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看到這一幕，早已經就地石化了，雖然莫筱雅不是故意的，但是畢竟看在了他們眼中，尤其是安紫嫣和沐纖塵，眼睛瞪大的連眼珠子都快出來了。

莫筱雅輕輕一笑，聲音壓得極低，“因為我現在還不是皇后，而且，我也還沒有查出謀害黃婉茹的人。”

她說的不是先皇后，而是直呼其名——黃婉茹。

以前這個名字是秦天佑的禁忌，誰提到誰大難臨頭，但是她卻敢隨便就提，只因為她原本就是黃婉茹的靈魂，她知道秦天佑對她有微妙的到詭異的感覺。

對于黃婉茹的死，秦天佑不是沒有過懷疑，只是逝者已逝，死前只留下歆染轉告的那些悔恨之語，讓他不想去查。

他怕查出的真相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樣，他怕黃婉茹不是那樣的無辜，他怕自己脆弱的心接受不了真相的打擊，所以他只能帶著對她的愛，將心冰封起來。

莫筱雅了解他，卻并非秦天佑自己，很多的東西，她還是看不到的，看著他極力壓抑的痛苦，她終究還是不忍心繼續用黃婉茹來逼迫他，瞬時轉移了話題。

她清冷的目光打在李強的身上，明明是微微一笑，卻笑得他汗毛倒豎，撲通一聲跪拜在地，“莫昭儀饒命，奴才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還有以后？”莫筱雅跳下秦天佑的大腿，背負雙手一副小大人模樣，信步走到李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她雙眸微瞇，臉上分明帶著笑意，卻未曾達到眼底，這是一種比皮笑肉不笑還更讓人心驚膽戰的笑。

李強輪冷不丁打了個寒戰，眼前這個人，散發著只有死人才有的陰冷氣息，他甚至都看到她的背后出現了一個白影，那是……女鬼嗎？

莫筱雅很肯定的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你以后不敢了，因為一個死人是不會把我當成奴才，囂張跋扈恨不得當即給我幾個大嘴巴子。”

“莫……莫昭儀……”李強面如死灰，想到之前秦天佑那句“考慮是否給他留個全尸”，他居然直接嚇暈了過去。

嚇暈了奴才，那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主子了呢？莫筱雅把目光轉到了沐纖塵的身上。

沐纖塵臉色泛白，雙拳緊握，膽戰心驚，“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筱雅很無辜的眨眨眼，“不想干嘛呀，難道你希望我再對你做點什么嗎？”

這件事雖然是黃昏前才發生的，但對安紫嫣和沐纖塵來說卻似乎拖得太長了，自莫筱雅回來，這琉璃閣里就一直充斥著報復的陰霾，每一個瞬間都是如流年般久遠。

秦天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的確是已經不早了，便提醒道，“筱雅，你不困么？”

莫筱雅回頭，“好像有點呢，可是……”她揉了揉腦袋，“我第一天進宮就被個奴才給欺負了，若是不解決這事兒，我怕晚上會做噩夢。”

秦天佑已經被她拖得乏了，明知這事是李強惹來的，他一絲猶豫都沒有，當即下令，“來人，把李強拉下去砍了。”

莫筱雅搖搖頭，皺起鼻子，不滿的問道，“就這樣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