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決定再有機會去找安安的時候一定問個清楚,這幕逸晨和安安之前她總覺著哪兒哪兒都不對。
接下來的兩天,莫北給安安去電話,她關機。
兩天之后,她再去安安的住處,已經人去樓空,別墅里只剩下一個在這邊給幕逸晨照看房子的中國留學生,她說,幕逸晨和幕太太昨天已經回國了。
躲避,一定是刻意的躲避。
她越是這樣,莫北就越是覺著透著古怪。
她一定就是韓笑笑!
只是她接近她是為什么?
莫北突然感覺不寒而栗。
馬上這一懷疑莫北就告訴了凌天遠。
此時的凌天遠因為阿杰的事兒正搞得焦頭爛額。
他聽莫北這么說,更加篤定了他先前的猜疑,這個被幕逸晨稱為初戀的女人自己派人打聽過,卻有其人,只是后來不知所蹤了。
聽到這個消息,凌天遠馬上就給在新加坡的朋友打了電話,拜托朋友去這個安安曾經學畫的學校進行了查訪。
一天后,新加坡那邊的確切消息就傳過來了,這個安安的確在新加坡拜過名師學畫兒,十年前已經因病去世。
因病去世?那么現在幕逸晨身邊的這個叫安安的未婚妻呢?難道果真是莫北無比懷疑的韓笑笑?
當時小樂山那邊的那場車禍就無比蹊蹺,這韓笑笑的遺體當時居然在沒有經過家屬同意的情況下領出來火化掉了,本來當事人就少,這件事后還都離開了醫院,不知所蹤。
本來想要繼續追查這件事的,可是追查到當時現場唯一有可能的目擊證人綠兒的時候,因為當事人拒絕說當時的事兒,又有不在場的證據,中間加上老衛的原因,就沒繼續再查下去。
這次莫北的懷疑讓凌天遠篤定了一點,這個安安的身份絕對有古怪。
只是眼下凌天遠實在分不出心來去詳細查詢和分析這件事了。
安紹謙果然不負眾望,過去沒幾天居然就把他交代的事兒辦妥了,這次那邊的分公司轉手給了海外的一家大公司,總部就在法國,安紹謙說是自己當初當首席的一家知名的設計公司,因為正有回國投資的傾向,就很痛快地把那兩家分公司收購了。
這次暗中轉手分公司,安紹謙給凌天遠如愿籌到一百八十個億的資金。
凌天遠當即辦了手續,把阿杰虧空的一百多個億打到賬戶上,然后隨時準備撤訴。
阿杰算是保了下來。
凌天遠松了口氣,這下對妹妹天蕊也算是有個交代了,這個妹妹這幾天天天在他耳朵上聒吵,凌天遠的頭都要被她吵到爆了。
今天事情解決之后,凌天遠立刻給了天蕊電話。
電話那頭,天蕊的淚奔涌而出。
阿杰算是沒事了。
“只是,天蕊,哥得再過幾天才能讓他出來。”凌天遠面露難色。
凌天蕊聽到這個,當即就不高興了,“哥,你沒病吧?你費了那么大的勁兒讓阿杰沒事了,現在卻不讓他出來,你在搞什么嗎?”
聽著凌天蕊在電話里的咆哮,凌天遠看了一眼還在身邊的安紹謙,安紹謙笑笑,識趣地借口說自己有事,先出去了。
安紹謙一走,凌天遠馬上就安撫凌天蕊的情緒了,“我說姑奶奶,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哥也是為阿杰好啊!”
“為阿杰好,你會讓他繼續待在那個地方啊?”凌天蕊真是被哥哥繞暈了。
“天蕊,換做是你,你被人設下圈套坑了一百多個億,你會怎么辦?”
“我會怎么辦?我當然是去找那個人,就是抽筋剝骨,也讓他把錢吐出來啊!”凌天蕊毫不猶豫地說著。
“這就對了,相信阿杰出來也是這種想法,你想想他這么著去了,非但什么事兒也解決不掉,還可能再次被人以人身傷害罪報警,阿杰現在整個人都沒冷靜下來,你說哥能放心讓他出來嗎?”凌天遠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凌天蕊覺著有道理,“可是什么時候他才能出來呢?”
“哥把這件事解決掉。”凌天遠心里沒有多大的把握,但是偵探社給他打電話了,說最近有了些眉目,等把這點兒眉目的相關證據都整理好了,有確切證據了,就向他來報告。
“哥,你不是也說了,你手里也沒任何證據嗎,解決談何容易,難不成你一天不解決,阿杰就一天待在里面,你一年不解決,他就一年待在里面嗎?”凌天蕊心里急躁的厲害。
“這個,哥也說不準,哥已經著手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的。”
“哥,我不等你的很快,也等不了你的很快,這樣吧,今天我去見阿杰,他出來的安危由我來負責,我會勸他冷靜,再說他出來了,這么棘手的事兒,也有個人幫你,就這么說定了,你給看守所打一電話,安排一下,我這就過去見阿杰。”凌天蕊想親自見一下阿杰,他走到今天這一地步,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天蕊很是內疚。
見天蕊執意要去,凌天遠也沒辦法,他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
午飯前,天蕊提著豐盛的午餐去見阿杰。
在接待室天蕊等了半天,都不見阿杰出來。
警長無奈地說,阿杰聽說來看自己的是誰,就執意不出來了。
天蕊有種想要罵娘的沖動。
他為什么不愿意見自己,為什么?
此時的阿杰心里難受的厲害,他朝思暮想的天蕊會在這個時候來看自己,按說他心里該是有多么想見到她,可是現在的他不是當初的他了,因為自己的疏忽,他非但沒有兌現自己對天蕊的承諾,還給昊天帶來這么大的損失,他有什么臉去見天蕊,見了她該是怎么說?
“警長,請你給他帶去一句話,他今天不見我,我明天還會來,明天不見我,我后天還會來,直到他見我為止!”天蕊把她帶的午飯交給警長,讓他轉交給阿杰,然后訥訥地離開。
警長把天蕊帶著的飯交給阿杰。
阿杰打開,居然是自己領著她去的那家粥店的粥和點心。
阿杰看著食盒里的東西,當即就不顧男子漢形象地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