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醫妃,不嫁渣王爺!
華燈初上,君綺蘿才和樂笙踏出吉祥賭坊的大門。
君綺蘿伸了個懶腰,耳畔突然響起無影的聲音:“主母,沈宛華跟那個周昌躲在你對面右前方的小巷口,欲圖奪回地契和銀子?!?
君綺蘿聞言淺淺的勾了勾唇,表示知道了。然后領著樂笙,搖著折扇,邁著外八字慢條斯理的往對面一條了無人跡的巷子走去。
行了沒多久,后面果然有兩道腳步聲由遠及近。
“吳兄且慢走?!鄙蛲鹑A的聲音傳來。
君綺蘿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幾步外的沈宛華和跟在他身后的周昌,邪笑著道:“咦,沈兄還沒回府么?叫住在下可是有事?”
沈宛華沒回話,手中握著一把匕首幾步走到君綺蘿跟前,周昌則越過她們斷了她們的退路。
君綺蘿搖著扇子輕蔑的問道:“沈兄這是何意?”
“吳兄,把剛剛贏去的地契銀子交出來,本世子絕不動你一根毫毛。否則……”沈宛華說著拔出匕首,在君綺蘿的眼前晃了晃。
周昌在一旁補充道:“宛華,還有他那一百萬銀子?!?
“呵呵。”君綺蘿譏誚的笑道:“鄱陽王府世子賭博輸了,居然想要搶回去,傳出去不怕熱惹人笑話嗎?”
沈宛華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毒辣的光:“這個就不牢吳兄擔心了?!?
君綺蘿怎能錯過他眼中的光?顯然這廝是動了殺心呢!
君綺蘿也不放在心上,右手從懷中取出一大疊銀票舉到自己的頭側:“既然如此,銀票全在這里,沈兄自己拿吧。”
沈宛華不疑有他,伸手就去取銀票。
君綺蘿左手扇子飛快的收攏,以迅雷之勢一下子打在沈宛華拿著匕首的手腕上。
沈宛華手腕吃痛,匕首當啷跌落在地上,被君綺蘿一腳踢到三丈外。
樂笙也同時動手,砰砰就給了周昌的雙眼各一拳,打的他雙眼冒金星,人也蹲在地上哀嚎起來。
君綺蘿并未就此收手,以扇子為武器,專打沈宛華的頭,出手如電,迅捷似風,堪堪只看見一片殘影。只看得到沈宛華的頭被打得偏過來偏過去,沒一會便被揍得跟個豬頭似的。樂笙亦是對著地上的周昌一陣拳打腳踢,每一下都下了狠手,打得那叫一個歡實。
見沈宛華跟周昌都被打的昏死了過去,君綺蘿才停下手,喚道:“來人!”
無殤無影鳳三鳳九四人立即從暗處跳出來。
無影和無殤還好些,第一次去見君綺蘿,她便對他們露了一手,不過也不曾如今日這般直接的見識過她的手上功夫,是以還是被驚到了,心嘆只怕除了世子能與她抗衡,就算是十八影衛中功夫最好的無殤也比不上的!
鳳三鳳九則是頭一次看到君綺蘿施展功夫,簡直是目瞪口呆,他二人幾乎是無意識的從暗里跳出來。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竟然有如此身手,怎能不讓人對她刮目相看?如果先前被王爺派到她身邊只是因為使命的話,那么現在他們已然是打心里愿意守候在她身邊了!
“把沈宛華給我丟到鄱陽王府大門口,至于姓周的……”
君綺蘿蹲下探到他氣息微弱,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一個時辰之內如果不救治,絕對活不了!感嘆樂笙下手真狠的同時,淡淡道:“不用管他了,若是有路人瞧見,好心送他去看大夫,便是他的造化了?!?
……
夜色朦朧,兩盞大紅燈籠高懸在鄱陽王府的大門口,將石階下威嚴的石獅影子拉得老長。
“嘭!”
一團物體從天而降砸在一尊石獅前,被擋去了半截。
門口兩名守衛看著那團不明物體,心中有些發怵,守衛甲顫聲問道:“那是什么東西?”
守衛乙亦是有些不鎮定的道:“看著像是一個人,不過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守衛甲忙道:“為什么不是你去?”
守衛乙想了想道:“咱倆一起去。”
二人達成共識,手握著腰間的佩刀刀柄,以掩飾內心的怯懦,一步一停的走上前,發現果然是一個人臉朝下趴著。
守衛甲抬腳將那人踢翻了個面,立即被那人面目全非的豬頭臉嚇了一大跳,須臾嫌惡的道:“咱們王府是怎么了?接二連三的發生不好的事情,這會更是離譜了,居然把一具尸體丟到咱們門口,真是晦氣!”
