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一 羅教授的死劫
從那一天被人半道截住之後,唐瑾嘮叨了很久,江月被徹底的關(guān)在家裡哪也不能去了,也不知道唐瑾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跟大學(xué)裡達(dá)成協(xié)議,讓羅曉輝來莊園教江月課程,這無疑給秦軍敲響了警鐘,就連阿浩都不去商學(xué)院了,改跟江月一起學(xué)習(xí)。
爲(wèi)此唐瑾專門佈置了一間教室,四壁上都被裝上了書架,她幾乎把學(xué)校的圖書館都搬回了家,當(dāng)然那些書都不是學(xué)校的,而是她從各地採購的,光買這些書的費用,就夠再蓋一棟別墅了。
羅曉輝把學(xué)校的課程都安排到了上午,中午12點他會準(zhǔn)時來莊園吃午飯,午飯過後就是江月的學(xué)習(xí)時間。從古典漢語、到英語、數(shù)學(xué)、歷史……似乎就沒有可以難倒羅曉輝的學(xué)科,連阿浩跟著他學(xué)了一段時間以後也對這位羅教授佩服的五體投地。
而羅曉輝在莊園的地位也在直線上升,唐瑾更是把他當(dāng)成了自家人,雖然其實羅曉輝只比唐瑾小了八歲而已,不過這樣的年齡差倒是讓六叔很不爽,所以莊園裡只要有唐瑾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六叔跟在左右。
“江月,這個公式你又套錯了!你能專心一點嗎?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了!”
即便是羅教授一向文質(zhì)彬彬的教風(fēng),也在江月這裡完全破了表,同樣的題型江月做了五次,卻奇葩的每次用的公式都不一樣,而每次用的公式都是錯的,這讓羅曉輝實在是淡定不下去了。
“那個,羅教授,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我們已經(jīng)學(xué)了兩小時了……”
“不行,今天這道題解不出來,就不準(zhǔn)吃晚飯!”
呃,這招夠狠的。晚飯?zhí)畦f要做米粉湯,這可是江月垂涎了好幾天的,眼看著就要泡湯了,江月憋屈著一張小臉。用鉛筆戳著本子,弄得本子上全是一個個黑點。
“月兒,不會做嗎?你是不是用的方法不對,來,我教你!”
秦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蹲在江月跟前,稍稍的指點了一下,江月似乎突然恍然大悟,然後困擾了一個小時的難題終於解出來了,激動的江月?lián)ё×饲剀姷牟弊觼砘氐膿u晃。
羅曉輝坐在對面微笑的看著他們。終於合上書本站了起來。
“月兒,明天要測驗英語,晚上記得複習(xí)一下!”
“又要考試?羅教授,您不能這樣,這是公報私仇!”
“這可是吉姆斯教授吩咐的。你也知道這個魔獸教授脾氣古怪,你要是完不成……他可不管你是什麼人,照樣讓你掛科!”
江月哀怨的把頭放在書桌上,臉就貼著課本,看的秦軍很是心疼,擡頭白了羅曉輝一眼,然後擡手將江月臉上的一縷亂髮別到了耳後。
“你乖乖的吃完晚飯。晚上我給你加班,我們一起復(fù)習(xí)!”
“秦少,你真好!”
難得江月撒嬌,秦軍自然很是受用,親暱的攬著江月的肩膀,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跟某人示威一般。
阿浩下午有事沒有跟江月一起上課。不過回來的時候帶給了江月一張圖紙,江月正坐在餐桌上吃飯,打開圖紙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葛先生手藝不錯,照他設(shè)計的去做吧!”
“一塊石頭而已,他已經(jīng)跑了北京無數(shù)遍了。還老吵著要見你,現(xiàn)在有了這活他應(yīng)該會消停一段時間了。”
羅曉輝還是跟平常一樣,從莊園用完晚飯再回家,此刻餐桌上坐滿了優(yōu)質(zhì)男,江月坐在他們中間有相形見絀的感覺。左邊是英俊儒雅的羅教授,右邊是樣貌讓女人都會汗顏的黑麪秦軍,對面則是一副玩世不恭,滿臉邪氣的阿浩。
江月發(fā)現(xiàn),自從來了北京,阿浩似乎越來越好看了,膚色也不像在緬甸那般黝黑,頭髮也不是隨便的揉幾下或者被崗包包起來,衣服也不是原先的隨意裝扮,穿著一身西服的阿浩,俊俏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勢,不過玩世不恭的樣子把那強勢的氣勢減弱了。
而自從羅曉輝來莊園之後,秦軍的氣場就越來越冷,沒事總髮著寒氣,特別是羅曉輝看著江月笑的時候。這不,羅曉輝看見江月吃的津津有味,正在給她的碗裡夾菜。
“你這麼能吃,怎麼沒見你長胖?吃了這麼多,營養(yǎng)都上哪去了?”
“有人說我跟豬一樣笨來著,估計都長腦子裡了!”
