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來為何在皇后死后又升了貴姬,她也調查過,似乎是因著她在一次接待番邦使臣的晚宴上獻了舞,受到了那使臣的大力贊揚。
秦天佑一高興當場就升了她的份位,但后來終究還是沒有寵幸她,不過她卻是為此在當時所居的沐湘館里苦苦等了好幾天呢。
在華陽宮外徘徊了好一會兒,還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她本想翻墻而入,想想還是算了,都這么晚了進去做什么,難道是看人睡覺么?
如此想著她便抬腿往琉長樂宮的方向走去,走了還沒多遠背后突然傳來輕微的落地之聲,我驀地回頭,便看見一人落在華陽宮前。
那人應該是從墻頭翻下來的,但身手顯然不是很好,落在地上之后居然還摔倒了。
莫筱雅趁著他還沒站起來的工夫,迅速閃到了宮墻下的陰影里,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一般人夜里出行都會身著夜行衣,還要蒙著面巾,就如同在大牢里連著兩夜救莫筱雅的人,可這人倒好,直接正大光明的穿著侍衛服,連身份都沒有隱藏。
不過,興許這人穿這身衣服是為了應付夜巡的宮廷侍衛,以免被當成刺客之流給抓起來。
那人很快就爬起來拍拍衣服走了,莫筱雅悄悄跟了上去,她的身手要比前面那人好的多,跟了他許久居然都沒有被發現。
“歐陽隊長,您去哪了?屬下找了您一晚上。”跟著那人離開后宮沒多遠,便與一對侍衛相遇上了,其中一人有些著急的跟那人打招呼。
原來是位隊長,還姓歐陽,那要查這人的身份可就容易的多了,要像上次那個黑衣人那樣,她今夜就算是白來一趟了。
說到隊長,莫筱雅的心口突然像是被針刺了一般的疼了起來,她想起來了,當初那扯著黃婉茹鳳袍的人就是一名侍衛隊長。
想到此,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她悄悄轉過身子,無聲的回了琉璃閣,依舊從窗戶口進去,但也依舊睡不著。
她的腦子很亂,在床上輾轉反側也不知又過來多久,才勉強睡了過去,因此她第二天起得異常晚,連藍玲若來看她都撲了個空。
沒人會在她睡覺的時候去把她叫醒,除非是皇上來了,但皇上近來都不來她這里,反而常去錦繡宮和永樂宮坐坐,甚至還會留下用膳。
那兩位主子都是有了身孕的人,秦天佑為著自己的孩子也得多關心她們點,否則也就白費他與兩人纏綿了那幾夜。
莫筱雅睡到近正午才起了床,此時藍玲若早已經走了,因著她一直沒起,琉璃閣里的奴才們也樂得清閑。
她早有命令,若是她哪天晚起了,到了早膳時間他們吃自己的,不用等她,左右現在是不用陪著她一起挨餓了。
她起得這么晚,琉璃閣里的午膳又早,她干脆不用早膳了,梳洗過后直接用午膳,然后便吩咐了夏輝出去打聽一下,禁衛軍里可有復姓歐陽的隊長。
讓夏輝去打探嬪妃的消息,大家都能明白,可突然要他去打探一位侍衛隊長,著實讓在場的人都疑惑不已。
莫筱雅看著他們一個個滿目驚訝的,也不做解釋,他們自然也不敢問,夏輝領了命令便出去了。
因著上午藍玲若來過一次,吩咐了夏輝的事之后,莫筱雅便帶著青萱便去了一趟幽蘭軒,看看她可是有什么事。
藍玲若倒是沒什么大事,只是過來看看她的刺繡罷了,她也是早已知道,那香囊日后可是要送給皇上的,便上心了些。
莫筱雅才不在意繡的怎么樣,她又不是繡娘,繡的再好也比不上宮里的尚服局,況且還是被秦天佑給定下了的。
不知是不是葉寧馨又去過幽蘭軒,藍玲若見縫插針的又給她說了不少的好話,聽得莫筱雅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她很不懂藍玲若這個人,自己有機會接近皇上她不要,反倒使勁給葉寧馨當說客,是那人給了她莫大的好處,還是兩人當初在明月宮里有了姐妹情?
在幽蘭軒坐沒一會兒,莫筱雅便回了琉璃閣,不多久夏輝也回來了,把她要的消息打聽了清楚明白。
禁衛軍中有兩位復姓歐陽的隊長,一個叫歐陽平凡,一個叫歐陽平常,居然是一對孿生兄弟。
因著在宮里的他們的衣服是一模一樣,旁人很難認出來,一般都會被搞混淆,因此莫筱雅又頭疼了,她不知道昨晚的那個到底是誰。
本以為知道了姓氏和職位就很容易能查出來,孰料結果卻來了這么一招,看來她還得找機會夜探華陽宮才能徹底搞清楚。
她之前有吩咐夏輝把那人的值班情況也一并打探了,雖然結果找出了兩個人,夏輝還是很盡責的把兩人的值班情況都打聽,恰巧又是一模一樣的。
這可氣壞了莫筱雅,世間怎么就有這么多巧事兒,她私心覺得這是有人故意的。
他們當值也是白天晚上輪著來的,昨夜是兩位歐陽隊長這幾天的最后一次夜巡,下次夜巡得等到三天之后了,所以莫筱雅也得等。
三天的時間本是不長,可她心里惦記著那晚的事,便感覺分外的漫長,連出去走走也是一副煎熬的模樣。
青萱以為她是因為皇上久不來琉璃閣的事不高興,想著皇上最近常去錦繡宮看望楊貴妃,便提議她也去看看。
莫筱雅想了想也就應下來了,依舊是帶了青萱和林紅,捧了幾樣小禮物過去,最后少不得又陪著楊茜下了兩盤棋。
楊茜還是把身邊的人都給打發了出去,一邊下棋一邊跟她聊著,問她有沒害喜的征反應,比如惡心反胃,想吃酸之類的。
莫筱雅近來什么異樣的感覺都沒有,還是和以前一樣能吃,只是睡眠不太好罷了,便搖搖頭。
楊茜有些氣餒,距離莫筱雅七夜歡寵的第一夜也有一個多月了,怎么還一點反應都沒有呢?難不成連著七天都沒能讓她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