守衛乙仔細看了看道:“我怎么看著這身衣裳有些熟悉?”
“啊!”守衛甲聞言恍然道:“咱們世子今天出門不就是穿的這身衣裳?”
守衛乙連忙蹲下身翻看地上那人的腰佩,見前面乃是鄱陽王府的標識,背面刻著一個“華”字,頓時嚇得不輕:“天啦,真的是咱們世子,這可如何是好?”
守衛甲伸手探了探地上那人的鼻息,強作鎮定的道:“還有氣。”
“來人,世子受傷了!”
二人立時一陣大喊,打破了鄱陽王府的寧靜,接著沈錦城帶人前來,將沈宛華抬進了華苑,然后便是周氏那哭爹喊娘的聲音在夜空中擴散開來。
沈宛月被沈錦城派人請進華苑,看見牀上的人一張臉青青紫紫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若非是他身上的衣裳和腰上掛著代表他身份的腰飾,哪里有人能認出他來?
沈宛月為他把了把脈,脈象平順,又檢查了他身上除了右手手腕紅腫,并無傷痕,也沒內傷。便打開藥箱取出一只瓷瓶倒了兩枚藥丸在手,捏開沈宛華的牙關,把藥丸硬塞進他的嘴里,然后為他的右手腕上了消腫的藥膏,才轉向周氏與沈錦城。
看著伏在自己父王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母妃,沈宛月嘆口氣道:“母妃,別哭了,只是看著嚇人,身上內里都沒事?!?
“真的?月兒不是安慰母妃的?”周氏不相信的抬起頭來問道。
“真的!”
得到沈宛月的肯定,周氏這才放緩哭聲,沈宛月又轉向沈錦城問道:“父王,可知是怎么回事?又是何人將大哥打成這個樣子?”
沈錦城一臉茫然的搖搖頭:“適才守衛發現你大哥趴在門口,本王帶人去將他抬了進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等你大哥醒來問問。”
沈宛月也不再多問,坐在牀沿等著沈宛華醒來。
約莫兩柱香后,沈宛華齜牙咧嘴的醒來。
“華兒……”
周氏撲到牀邊抓住沈宛華的手,心疼極了,她的華兒何時受過這樣的傷害?為何君綺蘿那個賤/人回來后,華兒便諸事不順?“王爺,你說是不是君綺蘿八字太硬,和華兒犯沖???咱們要不要請法師來瞧瞧?”
“母妃,別信這些有的沒的!定是大哥惹了什么人,才遭人毒手。”沈宛月逼視著沈宛華問道:“大哥,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宛華哪里敢說自己把吉祥賭坊和紅袖樓給輸掉了?腦中一轉,計上心來,扯著疼痛不已的嘴角道:“今兒下午,有一個叫做吳癡人的紅衣少年拿一百萬兩銀子到賭坊豪賭,一把定輸贏,我與舅舅商量后,便回來跟母妃要了銀子以及賭坊和紅袖樓的房地契經營證等,湊足了一百萬兩與他賭了一場。果然舅舅不負所望,贏下了那一百萬銀子。適才我和舅舅揣著銀子地契等準備回來,被那人伏擊了,身上的銀票地契全被洗劫一空……”
聞聽百萬錢財就這樣沒了,沈錦城一個暈眩,險些站立不穩。周氏也是嚇傻了,下午的時候若不是拗不過兒子的請求,另外她也覺得自家開賭坊,哥哥對賭術頗有研究,這事贏面極大,這才動了貪心,哪知錢還沒捂熱,便被人給洗劫一空……
吳癡人?沈宛月心中疑惑,淡淡的問道:“哥哥你是在哪里被伏擊的?”
“雞柳巷。”
“那條小巷子因為經常遭遇搶劫,京中鮮少有人會走哪里。你身上揣著那么多銀子,為什么選擇走那里?”沈宛月狐疑的問。
沈宛華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心里埋怨這死丫頭這么聰明做什么!
“我與舅舅都有功夫,想要早些回來讓你們也高興高興,便沒有在意那么多,所以才……”
“呃?!鄙蛲鹪曼c點頭沒有在說話,嘴角卻掛著了然的笑。
“好大膽的賊人,竟敢擄劫到鄱陽王府頭上來了!”沈錦城這時也回過神來,喚道:“來人。”
管家沈海忙從屋外走進來,恭敬的傾著身子:“王爺。”
沈錦城從懷里摸出一枚令牌冷靜的吩咐道:“此事事態嚴重,你速速拿本王的令牌前去大理寺備案,責令大理寺卿董少游速速派人捉拿那個叫做吳癡人的賊人。”
“是。”
沈?;刂鸵x去,沈宛月叫住他,淡淡笑道:“父王,還是別去找什么吳癡人了!吳癡人,無此人?。∪思揖褪穷A謀著奪取咱們的賭坊和紅袖樓呢!既然有預謀的行動,怎會讓你找到?再說呢,他將大哥丟到咱們王府門口,顯然是有些了解咱們的……依女兒看,還是先讓人去賭坊和紅袖樓查探一番,看是否有人拿著房地契前去接掌賭坊和紅袖樓吧?!?