秦軍又開始放寒氣了,如果眼裡可以放飛鏢的話,估計羅曉輝早就被紮成馬蜂窩了。
“月兒,我明天下午可能過不來,你讓虎哥早上去學(xué)校拿試卷吧!”
“有什麼事嗎?”
“我爸明天出院,我要去醫(yī)院辦一下手續(xù)……”
“我跟你一塊去吧!”
羅曉輝拿著筷子的手突然攥緊,對著江月苦笑了一下。
“沒事,我自己能搞定!他已經(jīng)康復(fù)了,也該回美國了,所以明天辦完出院手續(xù)我會送他去機場!”
“相識即是緣,雖然是一面之緣,可我看羅叔叔不是福薄之人,所以我想送送他,可以嗎?”
羅曉輝深深的看了江月一眼,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江月是想要安慰自己,雖然痛恨自己的父親,可那畢竟是親生父親,從小就是羅曉輝的崇拜偶像,現(xiàn)在看著他病懨懨心灰意冷的樣子,羅曉輝又怎麼可能不心痛。
“月兒,謝謝你!可這道坎是我跟他之間的,我不想你攙和進(jìn)去,或許有一天我會原諒他,但不是現(xiàn)在……”
說完羅曉輝就站起來告辭了,看著他灰敗孤獨的背影,江月注視了許久。
“人都走的沒影了,還這麼戀戀不捨的?”
秦軍酸酸的聲音傳來,江月酸的瑟縮了一下,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
“怎麼辦?明天會是羅教授的死劫,我卻不知道該怎麼給他化解!”
“死劫?月兒,你看準(zhǔn)了?”
“乾媽,我早就看到這死劫了,從醫(yī)院遇到他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對父子必須經(jīng)歷死劫纔會冰釋前嫌,可死劫兇險非常,也有可能會雙雙斃命也不一定,所以……”
唐瑾驚訝的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當(dāng)然知道江月不是在開玩笑,所以纔會讓這樣詭異的事情變得更加恐怖。
“我要去趟醫(yī)院,虎哥你送我去!”
幾乎是江月離開餐桌的同時,餐桌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秦軍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看你這個急性子,先上樓換身衣服,穿成這樣怎麼出門!”
江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休閒服,的確不適合出門,所以聽話的去二樓換衣服了,而隨著她的身影在二樓消失,餐桌上六叔、秦軍還有阿浩的臉色突然暗了下來,虎哥已經(jīng)出去準(zhǔn)備車輛了。
“六叔……”
“你們陪她一起去,我會讓小龍派人暗中保護你們!”
唐瑾似乎感覺出了氣氛有些不對,在看了看他們的臉色,心就沉了下來。
“出了什麼事對嗎?從那天你們回來我就發(fā)現(xiàn)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對勁,阿浩說他的臉是摔的,明明就是被人打了!還有小軍,衣領(lǐng)上全是血跡,那應(yīng)該是別人的血吧!月兒惹到什麼人了嗎?”
“小瑾,沒事!前幾天他們出門的時候發(fā)生了車禍,跟那些人打了起來,你也知道的,江月救了那位住建部馮部長的小兒子,爲(wèi)此馮部長可是在北京城裡四處宣揚江月有多厲害,這恐怕會讓她惹上一些煩心事,所以我這段時間都禁止她出門,就是擔(dān)心有人堵著她要她看相!”
六叔別的本事沒有,糊弄唐瑾是最拿手不過了,這不三言兩語就輕鬆的讓唐瑾相信了他的話。江月從樓上換完衣服下來,走到門口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秦軍跟阿浩。
“你們不會要跟我一起去吧!”
“吃完晚飯最好散散步,鍛鍊一下身體好,所以我們就當(dāng)散步了,走吧!”
對於這二位狗皮膏藥的行爲(wèi),江月表示很無語,可又無可奈何,因爲(wèi)這兩貼狗皮膏藥已經(jīng)貼她身上一個月了,無論江月怎麼甩,就是甩不掉。
來到醫(yī)院,江月並沒有去探視羅曉輝的父親,而是安靜的坐在他病房走廊的椅子上,背靠著病房的牆壁,閉上了眼睛。
這樣坐了半小時,江月連姿勢都沒換,依舊這麼坐著,秦軍看了看阿浩,阿浩則伸著手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江小姐,怎麼是你?”
聽見問話江月睜開了眼睛,看見了面前的人,是位年近五旬的中年人,江月看著面相有些熟悉,記起他好像是羅曉輝口中的那個李叔,羅家的管家。
“您認(rèn)識我?”
“嗯,少爺每次走神的時候都在看你的照片,所以我就打聽了一下……這麼晚了,江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刻江月有些尷尬,說來探病吧,可現(xiàn)在不是探視時間,而且羅曉輝的父親也不一定會見他,因爲(wèi)他不過就見了江月一面而已。
“如果我說羅教授明天會有生命危險,您會信嗎?”
江月臉上的凝重表情把這位李管家給震住了,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愣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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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
江月轉(zhuǎn)頭看見說話的人是羅曉輝的父親,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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