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算話?”
這尤物如此輕易就到手,真是讓楊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宜良周士清,看來是非殺不可了,不提尤物的緣由,單單他種植販賣鴉片,拐帶買賣人口,自己就該為民除害,更不要說他手里的萬頃良田了。
“山民不說謊話,但你也不要騙我。”
唐梅依挺了挺胸脯,咬著牙說道。宜良的周士清,當年殺了無數公母寨的漢子,掠了公母寨老老少少無數的財貨,沒有他周士清,自己的母親也不會早早的撒手人寰,讓自己成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只是這周士清出身軍伍,不但自己有兩下子,莊子里的壯丁,也是按照軍旅來的,自己單槍匹馬,實在是難以報仇。
“你信不過我,也該信得著昆明萬家佛,我家老子的名號擺在那里,不過弄周士清的時間,得按我說的來,你也不要緊張,也就三兩個月的時間。”
見唐梅依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楊猛便定下了一個時間,如何料理周士清,他還要計劃一下,再說了自己也身邊也沒個合用的人手,弄鴉片這事兒,現在還是要瞞住家里那位老爺子的。
看在楊猛老子的名號上,唐梅依算是同意了,昆明楊佛爺很多年前就幫過傈僳族的難民,這個唐梅依也記得清楚,楊佛爺是個大善人,兒子也一定差不了。
搞定了尤物,楊猛的心情大好,伸手就準備拉上她一起去昆明,哪知這位側身一閃,就避了過去。
“殺了周士清,隨便你怎么樣,但現在還不成。”
唐梅依臉上掠過一絲紅暈,絕世的尤物帶上這一絲俏色,更為勾人了。
“呵呵!我只是想帶你出去走走,殺周士清也需要人手,這幾天你就跟著我,咱們一起物色人手,到時候要殺要剮,還不隨你的意?”
楊猛呵呵一笑,帶過身形便走在了前頭,唐梅依也咬了咬牙,慢慢的跟了上來。
提到人手,楊猛也想起了馬青虎兄妹,和宜良的那個小書吏,看看他們有什么本事,若是些草包,趁早讓他們滾蛋。
宜良書吏岑毓英、馬氏兄妹,待遇沒有唐梅依那么好,三人住在一個院里,一聽楊三爺來了,三人也趕忙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尤物已經搞定了,蘿莉有沒有就無所謂了,楊猛決定先料理馬氏兄妹。
“馬青虎是吧?有什么本事?能殺人嗎?”
楊猛這三問讓馬氏兄妹齊齊打了個冷戰,這滇地呆霸王,好大的殺性,他們本屬良民,聽到殺人也瘆的慌。
“三爺,拳腳我會兩手,但殺人償命,小的卻是不敢的。”
馬青虎雖說害怕昆明楊家,可他不是個光棍,他還有個妹妹要照顧,做了殺人的匪類,就沒有回頭路,萬一殃及了自己的妹子,可如何是好?
“萬事我給你撐腰,你若是死在了外頭,你妹子我來照顧!三爺說了這些,你會怎么做?”
楊猛不看別的他要看馬青虎的性子,若是塊面糊般的玩意,早晚壞事兒。
“那三爺讓我殺誰都行,只要三爺能讓青蓮過上好日子,馬青虎就是三爺的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自己的本事照顧不了妹子,自從馬家遭了難,妹子青蓮跟著自己,吃了太多的苦,把妹子留在楊家,就是做個燒火丫頭,也能三餐有望不是。
何況妹子長得不賴,等年紀大一些說不定被楊家的少爺看上,做個填房也算是有了保障,至不濟找個楊家下人嫁了,也能過上安穩的日子,總好過跟著自己四處討食兒。
“這話我愛聽,但話張口就能來,這狗你能不能做,還得看你的本事。過了關,從今天開始我就養著你妹子青蓮,過不了關,哪來的回哪去!丁叔,找人試試他的身手。”
丁保鈞手一揮,立馬就上來一個刀手,二話不說對著馬青虎就是一拳,有了楊猛的承諾,馬青虎也是瞪圓了眼珠子,毫不相讓迎著刀手的一拳,就撲了上去。
沒想到看著畏畏縮縮的馬青虎,手底下還真有兩手,肘膝的功夫也有一定的火候,與出手試探的刀手,打了個難解難分。
“三爺,這回回不錯,學的是回回十八肘,近戰的玩意,這拳腳勉強可以做個刀手了。”
馬青虎的表現,讓丁保鈞眼前一亮,正宗的回回十八肘,不是什么人都能學的。這手東西好像是在回教阿訇之中流傳的玩意,看來這馬青虎的先人,也是有來歷的。
“好了!丁叔,你安排青蓮妹子住下,給她找個小院,再找些師傅,教她識文斷字。”
馬青虎算是過關了,剩下的只有岑毓英這個半路投奔的書吏了。
“岑毓英,說說你的來歷吧!看看三爺這座小廟,能不能容得下真佛。”
“學生來自廣西是壯族人,廣西土司之后,來云南是為了求學的,不知三爺想讓學生做個什么樣的人?”