沈宛華神情一哂,心想去了還不得穿幫啊?忙轉移注意力道:“父王、母妃,兒子是怎么回來的?”
“有人將你丟到咱們王府門口?!鄙蝈\城回道。
守衛甲一驚,問道:“那你們可有看見舅舅?”
周氏一個激靈,早先大家都關注兒子來了,哪里想到自己的大哥?這會被提及,心中立即升騰起不好的預感,滿臉焦急的道:“王爺,快讓人去雞柳巷看看哥哥還在不在那。我就這么一個哥哥,要是他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老娘她還怎么活啊?!”
沈錦城也意識到不好,連忙讓沈海去辦這事。
一個時辰后,沈?;貋恚跁空业缴蝈\城,回稟他舅老爺因為身受內傷已經斷氣,另外還告知他吉祥賭坊和紅袖樓是被沈宛華給輸出去的!
一百萬啊,這得累積多少年才能積攢出一百萬???!竟然被那個敗家子一下子就輸掉了!非但如此,還連累大舅爺殞命……
沈錦城怒不可遏,當即砸了書房里的許多東西,后來還不解氣,直奔華苑,將沈宛華從牀上給拖下來,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沈宛華今天被君綺蘿只打臉就給打暈了,心里想到自己有可能是這世上第一個被打臉打暈的人,本就氣郁難平,現在又被自己的老爹一陣打,脾氣也就上來了,情急之下推攘了沈錦城一下。
沈錦城哪里料到自己的兒子會還手?不查之下被推得連連退了幾步,老腰重重撞到桌上,頓時疼得他爬都爬不起來,最后是被沈海叫人給抬走的。
……
君綺蘿聽到無影打探回來的消息,得知沈錦城被抬出華苑,心情倍兒好,今天打擊了賤/人又充盈了荷包,想不睡個好覺都不可能。
然而她這個愿望注定要被某個渣渣給打破了!
君綺蘿脫了衣裳,正準備滅燈睡覺,屋外傳來無殤的冷喝聲:“什么人?”
“是本王?!饼埫C云聽見聲音,眸色閃了閃。龍胤果然派了人來保護君綺蘿!并且聽這冷凝的聲音,有些像龍胤十八影衛的老大無殤!看來龍胤對君綺蘿很是重視。
君綺蘿又披上衣裳,走到窗前推開半扇窗戶,只見龍肅云站在碧溪苑的院墻上,身旁站著他的侍衛飛鸞。
她心里疑惑不已,龍肅云這渣男跑自己的住處來干什么?
不過這事自有無殤無影他們處理,君綺蘿無意再看下去,關上窗轉身離開窗前,想想一時半會可能睡不著,便取了本書躺在軟榻上看起來。
“呵,原來是安王殿下!”
無影從樹蔭中走出,輕飄飄的落在一枝小指粗的樹椏上,似笑非笑的望著龍肅云,指著一個方向道:“殿下走錯地方了,沈大小姐的院子在那邊?!?
屋子里,君綺蘿聞聽這話險些失笑。
不管龍肅云與沈宛心是為了什么親事告吹,但是龍肅云曾毫無顧忌的宣言這輩子只認定沈宛心,在世人眼中,他可說是對沈宛心一往情深,然而沈宛心已經被許給逍遙王爺做側妃,無影卻暗指他來會舊情/人……
呵呵。
她見識過龍胤的嘴巴惡毒,沒想到他身邊的人也是不饒人的主,當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放肆!”飛鸞沉聲喝道:“你們見了安王殿下非但不行禮,反而還出言侮辱,晉王世子就是這樣教你們的?”
“咦,怎么是侮辱了?安王殿下可是對沈大小姐癡情一片,連我這個常年不在京中的人都聽聞了,就算思念成癡,來見她也沒什么嘛,我們只當沒見過就是了。若然安王殿下不是來見沈大小姐的,莫非……”無影也不生氣,更不談行禮,警惕的看著龍肅云,那樣子就像在看一個賊:“莫非安王是到鄱陽王府行竊?”
“噗!”
