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銘軒本身是會武功的,而且還不弱,但他沒想到一個昏迷的人會突然醒來,而且還會突兀的對他發起攻擊,所以沒有做防備。
就算安顏一開始就醒著,估計歐陽銘軒也不會有所防范,因為他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一個女人絕對不敢對他出手,可是……
此刻他已經不敢輕視這個女人了,一臉凝重的防備著她
。
如果不是墨千瑞及時出手,估計現在斷手的就是他了,想起來都心有余悸,再看她斷了一只手也沒哼一聲,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更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如果她會武功的話,一定是個危險人物。
墨千瑞沉著臉看著安顏,他在懷疑她是不是一直醒著,把他們剛才的話都偷聽了,然后故意等著歐陽銘軒靠近她時動手……
其實這些都只是她潛意識里的條件反射罷了,長年的訓練生涯,她對危險的感應極其敏感,一旦有帶著敵意的東西靠近她,她能很快的察覺到,然后快速的做出攻擊。
安顏警惕的抬眸,當看清眼前的兩人中有一個是認識的之后,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剛才迷迷糊糊間她還以為還在穿越前的那個出事現場呢……
側頭看向聳拉在身側的右臂,安顏面無表情的用左手利落的接上,期間仍然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只有骨骼碰撞的聲音,如果不是看到她額上的汗增加了,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還以為她沒有知覺的呢。
歐陽銘軒已經被她徹底震住了,不由得對她露出了贊賞的眼神,這么強的忍耐力,別說是女人了,就是男人又有幾個能忍得了?
安顏冷冷的看向床邊的兩人,眼里的不善毫不掩飾,凝眉冷聲問道:“有事?”
“你突然昏倒,本王請大夫給你看看。”墨千瑞指了指歐陽銘軒說道。
聞言,安顏把目光放到歐陽銘軒身上,長得儀表堂堂,雖然比不上墨千瑞,卻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嘴角扯起一絲譏笑,“受不起,請回吧。”
“你這什么意思?多少人求著我幫看病我都不幫,我現在要幫你看,你居然不領情?”歐陽銘軒氣悶的問道,她這是嫌棄他嗎?
“那你去幫別人看吧,我受不起這份厚待。”安顏的表情依舊是冷冷的,斜脾了歐陽銘軒一眼,毫不客氣的給他一個厭煩的表情。
歐陽銘軒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自成名之后無數達官貴族求著他去幫看病他都不去,這個女人可好,他答應了幫她看病,她卻要把他趕走,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墨千瑞也不悅的蹙起眉頭,他實在看不透這個女人在想什么,不耐煩的說道:“你在賭什么氣?別以為生病了會有人關心你
。”
“不用王爺提醒,我清楚得很,從小就爹不疼娘不愛,每一個人都想著拿我去送死,我早清楚就算我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又怎么會用生病這種小事來搏關心呢。”安顏說得平淡,但心里卻不由得苦澀連連,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這具身體,都沒有得到過父母的關心與愛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兩個男人聽了這話心情都沉了幾分,他們以為她在怨自己的身世可憐,想博取同情,但她和太子扯上關系,就不值得他們同情……
安顏不知自己隨口一說卻被誤解了,眼波一轉,冷聲接道:“但這也不代表我想死,我可不敢讓帶著那么明顯的惡意的人給我看病……”
她的防備雖重,但也不是會胡亂出手的,她是感覺到有敵意才出手。
兩人皆是一驚,尤其是墨千瑞,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隱隱的還有一絲不安,沉聲問道:“你剛才都聽見了?”不知為什么,他竟然有點害怕那些話被她聽見。
“王爺說了什么我不該聽見的話嗎?”安顏冷笑,這話讓人聽不出是什么意思,分不清到底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墨千瑞繃著臉,陰冷的目光直射入安顏眼內,想要用壓力逼她說實話,可惜安顏對他的目光早就已經免疫了,同樣冷冷的回視他。
氣氛陷入僵持,空氣像是被凝結,誰也不肯退讓。
不管是墨千瑞還是安顏,他們都是極度要強的人,從來不會輕易認輸,不管是何種對抗都是如此,這大概是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吧!
歐陽銘軒的目光在安顏和墨千瑞身上來回轉動,他現在安心了不少,從他們身上看不出絲毫戀人之間的樣子,完全就是仇人見面,看來她的妹妹沒有任何危機,都是他多慮了……
但不管如何,還是早點把墨千瑞身上的毒清干凈,早點把安顏解決了才能徹底安心。
想罷,歐陽銘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