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遙收回思緒,忽然玩笑說:“你們注意點噢,晚上動靜別鬧得太厲害,會打攪我寫書的。”
“什麼跟什麼呀……”張妙茹聽到這裡又羞又急,在閨蜜臉頰上恨恨地掐了一把,好看嬌嫩的娃娃臉,再羞紅也沒有了。
“我懂的,你這丫頭就不必解釋了。”路之遙意味深長地呵呵一笑,滿臉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姑娘式曖昧。“不過做姐妹的得提醒你,防護準備要做好,不然奉子成婚的話,我可不來給你當伴娘。”
“死丫頭,越說越沒譜了。”小妙茹這會子羞得跟什麼似的,纖弱小巧的腳丫子亂頓亂跺。“今天我就跟你睡了,半夜折騰不死你,我就不叫張妙茹。”
路之遙咯咯嬌笑,忙道:“別啊,否則傅恩奇不得恨死我了?”
“啊啊啊……”張妙茹可真敗給了路之遙,不愧是寫小說的姑娘,伶牙俐齒,每一句話都能讓小妙茹抓狂羞死了人。
那時候傅恩奇出面了,他道:“我是睡沙發(fā)的,遙遙說的話,我一概聽不懂啊。”
“就是就是。”小妙茹得到心上人的聲援,登時精神一振:“傅恩奇睡沙發(fā),我在房間裡,纔不會做那些壞壞的事情呢。”
“好好好。”路之遙極力忍住臉上的笑意:“是我想歪了,但你們兩個,難道沒有聽說一句話麼?”
“什麼話?”張妙茹和傅恩奇異口同聲。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啊。哈哈”路之遙說完就跑了,然後在牀邊拿了一個枕頭做盾牌,這一下,她可算是完勝,把傅恩奇都辯得啞口無言。
張妙茹這會子又好氣又好笑,歡聲笑著,小蓮步跑上去,一把抱住了閨蜜說:“看來今天晚上不給鬆鬆骨頭,你是不會屈服的了。”
“我纔不怕你呢。”路之遙拿著枕頭當盾牌,好像能夠天下無敵似的。
傅恩奇呵呵笑著,面前的兩個漂亮姑娘,可真是頑皮到了極點。只聽她們笑聲清脆悅耳,別提有多舒服受用。
那時候,張妙茹和路之遙兩個姑娘你來我往,互相吃豆腐揩油,玩得不亦樂乎,但是呢,因爲路之遙抱著一個枕頭,所以還是她略佔上風。
張妙茹到後來覺得自己吃虧,她急忙招呼心上人:“傅恩奇快來,咱們收拾了遙遙這死丫頭,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拿我們開玩笑。”
傅恩奇只是陪笑,沒有上前,心中尋思:兩個姑娘的“戰(zhàn)爭遊戲”,我要是上場,那就變質了。
張妙茹見傅恩奇不動,俏臉一擺:“你要是不上來,我就不理,不和你說話了,也不讓你親我!”
瞧這話,說的多麼孩子氣。
傅恩奇略感爲難,轉眼望向路之遙,卻發(fā)現(xiàn)她臉含笑意,並沒有表現(xiàn)出不情願。
於是傅恩奇半開玩笑地說:“你們兩個來打我吧,我是半點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張妙茹和路之遙四目相對,交換了一下眼神,原來還玩鬧得不可開交,這會兒就不約而同地點頭,然後咯咯笑著,一道同仇敵愾,攻向了傅恩奇。
傅恩奇呵呵一笑,並不逃跑,右手向前一伸,半秒不到就把小妙茹摟進懷裡。路之遙見到情況不妙,想停下腳步逃跑來著,但是身形稍慢,傅恩奇左手一揚,大姑娘照樣手到擒來,半點也動彈不得。
只不過對於小妙茹,傅恩奇用的動作是抱,而對路之遙,則是輕輕挽著她的小手。
“怎麼樣,兩位姑娘還鬧不鬧了?”
張妙茹被心上人強壯的臂膀一抱,身子早已經發(fā)軟,哪裡還有鬧的力氣?至於路之遙,小手被傅恩奇有力的手掌握著,好像在火炭裡一樣,又羞又緊張,心口怦怦亂跳,竟是連呼吸也急促起來。
那時候兩個姑娘都表示玩得累了,不再鬧,傅恩奇點點頭,正準備鬆手,卻見女朋友踮起小腳丫,附在心上人耳邊悄聲道:“傅恩奇,我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傅恩奇同樣耳語。
“抱一抱遙遙。不準你不答應!”張妙茹說這句話的時候,伸出兩條滑嫩的手臂摟緊心上人的脖頸。
而路之遙這方面,被傅恩奇抓著小手早已經羞怯萬分意亂情迷,低著腦袋不敢和任何人的目光想接觸,哪裡會注意到閨蜜和傅恩奇在說悄悄話。
傅恩奇睜大眼睛,認真地凝望懷裡的女朋友。只見小妙茹神情肅然地點點頭,下巴朝路之遙輕輕一擺,示意傅恩奇:快去啊,抱一抱遙遙。
傅恩奇眉頭微皺,用眼神告訴女朋友:胡鬧,我不抱。
張妙茹瞪了心上人一下,忽然又撅著櫻桃小嘴,用自己清澈柔和的目光,撒嬌似地表示:求你了傅恩奇。
傅恩奇這方面,仍舊用眼神告訴小妙茹:不行的姑娘。
結果張妙茹伸出二指禪,揪住心上人的耳朵,想用力罰他不聽自己話,可終究心疼。
最後,小妙茹這姑娘泄氣,旋即流露出來的神色都快哭了。
傅恩奇見狀,這才軟下心腸,他深吸一口氣,鬆開了路之遙的小手。
與此同時,路之遙發(fā)覺傅恩奇不再握自己的手,心頭微沉,甜蜜感覺剎那間變成了酸楚。
可緊接著,路之遙發(fā)覺傅恩奇膽大包天,嫌拉手不過癮,竟然敢當著閨蜜的面,摟自己小蠻腰!