聽到聲音出來的樂笙樂簫頓時失笑;隱在另一邊的鳳三鳳九終于破功;無殤亦是嘴角狠狠的抽抽,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你找死!”飛鸞哪里見過人這樣說自己的主子,火氣噌噌噌的往上冒,牽動身子就要撲向無影。
“飛鸞。”龍肅云淡淡道。
飛鸞恨恨瞪了無影一眼,乖乖的站著不動。
龍肅云望著無影,看不出喜怒,淡淡道:“本王要見君綺蘿,你們讓開。”
“我們主母歇下了?!睙o影一點也不給他面子:“再說安王殿下一名外男,深夜前來見我們主母不大合適吧?”
“主母?”龍肅云看向窗上投下的半截剪影,聲音頓時冷沉:“她還不曾和龍胤成親,你們便稱她做主母,才是不合適吧?”
“主母與主子兩情相悅,只不過差了一場婚禮而已,合不合適就不牢安王殿下掛心了!再說我等怎么稱呼,似乎也不關安王什么事吧?!”
無影的語氣說得極為曖/昧,好似君綺蘿和龍胤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一般,讓外人聽了遐想不已。
君綺蘿簡直想出去一掌劈死她。
龍肅云心里頓時如遭重擊,想到十五那晚,君綺蘿和龍胤笛簫和鳴,難道……
如果無影說的是事實,那么定是那晚!
龍肅云再不若剛才的淡然,黑沉著一張臉再次冷聲道:“本王要見君綺蘿,爾等讓開!”
無影身子挺了挺,昂藏而立;無殤也不說話,從樹蔭中走出來,手抱長劍,獨立枝葉巔。他們的舉動表明了立場,只要龍肅云敢往前走一步,他們便會動手。
龍肅云一聲冷哼:“既然如此,本王便見識見識龍胤的十八影衛究竟是何等厲害!”
話落,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飛身直撲無影。
無影抽出寶劍挺/身相迎,無殤亦揮劍直上。
飛鸞見他們以二敵一,喊了聲“無恥”,便也跟了上去。哪知斜刺里又躥出兩道黑影,將他阻離在龍肅云三丈之外。
眼前的二人蒙著面,眼神冷鷙犀利,雖然看起來像是暗衛,但他們身上的氣質并不像十八影衛。
“你們是什么人?”飛鸞斂眸問道。
“……”鳳三鳳九二人抱劍不語。
飛鸞一聲譏笑:“原來是啞巴!”
“……”二人依舊不理。
飛鸞受到冷遇,心中一堵,見那邊自己的主子和無影無殤打得難分難解,連忙抽劍直逼鳳三鳳九。
鳳三鳳九身形一動,趨身迎向飛鸞。
碧溪苑的樹巔上六道人影你來我往,一時間,刀光劍影,昏天黑地。
只奈何,無殤無影到底要顧及龍肅云皇子的身份,根本不能對他下殺手,但是也不會對他太客氣,是以龍肅云身上多處被長劍劃破劃傷,顯得有些狼狽。不過鳳三鳳九不是東陵人,又對上的是龍肅云的侍衛,就沒那么多顧及了。
君綺蘿原本不想理會的,只是屋頂的瓦片受到劍氣的波及,時不時發出碎裂的聲音,偶爾還有一些瓦礫落到她的頭上,她心中的戾氣暴起,走到窗前打開紙窗,冷聲喝道:“龍肅云,你倒是能耐了,強闖女子閨閣的事也能做得出來!你當真以為你生為皇子便能無法無天不成?”
龍肅云本就被無殤無影二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力,聽到君綺蘿的聲音,連忙虛晃一招跳出戰圈,停在碧溪苑的院子里,直直的看著披垂著一頭長發婷婷而立的女子,心潮涌動。
君綺蘿看著龍肅云衣裳多處碎片飛舞的狼狽樣子,心中大呼過癮,只是被他這樣看著,她簡直想吐。不由慍怒的道:“龍肅云,你想在鄱陽王府耍威風,本小姐管不著,但是請你滾出本小姐的碧溪苑!”
“君……”
正在龍肅云要喚出君綺蘿的名字時,一道強勁的內力直擊他的胸口,等他意識到危險想要躲避的時候,那道內力已然打在他的心口。
“王爺!”
飛鸞在鳳三鳳九面前吃了不少虧,身上多處血流不止,見到龍肅云被撞飛出去,也顧不得鳳三鳳九纏著不放,趕忙掠向龍肅云。許是忙中意亂,他非但沒接住龍肅云,后背卻又受了一劍,頓時重重摔落到院子里,昏死過去。
“唔……”龍肅云被撞擊到院墻,又彈回地上,弓起身子猛地吐出好幾口鮮血。
許久才捂著心口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望著屋檐下那一襲白衣的妖孽男子,眼中帶著嗜血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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