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能再快點么?追上她。”山娃對出租車司機說。
“已經夠快了,再快就要被罰款了,兄弟,你女朋友,還真夠猛的,開那么快,不要命了。”年輕司機看著小喬開出飛速的大眾車,搖了搖頭。
小喬開著大眾,瘋子一樣的在馬路上穿行,一下超了幾輛車,根本就不把交通規定當一回事,把轎車當跑車開。出租司機那里能追的上。
“我來開。”
“不行,你要是真想追有那車,我一年的分不夠你今天扣的,弄不好再撞死兩個人,我的飯碗就沒了。”
山娃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塞在司機的口袋里:“身上只有一萬,夠你交罰單價的了,那女孩那么漂亮,你舍得讓她出事,你看她那么漂亮,那么瘋!”
“關我什么事,出事又不是我女朋友。”年輕司機怪異地笑了一下,收下了錢,還真碰一個有錢的主,出租車是二手的,接過手二萬多,開了一年多,一次收一萬,他也不虧。
司機下了車,賤笑著:“公子哥,我的名片車里有我電話,用完了打電話給我,要是我有和你一樣的漂亮馬子,別說撞人,殺人我都干。”
年輕司機說著拿手機拍了張山娃的臉,張山娃的穿著打扮,還有行事風格,確實很公子哥,出租車司機在商場外邊看到了張山和兩個女的人事,這小子下車后很臭屁地說著轉身離開了。
“有個性。”山娃說了句,急忙發動了車向小喬追去。這一年他跟柳鵬和阿忍后邊學車,技術大長,又愿意吃苦,不比小喬差,橫穿豎插超了好幾輛車,在一處紅燈區追上了小喬。小喬透過窗戶,冷冷地看著山娃,踩得油門嗡嗡響。
“喬姐,別玩了,會出人命的。”張山娃喊道。
“你要是跑贏我,我就不玩了,怎么樣?有種沒。”
“別鬧了,這是城市街區,不是賽道,會出大事。”
綠燈亮了,小喬冷笑了一下,大眾車飛了出去。
張山娃無語,小喬的古怪她不是第一次見了。“跑就跑,怕你啊,死娘們。”張山娃說了句,也是猛踩下了油門,十幾分鐘時間,他們跑過了三個街區,闖紅燈,超車,能犯規的事他們全干了。交警追上來他們也不理,把人甩掉,直到跑到自己租房的小區外才停下。
出租車的發動機開的冒了煙。張山娃急忙下了車,打開了車蓋觀察情況。小喬走了下來,怪笑著,拍了拍滿頭大汗的張山娃的肩膀:“你輸了。”
“車配置不好,什么叫我輸了?你發什么人來瘋,知不知道會死人的,大爺,又得花錢了,估計發動機水報廢了。”
“你不也是發瘋,要不你為什么跟上來,切,擔心我啊。”小喬不屑地看著張山娃。
“我是……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在我們村,跟你一樣大的女孩子都是兩孩子媽了,你說你還這么不正經,不知道命的金貴,我要是你媽,我非揍你。”
“別說沒用的,你是擔心我,所以才追來的,對不對。”
張山娃回了頭,心說又來了,他這天不想跟小喬斗嘴:“我說我擔心你,你會信嗎?你這人什么都不信?你連你自己的話都不信?”
“你要說了我就信了,可是你不會說,你說了你就認為你輸了,你這種人,就這樣,什么事都怕輸,你怕輸給你自己,你怕承認你自己對別人好,所以你跟我一樣,我什么也不信,你什么都怕。我沒安全感,你一身的自卑感。”小喬樂呵地笑著,根本就不像生氣的樣子。
一個為了錢拼死拼活的老實人,騙的同學做小姐,用盡心思開起夜總會,這種登高的人,自然自卑,人精小喬自然明白。
一個從小家人被害,一無所有的小姑娘,在部隊里磨練,讓自己堅強,可是她沒安全感她才練的一身的本事,她沒安全感,她才偶爾發人來瘋,想讓別人覺得自己膽大,自己天地不怕,一個沒安全感的人自然什么都不信,他不信張山娃對自己的感情。
一個怕輸,怕輸在說我愛你就會在愛情上被動的主。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一個見過太多死傷的人,不會相信一個人會真心愛。隔著,望著,看著,他們無形中在愛情的面前建了一道透明的墻,因此各懷鬼胎地望著,誰也不會脫掉誰的衣服。
他們這時候的對話,似乎給這道墻給了一錘子,這一錘子砸出了一個裂痕,張山娃和小喬的心同時顫抖一下,兩人對望了幾秒,原來他們一直不明白的事,睡在一張床上不翻身壓在對方身上的紙捅了一道口子。張山娃再也沒心思關心一輛冒著煙的出租車了,回頭看著小喬。
“我擔心你,是真擔心你,我輸了。”
張山娃一改常態的認真,讓小喬有些反應不過來,墻倒了,沒了遮掩,兩個人卻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不信,我還是不信,你認輸了我也不會信。”小喬說著轉身進了小區。她的身材很好,這天在張山娃的眼中,她不妖孽,而是像仙女,要多婀娜有多婀娜的感覺。
張山娃急忙跟在身后,一臉的貪樣。小喬微笑著,眼睛里都開了花一樣,輸了,他輸了,在你進我退的防線中,張山娃輸了,小喬心里想著,感覺暖暖的。蒙在眼前的一層琢磨不透的東西被捅開了。陽光都溫暖了。
小喬剛打開門,張山娃一把抱起了她,把她壓倒在床上。小喬又推又打:“放開我,你個混蛋。”
“我輸了,我說我輸了,我喜歡你,你知道我喜歡你。”張山娃說。
“去你的喜歡,你是怕我鬧事,給你帶來麻煩。”小喬翻身騎在張山娃的身上,一口咬在了張山娃的肩膀說。
“呀,你是屬狗的啊,咬我,看我不咬死你。”張山娃翻身又壓在小喬的身上,嘴巴壓在了小喬粉嫩滴水的紅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