個人一樣莫名其妙的飛出了幾十米的圈子外。
感情剛才被抬著出去的那些都是被摔得走不了的啊!
“還真是……奇怪!”安顏嘴角抽了抽,終于明白墨千瑞所的奇怪怪在哪兒了,心中卻更加的好奇了,那些人為什么會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