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高文在一遍遍撥打韓笑笑的手機沒有人接聽之後,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今天午後當他得知把莫北糾纏在抄襲事件當中的始作俑者就是韓笑笑,高文心痛的厲害,他什麼也沒有說,憤然地離開了韓笑笑的公寓,把韓笑笑一個人丟在了公寓。
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女人了。
她算是自己熟悉的陌生人。
曾經的她並不像現在這樣心機沉重,她說她之所以這麼屢屢加害莫北是因爲妒忌高文對她的愛,這點讓高文感到內疚,對莫北深深的內疚,原來莫北所承受的一切,都源於自己。
那一刻的高文真是無力再和韓笑笑多言語一句。
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她大發雷霆,大打出手。
高文知道他怎麼對待韓笑笑,回頭她就會變本加厲地把這種怨恨都轉嫁到到莫北身上,高文怕了,真的怕了,所以他一句話也沒說,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公寓。
原本韓笑笑以爲知道真相的高文一定會再像一頭髮瘋的獅子般咆哮,憤怒,結果沒有,他安靜的離開,這種安靜讓韓笑笑有些害怕。
高文走後沒過久,韓笑笑也收拾起東西準備躲出去一陣子。
直到晚上,回過神來的高文才想要問問韓笑笑怎樣可以補救一下,讓莫北不至於身陷囹圄,不至於下半輩子聲名狼藉。
可是打了不知多少遍的電話,那頭始終沒人接。
高文心裡隱隱感覺不妙,他怕韓笑笑出了什麼事,飛速地從學校又返回了韓笑笑的出租屋。
到了公寓。
門居然敞開著。
高文進了出租屋,一片狼藉。
而韓笑笑的手機就那麼安靜地扔在茶幾上。
高文把所有的房間看了半天。
看到廁所的門被踹壞了,廁所那個年久失修的小天窗在夜裡無力地張著嘴巴,高文進了臥室,找了手電,向下照去,居然看到了韓笑笑那雙白色的恨天高高跟鞋正狼藉地躺在地面上。
她到底怎麼了,這兒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高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該是問誰呢?
難道是她得罪了什麼人嗎?
要說得罪,現在的韓笑笑最對不起的就是莫北了,聽說莫北的男朋友有權有勢,難道是意識到了韓笑笑所犯的錯誤,把她給抓了嗎?
高文心裡想了一千種一萬種可能,幾乎每一種可能都是對韓笑笑不利的。
該是怎麼辦?
高文頹然地坐到了廁所的地板上,手電散落在馬桶旁邊。
下午的自已爲什麼要決絕地離開呢,那個時候就該是想想補救措施的。
高文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難道一切都是怪自己嗎?
如果不是自己,也許韓笑笑就不會對莫北有著這麼大的仇恨,也不會一次次陷害,把莫北一步步推上了絕境。
高文顫抖著拿出手機,眼下他只想知道,這韓笑笑是否安全。
高文撥去了那個他熟悉的號碼。
此時的莫北已經在醫院看凌天遠的爺爺了。
手機鈴聲響起,是高文的。
這個時候的莫北即便是再看到高文兩個字的時候,心還是會砰砰地跳個不停。
幾個月了,幾乎與這個號碼絕緣了。
莫北每次想要刪掉,又覺著即便是刪除了名字,也刪除不了那段過往歲月的記憶。
現在的莫北只希望她最初愛著的這個鄰家男孩能夠過得幸福。
可是韓笑笑絕對不是一個可以給他幸福的女人,她想要索取的太多太多了。
見莫北拿著手機愣住了,凌天遠柔聲說了句:“丫頭,誰的電話,你接啊,愣著幹嘛?”
莫北這纔回過神來,眼睛裡是難以掩飾的慌亂:“哦,我出去接一下電話。”
莫北快速地逃離出了病房。
去了走廊的盡頭,莫北才發現,手機的屏幕已經被自己掌心裡的汗水浸的汗涔涔的。
莫北接起了電話,發現自己的嗓子都黯啞的厲害了:“喂,高……文哥!”
時至今日莫北再喊這聲被自己喊了十幾年的稱呼的時候,心裡泛起了酸楚。
短短幾個月,物是人非,連這個被自己喊了十幾年的稱呼,莫北也覺著難以叫出口。
電話那頭終是傳來那個曾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北北,我也不想打擾你的,可是韓笑笑不見了,不見了,今天我得知了網絡上昨晚起瘋傳的那個抄襲門事件都是笑笑做的,北北,我替她向你道歉,她做了這麼多對不起你的事兒……”
“高文哥,你替她向我道歉,這算怎麼回事?知不知道因爲她心裡的那些慾壑難填的恨意,她做了這麼卑鄙的事兒,這件事不僅僅是把我個人推向了風尖浪口,更是讓整個ht,甚至整個昊天集團都跟著名譽受損,高文哥,她和我有什麼個人恩怨,她衝著我來,爲什麼要連累到其他人呢?”莫北一提起這個韓笑笑,心裡就憋屈的厲害,她幾乎連環炮似的和高文對韓笑笑的諸多卑鄙行徑大吐爲快。
聽著電話那頭莫北痛心的控訴,高文的心如刀割,韓笑笑該是給她帶來多大的傷害啊,讓這個如此善良隱忍的女孩能這樣的聲色俱厲。
“北北,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我也不想再打擾你的,可是現在韓笑笑不見了,我來了出租屋的時候,發現一片凌亂,她的手機就在出租屋裡,還有出租屋裡廁所的小天窗都開著,我向下望去,看到了她的鞋子就散落在地上,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昊天的人對她採取了什麼行動,北北,我聯繫不到她了,我心裡著慌的厲害,我不知道現在的我該是問誰,我只想求證一下,你知道她的下落嗎?”
“高文哥如果是問這件事的話,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放心好了,開始禁錮她的的確是我們昊天的人,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讓她證明ht在這次發佈會上並沒有抄襲,就這麼簡單而已。可是當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跳窗逃走了,至於去了哪兒,很抱歉,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我們也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