那當口路之遙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心裡頭非常矛盾,一方面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傅恩奇能夠抱自己,哪怕只有一小會兒。
可傅恩奇是妙茹的男朋友準丈夫呀,路之遙痛苦地想到:我怎麼能夠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呢?
在這種情況下,路之遙腦海中幾番思量掙扎和鬥爭,她想到了閨蜜這麼多年來一如既往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一份恩情,生生世世也還不夠的。
路之遙這姑娘在最後想到:要不是妙茹,我母親早就去世了,而我,想必會和哥哥一樣淪落在社會最底層,哪裡有機會追求自己的理想?
想到這裡,路之遙雖然心中痠痛無極難以割捨對傅恩奇的愛,但是爲了閨蜜,爲了自己的良知,她不能做出任何傷害妙茹的事情。
路之遙怔怔地凝望著面前的閨蜜,尋思:妙茹這丫頭看上去是年輕有爲的大夫,好像很能幹很堅強的模樣,但其實她心裡脆弱著呢。
念及至此,路之遙打定主意,準備從今天開始和傅恩奇劃清界限。
那個時候,路之遙擡臉望向傅恩奇,她故意讓自己的臉色變得冰冷,那神情分明在說:臭流氓,你的手往哪兒放呢?
傅恩奇看到路之遙凌厲逼人的目光,比上自己也毫不遜色,心頭猛然一跳,堂堂殺魄狼僱傭兵團的狼王,一隻左手竟然開始了誇張的哆嗦。
不過話又說回來,傅恩奇的雙手用來殺人放火,開槍引爆,搶劫做菜,肉搏鬥毆,從來不認一個“慫”字。
但這會子擱在路之遙小蠻腰上的左手,分明就是在揩油吃豆腐啊!
傅恩奇還真沒做過這樣“壞”到不可饒恕,連上帝他老人家都要拍案而起的事情。
與此同時,路之遙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兩道鋒利的目光徑直刺在傅恩奇心頭,姑娘家的模樣分明在說:還不鬆手!
傅恩奇這會子真是尷尬得無地自容,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小妙茹幹嘛要自己抱一抱路之遙,雖然說路之遙對自己有好感,但還沒有到那種可以直接佔便宜的地步吧,這下一失足成千古恨。
傅恩奇尋思:估計我在路之遙心目中,已經從一個古道熱腸的小夥子,跌落成一個動手動腳的臭流氓了。
想到這裡傅恩奇不由得苦笑,總不能對路之遙說:是妙茹讓我抱你的。
好在傅恩奇也不是第一次做臭流氓了,想那美女警司沈冰晴,不知道罵了他幾百幾千次的臭流氓人渣,習慣了,習慣就好。
當下,傅恩奇硬著頭皮,又厚著臉皮,一本正經地說:“遙遙不要誤會哈,我只是把你當妹子看的。”
說完,傅恩奇非但沒有鬆開左手,還加大力道,將路之遙摟進左邊的臂彎和懷抱,而小妙茹則在右邊,閨蜜兩個,對望一眼後各自紅了臉蛋。
不知不覺,傅恩奇保持懷抱倆姑娘的動作已經超過五分鐘,他好幾次想鬆手來著,但小妙茹不讓,而路之遙只在開始的時候,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後面就服服帖帖地在傅恩奇懷裡一動也不敢動。
就這樣,三個人完美地詮釋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
最後,路之遙將臉蛋依靠在傅恩奇寬闊的胸膛上,她忘情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這一刻寧靜和安心。然後她將他男子漢的氣息深深吸入肺腑,下一秒,路之遙醉了癡了。
傅恩奇感受到路之遙溫熱的鼻息呼在自己胸口,有點癢,但很舒服,張妙茹這邊一樣,他忽然覺得,其實左擁右抱也蠻有意思的。
這個可鄙花心的想法在傅恩奇腦海中一冒頭,他生來強勁的自制力慌忙將其扼殺,同時暗罵自己:小妙茹愛你愛得死心塌地忠貞不二,你又怎麼能夠三心二意招惹其她的姑娘?
想到這裡,傅恩奇溫柔地拍了拍路之遙後背,這種程度和長時間的擁抱,哪怕在生離死別的背景下也夠了。
路之遙是何等聰明的姑娘,傅恩奇拍她後背,她就知道是時候放手了。那當口,姑娘家壯起膽子,隔著廉價的T恤衫在傅恩奇胸口上動情一吻,然後後退半步,從這個獨一無二的男人懷裡脫身而出。