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撇開歆染的事,他想他還是會很樂意跟這個小女子暢聊一番的,因為除了黃婉茹之外不再喜歡任何女人的他,莫名的不排斥她。
輕咳一聲看,他收回心神,“朕想不通,歆染明知那鳳釵到了她手里就失去了意義,為何還要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拿走。”
莫筱雅也回歸正題,“皇上你想多了吧?聽聞歆染只是先皇后的一名陪嫁侍女。關于釵頭鳳的事,除了你我這等知情人之外,怕是連先皇后都不知道吧?”
莫老王妃乃是太祖皇的女兒,釵頭鳳的事距今已經有不少年頭了,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歆染的確是不可能知道,除非她去翻過史冊。
“既然如此,歆染豈不就更沒有必要拿了,不是么?”秦天佑有些頭疼了。
“非也非也,皇上可別忘了,歆染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莫筱雅一臉的高深莫測。
“那又如何?”自認為聰明的秦天佑已經完全猜不到莫筱雅接下來要說什么。
“女人對于首飾的貪戀,就如同男人對權勢的垂涎。”莫筱雅微微一笑,“所以男人才會給女人送首飾,以此來討她們的歡心。”
秦天佑再度說不出話來,他雖然聰明,卻真的不了解女人,因為他從眼里到心里都只有一個黃婉茹罷了。
偏偏黃婉茹又是那種除了他和愛情之外什么都不要的女人,他根本不需要去做這些方面的了解。
釵頭鳳是什么樣子的,他并沒有親眼見過,但曾經有耳聞,說是異常美麗,因為工藝實在繁雜,在西陵國都只有皇室女子才能擁有。
莫筱雅從秦天佑那邊把茶杯拿過來,再次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之后接著說道,“今夜請皇上過來,就是想避開旁人問上一句,對于這件事,皇上準備怎么處理?”
若非御書房里走了歆染之后還一直有趙祥杵在一旁,她當時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沒必要等到這么晚。
這其中有兩個原因,一來是釵頭鳳這東西的事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可是她的一張王牌。
二來則是,歆染經常出入未央宮,肯定與趙祥相熟,萬一趙祥事先走漏了風聲,被銷了贓,那她不但白白布局,還失去了一張王牌。
“為何你能如此確定是歆染拿走的?”秦天佑的手心微微有些濕潤了,他突然覺得莫筱雅表面對付歆染,實則是沖著他來的。
“因為這些天除了她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來過琉璃閣。”莫筱雅理所當然的說道。
“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可有查過琉璃閣的人?”秦天佑說完就后悔了,這根本就是在白費口舌。
那支鳳釵只是個借口,現在或許就藏在歆染屋里的某個角落,他這樣問沒有絲毫的意義,只是自己被她亂了心神,未曾三思而后言。
果然,莫筱雅當即回道,“這里面的人我早已審訊過,想必他們也不敢欺瞞與我,除非他們要釵不要命,怕宮里的狗餓著了。”
“那你想怎么辦?”秦天佑顯然不想接手這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