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風知道你不愿意見他,夜夜酗酒,昨夜更是吃了不知什么毒藥,此時神智不清,在春香樓里到處發瘋,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子悠腳下生風,越跑越快,最后運起輕功飛上了屋檐,幾個起落便到了春香樓,但是春香樓何其之大,她根本不知道潛風在哪個房間,還好遲暮很快跟上了她的腳步,沖到前方為她指路。
“走開,你們走開,不要攔我,我要去找她,你們滾開……”
還未走到房前,便聽見潛風的喊叫,子悠腳步一頓,在門口停下。
遲暮見她神色有些猶疑:“小姐?”
子悠對他搖了搖頭,然后推開了房門,只見屋內劍吾架著神志不清的潛風不斷的勸說誘哄,旁邊還坐了著給子悠看過病的“毒醫圣手”陳繭。
潛風卻時而大聲呼喊時而傻笑,就像是喝醉了一般,子悠起先覺得奇怪,潛風武功高超,誰能近得了他的身,還能給他下毒?
等等,喝醉了一般?她靈臺一清,立刻明白了潛風中了什么毒。
遲暮擔心的問道:“小姐可能解他的毒?毒醫圣手說他是中的毒,可卻是一種他前所未聞的毒藥,屬下覺得小姐對用毒也頗為擅長,便請你過來看看他。”
陳繭捋著胡子淡定的坐在一旁,對潛風的情形不聞不問。子悠不相信他不知道怎么解,恐怕是潛風一開始跟他商量好了的。
“哈哈哈,阿子,你終于肯見我了,阿子阿子,你這衣裳是我送與你的吧,阿子……”潛風眼神迷蒙,披頭散發,完全沒有以往的正經模樣。
子悠看得心疼,她別過頭去,對遲暮等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間屋子。”
遲暮說:“那……那閣主他……”
“你將他放倒在床上,我這就給他解毒。”子悠篤定的語氣讓劍吾松了一口氣,他說:“我還怕小姐不肯見他呢,小姐上次不是說……”
在一旁默默不說話的陳繭忽然打斷劍吾的嘮叨:“好了,你要讓不讓你家小姐為他解毒了?”
劍吾窘的臉頰一紅,然后用蠻力把潛風推到在床上:“那小姐,我們出去了。”
遲暮和劍吾紛紛走出房間,陳繭莫測的朝子悠一笑,然后捋著胡子一搖一晃的也出去了。
子悠小心的關上房門,確保房門外沒有其他人,她輕啟蓮步走向床邊。
潛風很不安分的要起來,子悠一個使力將他壓倒在身下。
“你怎么這么傻……”子悠聲音有些顫抖,她抬手撫過潛風略帶著胡茬的俊臉,“你這么邋遢,我可要不喜歡你了……”
潛風像是收了蠱惑一般,停止了吵鬧,他有些迷惘的看著子悠:“阿子,阿子……”
“知道我最不忍看你這般傷害自己,才故意用我給你毒逼我出現……”子悠低下頭去,在潛風耳邊輕輕呢喃,“你可知道這毒的解藥是什么?”
潛風下意識的別過頭去尋找子悠的朱唇,子悠順從的吻上他。
好似黑白的八卦乾坤,你是黑,我是白,我們完美的結合成一個圓,只有這樣我們才是最圓滿。
潛風滿足的嘆息了一聲,一個使力把子悠壓在身下。
子悠攔著潛風脖頸的玉手緩緩滑下,扯開他的腰帶,她帶著誘惑的朱唇滑過潛風的喉結,潛風終于低吼一聲,撕開子悠衣襟,剎那間春光畢露,子悠線條優美的鎖骨和肩膀暴露在潛風眼前,潛風忍不住低下頭去膜拜身下的美景。
三日醉,讓人在這三日醉體驗到自己潛意識中的所有美好,解藥便是,嘗到比意識里更加美好的東西。
對于潛風來說,對于意識不清卻依然心心念念阿子的潛風來說,子悠便是最好的解藥。
床簾不知何時被拉下,簾內春光一片。
就在兩人纏綿歡愛之時,已然變了天下,太子洛華意圖下毒謀害自己的父皇,被洛天打入大牢,隨他入獄的還有東廠太監德景和洛華的一眾暗衛。就在此時,洛天昭告天下,蕭圣清是自己皇弟的私生子,他流著皇室的血,足以繼承皇位,因此立為太子,就在這時,邊境傳來捷報,蕭王爺又打了勝仗,逼著邊境的小國簽了合約,還送來了自己的公主和親,如此一來,蕭圣清便是眾望所歸的太子了。
玉謙、魅女、遲暮和劍吾等人一直等在春香樓,玉謙有些擔心兩人的情況:“他們二人這是怎么了,解個毒怎么要這么久?不行,我要去看看。”
遲暮攔住玉謙:“閣主,如果小姐是在用內力逼出陸閣主的毒,那么您去了只會打擾他們,這時候最是打擾不得,否則兩人都會有危險,閣主您是習武之人您心里該清楚。”
玉謙一愣,遲暮說的句句在理,便又緩緩坐回椅子上,急躁的飲著茶。
魅女看了遲暮一眼,心中百轉千回,這些大老爺們什么都不知道,她這個女子可是察覺到了什么,她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如果潛風的毒如此容易就能用內力逼出,為何那個什么“毒醫圣手”卻說他沒有解毒之法呢,再說,子悠特意吩咐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們那件屋子,又是什么意思?直覺告訴她,兩人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從黃昏,到第二日的黎明,潛風從起先的意識朦朧到神識清明,當他清清楚楚的意識到自己懷里抱著誰,他們正在做什么之后,他的動作便越發瘋狂了起來,直到子悠帶著痛處和歡愉的叫喊聲溢出喉嚨,他才停下動作,他顫抖的吻上子悠的肩窩:“阿子,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又是夢……”隨后又緩緩動作了起來。
子悠一邊咒罵潛風體力之好,一邊又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直達靈魂深處的顫栗:“你……嗯……你這個混蛋……啊!”
潛風輕笑:“如果我不這樣,你怎么會回來,還……還送我這么一份大禮?”
“啊……”隨著子悠一個拔高的呻|吟,床榻的抖動終于結束,子悠也陷入昏迷。
潛風深情地將子悠攬進懷中,這一夜,是他睡的最安穩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