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被綁架
阿浩打開後備箱,拿出裡面的槍支,遞給了另外三個人,然後讓江月坐進(jìn)車裡趴在後座下,讓她無論發(fā)生什麼都不能從車裡出來,還沒囑咐完就傳來了槍聲,江月趴在車裡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不敢動,外面的槍聲越來越激烈,車子的玻璃被打爛,江月抱住頭避免玻璃碎片劃破臉。
外面的激戰(zhàn)十分慘烈,二十多個殺手,將阿浩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即便阿浩槍法在準(zhǔn),也無法一次打中二十個人,所以很快就落了下風(fēng),兩個受傷的人被阿浩拖在兩棵大樹後面,司機(jī)則在江月待的車子附近,子彈有限,阿浩只能冒險繞到殺手的背後,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給這些殺手致命一擊。
阿浩出手快速、狠準(zhǔn),被打死的人都是一槍斃命,因爲(wèi)擔(dān)心江月,所以阿浩加快了速度,但還是晚了一步,就快到車子跟前時,突然躥出來幾個人,將阿浩圍住,阿浩爲(wèi)了躲避他們的射擊只能藏在樹後,然後就看見有人從車裡拉出江月,狠狠的將她的頭往車上撞,然後將將撞暈的江月抗在肩上,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月兒!!!”
阿浩大吼的聲音在林中迴盪,等阿浩解決了面前四個人時,來到車前看見司機(jī)倒在地上被人打爆了頭,車裡已經(jīng)沒有了江月,只有江月戴著的那頂草帽孤零零的躺在後座上。阿浩狠狠的踢著車子的輪胎,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司機(jī)死了,被阿浩救出來的兩個人也在槍戰(zhàn)中斃命了,此時的阿浩好像地獄裡的修羅一樣,額頭上青筋暴露,眼中滿是紅色的怒火。
阿浩轉(zhuǎn)身走到已經(jīng)死去的四個人跟前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穿著統(tǒng)一服飾的殺手,阿浩似乎想到了什麼,從車子後備箱裡拿出一個黑色的揹包,然後朝著樹林深處走去。
江月被人撞暈抓走之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tài),感覺似乎過了許久才醒過來,醒來便覺得兩條胳膊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一樣,麻木中還有些刺痛,緩緩的睜開眼睛,昏暗的光線下,江月看見的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座竹樓,而自己則被反手綁在柱子上。
使勁的動了幾下,麻木的手臂開始慢慢有感覺,但疼痛感卻越來越厲害,頭上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擡不起來,視線也有些恍惚,大概是頭部遭受撞擊,所以有腦震盪的癥狀。有人打開了門,有光線進(jìn)來刺的江月睜不開眼,那人走到離江月兩步的地方停下,看著那張有著刀疤的臉,江月被砸暈之前的記憶也開始回籠。
就是這個曾經(jīng)跟他們相遇的刀疤臉,把江月從車子了拽了出來,還一槍打死了準(zhǔn)備救江月的司機(jī),槍打中了頭部,司機(jī)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還有那血腥之氣撞擊著江月的心臟,而看著面前滿臉得意的刀疤臉,江月真恨不得上去咬他幾口才能解恨。
“小姐,她就是阿浩的女人,聽說剛跟阿浩在瑞麗結(jié)婚不久,這是第一次來緬甸,估計阿浩是準(zhǔn)備帶她回唐家的。”
刀疤臉說的是漢語,這讓江月很是詫異,因爲(wèi)第一次見面時,刀疤臉一直都用緬甸語跟阿浩說話,看來此人隱藏的很深。聽見他喚的那一聲小姐的主人,幽怨的臉色下是一張絕美的臉龐,應(yīng)該是個緬族人,因爲(wèi)從眉眼到輪廓都跟江月見到的緬甸人很像。
“你們是什麼人?”
“你真的是阿浩的新婚妻子?”
對面的女人似乎對江月的身份更感興趣,看那眼神中的嫉妒,心裡暗歎,難不成這是阿浩在哪惹的爛桃花?
“是!”
嫉妒瞬間變成了憤怒,一副要吃掉江月的模樣讓江月覺得好笑,而看著江月並不害怕,反而滿臉的淺淡笑容,換成對面的女人驚訝了。
“你不害怕?”
“害怕有用嗎?我說我害怕你們就會放了我嗎?如果不能,那幹嘛要害怕,而且我瞭解阿浩,他一定會來救我,所以沒什麼可害怕的!”
“啪”的一記耳光甩在江月的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讓江月有片刻的暈厥,過了好久才恢復(fù)清醒。
“你們到底是誰?跟阿浩有仇?”
沒想到江月還有膽量問問題,刀疤臉都開始佩服這個毫不屈服的女人了。
“我叫尼拉,是阿浩的未婚妻!”
未婚妻?江月是真的驚到了,難不成自己被當(dāng)成小三給抓來了,又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對面的女人,似乎沒有在開玩笑。
“沒想到木頭一樣的阿浩竟然還是個多情的傢伙,我似乎嫁的有些草率了。”
“不許你這樣說阿浩!他很好!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尼拉的表情有些猙獰,對阿浩的維護(hù),還有眼神中的那一抹幽怨,江月知道阿浩應(yīng)該並不喜歡尼拉,而尼拉一定瘋狂的喜歡上了阿浩,不然也不會這樣對待自己,聽到自己是阿浩的妻子,所以完全沒有了往日裡的理智與鎮(zhèn)定。
“可他並不愛你…”
“你……”
江月閉著眼睛準(zhǔn)備承受又一次的耳光,沒想竟然被刀疤臉給攔下了。
“小姐,咱們有的是時間來教訓(xùn)她,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麼跟老大說她的事,如果老大知道我們……”
“不必讓他知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如果阿浩敢來,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他!”
刀疤臉跟尼拉離開了,房間裡又陷入了黑暗,江月感覺腦子裡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是睡過去了,還是昏過去了,以至於有人幫她解開了繩子都不知道。睡夢中總是閃現(xiàn)那個司機(jī)血流如注的場面,半夜時分江月終於被噩夢驚醒。
外面有隱隱的哭聲傳來,江月動了動胳膊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大概擔(dān)心她繼續(xù)綁在柱子上會死掉,所以解開讓她躺在地上,身邊還放了一杯水,江月拿起水杯聞了聞沒有異味,便一飲而盡。掙扎著站起來,走到剛纔刀疤臉?biāo)麄冞M(jìn)來的門邊,用手推了一下,門竟然開了,這讓江月有些意外。
走出門口,一排樓梯通到下面,江月光著腳扶著扶手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梯,而剛纔聽見的哭聲就是從樓下傳來的。樓下點(diǎn)著幾個火盆照亮,這裡是一個很大的廳堂,黑壓壓的站了許多人,江月的出現(xiàn)並沒有引起旁人的主意,因爲(wèi)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前方的臺子上。走近了江月纔看清,那臺子上躺著一個男孩,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此時那孩子的臉上滿是烏青。
江月眸光一閃,黑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