這岑毓英看著年紀不大,心思倒是縝密,說話有些滴水不漏,這是要看楊猛要開出什么樣的價碼。
“你是想做官呢?還是想求財?做官的話,我許不了什么,但求財我可以讓你富甲一方,留名史冊也說不準。”
自己的買賣要是做大發了,財源只是小事,留名史冊也不是不可能,但八成是臭名遠揚之輩,而且還是世界歷史。
“學生想權財俱得,不知三爺能否讓學生如愿?”
這小崽子還挺不好對付,年紀不大心倒是不小,不過敢說這話,不是傻子就是有真本事。
“不說這個先說說你吧!你這個壯族人,如果當官的話,能當多大?”
“一二十年,慢慢前行最大差不多是督撫之位,小,則是學生沒想過的。”
督撫是什么玩意楊猛不想知道,但這小子敢說,說不定真有本事,留下看看也好。
“當官就這么好?你當個督撫也好,縣令也罷,能比的過萬貫家財妻妾成群?跟在三爺身邊,說不定比做督撫要好的多。”
楊猛也是來了興致,這小子心越大,他的興趣也就越高,逗逗他也是不錯的消遣。
“三爺,這可是大清國,最大的是朝廷,哪天朝廷不如意了,昆明楊家又如何?大軍一到還不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好個牙尖嘴利的岑毓英,這話可說到楊猛的心坎里了,這小子不錯啊!能看明白事情,楊猛還沒想到這茬呢!沒想到,讓這小子給點了一下。
“呵呵!三爺若是不想受朝廷管束,在云南稱王稱霸,你說做得還是做不得啊?”
自己初來乍到,正好聽聽這大清國知識分子的意見,搞毒品這個生意,是能發大財,可也最怕國家的打擊。
“也不是不可以,但楊家不一定能成事,現在大清國雖說有些時運不濟,可并沒有大亂,可不是起事的好年月,一旦楊家割據云南,勢必會招致整個大清國的圍剿,以一省之力對抗一國,三爺您說可不可行?”
這岑毓英說的不錯,可對于大清朝的未來,楊猛也是知道一些的,八國聯軍那時候好像沒多少人,就把整個大清國給操翻了,自己要是弄上些槍炮,未嘗不能霸占云南。
“我聽說大清在廣東被英格力士操翻了,他們也沒多少人,這英格力士做的,三爺就做不得嗎?”
楊猛學著老丁的說法,講了廣東的事情,看看這小崽子還有什么話說。
“英格力士?那是夷人吧!夷人的堅船利炮三爺有嗎?若是三爺與夷人一樣強悍,學生倒是可以跟著三爺,可現當下三爺只是空口白話而已,莫說整個大清國,云貴總督現在就能讓楊家生死兩難,三爺還是先操翻云貴總督再說其他的吧!”
岑毓英學著楊猛的口氣,一腳把皮球踹了回來,他說的不錯,看自家老爺子的做派,就知道他十分忌憚大清國的朝廷。
這倆貨在這里高談闊論,可嚇壞了邊上的丁保鈞,自家三爺這竅開的有些大了,造反的話一點也不避諱外人,這要是傳出去,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啊!
“三爺,慎言啊!禍從口出啊!”
“沒事兒,這些人能翻起多大浪花?給他們個膽子,讓他們去衙門告狀,看哪個敢接!”
楊猛的話說的不錯,這一堆人除了刀手,就是女人,岑毓英一個小小的書吏,敢和楊家較勁,那就是嫌死的慢了。
再者說了,他一個小書吏,就是說破大天,能趕上楊家的銀子好使嗎?
“岑毓英是吧!咱們這么著,定個五年之約,你小子跟我五年,看看三爺是不是個成事的好料,如果不是五年之后,三爺全力輔助你上位,如果是,那話就不好說了。”
這岑毓英是楊猛遇到的第一位有見地的人才,能留下還是要留下的,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呢!
岑毓英沉吟了好大一會,臉色變了又變,取舍的艱難,他算是領會到了,跟著這位滇地呆霸王,就怕落上了叛賊的下場。
不跟上,憑自己去官場打拼,何年何月是個頭啊!而且自己十多年來,學的道德文章,也在約束著自己,忠君報國才是正路。
最終岑毓英還是沒能抵住捷徑的誘惑,與楊猛擊掌為誓,定下了五年之約。
唐梅依是內助、馬青虎是打手、岑毓英是軍師,楊猛的小班底也算是初創了,至于該怎么做,他心里也沒個譜,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弄出配方,搞死宜良的周大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