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游子吟,我卻改變注意了,不知如何面對洛風還有秋映,我答應洛風不參與到這場貴族指正去,卻身不由己;至于秋映我是愛憎分明的人,不可能中和,我雖明白與她無關,可以不恨她,但我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再與她心平氣和。 他側頭看向我,含了一絲嘲笑:“兇我時的那氣勢呢?” 我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對車夫道,“我要筆紙。” 車夫極其不滿地瞪了我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我立即反應過來,我心太急了。 他毫不在乎的一笑,對車夫道:“去茶樓借份筆墨紙硯來,然后你就去游子吟喝酒去。” 哥哥: 我一切都好。 我寫完,又覺得太過簡練,把紙揉成一團,丟在穆繁腳下,他挑眉一笑,從腰間解下酒囊,向我一敬,就自顧飲了一大口。 洛風: 對不起,不過我很高興有你這朋友。也不好,洛風要的不是我的對不起,而是我與穆繞的我心煩氣亂的把筆丟倒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穆繁搖搖頭,又喝了一口,我奪過拿起酒囊,仰天長嘆一聲,然后喝了一口。 我們一人一口,不一會兒,酒喝光了,我頭昏昏沉沉的,穆繁依舊面色不改,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其實,你不必難過,因為穆王府衍生多情種是出了名的,打我曾祖父起,云家的男兒就好象給下盅似的,要么不愛,愛就愛的死去活來。 曾祖父為了說服太曾祖父娶我曾祖母,在雪地里跪一天倆夜了,太曾祖父拗不過曾祖父終于答應了,曾祖父卻為此落下腿疼的疾患。到了我父王這一代,為了一個異國女子差點丟下王位…… 我開始有些頭重身軟,使勁的晃了晃腦袋。 “你怎么了?” “沒事。”我伸手接過酒囊,湊到嘴邊小小含了一口,慢慢咽下,“你接著講吧……” “不講了,講了你也沒有心思聽。” 我伸手拿過他手中的已舉到嘴邊的酒囊,一揚頭閉著眼睛全數喝下,側著身子咳嗽起來。 穆繁又掏出一個酒囊,大喝了幾口,湊到我身邊看我,重嘆口氣,說:“你想不想去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不想。”我探著手去拿酒囊,他一把躲開,我不依扯著他的袖子,他氣呼呼的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我。 我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縮回手,掀開窗簾默默的看著車外,游子吟生意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幾個人進去卻又出來了,看樣子很失落,應該是沒位子了。 小堅坐在門口擺弄石子玩,不時的掏出幾顆糖豆丟進嘴里。這時洛風送客出來,看到俯身對小堅說了幾句什么,小堅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剛想笑卻看見洛風正看向這邊,我慌忙的放下簾子,身子下意識的往后傾,由于太用力,身子失去了平衡,正巧跌在穆繁懷里。 我掙扎著欲爬起,他卻摁住我的肩說,“你累了,睡一會兒。” 我停止掙扎,看著他一向剛毅的臉上帶著緊張的表情,心頭又是一陣酸楚,看著他點點頭,他松了口氣。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心說,穆繞,一個外人都如此信我疼我,你卻那么對我,你若知道我為你飲醉是否會心疼。漸漸的,頭腦一片昏沉,朦朧中聽道:“你屬于天空,屬于四海,唯獨不屬于這個王府。” 我的意識卻已開始模糊,嘴里默念著: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幕……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